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搬進了單調的辦公室，因為和其他初創公司一樣，當初的車庫已經容不下我們了。這對我來說是一個艱難的過渡。我心中一直有情緒，毫無靈感。
沒過多久，我就無法忍受了。我們搬到了雷德伍德城舊碼頭上一座放克風格的紅木建築中。大部分辦公室都在二樓，剛好在水上面，有玻璃推拉門和一個公用大陽台。這裡有維普人（我們VPL的員工是這樣自稱的），他們住在船上，還有一個可愛的碼頭熟食店。真是太棒了。可惜的是，現在它已經被拆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幢毫無特色的高端公寓。還是去硅谷吧。
當時，中國還沒有任何工廠能夠按我們要求的規格生產小批量產品。我們在硅谷有工廠，生產芯片和蘋果計算機等。這可能是當時和現在最大的區別。VPL必須建立自己的生產線。
我們在雷德伍德城建了一家小工廠，用來製造頭戴設備、手套等。在今天看來，當時做的這些似乎不可思議。我們聘用當地人，並對他們進行培訓。本地藍領工作！來自硅谷的初創公司！它誕生了！
但這並不完美。針對成立初創公司的每一個方面，都有對應的成熟顧問。當時製造業仍被視為大公司的一部分，是東部舊經濟的一部分，而不是狂野新西部的一部分。沒有人支持硅谷的小規模生產。要麼大批量生產，要麼不生產。我在想，如果美國填補了這個鴻溝，是否還會在技術製造領域失去如此大的份額。
所以，當我說我們從來沒有成功生產過始終保持高品質的硬件時，那只是我的借口。關於VPL，還有一件事讓我直到今天仍感到內疚。
我千方百計在美國採購零件。一位來自田納西州的名叫阿爾·戈爾（Al Gore）的技術參議員對我們的工作產生了興趣，幫我們聯繫了仍然在製造顯示器的一些美國公司，可惜沒有結果。我們最終從日本購買了大部分零件。我經常去那裡，在當時，每週兩次往返東京是家常便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