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你用蓄意的手給自己帶來死亡,
倘若是你的意願要拒絕這世上所有的黎明,
那麼用自相矛盾的詞語召喚你也徒勞無益,
命運注定了它們的不可能,它們的失敗。
那麼,我們剩下的就只有
談論玫瑰的恥辱,它們無法將你阻止,
那個日子的恥辱,是它給了你槍擊與結束。
我們的聲音怎麼能對抗
崩潰,淚水,大理石帶來的確信?
但是一些溫柔,什麼樣的死亡都不能將它們縮減
——音樂向我們吐露的,親切,難解的消息,
凝聚為無花果樹和蓄水池的祖國,
證明了靈魂無罪的愛情那熾熱的引力——
滿載的分分秒秒
現實的光榮用它們拯救了自己。
我想到它們,我也想到,隱秘的朋友,
也許我們用自己的偏愛的形象,造就了死亡,
想到你已經從鐘聲裡認識了她,天真而優雅,
你那勤奮的學生字體的姐妹,
想到你也許曾嚮往把自己引向她,像在夢中
在那有著塵世的忘卻,但卻是友好的夢中,
全部的遺忘都在那裡向我們祝福。
倘若這是真的,倘若在時光拋下我們之際
一粒永恆的種子,一種世界的滋味還在我們身邊,
那麼你的死就將減輕,
輕得像你的詩行,你永遠在那裡等候著我們,
那麼,這些乞求保佑的友誼
將不會再褻瀆你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