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終身成長:重新定義成功的思維模式 > 藝術才能是天賦嗎 >

藝術才能是天賦嗎

儘管人們普遍認為智力是天生的,不是後天培養的,但仔細想一想,你不難想到人們提高自己智力水平的可能情況。人的才智是多方面的。你可以培養語言、數理科學或者邏輯思維能力等,但是一旦說到藝術才能,看上去更像是上天賜予的。比如,我們畫的畫好像天生就有好看和難看之分。

即使是我也這麼認為。我的一些朋友似乎不用經過培訓。不用努力就可以畫得很好,而我的繪畫能力就是小學水平。就算我盡我所能,嘗試的結果依然糟糕到令人失望。我在其他方面其實是有藝術才能的,我可以做設計,我的色感很好,我對構圖方面也很敏感,而且我的手眼協調能力非常強。為什麼我就不能畫畫呢?我肯定沒有繪畫天賦。

但是我承認這並沒有讓我感到太困擾。畢竟,你不會有非畫畫不可的時候。有一天晚上,我去一個有趣的人家做客的時候,就發生了這件事。他是一名上了年紀的精神科醫生,曾經從捷克斯洛伐克的一場大屠殺中逃生。他當時 10 歲,某天和弟弟放學回家後發現父母不見了。他們被帶走了。得知有一個叔叔在英格蘭後,兩個小男孩逃到倫敦,找到了他們的叔叔。

幾年後,他謊報年齡加入了英國空軍。在戰鬥中負傷後,他和照料過他的護士結了婚,去讀了醫學院,並在美國開創了蒸蒸日上的事業。

多年裡,他對貓頭鷹的興趣漸漸濃厚起來。他認為貓頭鷹象徵了他所欣賞的特性,他喜歡將自己想像成貓頭鷹式的人物。除了在家裡擺放的各種貓頭鷹裝飾品外,他還有一本貓頭鷹相關的留言簿。如果他對來做客的人很有好感,他就會要求客人在這個本子上給他畫一隻貓頭鷹,或者寫點什麼。當他把這個本子放在我面前並向我解釋了它的意義的時候,我感到很榮幸,也很害怕——害怕的成分多一些。因為我畫的貓頭鷹不會淹沒在這個本子中間,而就在本子的最後一頁上。

我不會贅述我當時的侷促感和我糟糕的繪畫作品,儘管這兩點都是明擺的事實。我講這個故事是為了作鋪墊,引出在看到《用右腦繪畫》(Drawing on the Right side of the Brain)這本書時我的驚訝和喜悅。你可以在圖 1 中看到參加了這本書作者貝蒂·愛德華茲(Betty Edwards)的短期繪畫課程後的一些學生自畫像的對比:左邊是學生們剛進入培訓班時的自畫像,右邊是五天的課程結束後他們的自畫像。

圖 1 畫作對比

是不是太令人驚訝了?在一開始,這些人看上去沒有什麼藝術才能,他們中大部分人的作品讓我想到了我畫的那隻貓頭鷹。但是短短幾天之後,每個人都可以畫畫了!而且愛德華茲表示,這種情況非常典型。這看上去讓人難以相信。

愛德華茲同意,大部分人將繪畫看作一項神奇的才能,只有少數人才能擁有,而且永遠也只有這少數人能擁有。但這是因為人們不理解繪畫能力的構成部分——那些可以學習的部分。事實上,她告訴我們,這根本不是繪畫的技能,而是觀察的技能。是人們對邊、空間、物體之間的關係、光影以及整體的觀察能力。繪畫要求我們去學習其各個構成部分的技能,然後將它們組合到一起,形成一個整體的工藝流程。有些人可以在生活中自然地獲取這些技能,而有些人必須通過學習才能將這些技能聯繫在一起。但我們可以從「學習後」的自畫像看出,每個人都可以做到。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有些人可以通過少量或零培訓做到某些事,並不代表其他人在培訓後做不到這件事(有時會做得更好)。這一點很重要,因為太多太多的固定型思維模式者認為,一個人早期的表現可以告訴你有關他們才能和未來的一切。

傑克遜·波洛克

如果人們因為天賦的原因而讓傑克遜·波洛克打消了成為畫家的念頭,那就太可惜了。專家們認為波洛克在藝術方面與生俱來的天賦並不多,你在看他早期作品的時候就可以發現這一點。但專家們同樣認為波洛克是 20 世紀最優秀的美國畫家之一,並為現代藝術帶來了革命性的改變。他是怎麼從 A 點走到 B 點的?

泰拉·薩普(Twyla Tharp),世界著名的編舞大師和舞蹈家,寫過一本《創造性的習慣》(The Creative Habit)。從書名你就可以猜到,她認為創造性並不是一個出自靈感的神奇行為,而是努力工作和傾情奉獻帶來的結果,即使對莫扎特來說也是一樣。還記得電影《莫扎特傳》(Amadeus)嗎?電影裡描述的莫扎特快速地寫出一部又一部佳作,而薩裡埃利,他的對手,則嫉妒得發狂。薩普在看過這部電影後卻表示這太荒謬了,「『天生的』天才是不存在的」。

奉獻也是傑克遜·波洛克從 A 點走到 B 點的原因。波洛克狂熱地想要成為一名藝術家。他時時刻刻都想著藝術,時刻都在創作。正因為他的狂熱,其他人無法不去認真對待他、指導他,直到他精通了全部技巧,並開始創作驚人的原創作品。他的滴畫每一幅都是獨一無二的,他在創作過程中無意識地作畫,表達出了極為豐富的情感。幾年前,我有幸去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看了一場他的畫展。我被他作品中的力量和美深深地感動了。

任何人想做什麼都能做嗎?我並不確定。但我認為現在我們可以同意的是,人們能做的事比你曾經以為的要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