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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月

在二一二年的八月二十五日,美國航天員阿姆斯特朗病逝了,你可知道他是誰嗎?他就是在一九六九年七月二十日第一個登上月球的人,當時通過電視轉播,我們都看到了他漫步在月球上的身影,也記下了他踏上月球第一步時所說的話語:「個人的一小步,人類的一大步。」那畫面似乎象徵著人類的科技文明到達了一個地步,彷彿在登月之後,人們即可任意在宇宙中遨遊,到處去探險了,但真是如此嗎?從那之後人類雖又曾送過幾位航天員上月球,但也就止於這樣了,事隔半世紀,截至目前,除了月球,人類還無法親臨另一個星球。

在朱老師小時候,阿姆斯特朗始終是被當英雄看待的,那時男孩子在寫「我的志願」這樣的作文時,除了保家衛國的警察、軍人,航天員也成了新的選項,大家都好希望能坐上火箭一飛沖天地到外層空間,去看看地球到底長什麼模樣。在宇宙中航行時,會不會遇到外星人?還有那月球上真的住著嫦娥嗎?吳剛伐桂、玉兔搗藥也都是真的嗎?雖然從阿姆斯特朗登月的畫面看來,月球好似死寂一片,沒有任何生物存在,但怎麼知道嫦娥、玉兔、吳剛不是躲在月球的另一面呢?當然這是朱老師小時候天馬行空的想法,所以美國人登陸月球這件事,對中國人來說,真有些煞風景。

月亮這最接近地球的星體,因著陰晴圓缺、變幻莫測,總會帶給人們無限的遐思,從古到今詠歎月亮的詩詞歌謠多到數不清,李白的《靜夜思》、蘇東坡的《水調歌頭》都是雋永的詠月詩、詞,人們思鄉、思親時要詠月,談戀愛時一樣要對月長歎,就像每次中秋月圓時,大家總愛唱的《月亮代表我的心》,月亮似乎成了人們抒發相思之情最好的對象了,不過戀人如果鬧分手,那是不是就該在農曆初一時唱這首歌?

而對孩子來說,月亮又提供了無限想像空間,除了原有的一些傳奇故事,還有到現在都還會拿來嚇小孩的一種說法,就是千萬別指月亮,不然耳朵會被割掉喲!你相不相信呢?我以為這說法,只是希望小朋友對萬事萬物心存敬意,別一天到晚指東畫西的。

不過朱老師小時候還真被月亮嚇破膽過,那次是因為和同伴們玩到天都黑了,才鳥獸散般各自回家吃飯,我一個人走在黑暗中,心裡本就有些發毛,又加上我一再抬頭望月時,竟然發現月亮亦步亦趨地跟著我,我走它也走、我跑它也跑,這簡直把我嚇壞了,最後落荒而逃跑回家,發現它還不死心地在窗外盯著我瞧呢!哈哈!你說朱老師小時候是不是傻透了。

所以,略帶神秘色彩的月亮,有時也會勾起孩子莫名的恐懼呀!像西方關於狼人的傳說,不就和月圓有關?不過這倒嚇不了我,因為我太喜歡狼了,恨不得月圓時自己也能化成一匹狼,穿梭奔跑在山野森林裡,那會是多麼暢快的事,因此,我倒希望狼人的傳說是真的。

說了這麼多怪力亂神的事,終於要來談談充滿歡喜團圓的中秋節了,我們小時候總喜歡把端午節叫粽子節,把中秋節叫月餅節,不過,現在似乎該換一個稱謂了,那就是烤肉節,台灣自從經濟起飛,生活越來越富裕以後,烤肉就成了一種老少咸宜的活動,而秋天氣候涼爽,也很適合在室外生盆火烤烤東西,若還能夠一邊吃月餅、一邊賞月就更好了,這也算是一種圍爐團圓吧!但是,燒烤的東西最好淺嘗即止,畢竟有礙健康,對環境也是一種破壞。

當然中秋節還不能少的就是文旦柚了,小時候吃柚子是件快樂得不得了的事,因為小孩子都會搶柚子帽來戴,你是不是也戴過這有趣的帽子呢?朱老師有一對姊弟學生,每當戴起這柚子帽時,就會玩起槍戰的遊戲,因為他們把這帽子當鋼盔使用了,想想那畫面還挺逗的。

今天在寫「月」這篇文章時,你可以很詩情畫意地詠贊月的美,古時候的人不就很喜歡以月來形容女子的美,「花容月貌」就是最常使用的形容詞,大概是月的朦朧及略帶神秘的色彩,會讓人聯想到女子驚鴻一瞥的美,還有以前的人審美觀和現在也很不一樣,當時臉圓代表福氣,以「盈月」「銀盤」描述女子的容顏,是一種讚美,但現在的女孩最怕的就是被人說成大餅臉,那簡直是一種羞辱,此外古代沒有望遠鏡這種發明,因此月球表面的凹凸不平是察覺不到的,如果今天你還用月亮來形容身邊的女孩,就等著遭白眼吧!

不過以月來形容美好的事物還是可以的,中國人一直認為「圓滿」是人生最高境界,所以許多日常器具用品都會採用圓的造型,像餐桌、碗盤等,連易經中的太極圖也是圓形的,而這也是中秋節之所以受到如此青睞的緣故。在這「月圓人團圓」的一天一家人聚在一起賞月是多麼美好的事,就算有親人身處異地無法返鄉團圓,也要「千里共嬋娟」,這「嬋娟」指的就是月亮呀!如果你曾經擁有過一個很美好的賞月經驗,也可以將它化成文字和大家分享。

或者,你也可以將月擬人化地賦予生命,設想自己是她,你會如何看待在地球上的人類呢?有時我望著月亮會心生惶恐,因為這月是蘇軾、李白賞過的月,也是山頂洞人看過的月,甚至數億年前,恐龍抬頭仰望的也是同一輪月呀!這會讓我覺得自己好渺小。如果以月亮的角度來看人們,她又會有什麼想法?她會覺得人類很聰明還是很愚笨呢?尤其是近百年來,因為戰爭、工業開發、過度消費、核污染……讓自己身處的環境越來越糟,這種幾近自毀的行為,看在月亮的眼底,會做何想法呢?也許今天你可以當她的代言人,為她說說話,換一個角度來看待我們人類自己吧!

當然你也可以盡情發揮想像力地編寫關於月亮的故事,還可以老故事新編,把「嫦娥奔月」「吳剛伐桂」「玉兔搗藥」等故事改編一下,給它一個新的風貌、一個不同的結局,相信當中秋節來臨時,當和親人團聚賞月時,望著那輪皎潔的明月,你一定會文思泉湧地寫出一篇篇佳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