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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怕:跪叩求生

中國古代的禮儀規則紛繁複雜,尤其是見皇上之前,還需要專門機構來培訓,因為如果在禮儀方面犯了錯誤,會引起非常嚴重的後果。

諸多古老的禮儀中,最為中國人所熟悉的是下跪叩首。叩首,說得直白一點就是跪下磕頭。跪下磕頭的禮儀曾一度被認定為是封建餘孽,目前除了子孫輩的給長輩行禮以外,已經從社會禮儀中剔除了。

其實,跪叩不是人造出來的禮儀動作,而是進化產生的求生本領,是本能的自我保護動作。

跪下,膝蓋著地,能夠降低重心,防止頭和軀幹在意外過程中嚴重摔傷,但另一方面則不能逃跑,不能攻擊,完全地消極等待;叩首更妙,把頭直接放在地上(已經最低了),還要用手擋在腦後(這個動作後來可能被禮儀改進了),保證不會出意外的危險。而且,通過這一跪一叩,還完美地把胸部和腹部以及生殖器等要害部位全部藏好,避免了最脆弱的地方受傷害的可能。這麼完美的防護動作,絕不是拍腦袋能想出來的,整個身體呈現出最大收縮姿態。

當然,這個求生的動作後來被統治者看上,並提升做了禮儀也很有道理。畢竟,上級站著,下級在地上做出這麼個樣子,會讓雙方都感覺到巨大的差異並心安理得地接受。差異越大,社會層級結構就越牢固,統治起來也就更容易。

可以想見,皇帝一發火,不用說粗口,挨批的大臣就馬上輕車熟路地做出一整套下跪叩首的動作。看似禮儀嚴格,尊重到極致,其實還有些先天的動力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