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為合法研究者的夢幻插曲即將結束。
馬文的女兒瑪格麗特正在麻省理工學院攻讀觸覺學博士學位，她讓我帶她去參觀北卡羅來納大學教堂山分校的VR實驗室。
南部的感覺摧毀了我的情緒，我發現我很難正常起來。緩慢，潮濕，野葛塗層。禮貌，隔離。我總感覺不對勁。這就像是一種配料不對的辛辣制劑，或是放了醋的瀕危物種燒烤。
不管這個地區怎樣，這個實驗室確實很棒。我不應該透露我的喜好，但北卡羅來納大學教堂山分校在過去和現在都有我最喜歡的VR學術實驗室。
這裡有一位真正的南方紳士弗雷德·布魯克斯。弗雷德帶領的團隊曾經創建了IBM（國際商用機器公司）的第一個商業操作系統，並定義了ASCII，也就是用比特表示字母的方式。他是數字時代的發起人之一。他還是少有的幾本關於計算機的經典著作的作者，比如《人月神話》，這本書第一次敏銳地解釋了人類是怎樣對計算機編程的。
最重要的是，弗雷德是一個開創性的VR研究員。在我第一次見到他時，他對觸覺特別感興趣，瑪格麗特也因而對此十分熱情。我們花了很多時間研究用機器人手臂來感覺虛擬物體的邊界。
北卡羅來納大學教堂山分校實驗室的另一個骨幹是亨利·富克斯，他也是我最喜歡的合作者之一。他是一個徹底的天才，他言語的速度幾乎跟不上他令人驚歎的思維。年復一年，他的學生已經成為VR領域絕對的頂尖人物。沒有亨利，就沒有現代VR。
北卡羅來納大學教堂山分校可能擁有當時最快的圖形計算機，我對此十分著迷。亨利的團隊以極高的成本創建了自己的VR視覺計算機。「像素飛機」是為VR所需的圖形進行優化的第一批計算機之一，儘管在我第一次使用它時，它仍然需要幾秒鐘的時間來渲染每一幀，但根據摩爾定律，計算機性能肯定很快就會提高，所以我們都幻想著未來的生活。
很快就要回到加州了。我對此並沒有任何正式的安排，但我認為必須要走。一些東西正在醞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