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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最高管理人員

另一個挑戰是招聘總裁,這樣我就不會是唯一的最高管理人員。有幾個候選人的簡歷看起來不錯,但實際上能力一般。

這點讓我很驚訝。商界中有一群人善於瞄準各種高端工作,但他們並不會做這些工作。有一個人看起來很嚴謹,但他花了全部的時間糾結於公司手冊的藍綠色陰影。我很生氣。「嘿,我才是那個有創造力的瘋子。你應該像個成年人,聘用員工來使生產線更好地運作。」

我正在學習如何成為一名CEO,但在第一年前後,我仍然十分溫柔、天真。進入合法世界的美妙榮光讓我無法看到最根本的遊戲規則,至少在剛開始的時候確實如此。在整個公司,我是最不擅長板著臉的人。

我初出茅廬。有一次,我代表VPL簽署一份重要合同。對方在合同背面加了一些內容,想暗算我們,律師也忽略了這部分內容。結果我們搞砸了。我也沒往心裡去。之後,我與這家公司又有了合作。

你必須對科技商業文化的侵略性保持優雅的姿態。2013年左右,在硅谷的一次大型婚禮上,當時最知名、最元老級的風險投資人之一(不是帕特裡科夫,是後面一輪投資的一方)走向我,他興高采烈地回憶起以前要暗算我是多麼容易。我想,這個遊戲是公平的。我們都笑了起來。

幸運的是,來自斯坦福研究院價值觀與生活方式改善計劃的一位名叫瑪麗·斯彭格勒的GNF帶來了一位總裁。這位總裁名叫讓–雅克·格裡莫(Jean-Jacques Grimaud),後來他一直在我的公司工作,直到公司解散。原來斯坦福研究院正在幫助一家法國初創公司嘗試研究比VPL更不成熟的東西。

「口袋大腦」是第一款看起來像智能手機的設備。老實說,它有一英吋[5]厚,像素低得只能在兩個灰度之間切換,沒有背光。最糟糕的是,它沒有無線信號,所以它就像是數據荒原裡的一聲呼喚。但「口袋大腦」已經實現了總體設想和設計。它有一個觸摸屏、幾個圖標、一套應用程序和一塊電池。其創造者提出了被稱為3G的無線標準,並認為這個標準有朝一日會實現整個世界的數據連接,甚至是戶外連接。最終3G確實出現了,不過是在幾十年後。

「口袋大腦」這個項目比VR更加瘋狂。我們至少可以從一開始就向特殊客戶銷售昂貴的VR版本,我們有直接的業務。可是沒有人願意花100萬美元購買一台無法連接信號的袖珍設備。

所以瑪麗想,為什麼不試試讓這些瘋狂的人做一件稍微沒那麼瘋狂的事情呢?

讓–雅克成了總裁之後,帶來了一群歐元投資者、客戶和合作夥伴。VPL突然超乎尋常地成了一家跨國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