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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兒童的繪畫框架

那種身體-頭的繪畫對許多成年人來說都是嚴重錯誤的,但似乎讓許多孩子都很滿意。對這些孩子來說,那真的像一個人嗎?這個問題看起來簡單,但並不簡單,因為我們必須記住,兒童不是一個單一的智能體,兒童思維中各種各樣的其他智能組可能並不滿意。只是在那個時刻,其他智能組沒有控制權或者沒什麼影響力。但如果某個和這幅畫很像的生物真的出現了,許多孩子也會感到害怕。只說一個人「真的」看到什麼是沒有意義的,因為我們有這麼多不同的智能組。

中間的這些年發生了什麼,讓大一些的孩子可以把身體單獨畫出來了呢?我們甚至不用改變在之前的部分中所使用的特徵和關係列表就可以實現。只要在繪畫程序的步驟2做一點兒小改變就可以:

1.考慮列表中的下一個特徵。

2.就算已經畫過相似的特徵,也把這個特徵畫出來。

3.如果列表完成,停止。否則,返回步驟1。

這可以保證列表中提到的每個特徵在繪畫中都只呈現一次,就算兩個特徵很相似也是如此。當然,這需要給每個特徵計數一次而不是兩次的能力。為了畫出成熟、現實的畫作,兒童可以利用正確數數所需要的同樣的能力,這多有意思啊!

當然,我們也可以用其他方式解釋兒童的進步。那個新的、「更現實的」畫作可以通過在列表中添加一個脖子的特徵來實現,因為這樣做將會需要一個分開的身體和頭。只要施加一個額外的限制或關係就夠了:那就是頭在身體上面。人們可能會爭論說,年幼的兒童一開始就沒有對獨立存在的身體有清晰的概念,你可以用胳膊和腿或者用頭做許多事,但身體只會產生阻礙。

無論如何,在掌握了這種身體-頭繪畫的藝術後,許多兒童在畫人像方面的進展就非常緩慢了,這些「幼稚的」繪畫方式常常會持續一些年。我懷疑在兒童學會畫可識別的特徵後,常常會繼續面對的問題是:需要表述的場景比以前複雜得多。在他們這樣做的時候,我們應該繼續讚賞兒童在處理他們給自己設定的問題時表現有多麼好。他們可能無法達到成年人的預期,但他們常常能解決我們所提出的問題的兒童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