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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曲延回轉初試探(二)

    問完那個問題,我的心像停止了跳動般,仰頭看著他,靜靜的等著那個答案。
    幾秒鐘彷彿幾個世紀一般的煎熬,他的頭低下來,俯身輕輕吻上我的唇,來回斯磨著,聲音很沉:「沒有,因為不用忘記。」
    我雙手情不自禁的抱緊了他的腰,身子向後仰著,眼淚不覺又滲了出來:「那你——」我本來想說那你對所有女人都沒法忘記也不用忘記嗎。卻是話被他的吻堵在了嘴裡,他的吻有些激動,有些灼熱,呢喃著:「你對我用的小心思,我喜歡。」
    我的腦子轟的就大了,我的小心思,被他看穿了嗎?為什麼在他面前,自己就像個透明人似的無處遁藏,連那一點點的心思都被洞悉到一覽無餘。
    我有些不好意思,掙扎著:「我沒有,只是看電影。」
    他的身子微微一怔,深看著我,半晌,面色有些沉鬱:「你——」似乎想問什麼,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氣氛微微有些尷尬,我心裡也堵得慌,鼓了鼓勇氣:「不如我們喝酒吧,喝了酒,聊聊天。」
    他抽抽嘴角,算是答應了,不一會兒,服務員送來了一瓶紅酒和幾碟小菜。我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先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了下去,他伸手過來擋,我卻是已經動作太快,全喝了下去。
    看著一碟子像豆腐乾的東西,我伸手去抓,味道卻是極好,「咦?這是什麼?味道不像豆腐乾。」
    他看著我,沒有回答,目光一絲暖色,微微抿了一口酒。
    我臉有些泛紅,嘿嘿笑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灌了下去。酒其實是個好東西,當你憋著一肚子話不敢說的時候,酒壯慫人膽,還真是很管用。尤其是對我這種酒量不怎麼樣的,兩杯下肚,已經有種滿腹心事說與君聽的衝動了。
    我定定看著他,認真的說:「子越,你活的累不累?」
    他一愣,看了看我,淡淡的說了句:「累。」
    我嘿嘿的笑了,這個回答很誠實,又問:「是不是每天不停轉換角色挺累的?」
    他的目光有些冷:「那倒不必。」
    我看看他的酒杯,沒怎麼喝,有點急:「你幹嘛不喝啊?沒勁。」
    他看了看我,一仰頭把酒全喝了。
    我抿唇笑著:「真傻,我讓你喝你就喝啊。」後面特別想加句,那我讓你去死你幹不幹。還是沒敢。
    看著他有些鬱悶而惱怒的樣子,我忽然很想笑,忍不住嘿嘿的笑起來。
    他轉到我身邊,一把把我拽起來,有些薄怒,把我頂到牆上,一手撐著牆,一手掐著我下巴,咬著牙說:「玩我呢?」
    我有些委屈,情緒似乎有點兒不受控制,眼淚忽然就傾盆大雨般的奔湧了起來,聲音變大:「我沒有,我在被你玩行不行?你的玩具也不止我一個。」
    說著說著竟然悲從中來,看著他在我面前就無端委屈,憑什麼啊,我要受這份委屈,沒有名分,沒有關愛,沒有專心,我圖什麼,就圖天天看你的臉色嗎?
    他堵在我面前,我看著就有壓迫感,拚命的想把他推開,他卻像釘在那似的紋絲不動,一手撐著牆一手按著我的肩,怎麼掙扎也動彈不了,氣的我抬腿就踹,卻也不捨得用力,只是一下下的踢著又不敢使勁,倒憋得腿疼。
    他忽然緊緊把我摟住,用力的我幾乎喘不上氣來,我掙扎著:「馮子越,你放開我。你混蛋。」
    他卻反把我摟的更緊,聲音有些激動:「我不放。」一邊瘋狂的吻著我的唇,用力的幾乎把我咬破,我也用力的回應著他,我們是在吻還是在撕咬已經分不清了。更像在發洩,我發洩著我的千般委屈,他發洩著什麼?我不知道。
    當我被他拽到床上扯著衣服的時候,酒精的作用讓我有些無力掙扎,只是頹然的揮著手,頭暈的看著他的模樣都有些模糊。他的吻漸漸緩和了下來,從疾風驟雨變成了細緻的和風細雨,我竟漸漸的睡著了。
    當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回想回想昨晚的事,我簡直要懊惱的找塊豆腐一頭撞上去啊。沒有金剛鑽,千萬別攬瓷器活。自己酒量不好,還想讓人家酒後吐真言,結果就是自己活現眼。
    我睜開眼睛,胸前被他吻出了朵朵梅花,嘴唇似乎還有些腫的發疼。看他還在閉眼睡著,便偷偷掀起被子,還未下床,就被他一把攬過,哼著:「昨晚力氣那麼大,今兒怎麼變成貓了。」
    我看看他胳膊上的青,估計是昨晚我推搡的時候掐的,慌忙掀開他的被子看他的腿,果然膝蓋下也是一片片的青。
    我的臉頓時漲得通紅,有些怯怯的:「對不起,我,」我想說我不是故意的,可自己明明就是故意的,半天憋出句:「我沒把握好力度。」
    他竟然笑了,看著我有些戲謔道:「酒品不好的人,以後還是少喝吧。」
    我一愣,有些失色:「我昨晚還幹什麼了?」不會又唱兩隻蝴蝶或者抱著他胳膊喊誰的名字吧。
    「罵了一晚上混蛋。」他唇際露出絲玩味的笑。
    我暗暗舒口氣,雖然我的酒品不好,而且每次酒後發揮很不穩定,但昨晚的表現,我給自己打個滿分。
    今天週末還要學車,收拾好他把我送到駕校,要下車的時候,他似乎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我沒有急著下車,靜靜的看著他,他既然已經知道我的小心思,想必也知道我是想問什麼吧,昨晚他的躲閃迴避和我的膽怯懦弱,最終似乎也沒戳到核心問題上。
    我定了定,先開口:「還要和我說什麼嗎?」
    他想了想,捏了捏我的手:「你信我。」
    我一愣,什麼叫我信他?不覺一問:「信什麼?」
    他神色一黯,憋了半晌,似乎自嘲似的笑了笑,從錢包裡拿出一張卡給我:「晚上我有應酬,你自己去買幾件衣服,天冷了。」
    我推給他,搖搖頭,「我有衣服。」
    他忽然很大聲:「我的錢咬手是不是?別人的怎麼不見你拒絕?」
    我咬咬嘴唇,拿起卡,說了聲「謝謝」。在他又將暴怒之前迅速的下車走掉。
    仔細的看了看那張卡,是新光天地的購物卡,有效期居然就到下個週末。金額是多少不明確。我歎口氣,看來還真是今晚必須得花掉了。
    約了邵琦一起去逛,順便也想看到合適的衣服給她買一件,無功受祿,總歸寢食難安。
    到了新光天地才發覺邵琦說的崇文門新世界果真是很親民。沒有最奢侈,只有更奢侈,邵琦說,這裡的品牌也還好,不算真正的大牌。我好奇問那有錢人都去哪買衣服?
    邵琦笑笑:「打飛的去香港的只能算暴發戶,很多人都直接打飛的去法國意大利了。」
    聽得我直咋舌。這裡的品牌我都看的瞠目結舌,很多標著打3折5折的衣服,我興沖沖的跑過去發現還是要好幾千。而且這些牌子不僅沒聽說過,都不知道怎麼拼。
    逛了半天,還是一頭霧水。邵琦笑:「姐姐,你這麼逛幾天都不會買到的。看上哪件去試就好了,心理價位抬高點兒。」
    我努力的又在自己的心裡價位上翻了兩番,還是夠不到這些衣服的零頭,最後咬咬牙,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反正錢都已經給商場了,不花白不花。
    給自己買了兩件相對便宜點的大衣,又咬咬牙買了件羊絨衫,之前一直聽說羊絨衫冬天穿既輕便又保暖,摸起來手感確實好軟和,又買了兩件,想著給爸媽寄回去,老家冬天沒有暖氣,經常要生凍瘡,穿著這個,會不會好些。
    送了邵琦一件又像披肩又像毛衣的衣服,她起初怎麼也不要,被我一再堅持才收下。
    但是給馮子越的衣服卻讓我和邵琦拿不定主意了,邵琦一再堅持要買銀灰色的金絲紋的,時尚有質感。我還是偏向傳統的白底藍色淺格子紋的。
    邵琦嬌嗔著:「姐姐聽我的沒錯的,我見過馮總,還算白,穿銀灰色很有氣質的。」
    我卻隱隱的覺得他還是喜歡傳統色調的衣服。最後便兩件都買了,但自己心裡也有點忐忑,他會喜歡哪件?
    逛街後準備吃飯,忽的想起徐碩很久沒見了,邵琦捂嘴笑:「他大概被逼著相親呢吧。我給他打電話看在幹嗎。」
    我和邵琦在附近找了家餐廳還沒坐好,徐碩就風馳電掣的趕來了。
    看著徐碩在大冬天還趕出一腦門的薄汗,我既感慨又想笑,玩笑著:「你來的真比曹操都快。"
    徐碩一愣:"曹操?"
    邵琦抿嘴:"說曹操,曹操到,還不快?"
    徐碩瞪我:"你變壞了。跟著老馮別的沒學會,他的刁滑你學的入木三分。"
    我一直沒有見徐碩,他怎麼知道我和馮子越和好了。邵琦看著我抿嘴笑:「姐姐,我可沒出賣你。」
    我有些疑惑看著徐碩:「你怎麼知道?」
    徐碩似乎有些說漏嘴似的掩飾著:「隨便猜的。」又改成嬉皮笑臉:「薇薇,看你容光煥發,我就知道了唄。」
    我抽抽嘴角,沒有吭聲。
    倒是邵琦不依不饒:「快說,你從哪兒套的消息?」
    可看著徐碩的表情,我忽然有些心慌,甚至有些害怕他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