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年初，我們還沒有搬到擁有大八角窗的新奇大樓裡，當時我們正在打包。也就是從那時起，我們開始感覺到現實世界變得太奇怪了，隨時可能會走向破裂。
在昂貴的公寓可以直接建到水面上之前，有一個汽車影院恰好停在海灣的礫石上，房東通過它賺了點小錢。VPL公司面向內陸的窗戶成了模糊屏幕的框架，高高地懸在汽車裡約會的夫婦頭頂。通常我們可以看到蹦蹦車追逐和傷感的親吻，但在1992年，我們看到的是我們自己。
《割草人》是一部使用真正的VPL裝置作為道具的科幻電影，講述的是陰謀收購一家VR公司的故事。皮爾斯·布魯斯南（Pierce Brosnan）扮演的大概就是我的角色。
這部電影以斯蒂芬·金（Stephen King）小說的改編為開始，但最終成為一個關於陰謀的故事，說是受到VPL真實故事的啟發。[1]但至今為止，我還真的不知道到底怎麼就是真的了。
據新聞報道，我們心愛的VPL已經成為法國情報部門的關注目標。法國人顯然認為我們掌握了有價值的技術秘密，或者基於這一前提，至少有一名法國官員欺騙他的上司去資助冒險行為，按照推測，我們的法國投資者和董事會成員與滲透到硅谷各公司的更廣泛的秘密行動有關。
荒唐是「美味的」。法國人！滲透VR公司！一家報紙頭條寫著：VR已經被滲透。另一家報紙上寫著：VR公司幾乎不存在。
圖20–3 《割草人》中使用的VPL設備
《國家問訊報》，一家可靠的超市小報，撰寫了一篇懇切的文章，透露中央情報局僱用了一個秘密地下間諜組織，他們的成員都戴著數據手套。這些間諜整天擺動手指，遠程控制獨立的機械手爬入敵方領土搶奪文件。據說這是一種法國人所追求的獲獎技術。
法國董事會成員可能並沒有試圖去實現這種幻想，但是他們仍然是深不可測的。（其中一個人幾乎在每一句話中都喜歡使用「儘管」一詞。）
董事會堅決拒絕讓VPL聯網。嚴重的是，我們無法註冊vpl.com。我幾乎不可能說清楚這有多麼荒謬，他們給出的原因竟然是存在安全隱患，認為有人可能侵入我們並竊取文件。而且他們也擔心每個人都會花時間在alt. hierarchy的各種分支上，從而變得粗暴且無用。
我們逐漸變得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