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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 笑

如果一個火星人看到一個地球人在大笑,他會怎麼想?這在他看起來一定是非常恐怖的場景:激烈的手勢,手舞足蹈,胸腔瘋狂地大幅度起伏;周圍的空氣好像被這可怕的聲音撕裂開了;突然間這個人開始喘息、尖叫,嗆得快要窒息;整張臉混合了嬉笑和哈欠,伴隨著咆哮和皺眉,扭曲得猙獰不堪。是什麼造成了這種可怕的發作?我們的理論提供了一個簡單的答案:

笑的作用就是去擾亂另一人的推理!

看到或聽到一個人笑會使你的頭腦出現混亂,讓你沒有辦法沿著當前的思路進行思考。嘲笑會令你覺得滑稽,使你無法「保持嚴肅」。那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呢?這就是我們理論的第二個部分:

笑聲會使人把注意力集中在當前的思維狀態中!

笑聲似乎可以凍結一個人當前的思維狀態,並對其進行嘲笑。所有更進一步的推理都被打斷了,只有笑話思維持續保持高度聚焦。這種「石化」效果有什麼作用呢?

笑聲可以阻止你「認真對待」當前的思維並進一步發展它,從而給你提供了一些時間,讓你能夠趕緊構建起一個可以對抗這種思維的審查員。

如果你要構建或者完善一個審查員,對於近期是哪些思維狀態引發你產生了那些受審查的想法,必須要保持好記錄。這需要花費一些時間,在這期間,你的短時記憶會全部被佔用,同時任何其他試圖改變這些記憶的思維程序都會被打亂。

是什麼引發了這一切呢?與微笑類似,大笑也存在著一種奇妙的模糊性,它把有關情感和安撫的元素與有關拒絕和暴力的元素結合在了一起。或許正是通過把所有這些原始的社交手段都雜糅到一起,才創造出了這種簡單而完全無法抵擋的方法,使得他人可以停止那些令人覺得討厭或滑稽的行為。如果真是這樣,我們就可以理解為什麼有那麼多笑話都包含娛樂、殘酷、性、暴力和荒誕的元素了,這絕非偶然。幽默是伴隨著我們自我批評的能力共同成長起來的,它們從簡單的內部抑製器逐漸成長為更為複雜的審查員。接下來它們可能會分裂並進入B-腦的各個分層中,從而能夠越來越多地預測並操控較早期的A-腦打算做的事情。這就是我們的祖先開始體驗到人類學家們所說的「良知」的時候,也是動物有史以來第一次可以開始反思自己的思維活動,並對自己的目的、計劃和成果做出評估。這賦予了我們全新的思維力量,但同時也使我們面臨了更多陌生而迥異的錯誤概念和無效概念。

幽默智能組在我們到了成年階段後會逐漸地內化,從而使我們完全在自己的頭腦中就可以創造出幽默的效果。我們不再需要嘲笑其他人,可以通過默默地嘲笑自己的錯誤來讓自己感到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