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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癖醫生的偵探劇(四)

新聞中的兇殺案, 依舊以一種高到讓民眾麻木的頻率繼續發生著。

陳立果本以為他離兇殺案最近的, 就是和他同小區的人北殺死的那次。但當他到了醫院, 才發現原來還能再近一點。

整個醫院的氣氛非常詭異, 醫生和護士們都在竊竊私語的討論, 看到陳立果的第一句話是:「蘇醫生,你知道了麼?」

「知道什麼?」陳立果一臉茫然看著圍過來的眾人。大家的臉上都是恐懼之中壓抑著絲絲的興奮,好似一邊害怕著這些事情一邊卻有因為這件事而感到興奮。

「護士長的老公死啦。」新來實習的那個年輕大學生小心翼翼的八卦著,「聽說是死在了醫院的廁所裡, 今天上早發現的……」

「什麼?!」陳立果萬萬沒想到這茬,他道, 「真的?」

「當然是真的。」那大學生繼續道,「剛才主任才把護士長叫去談話……」

陳立果皺起了眉頭,他沒想到這件事會牽連護士長, 以至於護士長的丈夫居然成為了受害者……

「你說他丈夫死了, 會不會也是因為濫交?」那大學生雖然裝作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但眼神之中卻已透出鄙夷,她道,「網上不是說,死掉的都是濫交的gay麼,還得了那病……」

陳立果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現在民眾似乎已經不在乎死去的人到底是什麼怎麼回事,而是就這麼給受害者貼上了一個固定的標籤, 他道:「我知道了, 但是些事情不能亂說的, 我們還是別繼續討論了。」

陳立果說完這話,便不想同她多說,轉身回了辦公室。

大學生在陳立果身後道:「蘇醫生,你心腸真好……」

但讓陳立果頭疼的是,辦公室也在討論這件事。

有人說早上護士長來的時候眼睛就腫著,進了主任辦公室一趟,還是哭著出來的。

辦公室裡的一些醫生還有人和大學生在擔心同樣的問題,說護士長的丈夫是不是也是那類人,護士長會不會也因此染了病,還委婉的提醒陳立果離護士長遠些。

陳立果有系統的開的金手指,自然知道護士長是沒病的。他尋了個時間,私下去找了護士長一趟。

「是昨天下午發現的屍體。」或許是被人問的有些麻木了,護士長的表情冷淡的嚇人,她道:「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陳立果不忍道:「那孩子呢……不然你請幾天假休息一下?」

護士長說:「沒事,孩子在她爺爺奶奶那邊,挺好的。」

陳立果歎氣:「還是休息一段時間吧,不要硬撐。」

護士長見陳立果擔憂的神色不似作偽,她道:「蘇醫生,你就這麼來找我說話,你就不怕麼?」

陳立果說:「怕什麼?」

護士長笑道:「怕我也被我丈夫感染了啊。」

陳立果皺眉道:「這種慣性思維很危險……這個犯罪團伙之前雖然都殺的是這類人,卻不代表他們以後也會殺這類人啊。」

護士長聽完這句話後,緊繃的表情一下子鬆弛下來,她看著陳立果,目光裡透出幾分不自然的癡迷,她說:「蘇醫生,你真是個好人。」

不知是不是陳立果的錯覺,他覺得每次護士長誇他,都讓他有種毛骨悚然之感……這次特別的明顯。

這種感覺甚至讓陳立果不想再和她繼續交談,找了個借口就溜回了辦公室。

陳立果的同事還在道:「蘇醫生,你就是太好心了,至少最近不要靠近她吧……三個月窗口期呢。」

陳立果嘴上隨口應和,卻並未放在心中。

但到了陳立果下班的時候,還是得知護士長休假三個月的事情。

三個月的假期,在醫療系統裡實在是太罕見了,陳立果知道後也很驚訝醫院上層居然同意了。

「不也是沒辦法的事麼。」準備下班的同行醫生道:「這事情要讓病人知道了,肯定得鬧的。」

陳立果苦笑,在這件事上面,他也沒有插手的權力。

回家路上,陳立果一直在和系統討論關於兇手的事情。

系統對推理完全不感興趣,全聽著陳立果一個人胡說八道,最後下了結論:「讓你穿進這個世界絕對是個錯誤。」

陳立果:「……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剛才的猜測全錯了?」

系統說:「你猜?」

陳立果說:「你壞壞,人家就喜歡你給人家劇透了啦。」

系統幽幽的說:「你昨天沒看完的那集偵探劇……」

陳立果立馬改正態度:「爸爸我錯了。」

系統:「……」辣雞。

近來雖已入秋,但天氣依舊炎熱,即便是下午六點,可走在外面還是和在烤箱裡差不多。

陳立果從開足了冷氣的車裡出來,就感到自己的皮膚上好似長了層毛。他略微加快了腳步,想要快點回到涼爽的家中。

襲擊就發生在這一刻。

陳立果聽到系統的聲音在腦海裡突然響了起:「往左邊躲!」他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已經自己動了起來——朝著左邊做了一個閃身的動作,躲開了身後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的突刺。

襲擊陳立果的男人並不高大,但他露出口罩外面的表情格外猙獰,手裡緊緊的著一柄匕首,最讓陳立果覺得毛骨悚的是,那個男人的手破了一個傷口,正往外流著鮮血,而那些鮮血中,就帶著陳立果之前特意去辨識過的HIV病毒。

陳立果在心裡不由自主的罵了聲臥槽。

犯人完全沒料到陳立果居然能躲開,他怪叫一聲,又朝著陳立果撲了過來。

陳立果哪裡敢和他糾纏,轉身拔腿就跑。

一時間兩人便在車庫裡追逐了起來。

萬幸的是,那人的體力並不好,追了陳立果七八分鐘,便滿頭大汗,陳立果遠遠的看著他,額頭上也溢出了一層汗水,也不知是嚇的還是熱的。

然而就在陳立果和犯人對峙著的時候,又有一輛車駛入了車庫,那輛車的司機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車庫裡發生了什麼,迅速的停車之後,一個帶著幼兒的女司機居然從車上走了下來。

那犯人看到這一幕,顯然是想起什麼,居然轉身朝著剛下車的女司機方向跑去。

不好!陳立果心中一凜,跟著犯人跑了過去,但他卻已是慢了一步,那犯人已經離女司機不過十步之遙。

陳立果大喊一聲:「快跑!」

穿著高跟鞋的女司機本該毫無知覺,在聽了陳立果的喊聲後,居然扭過頭,衝著他露出一個笑容,然後舉起槍——

「砰」的一聲,犯人倒下,鮮血流了一地。

被女司機抱在懷裡的三歲小男孩哇哇大哭起來,女司機心疼的安撫著:「寶寶不哭,寶寶不哭啊。」

陳立果:「……」???這個世界還能不能好了??

那女司機瞄準的便是犯人的致命部位,一擊既中,想要襲擊陳立果的犯人直接倒地身亡。

就在陳立果的呆滯中,車庫裡又駛入了幾輛黑色的轎車,然後從上面走下來幾個戴著手套蒙著面具的高大男人,將那屍體和血跡迅速清理掉了。

「寶貝。」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陳立果感到一雙手按住了自己的肩膀,已經一個月沒有出現的面具男站在陳立果的身後溫和的詢問,「有沒有嚇到?」

陳立果渾身一抖,轉身就看到了已經可以稱為熟人的男人,他說:「你知道他要襲擊我?」

「嗯哼。」面具男道,「抱歉,我來晚了。」

晚了?的確是晚了。如果換了別人,沒有系統提示或許已經被那人刺中了。

陳立果沒說話。

面具男見陳立果態度冷淡,竟是有些委屈,他伸手摟住了陳立果的腰,用下巴在陳立果的頸項上慢慢的蹭著:「不過好在你沒事。」

陳立果一下子就從他懷裡掙脫開。

他的眉宇間帶著清晰可見的厭惡:「別碰我。」

面具男看向陳立果的眼神冷了下來。

「髒。」陳立果口中的這個字剛一出口,就被眼前的男人直接扛在肩上。

陳立果身高一米八零,體型均稱,居然就這樣被人輕輕鬆鬆的扛了起來,簡直就是不可思議。他不斷的掙扎,卻被面具男在屁股上打了一下,然後道:「我要懲罰你。」

陳立果被人扛著從車庫到了家,最讓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一路上他居然一個行人都沒有遇到。

到了門口,面具男把陳立果放了下來,然後非常自然的掏鑰匙開門,那動作真是一氣呵成,也不知道私底下來過多少次了。

陳立果被硬生生的拖進了屋子裡。

面具男的保鏢一直跟在後面,進屋之後,很自覺的把門關上。

陳立果被扔上了沙發,他向來梳理的整齊的頭髮變得有些凌亂,因為掙扎而流下的汗水透出了襯衫,白皙的面容上也浮著一抹紅暈。

——看起來可口極了,面具人又一次覺得忍耐真是一件艱難的事。

陳立果粗重的喘息著,他咬牙切齒道:「你到底想做什麼?」或許是前兩次面具人都未曾傷害他,這反而給了陳立果一點反抗的勇氣。

面具人說:「寶貝,我今天給你準備了一點禮物。」

還未等陳立果問是什麼,他就看到面具人把工具從一個包裡拿了出來。

陳立果是看到那些工具時,瞳孔因為恐懼縮了起來,他是個醫生,自然認得面具人手裡的東西……是用來做準備工作的。

陳立果:「你他媽的想幹什麼?!!」在看到這些東西後,他終於忍不住爆了粗口。

那面具人卻覺得突然爆粗口的陳立果非常可愛,他笑了起來,然後又拿出了剩下的工具。

陳立果看著面具人手裡的工具,露出一個慌張的表情。

面具人說:「你來還是我來?」

陳立果咬著牙道:「——別碰我!」

面具人得到了陳立果的答案,似乎有些失望,他聳了聳肩,道:「我還以為寶貝會主動一次呢。」

然後站在旁邊猶如雕像的人動了,伸手將陳立果按的死死的,讓面具人仔仔細細的把陳立果捆了起來。

陳立果一直在掙扎,可他的掙扎猶如蚍蜉撼樹,只能給面具人多增添一點情趣,絲毫起不到反抗的作用。

然後陳立果在浴室裡內釀釀醬醬,醬醬釀釀,期間省略三千字的不可描述。

陳立果後來回憶起的時候,滄桑道:「我果然老了,和年輕人們玩不動了。」

系統:「……」你可以的陳立果。

陳立果說:「唉,那是我逝去的青春……」

再回到此時此刻,浴室裡響起了面具人的聲音:「寶貝,你想要麼?」

裡面沒有聲音,但想來他定然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因為面具人又道:「想要的話,就吻我吧,認認真真的吻我。」

那一天,陳立果被面具人從夕陽西下,折騰到了暮色沉沉。

當他再被面具人再次帶出浴室的時候,整個人處於一種半昏迷狀態。陳立果的眼睛睜著,卻沒有神彩。眼睫之上掛著水滴,看起來可憐又可愛。

面具人把陳立果放在床上,安撫著他的情緒,直到他再次低低的哽咽起來,才道:「寶貝,別想太多,好好休息。」

陳立果瑟縮了一下。

面具人從來都知道什麼是張弛有度,今天對陳立果的刺激已經足夠了,雖然沒有在肉體上完全的佔有陳立果,但剛才在浴室裡發生的一切,卻讓他從精神上完完全全的佔有了眼前的人。

此時的陳立果看起來脆弱至極,手軟腳軟全身都是軟的,躺在床上的模樣簡直像骨頭都沒了。他的目光透過面具人,看向未知的虛空,靈魂好像都要從身體裡漂浮出來。

不過雖然陳立果看起來像是在思考人生。

事實上陳立果正在和系統對話,他:「……我嚴重懷疑這個人有男性方面的疾病。」

系統:「……」我並不想和你討論這個問題。

陳立果說:「你說他都那樣了,怎麼還忍得住呢?」他親眼看著眼前這兄弟活生生的硬了四個小時——四個小時啊!是個男人都受不了吧!

陳立果說:「說吧,這兄弟是不是又是你搗鼓出來的NPC。」

系統說:「我的眼光那麼差?」

陳立果回憶了一下,不得不感慨系統說的很有道理:「的確是不錯,你看看陸之揚,你看看陳系,嘖嘖嘖,哪一個不是器大活好。」

系統:「……」好煩不想說話了。

陳立果道:「這人就不行了,這都多久了,嘖嘖嘖。」

系統:「……」嘖個屁。

面具人見陳立果許久不曾言語,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幫他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髮絲,他說:「嗯……不用等太久,我們就能見面了。」

陳立果心想見面有什麼用,你又不上我。

面具人道:「等到哪時,我會徹底的佔有你。」

陳立果:事不宜遲,我們今天就嚴肅認真的見一面吧!

接著面具人又同陳立果說了幾句話,才不捨的離去。

陳立果聽著關門的聲音響起,將整個人包裹在被子裡,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陳立果不幸的遲到了。

他醒來已經是早上九點半,洗漱完畢出門是九點五十。

然後堵車堵了足足一個小時,到達醫院的時候他還在想該怎麼和主任解釋今天居然遲了這麼久。

但讓陳立果沒想到的是,主任看見他居然一臉驚奇,他說:「小蘇你今天不是請假了麼?怎麼來上班了?」

陳立果一愣:「請假?我沒有請假啊。」

主任說:「你哥哥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你生病了今天不來呀。」

陳立果迅速的反應,他道:「哦,我早上有點發燒,不過吃了藥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主任道:「哎,你們這些小年輕怎麼這麼早身體就不行了,得多鍛煉啊,看看我每天早上起來跑個百八十米,多健康。」

陳立果只能點頭稱好。

到醫院後,陳立果本來以為接下來幾個月都看不見護士長了,卻沒想到今天還看到了她。

護士長看著陳立果苦笑著解釋:「我是來收拾東西的。」

陳立果說:「別想太多,好好休息……」他說完這句話才發現他和那變態居然說了同一個台詞,嘖……

護士長說:「蘇醫生,你說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有些人那麼的壞呢。」她的精神看起來很差,雙眼之下全是濃濃的黑眼圈,也沒化妝,和平日裡精神的她比起來顯得格外憔悴。

陳立果安慰道:「可能有人天生就是這樣吧,但世界上也有很多好人啊。」

「對啊。」護士長道,「很多好人呢。」

陳立果忽的想起了昨天襲擊他的那個人,他有點猶豫的說:「護士長,你最近一定要注意安全。」

護士長點頭說好。

兩人說完了這些,陳立果便看到她收拾好了東西,抱著整理成一個箱子的零碎物品進了電梯。

陳立果歎了口氣,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的同事正在看新聞,經過這段時間殺人高強度的洗禮,大家幾乎都麻木了,就算看到今天有殺人案發生,也不過是互相轉告一聲。

而且自從知道了死掉的人都是濫交的HIV患者之後,民眾居然有了一種詭異的安全感,覺得自己既然不是那種人,就應該是挺安全的。

陳立果在昨天之前也是這麼自我安慰的,但他差點被人刺到後,這種念頭就消失無蹤了。

想到昨天被女人槍殺的襲擊者,陳立果有點走神,別人叫了他好幾聲他都沒聽到,直到有人輕輕的磕了磕他面前的桌子。

「蘇醫生。」陳立果的同事道,「有人找你。」

陳立果猛地回神,他道:「啊?」

同事看向陳立果的眼神有點詭異,他道:「有警察找你。」

陳立果道:「警察?找我?幹什麼。」

同事說:「不知道啊,有好幾個,說是在會議室等你過去。」

陳立果第一個反應是昨天的事情被人看到了,不過他又沒犯罪,也不怕什麼,於是他直接去了會議室。

會議室裡坐著幾個人,其中一人便是徐曉荼,她看到陳立果走進來,臉上帶了些歉意,道:「抱歉啊,蘇醫生,打擾你了。」

陳立果在幾人對面坐定,態度非常平淡:「怎麼了?」

徐曉荼說:「……我們又在案發現場,發現了你的照片……和貼身物品。」

陳立果:「……」說吧,你們又發現我哪雙襪子了。

徐曉荼很尷尬的把證物放到了陳立果的面前。

陳立果掃了一眼便道:「是我的。」這次的照片是正在刷牙的他。

徐曉荼低低道:「嗯,我們這次來,是想問一下,你能不能給我們提供一些線索……」她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掃了一下坐在陳立果右邊,面無表情的一個男人。

陳立果說:「能冒昧的問一下這幾位是誰麼?」

徐曉荼做了個簡短的介紹:「這是我的同事崔志至,這是我的上司劉明太。」

劉明太,這個名字不需要系統再提醒,陳立果也記得了,他看了眼劉明太,道:「我沒什麼線索。」

還未等徐曉荼說話,劉明太便道:「小徐和蘇醫生的關係很好?」

「蘇醫生的案子是我在接手……」徐曉荼說的很委婉,「所以會有聯繫。」言下之意,便是他們並不是私下的朋友,只是因為案情有牽連罷了。

陳立果神色淡淡,看了眼手錶:「我沒有什麼線索,你們有什麼問的趕緊問吧,我很忙。」

「請問蘇醫生昨天下午下班之後在做什麼?」劉明太突然開口問道。

「下班,回家。」陳立果說,「我的生活很單調。」

劉明太說:「你沒有去其他地方?」

陳立果說:「沒有。」

劉明太道:「那蘇醫生平時有什麼喜歡的休閒活動麼?」

陳立果似乎有點不耐煩,他說:「我都說了沒有了,最多不過是去超市買點菜。」

「是麼。」劉明太若有所思。

陳立果說:「還有什麼事?」

劉明太笑道:「蘇醫生好像很急?」

陳立果的語氣不鹹不淡:「醫療資源緊張,沒空浪費時間。」

劉明太點頭:「那蘇醫生就先回去吧,有事情我們再叫你。」

陳立果直接站起來,也沒和他們打招呼,推門而出,看得出他的心情實在是不美妙。

劉明太看著陳立果的態度,有點奇怪道:「為什麼他對待警察的態度那麼僵硬?」

徐曉荼道:「唉,也怪不得他,他報警有人騷擾他,但是警方就是找不到騷擾他的人……之後他家裡又丟了東西,卻偏偏在殺人案現場被找到了。」

劉明太說:「是麼,看來你們關係的確是不怎麼樣了。」

徐曉荼手心冒冷汗,臉上露出無奈之色:「這年頭,沒有報警的人會想和警察做朋友的。」

劉明太點點頭,不再說什麼。

徐曉荼在得到了陳立果傳來的消息後,便開始查劉明太的消息。在此之前,她卻一直把劉明太當做自己的良師益友——幾乎什麼案情都要和他討論。

徐曉荼的轉變,並不明顯,卻依舊受到了劉明太的懷疑,所以才有了今天這茬。

陳立果回到辦公室後,就沒有再被叫出去。

這事情發生沒幾天,新聞就報道說殺死護士長丈夫的人找到了,按照慣例還是個HIV的患者,並且網上也開始出現關於護士長丈夫的一些信息。

騙婚GAY的身份基本是甩不掉了,唯一還有爭議的就是他是不是有HIV,有沒有傳染的給他的妻子和孩子。

陳立果給護士長打了個電話,接通之後護士長的情緒卻非常的平靜,說她會在窗口期後再去做檢查,看看自己有沒有感染。

其實他們都清楚,就算沒有感染,護士長估計也回不來了。

陳立果有點失望,他道:「保重身體,一切都會過去的。」

「對啊,一切都會過去的。」護士長重複著陳立果的話,「人渣們也這麼覺得。」

陳立果被她的語氣嚇了一大跳,他說:「雲姐,你別衝動……」

護士長笑道:「衝動什麼?我的孩子可還得我養著。」

陳立果這才鬆了口氣。

劉明太對於命運之女來說,是條非常重要的線索,因為陳立果在給了她這個信息後,她的完成度從零慢慢的升到了四十,雖然進度緩慢,但上升的趨勢卻非常的平穩,看得出應該是一點點的得到了線索。

但進度條到了四十之後,就凝固住了,接連一個月都沒有什麼進展。

陳立果也愁啊,他恨不得打電話給面具人,讓他再來同自己換點消息。

也不知是不是陳立果的祈禱被上天聽見了,消失了差不多一個月的面具人再次出現,一出現就對著陳立果說:「想知道兇手更多的消息麼?」

陳立果看著面前的不速之客,立刻想起了那一天的屈辱,他咬牙道:「你就不能找別人換麼?」

面具人道:「他們不配。」

「你……」陳立果道,「我、我不想知道。」

面具人說:「哦?那好吧,再見。」他居然也沒有難為陳立果,就這麼站起來,往門外走去,「不過我得提醒你,時間拖的越久,那個小警察就越危險。」

那個小警察,顯然代指徐曉荼。

陳立果在他快要出門的時候,終於還是叫道:「等等。」

面具人勾起嘴角。

陳立果說:「你、你想要什麼?」

面具人的目光上下掃視陳立果,那目光露骨極了,簡直恨不得把陳立果剝光,他說:「我這個人,從來都很專一。」

陳立果已經猜到了他想要什麼,他喪氣道:「我去給你拿。」這次乾脆把一抽屜的內褲都給這王八島換了兇手名單算了,也不知道那些兇手知道自己就值一條內褲,會不會特別生氣。

面具人聞言卻慢慢道:「拿什麼?」

陳立果咬牙道:「你別裝了。」

面具人反身坐回了沙發上——他每次來都很自覺的坐沙發,每次走陳立果都要洗一次沙發套子,他說:「我就要你身上的這條。」

陳立果的臉一下子就漲紅,他怒道:「不可能——你給我滾出去!」

面具人說:「你確定?」他看的出陳立果是被氣慘了,手死死的握著連青筋都爆了出來。

陳立果強行壓抑住了怒氣,低低妥協道:「換一條可不可以。」

面具人道:「不行。」

陳立果差點咬碎一口牙齒。

面具人身邊沒有保鏢,顯然早就想好了報酬的內容,他說:「我要你在我面前脫下來。」

陳立果整張臉都漲紅了,他的嘴唇要被他咬出血來。

然而面具人面對這個模樣的陳立果,卻絲毫沒有動容之心,他說:「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拒絕,不過我保證你會後悔。」

陳立果說:「那些人……又和我沒關係!」

面具人懶懶道:「你怎麼知道沒關係呢,或許過幾天後,就有了呢。」

陳立果垂了頭,像只瀕死還要苦苦掙扎的純白天鵝,面具人平靜的等待著早已知道結果的答案。

陳立果咬著牙齒道:「除了在面前——」他終是妥協了些。

面具人觀察著陳立果的表情,見他始終不肯答應,心中卻是歎了口氣,知道不能將人逼得太狠。

瓷器是漂亮,可是太過用力,還是會碎掉的。

雖然有點遺憾,但面具人最後還是妥協了,他說:「好。」

陳立果趕緊走進了臥室,深怕他後悔。

在臥室裡脫了內褲,陳立果還是有點難過,他道:「為什麼啊,我最喜歡這一條了——」第一喜歡的那條已經被這王八蛋拿走了。

系統要是光聽陳立果的語氣還以為他有多委屈呢,這混蛋的笑意簡直要從眼神裡面溢出來了。

陳立果把內褲拿去了客廳,他一點點的靠近面具人,帶著屈辱的表情,將手上的東西遞了過去。

這個動作,非常緩慢,好像遞過去的不是一條褲子,而是自己的靈魂。

面具人接過來,笑著告訴了陳立果一個名字。

陳立果神情恍惚,也不知記住沒有。

面具人看見他這模樣,到底是生了幾分憐惜之心,他說:「乖,過來。」

陳立果慢慢的走到了他的身邊。

面具人抱著陳立果,讓他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後認認真真的吻著陳立果的額頭,眼睛,鼻子,和嘴唇。

這是完全不帶情欲的吻,就像母親安撫孩子那般,全是滿滿的愛意。

面具人說:「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又有多少想親手把你毀掉,被這兩種念頭不斷的折磨,卻又莫名的感到了一種愉悅。

陳立果什麼話也不說,沉默的低著頭,像一隻筋疲力竭的小羊羔。

面具人說:「你會喜歡我麼。」這句話不像是在詢問陳立果反而像是在問他自己。

兩人依偎了很久,最後陳立果也不知道那面具人是什麼時候走的,他被溫柔的放在床上,蓋上被子,還獲得了一個柔和的吻。

「快了。」那面具人道,「你不用等待太久。」

陳立果混混沌沌的睡去。

第二天早起一起來,他就把面具人臭罵了一通,不是因為昨天發生的事,而是這王八蛋在走的時候居然把他一抽屜內褲都帶走了,一條也沒給他留下。

「他有病吧?有病吧???這王八蛋是不是有病啊啊???」沒內褲穿的陳立果一路罵街,開著車到附近的超市買了一包內褲後還沒停下,「內褲不要錢嗎?知不知道我那一抽屜內褲是我一個月工資了啊!!!他不是那麼有錢麼?居然還偷我的內褲——簡直神經病!」

系統裝作自己還在睡覺。

陳立果憤怒的說:「媽的,再逼我以後就不穿內褲了,看他還怎麼拿!」

系統:「……」宿主不嫌蛋蛋涼他個系統肯定是沒意見的。

陳立果說:「不行,這王八蛋不能慣著,他簡直就是得寸進尺!」他已經打定了主意,下次那個變態再找他要內褲的時候,他就說自己已經不穿內褲了——戒了。

但是說不定那王八蛋聽到陳立果戒掉內褲的消息,會很開心呢?唉,這人顯然不能以常人的思維度之。

陳立果越想越生氣,恨不得立馬衝到他面前揍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