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面對的下一個問題重要得多，但沒那麼嚴峻。我不能一次性解決整個團隊的問題，而是向和我一起工作的每個夥伴都提出了關於VR未來的問題。
「你為什麼要當CEO？有點怪怪的。」
「是的，我知道，我一直在想這個。或許我可以成為CEO，阻止董事會的白癡破壞公司，但我們也可以聘請一位總裁來負責日常事務。」
「我不知道，但你不覺得只有在必要的情況下，你才需要真的去做一件事嗎？」
「是的，這也是我一直在擔心的。」
「股權呢？你會怎樣分配股權？」
「如果真的要開公司，為保持穩定，我會持有大多數股權，但我們可以通過其他方式來補償大家。也許那些反應強烈的人可以保留自己項目的部分所有權，這樣會更公平。」
「聽起來挺複雜的。」
「我想我們只能放手一搏，就當是一次冒險。」
「我們都很年輕。就算這是件蠢事，也要不了我們的命。」
「不知道為什麼，我認為要成立偉大公司的人不應該這樣說。」
我打電話給帕特裡科夫先生，告訴他我決定接受他的建議。「很好。讓你的律師和我聯繫。」
「呃，好吧，我今天晚些時候再聯繫你。」
「你有律師吧？」
「當然，我就是要想想讓誰來處理這件事。」
我馬上打電話給一些GNF。於是，我在當天下午就去了一位很有威望的硅谷律師的辦公室。
有律師的感覺真的太好了。我問那個人，如果我被捕了，該怎麼辦？我覺得自己好像說了令人印象很深刻的話，等待著他的回應。我的意思是，我從來沒想過自己可以在新墨西哥州有自己的律師。有一個律師好像就能證明我現在身處一個高級的地方。這個人是一個商業律師，他認為我的問題太奇怪，不太確定。
「帕特裡科夫是什麼情況？誰把他介紹給你的？」
「他自己突然打電話給我的。」
「這是一個好的開始。你這一輪準備讓哪些人給你融資？」[4]
虛張聲勢的時候到了。「呃，一直有很多人給我打電話，我只是期待值得我出面的人。我並不是故意這樣說，我只是說，有關我們工作的風聲一旦被放出去，就會有人打電話給我。」
害羞的鄉下男孩天真爛漫的一面逐漸退去，但在那個時候，我的臉上仍然是青澀的模樣。
「嗯……也許是可行的。我告訴你哪些人能幫你，可以嗎？請記住，我是你的律師。你不需要取悅我。」
「好吧。實際上，如果你能幫忙的話，那就太好了。」
文件擺在我面前的桌子上。簽了這些文件，第一個VR公司就會變成現實。
我拿起筆，時間慢了下來。我手中的筆滑過了一條彎曲的路徑，將快干的墨水留在了紙上。
奇怪的是，人類這些大型的雙足哺乳動物竟然會輕輕地將平滑的橢圓形物體引導到脆弱的紙張上，製造出這些微小的痕跡，然後把它們視為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