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誤會我。我所在的實驗室恰好是世界上最好的AI實驗室。我對我們完成的工作感到非常驕傲。
我不「相信」AI。我希望我們能用不同的術語和方式來構造工作。我們所做的事情是數學和算法、神經系統科學、雲建築、傳感器和執行器，這些都很棒，都有用，甚至對我們物種的未來至關重要。但是，如果我們能用另一種方式描述我們的成就，我相信可以變得更好。
我的很多同事都不同意我的看法。大多數科技新聞人以及很多股東也不同意。請注意，我在這裡講的不是共識。
我的許多同事認為AI是我們構建的事物，而我認為AI是用來包裝我們所構建的事物的。不同情形下，這種分歧可能是有意義的，也可能是無意義的。
如果程序應該像是可以對話的模擬人，而且這個幻想就是我們的目標，那麼我們顯然別無選擇，只能把它看成AI。
如果除了這個幻想外，我們還有別的目標，比如提高醫療記錄分析效率，那麼我一直認為我們應該試著抽出醫療記錄分析相關的算法，看看能否設計出盡可能清晰地展現結果的用戶界面，而且不涉及虛構物體。根據我的經驗，我們這樣做時，速度會很慢，需要很多努力，但是結果往往會很好。
VR在清晰表達複雜事物方面的能力令人驚歎（想想記憶宮殿的效果，或孩子可以學習操縱四維物體的方式），所以非常適合解決這樣的問題。
從這個觀點再引申一步，如果我們沒有優化的用戶界面來查看分析結果，怎麼確定機器人是在向我們展現最有用的結果？換句話說，如果我們依靠機器人瞭解重要事物，瞭解如何最好地進行表現傳達，那麼如果沒有其他方法來檢查機器人的工作，我們怎麼知道機器人有用呢？所以我認為我們應該先攻克高級用戶界面這一難關，可能是通過VR，然後再考慮用AI包裝。（這種優先級反映了附錄二所述的表現型理想：中間結果應該始終採用可理解的用戶界面格式。）
我知道，如果跟別人說你正在開發工具，用於在醫療記錄中找出我們之前未能發現的模式，這聽起來很無聊，但如果說我們正在開發完成這一工作的機器人就聽起來很棒。如果說我們在用VR實現這一點，會不會更令人激動？
無論VR是否會更好，即使在基礎技術是美麗和必需的時候，AI也會使設計更混亂。我們應該先做哪個？堅持做一個愛幻想虛構的人，還是確定一個目標，比如改善醫療記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