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機器人
在我的母親去世後,一個警句幫助我離開了醫院:「選擇生活。」我當時才十幾歲,靠著這個警句,我回到了生活中。
在我剛上大學時,埃勒裡給了我一本諾伯特·維納(Norbert Wiener)的《人有人的用處》(The Human Use of Human Beings),那時我對計算機科學產生了興趣。這是一本很可怕的書,因為在當時來說,這本書相當超前,對一些基本術語,維納都必須做出定義。他在書中闡述了一種未來計算方法,並稱之為「控制論」。
維納意識到,終有一天,當計算機完全融入人類事務時,我們只能把人類和計算機理解為一個系統的不同部分。這點現在看來可能是顯而易見的,但在當時是一個跨越性的偉大預見。[1]
在計算機技術的開始階段,維納並不是一個很受歡迎的人,遭受了各種批評。他是個怎樣的人,對我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著清醒的頭腦,第一個佔領了這些新理論的高地。
「人工智能」一詞是20世紀50年代末於達特茅斯舉行的一次會議上提出的。這一術語出現的原因之一就是,維納的一些同事很討厭他,他們認為必須要提出一個新的名稱來代替控制論,因為當時控制論開始流行,而它與維納相關。然而,這些人提出的替代術語和控制論指的並不是同一個東西。
「人工智能」的目的在於,在不提及人類的情況下描述未來計算機的特質。這表明,即使人類都死亡了,計算機仍然會作為獨立的實體存在,雖然在那時,已經沒有任何人再關注它們了。
相對來說,「控制論」的目的僅在於,計算機和人類在彼此存在的背景中理解對方。這與形而上學無關。
維納說的對,人工智能攪渾了一潭池水。在這本書結尾,我會回溯到對人工智能的看法,但現在讓我們想想維納的想法對VR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