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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長期計劃

在追求真理的過程中,有些特定的問題是不重要的。宇宙是由什麼材料構成的?宇宙是永恆的嗎?宇宙是否有界限?人類社會最理想的組織形式是什麼樣的?如果一個人要等到這些問題都解決了再去求悟,那麼他到死也無法找到覺悟之法。

——佛陀

我們經常會從事一些無法完成的項目。解決小問題很容易,因為我們可以把它們當作與其他目標無關的問題。但是對於那些佔據生命更長時間的項目則並非如此,比如學一門手藝,撫養一個孩子,或是寫一本書。一項事業不是一個簡單的「決定」或「選擇」就能完成的,它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而且無法避免與其他興趣或志向發生衝突。於是我們被迫提出以下問題:

為此我要放棄什麼?

我從中能學到什麼?

它能帶來權力和影響力嗎?

我會一直對它感興趣嗎?

其他人能幫助我完成它嗎?

這些人還會喜歡我嗎?

也許所有這些問題中,最難回答的是這一題:「選擇這一目標會讓我發生哪些變化?」比如,想要擁有一幢豪華的大房子,就會讓人進行這樣的詳細分析:

「那表示我需要存很多年的錢,不能買其他我想要的東西。我懷疑自己是否能容忍這件事。是的,我可以改變自己,試著變得更節儉、更慎重,但我不是那類人。」

除非能把這些疑慮拋到腦後,否則我們的計劃就面臨著我們可能「改變主意」的風險。那麼,一個長期的計劃怎樣才能成功呢?「自我控制」中最簡單的一個辦法就是只去做那些我們天生傾向於去做的事。

我們用來控制自我的辦法和那些我們用來影響他人的辦法非常相似。我們利用自己的恐懼和渴望,通過提供獎勵或者威脅失去所愛來引導自己的行動。但是短期策略無法支持我們在長期項目中堅持下去的話,我們可能需要做出一些改變,來防止自己變回原形。我猜想,為了投身於最大、最具雄心的計劃,我們會學習利用那些在能較長時間段發揮作用的智能組。

在所有智能組中,哪些變化最慢呢?稍後我們會看到,那些安靜隱藏在幕後,影響我們性格的智能組一定包含在其中。這些系統不僅關係著我們想要的事物,還關係著我們想成為什麼樣的人,也就是我們的理想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