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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狡黠和機警或許使人具備一個懷疑論者的能力,但卻無法造就一個哲學家。不過,哲學裡的懷疑論就好比國會中的反對派,兩者同樣是有益和必需的。懷疑論的產生在於哲學無法像諸如數學那樣使人對一切都清楚明瞭,情形就跟人無法像動物那樣依據本能直覺行事一樣。而動物的本能直覺就和數學一樣,同是先驗確實的東西。因此,針對每一哲學體系,懷疑論者始終能夠站到天平對應的另一邊,但懷疑論的份量與其對應物相比,歸根到底是不足道的。它也不會真有多大的殺傷力,就猶如把一個圓圈硬要弄成方形,兩者的面積畢竟還是相差無幾的。

如果我們知道一些東西的同時,又承認不知道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那我們的所知就有了雙倍的價值和份量。因為這樣一來,我們所知道的東西就不會招致別人的懷疑。但如果冒充知道我們其實並不知道的事情,就像謝林哲學的擁戴者所做的那樣,那這種情形就是避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