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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費思謀佈局安排

這一夜很快過去,頭天晚上都沒有睡好的兩人這夜裡倒是都睡瞭個好覺。

清早居沐兒迷迷糊糊的被龍二拍瞭兩下屁股。她皺眉頭呢喃表達不滿,龍二卻道:“不起來伺候,可別怪我沒喚你。”

居沐兒猛地一下驚醒過來。對瞭,她要伺候相公起身的。

她坐起來,眼睛還有些睜不開。龍二把腰帶遞到她手裡,自己站在床邊張開雙臂等著。

其實所謂伺候,不過是意思意思讓她綁綁腰帶扣扣衣扣,她沒弄好他轉頭就自己重系下。一開始隻是逗弄她,享受一下使喚她的樂趣。可是逗著逗著,倒成瞭兩人間的一種習慣。

若是清早沒把睡得正香的她折騰起來奴役一下,他心裡就老大不舒坦。看她迷糊著揉眼睛倒回去繼續睡的滿足模樣,他會愉悅得想笑。可昨日裡他才知道,原來他這媳婦兒要是沒被他喚起來,心裡也會不舒坦。

這個認知讓他覺得心裡暖洋洋的。

於是他把腰帶遞過去,看她摸摸索索地扣上瞭。這個伺候的過程好像太快瞭,龍二不滿意,他偷偷解開腰帶,道:“沒扣上,掉瞭。”

居沐兒一愣,摸著腰帶又扣瞭一次,這次拍瞭拍,確認沒問題。結果手還沒松開,那腰帶又松開掉在她手裡。

居沐兒又呆瞭呆,那表情讓龍二咧著嘴無聲笑起來。

居沐兒再扣瞭一次,一邊扣一邊道:“這腰帶再扣不上,定是二爺胖瞭。腰圓得束不下,這事可怎麼辦才好?”

龍二的笑意僵在臉上。

居沐兒嘮嘮叨叨繼續說:“置辦新衣裳新腰帶也是要花銀子的,越胖花費的佈料就越多,使的錢銀就越多,這可怎麼辦才好?”

龍二沒好氣地大聲道:“爺不胖。”

這回那腰帶穩穩地系在瞭腰上,再不松開瞭。

居沐兒滿意地摸瞭一圈腰帶,又道:“辛苦二爺瞭。”那語氣聽起來相當同情龍二,以及那勒著不合適腰帶的腰,“要不要我吩咐廚房,少給二爺做些大油的菜,多吃些素的?”

她真是體貼的好娘子,對不對?

龍二咬牙切齒:“爺不胖。”

龍二夫人點頭,雙臂抱著他的腰身,用安慰的口吻道:“是不胖呢,一點都不胖。”

龍二“哼”瞭一聲,這刁鉆媳婦兒,就會拐著彎編派他。他把她丟回床上,扭頭走瞭。

身為爺們兒,絕不戀戰,來日方長,看誰比誰強!

走到門口,龍二忍不住轉回頭來看瞭她一眼。她閉著眼睛嘴角含笑,抱著被子呼呼大睡。龍二看著看著,真是不甘心。

當日事當日畢,爺們兒不能示弱!

龍二大踏步走回來,一把將居沐兒翻瞭過來,露出她的小翹臀,伸掌啪啪啪不重不輕地打瞭幾下。

居沐兒大吃一驚,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打完瞭。雖然不痛,但她還是啊啊地大叫幾聲,帶著哭腔控訴:“二爺打人!怎麼可以打人!”

龍二哈哈大笑,心滿意足地走瞭。

居沐兒聽得他關門的聲音,舒瞭一口氣,這下終於可以放心繼續睡瞭。

要哄得爺高興,還真是件不容易的事啊。

龍二吃瞭早飯,沒有著急出門,他先去找瞭龍三。

龍三夫婦帶著兩個孩子正在吃早飯。龍二將龍三叫瞭出來:“你給聶承巖去封信,邀他和笑笑來咱傢做客。”

龍三一呆:“是要給誰瞧病嗎?”

聶承巖是醫城百橋城的城主,與龍三情如兄弟。他的妻子韓笑是舉國聞名的神醫,與鳳舞也曾同歷劫難,所以兩對夫婦的交情相當不錯。

龍二與聶承巖因為藥材生意的事有些不對付,所以當他忽然想讓聶承巖帶著韓笑過來,龍三第一個便想到是誰得瞭重病。

“沒人得病。”龍二瞅瞭一眼在屋門那兒探頭探腦的鳳舞,道,“就是想讓笑笑來給沐兒把把脈。她手腳涼得很,也不知身子骨適不適合有孕。”

“有瞭?”偷聽的鳳舞嗓門挺大。

兩個男人同時看向她,她腦袋一縮,裝沒出現過。

龍三明白龍二的意思,若隻是調養身子,怕他是不會惦記著千裡之外的韓笑,想來是更緊要但不方便說出口的事。他當下一沉吟:“我得想想怎麼說,阿巖那脾氣,可不是我讓他來坐坐他便願意來的。”

“他肯定還惦記著二伯的仇呢。”鳳舞在屋門後忍不住又發表瞭一下見解。

龍二沒好氣地瞪瞭一眼屋門,對著龍三向屋門方向努努嘴暗示瞭一下。龍三明白那意思,他使喚不動聶承巖,就由鳳舞去遊說韓笑。依聶承巖把韓笑捧在手心上的德行,若是韓笑要來,聶承巖自然也不會攔著。

龍三點點頭,應承下來。可這兩兄弟雖然沒說話,鳳舞卻也是機靈的,她忽地探出頭叫道:“二伯,我可以直接找笑笑哦,你要不要求求我?”

龍二的回答是直接扭頭便走,氣得鳳舞在後頭跺腳。

龍二走得很快,有老三幫著他,他不擔心鳳舞搗亂。而且鳳舞雖調皮但也是個有分寸的,他知道她一定會幫他把韓笑請過來。

辦妥瞭這事,龍二上瞭馬車,去瞭鄰鎮。那裡藏瞭一名制作奇巧暗器的高手。

龍二用十兩金向他訂瞭一根木杖。他要求此木杖外表與一般盲人手杖一般,但須結實砍不斷,內裡還要暗藏匕首和細鏢暗器。那人經驗老到,龍二隻說瞭一遍他便明白,當場畫瞭圖紙與龍二確認。龍二很滿意,留下金子後便趕回瞭京城。

中午,龍二與禮部尚書和樂司府的人吃瞭飯。席上確認皇上已經下瞭旨意,要組成孩童琴師隊與西閔國的娃娃琴使們切磋交流。禮部和樂司府正為此事犯難。

龍二聽得心中暗暗高興,寬慰瞭幾句,又給他們出瞭些主意,然後趁機叮囑瞭他們安排的時候要把寶兒放在後頭。

禮部尚書和樂司府的人答應瞭。

龍二卻是知道這樣還不算穩妥,他也沒指望一頓飯就能把這件事擺弄妥當。他道:“我也知道這事棘手,其實最後事情圓不圓滿,還得看西閔國的琴使是不是識相。現在鬥琴還未開始,事情都還有回旋的餘地,若是弄得劍拔弩張的,到時勢必相互不好看。不如這樣,我來做東,大人們將西閔國琴師代表和我國的琴師代表都叫上,大傢歡聚一堂,相互認識認識,把關系弄融洽瞭,面子上都過得去,最後自然好說好散的。”

樂司府的轉頭看瞭看禮部尚書,心裡暗道:“這劍拔弩張的情勢,可不就是龍府的娃娃當眾挑釁留下的不好看嗎?這龍二爺倒是會做人,明明是他著急要化解此事,偏說得像是他送瞭禮部個大便宜似的。”

田尚書倒是明白這裡頭的利害關系。這事情裡禮部就是個左右為難的,辦不好背重責,皇上怪罪不說,龍二心裡頭肯定會記上仇,其他的官員也會看他們的笑話。所以龍二做不做東,這人情他都是要接的。

接瞭辦不好不行,不接辦不好也不行,反正左右都是不行的。若是不接,之後可能還會落得個“當初不按我說的辦,如今果真是不成吧”的埋怨,倒不如就領下這情瞭。

田尚書心裡一琢磨,遂點點頭,連聲道謝。

龍二滿意瞭,於是定下瞭三日後翠湖遊船會,讓禮部和樂司府事先擬好邀請的單子,他好做安排。

龍二從酒樓出來後,又去瞭府衙。邱若明正在翻看居沐兒和丁妍珊被劫一案的卷宗,一些事他百思不得其解,見得龍二來,忙迎請進來。

龍二過來果然還是問搜捕劫匪的進展。邱若明搖頭,嘴上說的還是那一套:已派出人手嚴查,城門也封瞭,絕不能讓他們再逃出去。

“他們也許根本沒逃。大隱隱於市,不知大人在城內會不會查到什麼線索?”

“搜索兩日,還未有發現。”邱若明也覺得此事讓自己臉上甚是無光,口氣半點也好不起來,“昨日龍二爺問的毒藥問題,我又復查瞭一遍。這三年京城裡中毒身亡的案子共有十三宗,但與那八個匪類身中之毒並無相同。這毒性表現之前我便報瞭皇城禦醫館,待他們查出所用何藥,也許才能有新發現。”投毒之人暫時是查不到瞭,隻能寄希望於毒藥的來源。

龍二原也沒指望他今日就能破案,隻是過來給他點臉色看看,讓他擔負些壓力罷瞭。當下聽瞭也就點頭虛應,然後告辭回府去瞭。

這一日又奔波一天,頗費心力,卻沒什麼進展,龍二在馬車上疲憊閉眼,忽覺煩躁至極,隻怨這車子行得太慢,真想一睜眼便能看到他傢沐兒對他笑。

這一路走一路怨,終於是熬回瞭龍府。

回到府裡,居沐兒正在他們的居院裡教寶兒彈琴。寶兒的娘抱著小俏兒在一旁一邊嗑瓜子一邊誇寶兒彈得好。

龍二靠著棵大樹,看著那畫面。

畫面很是賞心悅目,裡面有他的沐兒。那邊嗑瓜子破壞美感的,龍二是自動忽略過去瞭。可是那叮叮咚咚的琴聲到底哪裡好聽,寶兒乖娃還一遍又一遍地彈著單調的幾個音,相當歡喜的樣子。

龍二正看著她們發呆,卻聽見鳳舞大叫一聲:“二伯回來瞭。”

寶兒猛地抬頭,脆生生地喚道:“二伯父。”

鳳舞剛才誇寶兒還沒誇夠,這會兒又道:“寶兒乖娃,你二伯父定是聽你彈琴聽入瞭迷。”

寶兒受瞭誇,一臉燦爛笑容。

龍二卻是頭疼,鳳舞這般教孩子,真的沒問題嗎?萬一寶兒長大瞭,真覺得自己是天下第一美女、天下第一畫師、天下第一聰明姑娘、天下第一琴音妙手、天下第一……乖,嗯,那可怎麼辦?

龍二對著那母女三人,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倒是居沐兒一直笑,她柔聲喚他:“相公回來瞭。”

龍二清清嗓子,“嗯”瞭一聲算應瞭。

居沐兒又笑著招招手,龍二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瞭。

居沐兒問:“相公累不累?”

“還好。”有外人在,龍二應對得有些嚴肅。

居沐兒完全不受影響。她柔聲又問:“相公渴不渴?我給相公倒茶喝,好嗎?”

龍二瞄瞭一眼鳳舞,點頭應好。

居沐兒很賢惠地給龍二倒瞭一杯茶。

鳳舞在一旁呆呆看著,龍二頓覺面上有光,疲倦一掃而空。他丟給鳳舞一個“你好好學學,好好對老三”的眼神,然後美滋滋地拿瞭茶杯喝茶。

居沐兒又笑著問:“相公悶不悶?”

龍二心道今日娘子真是貼心,當著外人的面給他做足瞭面子。他裝模作樣地應:“談瞭一日的事,是有些悶瞭。”

居沐兒的笑容放大,甚是燦爛:“那沐兒給相公彈琴解悶吧!”

龍二的笑容差點僵在臉上,所幸及時想起鳳舞和寶兒還有俏兒那小小人都在一旁看著他,所以他強撐著笑,虛應道:“好啊。”

寶兒在一旁看得二伯父要聽琴,趕緊毛遂自薦:“二伯父,我也會彈哦,我也想彈給二伯父聽。”

龍二不及反應,便聽到居沐兒笑道:“好啊,寶兒彈給二伯父聽,二伯父最愛聽琴瞭。”

龍二話都沒說,寶兒乖娃已經開始叮叮咚咚地彈瞭起來。

龍二瞪著低頭認真彈琴的寶兒,讓她別彈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可她這彈的是什麼?單調又簡單的幾個音,不停重復不停重復。

龍二的笑容再也撐不住瞭。他終是能理解西閔國的琴使為何覺得寶兒是在挑釁瞭,那琴音配上她認真投入的表情,就連他這個門外漢也覺得寶兒乖娃是故意的。

龍二轉頭看向居沐兒,她笑得很開心,微微歪著腦袋,顯得相當愉悅。

這個才是故意的!

是真的故意!

她這個狡猾的女人,肯定是為昨日他冷落她還上花樓的事報復呢。誰說他龍二小氣的,他都快把那事忘瞭,可這女人還記得,還拐著彎報復他呢。

他為何每次都心懷寬廣地中招呢?

寶兒的琴音反正不用腦子聽,再說他腦子裡也沒有欣賞琴音的那根弦,於是龍二理直氣壯光明正大地走神瞭。

走神的內容就是盯著他傢沐兒看,認真盯著,使勁盯著。

被盯的居沐兒沒什麼反應,倒是鳳舞受不住瞭。看來二伯把沐兒欺壓得很慘,真是太不像話瞭。

鳳舞起身喚瞭寶兒走,她決定回去後要跟龍三好好說說,讓他聯合大伯一起教訓教訓二伯。哪有把媳婦兒嚇成這樣的,一回傢大爺似的讓人噓寒問暖倒茶彈琴的,他不覺得羞愧還得意!

鳳舞走到院門口,忍不住猛回頭,道:“沐兒,要是誰欺負你瞭,你別怕,跟我說,我一定會護著你的。”

居沐兒笑著點頭應。龍二則無端端受瞭鳳舞一瞪,氣不打一處來。

待人都走光瞭,龍二連哼三聲。居沐兒忙道:“相公嗓子不舒服嗎?還是著涼瞭?要不要我吩咐廚房給相公熬點薑湯?”

“膽肥瞭你!”龍二氣勢洶洶地站起來,雙手負背,“跟爺回房!”

居沐兒跟著龍二回房去瞭。

進瞭屋,聽得龍二坐下,趕緊過去殷勤地給龍二捏肩:“二爺累瞭吧,我給二爺捏捏肩。”

“你這一天天的,倒也不悶,成天變著花樣整治爺瞭。”

居沐兒笑著,認真捏肩,居然也不否認不辯解。

龍二一下又被噎住,她不接招,他演不下去,太沒意思瞭。

想著想著,龍二又不服氣瞭,娶她回來是做什麼的,就是要讓她知道爺比她強的,爺非但比她強,還比她聰明,是要讓她服氣的。

可是她總能把他氣著是怎麼回事?

龍二一把將居沐兒抓住擰轉到身前,翻過來放置到腿上,啪啪啪打瞭幾下屁股。

“怎麼打人?”

居沐兒跳起來哇哇叫。

“肩沒捏好,略施懲戒。”龍二慢條斯理地答。

眼看她臉皺成個包子,兩手還揉著屁股,一副小媳婦兒委屈模樣,他忍不住咧開嘴無聲笑。

看,爺整治媳婦兒的招也不少。

居沐兒撇嘴委屈道:“鳳鳳說瞭,要有人欺負我,我可以找她去。”

龍二道:“罰禁足。”

“寶兒也說瞭,有好吃的會給我送來。”

“罰禁食。”

居沐兒回轉頭,進瞭裡間,自己摸著床,脫瞭鞋就上去瞭。

龍二跟著她,奇道:“這是做什麼?”

“禁足禁食瞭,那就隻能睡覺。二爺不必管我,我會安置好自己的。”

龍二一指頭戳過去:“又鬧!”

“難道二爺還要罰我禁眠?”

“……”一指頭又戳過去。

居沐兒捂著額頭認真問:“二爺不喜這般靜靜的處置?喜歡鬧的?我也行的。二爺要看哭的還是滾的或是吊的?”

龍二踢飛鞋壓上床去,咬她的唇:“愛看臉紅的。”

“那還是來滾的吧。”居沐兒說完開始滾,嘴裡喊著,“不行,不行,不依瞭,不依瞭……”

龍二一愣,這還真的滾起來瞭?

他看著她滾,她卻有些累瞭,一邊滾又一邊嚷:“二爺快阻止我,快讓我別鬧瞭。”

龍二瞪她,她還玩出勁頭來瞭不成?心裡怨著,終還是伸瞭手將她抱住瞭。

居沐兒停瞭下來,氣喘籲籲:“為人媳婦兒的,太不容易瞭。”

“哪傢媳婦兒跟你似的,早被休出去瞭。”

“是因為我鬧得不夠好?”話說完臉蛋兒就又被捏瞭。

居沐兒咯咯笑,伸手回抱住龍二:“相公今天忙瞭什麼?”

“去給你訂瞭個新手杖,還給你請瞭個好大夫回來把把脈。”

居沐兒點點頭:“謝相公。要不再幫我買把琴?”

“浪費,敗傢。”龍二捏她的耳珠子,“不許。”

“好琴師總是缺一把好琴。”

“好琴師拿塊爛木頭也能彈。你的琴擺瞭一屋,我可是親眼看見的。不許買琴,敗傢。”

“琴師對好琴的向往之心,二爺你永遠不懂。”

“掙錢養傢的爺們兒之心,你也永遠不懂。”

“我懂。”二爺那顆深沉厚重的小氣之心,她懂的,她就是不能說。

雖然沒說,但腦門還是被掙錢養傢的爺們兒敲瞭一記。居沐兒忍不住腹誹,這相互間太過於心意相通也不是件太好的事情。

居沐兒趕緊轉移話題:“相公今日還做瞭什麼?”

“見瞭禮部的人。”龍二將三日後邀請西閔國琴使一起去尋歡作樂的事說瞭。居沐兒很快明白他的用意,便問:“遊船就是在湖上喝酒作樂嗎?”

龍二略一沉吟,小心答:“當然會請些花娘助興。隻是遊船比不得在花樓裡,畢竟是公眾地方,大傢都會規矩些的。當然,爺向來不受影響,在哪裡都是甚有分寸、潔身自好的。”

居沐兒忽略掉龍二的厚臉皮自誇,對花娘卻是有興趣:“那二爺請什麼樣的花娘?長得美的還是琴彈得不錯的?”

龍二幹咳兩聲,對與自傢娘子討論花娘這種事感到有些尷尬:“既是請客做東,當然得美貌與琴技並重才行。不然給禮部那邊丟瞭面子,事情也不好辦。”

居沐兒點頭:“二爺的意思是如果自己上花樓,就不講究這些個,醜點的不會彈琴的也行,是嗎?”

“居沐兒!”龍二惱羞成怒。逗爺說話很開心是嗎?

居沐兒趕緊抱上自傢相公的胳膊:“我就是好奇,隨口一問,我知道相公最是穩重嚴肅,絕不會在外頭拈惹不清。”

龍二臉色稍霽,雖知她是哄他的,但聽著也是受用。

隻不過剛才還二爺二爺的,一拍馬屁一撒嬌就變相公,這女人是長在墻頭的嗎?

居沐兒看不到龍二的臉色,又問:“相公打算請哪些琴藝出眾的姑娘呢?”

“怎麼,又想嘲笑爺聽不懂琴?”

“怎麼會?是真好奇。相公用不著聽得懂,自然也會聽旁人討論相議的。相公知道我也曾教花娘彈琴,所以想知道哪些姑娘琴技遠播,有沒有我教過的。”

龍二略想瞭想,答:“有名的那些,無非惜春堂的林悅瑤,怡香院的秦瑩,百花閣的心蓮……”龍二一邊說一邊看著居沐兒的臉色。要說琴藝出名的花娘,他還真是能點出不少。隻是聰明的男人不該顯擺這些,他草草說瞭幾個名便裝想不出來瞭。

居沐兒臉色如常,待龍二不再說瞭,便道:“相公,遊湖聽琴能不能帶我去?”

龍二一愣—她想做什麼?

“不是說湖上人多,大傢都是會規規矩矩的?既是如此,有女眷定是無妨瞭。再則說,寶兒要應戰,卻不知對方琴技路數如何,待我去聽聽,探得一二,回來也好教寶兒應對。她初學乍練的,需對癥教導,方可保屆時不出錯不出醜,別招惹麻煩。相公你說是不是?”

這話說得頭頭是道的,龍二反駁不瞭,於是點頭應允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