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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癖醫生的偵探劇(五)

沒有內褲的陳立果心情很糟糕的度過了幾天。

這種心情持續到某天快遞員給他送來了一個箱子,陳立果打開箱子一看,發現裡面全是整整齊齊的新內褲。

有同事看著陳立果驗收的快遞,還同他開玩笑道:「蘇醫生還會在網上買內衣穿啊。」

陳立果沉著臉色沒說話,但總算是心情好了點——不過以蘇雲止的人設來說,這快遞還是不能要。

於是他把內褲全扔了,當天下班重新去買了內褲。

殺害護士長丈夫的兇手很快被警察找到。但讓陳立果和眾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這人居然是醫院的患者,曾經在醫院治療過。

兇手來指認兇殺案現場的時候,護士長也來了。

她穿著便裝,神色冷漠,看著犯人指認完現場被警察帶走。

陳立果想要安慰,卻又不知道從何開口。護士長卻主動同他說了話,她說:「蘇醫生,以後也要乾乾淨淨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

這句話說的有點莫名其妙,陳立果只當她是心情太糟說話語無倫次,他點頭道:「嗯……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護士長淡淡道:「隨便找份工做做吧,畢竟我還要養家。」

陳立果能幫忙的地方不多,聞言便道:「我也去問問我的朋友,有合適的工作給你打電話。」

「謝謝蘇醫生。」護士長漫不經心道,「那我先回去了。」

陳立果點頭說好。待護士長走了之後,陳立果才想起,來看兇案現場的護士長從頭到尾沒有露出一點悲傷之色,眼神甚至可以說得上漠然。他也沒有細想其中關節,只當是護士長悲傷過度麻木了。

之前陳立果用一抽屜的內褲,換來了第二個兇手的名字。

他把這個名字告訴徐曉荼的時候,徐曉荼的反應特別激烈,她說:「你說什麼?他是兇手??蘇醫生你確定??」

陳立果被質疑的莫名其妙說:「怎麼了?」這個人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麼?

徐曉荼道:「不可能啊——他怎麼可能是兇手之一!」

陳立果說:「為什麼不可能?」

徐曉荼苦笑:「如果他也是兇手,那我……」當真是無話可說。

陳立果說:「嗯,你先查查看吧。」

徐曉荼對他道了謝,依舊非常自覺的沒有詢問他為什麼會知道兇手的名字,倒也免去了陳立果另外想借口的麻煩。

陳立果掛斷電話後,上網查了這個名字,然後他發現這個人還真是不一般。

熱衷於慈善事業,年年為hiv捐款,收養hiv的兒童……怎麼看都是一副菩薩心腸。

陳立果看著網頁照片上的男人,和徐曉荼一樣覺得的不可思議。這樣一個一輩子都在為改變hiv患者處境的人,為什麼會故意勾起民眾對這種疾病的厭惡,給社會帶來如此惡劣的影響?

也難怪徐曉荼在電話裡那麼驚訝。

陳立果並不懷疑是變態騙了他,因為那變態就算不告訴陳立果答案,他也毫無辦法,所以變態完全沒有必要撒謊。

幾日之後,徐曉荼約陳立果出去吃飯。

吃飯的地方是個挺乾淨的小餐廳,但乾淨只是從別人看來,陳立果眼裡全世界都是一樣的髒,五顏六色好像天邊的煙花。

在徐曉荼沒來之前,陳立果認認真真的把碗筷消毒了好幾次,用自己帶的消毒毛巾擦了凳子,才緩緩入座。

天氣已經入秋開始轉涼,但依舊有些熱。

徐曉荼從外面走進來,臉上身上全是汗水,她走到陳立果在的桌子,在他對面坐下後狠狠的灌好幾杯涼水。

陳立果和她打了個招呼,等著她把氣喘勻。

「我還以為蘇醫生會拒絕和我見面呢。」徐曉荼苦笑道。

陳立果說:「嗯?」他一向表現的很友善啊,為什麼命運之女會這樣想?

徐曉荼聳肩:「我認識的好幾個有潔癖的,都不肯在外面吃飯。」

陳立果心道其實我也不想吃,但活活餓死怎麼看都是一種比較慘的死法。

徐曉荼喘過氣後,先點了菜,才開始慢慢的和陳立果說事情。

這個小餐廳的人很少,每一桌都有簾子隔斷,即便如此,徐曉荼還是將聲音壓到了最低,她說:「我查到了。」

陳立果並不驚訝,在命運之女進門的時候,他就知道她肯定有了收穫——不然她腦袋上的進度條不會到了六十多。

徐曉荼說:「那人的確有問題。」

陳立果雙手交疊在一起,安靜的聽著。

徐曉荼繼續道:「我們之前查案的方向,一直是錯的。」因為這些案件裡,對hiv患者的明顯惡意,導致徐曉荼他們查的方向是對hiv有敵意的群體。在查案的過程中,時不時也會出現一些不太明顯的證據,來證實這一觀點。不過現在換種角度來看,這些證據反而更像是誘餌,將警方引入一個完全錯誤的方向。

如果不是陳立果說出了那個名字,有誰會想到,一個為hiv事業做出了如此多貢獻的人,會是那個極端殺人組織的成員之一?

徐曉荼一邊同陳立果說,一邊用手指沾著茶水在桌子上畫出了一個圖標:「若是你看見衣服上有這個圖標的人,一定要離遠些。」

陳立果心道就算沒有圖標他也不想靠近陌生人。

徐曉荼說:「我查到了不少東西,不是很安全……所以這大概是最後一次和你見面。」

陳立果說:「很危險?」

徐曉荼歎氣:「這案子不簡單。」那些人的目的,絕不只是如此,只是她目前還沒有尋到最終的答案。

徐曉荼又遞給陳立果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一個郵箱地址,她說:「以後有什麼事情,發在這個郵箱裡吧,我擔心的我的電話出什麼情況。」一旦陳立果給她提供消息的這件事情敗露,陳立果絕對會有危險。

陳立果收下紙條。

徐曉荼長歎一聲:「等這段時間忙過了,我一定要好好休息。」

從徐曉荼的臉就能看出,她這段時間實在是不輕鬆,面容憔悴也就罷了,嘴上還有好幾個大燎泡,眼睛裡也佈滿了血絲。

陳立果忽的想起了什麼,他說:「你男朋友呢?」他沒記錯命運之女是有男朋友的,雖然這兄弟從頭到尾都沒有什麼存在感,連他的名字陳立果都沒記住。

徐曉荼說:「他?他比我還忙,算了吧!」

陳立果只能說:「嗯,注意身體。」

徐曉荼長長的歎氣:「蘇醫生有女朋友了麼?要是誰能追到你,真是她的福氣。」

陳立果笑了笑,並不接話。

二人吃完飯後就散了,陳立果回了家,徐曉荼則回了警局。

第二天陳立果有場手術,所以早早便上床睡覺,也沒去多想什麼。

早上起床,系統提示陳立果命運之女的完成度又漲了,而且漲了不少,看來是發現了重要的線索。

他一邊聽系統匯報,一邊開車到了醫院。

今天是個大手術,陳立果從中午做到了夜幕降臨,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體力有些透支,整個人手腳發軟。

他換下了手術服,走進辦公室才發現其他人都已經下班,辦公室裡空無一人。

「好累。」陳立果渾身都沒力氣,在椅子上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他從抽屜裡拿出一條巧克力,慢慢的撕開正準備放進嘴裡,忽的聽到敲門聲。

「誰?進來。」這會兒醫院白班的醫生應該都走了,或許是值班護士吧,陳立果也沒多想。

敲門聲停住,門吱嘎一聲被人推開,那個陳立果已經非常熟悉的聲音傳來:「寶貝今天累壞了?」

陳立果渾身一僵,扭頭看到了面具變態,他震驚道:「你為什麼在這兒?」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面具變態朝著陳立果走來,看著他防備的模樣,卻莫名的想笑,他道,「一個星期不見,想我沒有?」

陳立果很想說:「我想你把內褲還給我。」但轉念一想,自己內褲也不知道□□了些啥,就算還給他了,他估計也是不敢穿的。

面具人在陳立果對面坐下,笑道:「就沒有一點想我?」

陳立果沉著臉色,什麼都沒說,起身就要出去,但到了門口才發現有人守著。

「這裡是醫院!!」陳立果怒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只是想你了而已。」面具人慢慢道,「過來,親親我。」

陳立果露出厭惡之色。

面具人眼裡的笑意逐漸淡了下來,他說:「或者我就在這裡上了你?」

陳立果咬牙道:「你瘋了麼?這裡是醫院,醫院!!!」

那人卻理也不理,繼續自顧自道:「你是比較喜歡辦公室,還是手術台?我都喜歡……想看你脫得精光,只穿著一件外套做手術的樣子。」

陳立果氣的渾身發抖,但又無可奈何。

面具人道:「過來。」

陳立果很不想過去,但又隱約感到面具人不是在開玩笑,如果真的把他惹毛了,他指不定會幹出什麼事情。到時候吃虧的還是陳立果——這次他是發自內心的不想做,他眼裡全是五顏六色的菌群,如果這時候還能有興致那就奇怪了。

陳立果磨磨蹭蹭的走過去,最後被一把拉住手腕,直接按到在了辦公桌上。

「你做什麼?!」陳立果剛做完手術,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他咬牙道,「放開我——別在這裡亂來。」

面具人笑瞇瞇的看著陳立果,親了親他的頸項,啞聲道:「醫生,我生病了,你幫我看看好不好?」

陳立果咬牙瞪他。

面具人卻被陳立果的目光瞪的更興奮,他伸出舌頭重重的舔了舔陳立果眼角的淚痣,看著陳立果不願意的扭頭,卻有掙扎不開,他說:「醫生……」

然後陳立果的手被帶向了某個不知何時硬起的部位,他說:「這裡好硬好疼,醫生,我是不是生病了,你能不能幫我治療一下?」

陳立果冷漠道:「你這個腫瘤的體積這麼大,想來是個惡性腫瘤,切了吧。」

面具人沒想到陳立果居然會同他開玩笑,噗嗤一聲笑了,他低低道:「好啊,就用醫生的身體幫我切吧。」

他說完,居然就真的要脫陳立果的衣服。

陳立果的魂都要嚇飛了,他開始不要命一樣的掙扎,那力度讓面具人都有些驚訝。

「怎麼了?」面具人道,「就那麼不願意?」

陳立果道:「別在這裡——別在這裡做這種事!!」媽的滿眼五顏六色,真□□了是會活活看萎的好嗎。

面具人道:「回家就可以?」

陳立果吃喘吁吁的不說話,最後有些似乎有些絕望的妥協了;「別在這裡……」

面具人道:「好,我們回家。」他說走就走,直接橫抱起陳立果就往外走去。

陳立果身上還穿著白大褂,他道:「衣服——我要換衣服,我自己能走!」

這次面具人沒有理會陳立果的拒絕,直到到了車裡,陳立果才停止了他的抗議。

陳立果氣呼呼的坐在車裡,面具人坐在他旁邊。

回家的路上,兩人閒聊了起來——說是閒聊,倒是更像面具人的自言自語。

陳立果也從中得知他今天之所以會突然出現,似乎是因為一個很難處理的問題被處理掉了,心情愉快之下,直接來找了陳立果。

陳立果表情疲憊,嘴唇緊緊抿著,任誰都能看出他的心情多麼糟糕。

車到達了陳立果的住所,停好之後面具人同陳立果一起下了車。

面具人道:「走吧,寶貝,帶我回家。」

陳立果瞅了他一眼,沒說話。

進屋的那一刻,陳立果總算是渾身都放鬆了,他看著乾淨的屋子,恨不得立刻去洗個澡睡覺。

但面具人興致高昂,肯定不會讓陳立果就這麼跑掉,他說:「去洗個澡?」

陳立果道:「……我、我今天很累。」言下之意,便是他不想再做多餘的運動。

面具人完全無視了陳立果的拒絕,繼續道:「你先還是我先?」他今天就要拆開這份禮物——至於禮物高不高興,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見陳立果不答,面具人道:「我先去吧。」

他說完這話,動作自然的摘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一張英俊至極的臉。

陳立果:「……」咦,居然這麼帥,好好好,你去洗,洗快點啊。

面具人道:「我叫程行歌。」

程行歌,蘇雲止,這兩人的名字倒是挺般配的,陳立果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看到程行歌開始一件件的脫衣服。

陳立果:「……」他就喜歡一言不合就脫衣服的。

在程行歌把褲子脫掉之後,陳立果忽然發現他穿的內褲有點眼熟,仔細一看,發現那內褲分明就是自己的:「……你!」

程行歌道:「寶貝的內褲什麼都好,就是有點勒的慌。」

陳立果:「……」

然後他不管陳立果難看的臉上,自顧自的進了浴室。

陳立果坐在客廳裡發呆,和他一起思考人生的還有系統。

陳立果說:「你不是說他不帥麼?」

系統說:「對啊。」

陳立果說:「你亂說,他明明那麼帥!」害的他每次被調戲的時候,腦補的都是一張看了就能軟的臉。

系統說:「你對一個程序的審美觀還有多高要求?」

陳立果說:「那我在你眼裡好看麼?」

系統說:「你臉都沒有哪裡來的好看不好看。」

陳立果:「……」

陳立果發著呆,程行歌已經洗完出來了,他就下身圍了一圈浴巾,走到陳立果面前道:「去吧,寶貝。」

陳立果低低道:「能不能……」

他話還沒說話,程行歌就緩緩道:「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洗澡,我們就直接開始。」

陳立果:「……」

程行歌說:「你還有十分鐘。」

看來是沒有選擇的餘地了,陳立果洗個澡上床,還是直接上床之間做出了抉擇,沉著臉色進了浴室。

水聲響起,洗去了身上的汗水和污漬,陳立果看著鏡中自己朦朧的面容,嘴角掛起一個苦澀的微笑:「為什麼是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然而和他苦澀的表情不相配的時他飛速的動作——看那樣子,真是恨不得沖一下水就立刻出去。

系統默默的回憶起了自己在馬賽克裡渡過的一個月,竟是有些心酸。

程行歌以為陳立果會磨蹭很久才出來,卻沒想到他居然速戰速決,不過十分鐘就解決了問題。

陳立果穿著浴衣,□□在外面的腳踝和手腕格外吸引人的目光,至少程行歌的眼神,一下子就黏在了上面。

陳立果抿著唇,站在離程行歌不遠初用毛巾擦拭著頭髮。

程行歌轉身打開了自己攜帶的一個小箱子,從裡面掏出了一套全新的白大褂。

陳立果:「……」城裡套路深,我要回農村。

程行歌道:「寶貝,穿上吧。」

陳立果咬牙切齒道:「你有病?」

程行歌被罵了也不爭氣,眨眨眼睛重複一遍:「穿上吧,不然我來幫你。」

陳立果無法,只能上前接過白衣,正準備先穿內褲,就被程行歌按住了手腳,他啞聲道:「一件就夠了。」

陳立果再也忍不住,他直接揮開了程行歌的手,怒道:「你到底想做什麼?!」都是姓陳的,你事情咋這麼多呢?!

程行歌慢慢道:「還是我幫你穿?」——傻子都聽得出他語氣裡的迫不及待。

無奈之下,陳立果只好光著身體只穿了一件白大褂,一穿上,程行歌就要他站起來。

陳立果已經搞不懂程行歌到底想做什麼了,他剛在程行歌面前站好,就被橫抱起來,重重的扔到了床上。

陳立果頭目目眩,抬頭看到了俯視自己的程行歌,他道:「寶貝,你好漂亮。」他低下頭,珍重的吻主了陳立果的唇。

陳立果在程行歌的懷裡不斷掙扎,卻很快失去了力氣,他的嘴唇被吻的鮮紅,眼裡也浮出霧氣,更是顯得撩人。

程行歌再也忍耐不足,一點點拆開了自己期待已久的禮物。

原本白色整潔的醫生服被揉的亂七八糟,同樣亂七八糟的還有陳立果。

他的身體初經人事,卻沒有得到一點憐惜。

程行歌看著他崩潰的哭泣,哀戚的求饒,臉上不曾出現一點動容。

最後陳立果快要暈過去的時候,他聽到了快門響起的聲音,這聲音讓陳立果勉強擠出了些力氣,哀求道:「不要拍……不要……」

「放心。」程行歌允諾,「我不會給別人看的。」他的寶貝是他一個人的,別人看都別想看。

陳立果想要蜷縮起開,可是大開的雙腿卻沒有一點力氣,某種液體順著他的腿根往下流,讓他不由自主的發出了泣音。

這一幕,全都被收入了照相機裡。

程行歌期待了好久的禮物,果然沒讓他失望,若不是考慮蘇雲止的身體,他覺得自己能做到第二天早上。

到底是有些心疼,他終是在陳立果的啜泣中聽了下來——當然,這是他自以為的體貼,其實陳立果已然虛脫了,連求饒的話都吐不出口。

如果真的做到了第二天,也不知道會不會猝死。

反正第二天陳立果是到下午才睜開了眼睛,睜眼後對系統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是誰,我從哪兒來,到哪兒去。」

系統:「……你是智商也被做掉了?」

陳立果說:「不行,腦子裡全是漿糊,我叫什麼名字來著。」

系統:「……」

把陳立果搞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居然還沒走,正坐在客廳裡看報紙,身上穿著陳立果的衣服——想來內褲也是陳立果的。

聽到陳立果起床的聲音,程行歌開口第一句就把陳立果嚇尿了,他說:「親愛的,你想去a國結婚還是b國?」

陳立果:「……???」

程行歌道:「我是個很保守的人,只要和人發生了關係,就要和他過一輩子的,你也是吧?」他一邊說,一邊露出燦爛的笑容,那白潔的牙齒在陳立果看來莫名的有點滲人。

陳立果:「你在胡說什麼,什麼過一輩子。」還有,一個保守的人,會天天惦記著別人的內褲麼?

程行歌說:「既然要過一輩子,那肯定是要結婚的,我喜歡b國一點,那裡天氣更溫和。」

陳立果頭暈目眩,差點栽倒在地,他真懷疑要是他現在對眼前的人說:「我不會和你結婚的,你滾吧。」會不會立刻被砍死。

程行歌道:「你覺得呢?」

陳立果咬牙道:「我們兩人之間,是正常的戀愛關係?」

程行歌坦然的說了聲是啊。

陳立果:「……你難道不認為,這從頭到尾都是你對我的強迫?!」

程行歌認認真真的說:「你昨天也射了好幾次呢。」

陳立果老臉一紅,但面上還是咬牙切齒的樣子,他說:「被強奸的對象從中獲得了快感,所以這就不是強奸了?」

程行歌的表情居然有點委屈。

陳立果心想你個死變態委屈個屁啊,他都還沒委屈好嗎!!!

程行歌說:「那你要怎麼樣?」

其實光看面容,程行歌估計要比陳立果年輕好幾歲,可他一旦戴上面具遮住了那俊美的容顏,上位者的氣質就凸顯了出來。

陳立果說:「——別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但這個提議,被程行歌淡定的否決了,他說:「不可能。」

陳立果暴躁道:「為什麼不可能?」

程行歌說:「因為我們注定要在一起。」

陳立果說:「為什麼?」

程行歌說:「我們發生關係了。」他說的如此坦然,坦然讓陳立果生出一種他說的是真理的荒謬之感。

陳立果冷笑道:「做過了就要在一起?誰告訴你的?」

程行歌不答,目光定定的看著陳立果。

陳立果冷漠道:「是不是我和其他人做了,你就不來找我了。」

程行歌道:「你不會的。」

陳立果冷笑:「你怎麼知道我不會?」

程行歌道:「你怕髒。」

陳立果啞然,他的確不會——不想將人帶回家,就意味著他不會同人在外面發生關係,那些五顏六色的細菌那麼掃胃口,長的再好看陳立果也不會有興趣。

程行歌道:「看吧,我說對了。」

陳立果喪失了和他爭辯的力氣,他歎了口氣,轉身道:「隨便你吧。」

程行歌看著陳立果的背景,輕輕的舔了舔嘴唇。眼前的人接受不了也沒關係,他有很多時間,他可以等。

其實陳立果一直有些好奇,是什麼原因讓程行歌突然對他做了這些事。

直到又過了幾天,媒體上突然出現了爆炸性的新聞,他才隱約感覺到了什麼。

新聞的內容是某個高層重要人物,被人發現死在了家裡的過道裡,兇手被迅速的緝拿歸案——和眾人猜想的那般一樣,他也是個hiv患者。

「他該死。」被捕時,那人對著媒體咆哮,「他把這病傳染給了多少人?我就是被他毀了的,他死有餘辜,死有餘辜!!!」

這個死去的上層人物在民眾中的公開形象一直不錯。但突如其來的命案卻讓他的名譽頃刻間化為泡影。

與此同時,網上開始瘋傳各種關於這個上層人物的黑歷史。

陳立果有種直覺,這件事情的發生,和前幾天程行歌的異常有關。

就在陳立果抱著此種懷疑之時,他又收到了徐曉荼的電子郵件。和以前的保平安不同,徐曉荼這次在電子郵件裡簡單的說了點事情。

說她查到了不該查的東西,處境非常危險,她害怕會牽連陳立果,讓他最近千萬小心。遇到奇怪的陌生人一定要躲的遠遠的。

然而陳立果的生活中並未出現什麼危險——他後來才知道,想找他麻煩的人,都被程行歌處理掉了。

命運之女的情況不妙,陳立果也有點慌,他是幫不上忙的,想來想去,他的身邊似乎就只有程行歌能護著徐曉荼。

但向程行歌求助,他真的會幫忙麼?陳立果也不敢確定。

抱著微弱的希望,陳立果還是向程行歌求助了。

程行歌在電話裡聽到陳立果艱難的請求,態度很平淡,他說:「你是真的很在乎那個小警察啊。」

陳立果艱澀道:「她……畢竟幫了我不少。」

程行歌說:「哦?你惦念她就只是因為這個?」

「不然呢?」陳立果有些惱火,他說:「我對她沒有男女之情,她也是有男朋友的。」

程行歌懶懶的打了個哈欠,他說:「我當然知道。」不然你以為,你還能和她繼續交流?

程行歌繼續道:「幫她可以,不過你得先告訴她,讓她早點和她男朋友分手。」

陳立果疑惑道:「為什麼?」

程行歌說:「因為她男朋友也是那個殺人組織中的一員。」

陳立果一聽背脊發涼,他身邊熟悉的女性就那麼一兩個,沒想到這種低概率時間都被他給撞上了。

程行歌說:「嗯,我會護著她,讓她去查吧。」查清楚了,也沒什麼不好的,反正他想要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陳立果沒想到程行歌答應的如此簡單,既沒有提什麼條件,更沒有對他做出要求。就好像他們兩人真的是在戀愛中的戀人,提個請求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陳立果在和程行歌通話完成後,立刻給徐曉荼去了郵寄。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徐曉荼居然回了句:「我早就知道他不對了,謝謝你的提醒,蘇醫生,你幫了我太多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陳立果心道你早點把案子破了,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

因為那個高層是某一派的重要人物,他的死亡對於政局來說可以是個巨大的變化。

本來弱勢的另一派突然異軍突起,迅速佔領了輿論的制高點,媒體也開始有了導向性。

或許是陳立果知道太多的真相,這時候他竟是隱隱約約的看出了局勢的走向。

媒體倒向一邊後,那個死去的高層人物背景就被挖掘的更多了,貪污受賄的後情接二連三的被曝光,可以說只要是他幹過的違法的事,都被一點點的公佈了出來。

該派的領頭人受到這件事的嚴重影響,被迫暫時下野。

然後陳立果就在電視裡看到了程行歌。

程行歌很低調,可他的身份卻變成了某派的支持者,無數的記者圍著他,閃光燈閃的刺目,程行歌面無表情的坐進了車裡。

陳立果人都看傻了。

和他一起查房的護士疑惑道:「蘇醫生?」

陳立果道:「那人是誰?」

護士朝電視裡看了眼,笑道:「這人不是特別有錢的那個富豪麼?」

陳立果:「……富豪?」

護士笑道:「對啊,很低調……要不是這次事情出來,大概也沒多少人知道他吧。」

陳立果:「……」

護士道:「醫生?你沒事吧?」

陳立果勉強的笑了笑,他道:「我沒事。」

護士道:「你最近臉色好差啊,是不是沒休息好?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可千萬不要生病了。」

陳立果嗯了聲,整個人看起來卻有點魂不守舍,他覺得事情真是越來越複雜了。程行歌和這個組織是什麼關係?支持者?還是操控者。他顯然是這一系列時間的受益人,可如果他是這個組織的支持者,又為什麼要暴露這個組織的組織者的有關信息呢。

陳立果想了一會兒,理不出頭緒,他難過的對系統說:「下次能選個不用智商用武力的世界麼?」

系統:「……」

陳立果說:「我想不通啊啊啊啊。」

系統說:「沒關係,命運之女比你強,她能想通就行。」

陳立果說:「啊?她想通了?完成度多少了?」

系統說:「八十了。」

又不知不覺的漲了十多點,看來她離真相又近了。

陳立果:「圍觀的吃瓜群眾真是特別的欣慰。」

系統冷漠臉。

陳立果說:「為了慶祝,今天晚上吃好吃的去!」他打定主意準備做大餐補補腦,還在思考著晚上的菜單,下班時卻又出了意外。

——陳立果差點又被人捅了腰子,這次捅他的人是個熟人,沒錯,就是從醫院裡離開,正在休息的護士長。

被救下來的時候,陳立果艱難的想,這個世界的人真是好暴躁,說殺你全家,就殺你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