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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律五:幸與不幸,是你主動實現的

「讀完《愛是一種選擇》,我感覺好像看到了一條陽光大道,鋪在自己面前,只要勇敢地走下去,就可以抵達幸福和快樂的彼岸。但同時,這種美好的願景,卻隱隱讓我產生了一絲恐懼:假若我的主要問題『拖累症』得到緩解後,那將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生?」

「這太難想像了,有種我不再是我的感覺。」

「現在,因為拖累症,我的確有點痛苦,但這種痛苦我習慣了,並不至於忍受不了。那條陽光大道是有點誘人,但我真的在想,就這樣好了,不變好了,拖累症固然累人,但我還能夠忍受。」

這是一個朋友的來信。她是一個敏感而感性的女孩,《愛是一種選擇》這本書極大地觸動了她的內心,讓她明白了自己的一個主要問題——拖累症。這本書還提供了解決這一問題的詳盡的方法,於是她好像看到了一條陽光大道,看到了通向幸福快樂人生的可能性。然而,這種可能性卻讓她產生了恐懼心理,她抗拒這本書給她的啟示,她本能上想停留在原地,寧願忍受,也不想改變。

為什麼?

她的來信中也給出了答案——「這種痛苦我習慣了」。

積習難改,她也並不例外。不過,在我看來,所謂積習難改,並不僅僅是因為惰性,更深層的原因是控制感。習慣意味著,我們看見開頭,就可以隱隱看到結尾。不管結尾是好是壞,只要能預見到就好。

其實,我們最懼怕的,並非痛苦,而是無法預測的痛苦。假若痛苦能被我們預見到,那麼,從心理上而言,這種預料中的痛苦就遠沒有那麼可怕了。甚至,為了證實自己的預見能力,我們常常會主動推動事情向自己預料的方向發展。

這就是所謂的「自我實現的預言」。如果你預見到了幸福和快樂,你就會把事情向幸福和快樂的方向推動;如果你預見到了不幸和悲哀,你就會把事情向不幸和悲哀的方向推動。

所以說,儘管我們很容易歸罪於人,但其實我們人生的結局,在相當程度上是我們主動推動的結果。

一天,臨近傍晚,我獨自走在廣州的濱江路上。這是快樂的一天,有幾件事很中自己心意。因這種愉悅的心情,一切景色看上去都那麼宜人。

突然,我看到一條貨船從珠江上緩緩滑過,貨船的尾部,拖著一條長長的油污帶,在落日的餘暉中,顯得非常刺眼。看到這幅景象,我不由悲從中來,腦子裡蹦出了一句話:這是一個無可救藥的世界。

這句話從腦子裡蹦出後,我嚇了一大跳:僅僅一條船帶來的污染,居然就可以令我很自然地下這麼大的一個無比悲觀的結論。

那一段時間,正在思考自動思維的事。所謂自動思維,即指我們遇到一件事情後腦子裡蹦出的第一個句子。這樣的句子,處於意識和潛意識之間,如果細細地追下去,就可以揪出潛意識中的一些隱秘。

我這句話,自然是一個自動思維,而它,也的確反映了我的潛意識中有太多悲觀消極的成分。因為積攢了太多這些悲觀的東西,我的心中其實早有一個消極的自我實現的預言。因為這樣一個預言,令我更容易關注消極和悲觀的東西。

譬如,就在此時此刻,我有很多信息可以關注,而這一天又有不少可以令我快樂的信息。然而,固然我注意到了那些陽光的信息,但並未引起我很深的共鳴。相反,那條貨船留下的一條油污帶,卻引起了我如此強烈的共鳴,並下了那麼大的一個結論。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那些快樂的信息,不符合我潛意識中那個悲觀的自我實現的預言,而那條油污帶,則符合了我這個預言。

反省的時候,我清晰地察覺到:當下那樣一個大結論時,我一方面感到很悲哀,另一方面隱隱有一絲輕微的得意。

這種得意彷彿在說:看,我多聰明,我多有智慧,我早預料到世界就是這樣運轉的,瞧,現在不就證實了我的預見能力嗎?

從理性上講,由一條油污帶推出「這是一個無可救藥的世界」,自然不成立。然而,我們的心靈,恰恰就是非理性的,我們都是通過自己過去有限的人生經驗——尤其是童年時的人生經驗——推出一些大結論,並將這些大結論延伸到我們生活中的各個角落。

更為關鍵的是,我們會固守這些大結論,如果我們發現,事情的發展偏離了這個大結論的方向,那麼我們會努力將事情重新拉回到自己這個方向上來。

這些大結論,也就是「自我實現的預言」。

是,如果我們內心中的「自我實現的預言」是積極樂觀的,那麼我們就會在遭遇打擊和挫折時,努力將事情拉向積極樂觀的方向。相反,如果我們內心中的「自我實現的預言」是悲觀消極的,我們就很可能會在遇到陽光和快樂時,有意無意地將事情拉向悲觀消極的方向。由此,人生很容易成為一種強迫性的重複。童年擁有幸福和快樂,以後就會不斷地重複幸福和快樂;童年遭遇了不幸和悲傷,以後就會不斷地重複不幸和悲傷。

更重要的是,我們必須認識到,在這種強迫性重複中,我們並非被動參與,相反,我們是主動推動了它的發展。

這就是我所寫的心靈成長的第五個定律。

主動傷害自己,就不怕被傷害了

童年幸福,長大後就不斷重複幸福,這一點容易理解。然而,為何童年痛苦,長大後就不斷重複痛苦呢?

我的理解是,我們主動製造的痛苦,比突如其來的痛苦,疼的程度更低一些,於是更容易承受。

16歲的姜,是一個漂亮的高一女生。然而,她夏天不敢穿短袖上衣。原來,她的胳膊上留下了很多傷痕,穿短袖上衣會暴露它們。

這些傷痕是怎樣來的呢?是她自己用鉛筆刀割的。特別傷心的時候,特別麻木的時候,甚至特別開心的時候,她都會有一種強烈的衝動,忍不住想割自己的胳膊,尤其是手腕處。

她並非想自殺,她只是想把自己弄疼一些。她說:「肉體上的疼,比心理上的痛苦更容易忍受。」所以,她會在特別傷心的時候,譬如和男友鬧矛盾時,選擇割傷自己的手腕,這樣一來,肉體上的疼痛就替代了心理上的痛苦,變得更容易忍受了。麻木時,她也會割傷自己,是因為肉體上的疼痛,彷彿可以刺激她,令她感覺到自己還是活著的。

這兩種情形都比較容易理解。然而,為什麼特別快樂的時候,她也會去割傷自己呢?

譬如,最近一次割傷自己,是因為她發現,高中的班主任對她特別好,就像一個溫暖的媽媽一樣。這種發現,令她有點受寵若驚,然後,她就產生了一種強烈的衝動,於是割傷了自己的胳膊。看到鮮血流出來,切實地感受到了傷口處的疼痛,她覺得放鬆了一些,也好受多了。

在咨詢室中,心理醫生對姜做了一些讓其放鬆的工作後,讓姜重新細細講述這次事情的經過,更重要的是講述她內心的一些對話、一些體驗。

她講道,當發現班主任特別喜歡她時,她受寵若驚,一方面是難以置信的欣喜,另一方面卻是一種隱隱的惶恐。

「什麼樣的惶恐?」心理醫生問她。

「我……我擔心她一轉身就對我不好,就不要我了。」姜回答說。說完這句話,她的眼淚流了下來。

這就是她在特別快樂時,也想自傷的答案。她所說的快樂,都是被一些重要的人的愛與認可所帶來的快樂,譬如與男友、老師或知己。她無比渴望被人愛,但一旦真得到了愛,她立即就會擔心被拋棄。並且,她知道被拋棄的感覺是多麼可怕,而最可怕的就是突然襲擊式的被拋棄,對方不說理由,忽然就變臉了,就遠離了她。

這種不可預見的被拋棄,帶來的痛苦太大了。為了減少這種心理疼痛,她會先弄疼自己。這樣一來,等被拋棄的事情再次發生時,她的難過程度就會相對輕很多。

這裡面隱含著這樣一個邏輯:我先弄疼自己,就是告訴自己,我知道別人的愛與認可,是不可靠的,而拋棄早晚會到來。

這是經典的悲劇性的自我實現的預言。

姜之所以形成這麼糟糕的自我實現的預言,與她的生命歷程息息相關。她只有幾個月大時,就被送到鄉下的爺爺奶奶家,當父母想念她時,就把她接回城裡住一段時間,忙了,就再把她送回鄉下。

她7歲時,因為要上學,於是又回到城裡和父母住在一起。有3年時間,她與父母關係都很糟糕,她渴望父母能多給她一些愛,但父母覺得,她已是大孩子了,要有大孩子的樣,要懂事要聽話。

不過,慢慢地,她和父母的關係有了改善,尤其是和父親的關係。到了10歲時,她已開始感受到溫暖的父愛,自己心裡的一塊堅冰正在慢慢融化。但就在這一年,她的父親遭遇車禍而意外身亡。

10歲前的一系列不幸,令姜懼怕起快樂和幸福來,因為她發現,她的每一次幸福和快樂之後,都會伴隨著一個不幸和痛苦。這個發現,最終在她內心深處扎根,並發展成一個非常悲觀的自我實現的預言。

其實,在很小的時候,姜就學會了先製造痛苦,以防禦不期而至的被拋棄的痛苦。譬如,當知道父母將到鄉下看她時,她會很渴望,然而,一旦真見到了父母,她會冷落他們,拒絕與他們親近。儘管這種疏遠,令她也感到痛苦,但畢竟自己製造的痛苦,比先與父母親近然後再被父母「拋棄」,要好承受多了。

拯救小哥哥未果,於是愛上柔弱男子

不僅如此,姜對父母屢屢「拋棄」自己,有著強烈的憤怒。然而,她不敢表達,父母也不容許女兒表達。他們整個家族都不能接受晚輩對長輩表達不滿,他們也認為,他們是出於為女兒好,才將她送到鄉下去的。但是,對姜而言,她的被拋棄感是無比痛苦的,這種痛苦是切實的,她因此產生的憤怒也是真實的。

被拋棄所帶來的痛苦,她可以通過先製造痛苦來減輕受傷感。但憤怒,她怎麼表達呢?

割傷自己,就是她的表達方式。

此前,我屢屢講到,我們常說的自愛,其實是「內在的父母」愛「內在的小孩」。那麼,所謂的自虐,其實常是「內在的小孩」攻擊「內在的父母」,或「內在的父母」懲罰「內在的小孩」。

那麼,當被拋棄時,姜割傷自己的手腕,就是「內在的小孩」在攻擊「內在的父母」。她不能通過合理的方式向大人表達憤怒,於是只能通過扭曲的自虐的方式來表達憤怒。她不能對現實的父母表達不滿,只好對「內在的父母」表達不滿。

姜的自我實現的預言,是自暴自棄式的預言。當最快樂的時候,她自暴自棄式的預言,會使她做出一些自傷或傷人的行為,將事情向壞的方向推動。畢竟,自己製造的痛苦,比起被別人拋棄的痛苦,感覺上要好承受多了。

還有未被實現的願望所造就的預言,這也是極其普遍的預言。我們過去——尤其是童年——產生過許多重大的願望,但因為我們人小力微,這些願望常常無法實現。於是,它們深埋心底,成了我們的一種夙願。與自暴自棄式的預言不同,未被實現的願望所造就的預言,常看上去非常美好,但實質上同樣危險。

譬如,法國著名小說家瑪格麗特·杜拉斯在她的自傳體小說《情人》中就不經意地描繪出了這種預言。

《情人》,顧名思義,頗像一部愛情小說,但實質上,這部小說至少有一半的篇幅描繪了杜拉斯的家庭悲劇:她的爸爸自殺,她的媽媽艱難度日,她的大哥哥孔武有力、性格霸道且受盡媽媽寵愛,於是一直肆意凌辱她的小哥哥。她想拯救小哥哥,她常想殺死大哥哥,有時也仇恨媽媽……

但是,和無數家庭一樣,瑪格麗特·杜拉斯作為家中最小的孩子,她能發揮的影響很小,她救不了她的小哥哥。

由此,她的這個重大的願望就被壓抑下去了,並最終在她的中國情人身上得以體現。儘管與中國情人相愛時,她還是未成年人,但在這個關係中,她像媽媽一樣,而中國情人就像一個柔弱的男孩。

在小說中,她細緻入微地描繪,她多麼愛中國情人的柔弱。

杜拉斯的小哥哥27歲時死掉了,當時,她感到切膚之痛,這種痛苦,和她剛分娩後的孩子死去帶給她的痛苦一樣。痛苦的另一面,是她對小哥哥的無比的愛,而這種愛,讀上去和她對柔弱的中國情人的愛非常相像。她寫道:

我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所以,我已經有了這樣的認識,這本來也很簡單,即我小哥哥的身體也就是我的身體,這樣,我也就應該死了。我是死了。我的小哥哥已經把我和他聚合在一起,所以我是死了。

在家中,瑪格麗特·杜拉斯和柔弱的小哥哥站在一起,愛他,用強硬的姿態與暴虐的大哥哥和偏心的媽媽抗爭。她試圖拯救小哥哥,但她失敗了。

這種失敗,這種未被實現的願望最終糾纏了杜拉斯一生。她先是在未成年時愛上和小哥哥一樣柔弱的中國情人,後來又在她60多歲的時候,與一個同樣柔弱的20多歲的男人相愛。

拖累症

拖累症指的是這樣一種心態:看到別人的痛苦,就忍不住想幫對方,而且是沒有原則地幫助對方。

看上去,拖累症屬於美好的範疇,其實遠不是那麼簡單。

美國心理學家斯科特·派克在他的著作《少有人走的路》中寫道:「我們不能剝奪另一個人從痛苦中受益的權利。」

這句話的意思是,一個人勢必會從受挫中成長,如果他能做到這一點,那麼他的個人能力就能得以發展。由此,假若我們替這個人背負他的痛苦,幫他化解一切難題,那麼,這個人就無法成長。

拖累症,恰恰就違反了派克所說的這個原則。

患有拖累症的人,看到別人的苦難,就彷彿那是自己的苦難一樣,於是先會拋出一大堆建議,如果對方不主動改變,那麼他會撲上去,用盡力量幫對方解決他的問題。

然而,這樣一來,他就剝奪了對方「從痛苦中受益的權利」。假若對方是意志比較強大的人,那麼就會討厭拖累症患者,於是敬而遠之。假若對方是有依賴習慣的人,那麼就會和拖累症患者黏到一起。由此,他們逐漸沉溺到這樣一種關係模式——你忘我地幫助一個人,而那個人會嚴重依賴你。

極端情況下,拖累症者還隱含著這樣一種邏輯:人們注定是忘恩負義的,而我是永遠的聖人。

於是,我們會看到這樣的事情:一個人會無原則地幫助所有來求助的人,譬如拿幾千元給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孩買MP4,然而,等他陷入困境時,他幫助過的這些人,卻沒有一個來關愛他。

斯科特·派克還有一句話,可作為拖累症者的座右銘——真愛非常可貴,必須只給值得的人。

自我實現的預言=內在關係的對話

我想,或許,瑪格麗特·杜拉斯的心中有這樣一個預言:我相信我可以拯救這些柔弱的男子。

我不清楚她是否在60多歲時拯救了20多歲的情人,但起碼,她沒能在童年時拯救小哥哥,也沒能在她尚是少女時拯救中國情人。即便是作為罕見的文學天才,她與他們,也只能是相遇而已。他們可以相互陪伴,相互撫慰彼此的痛苦,卻不能我改變你,或你拯救我。

現實生活中,我也常見到類似的情形。一個女子,她非常優秀,但最優秀的男人對她卻沒有吸引力,她喜歡的都是同一類男子——他們外在條件優秀但自我評價卻極低。

她說,她一定能改變他們,讓他們相信,他們有多優秀。這是她的一個重大的自我實現的預言,而她也努力地試圖拯救過兩名類似的男子,但一次都未獲得成功。

拖累症患者也有類似的心理。他們有時想拯救朋友,有時想拯救愛人,有時想拯救孩子,有時則想拯救素不相識的陌生人。但是,假若能深入地瞭解自己,他們童年時不是想拯救自己,就是想改變父母、兄弟姐妹等親人。這兩者是合而為一的,童年時想改變親人,其實就是想讓親人多愛自己。

但是,任何人,只有自己願意努力改變自己時,性格的改變才有可能。假若一個人不願意主動去改變,那麼任何人想改變他的努力恐怕只有失敗,而沒有成功的可能。

這樣說來,杜拉斯其實也是一個拖累症患者。對於所有這樣的拖累症患者,《愛是一種選擇》這本書都是一劑良藥。

不過,從前面導語中我們已經看到,對於改變,我們本能上是牴觸的。《愛是一種選擇》讓我那位朋友彷彿看到了一條陽光大道,但她那時寧願沉溺在不幸和痛苦中,也不願意走上這條陽光大道,因為它是未知的。

並且「自我實現的預言」這個詞不能細緻地描繪出它的本來含義。這個詞很容易令人以為,能否有一個好的內在的預言,是一個人自己說了算。但實際上,這個所謂的「自我預言」,常是一個人內在關係的對話。這個內在關係的核心,是「內在的父母」與「內在的小孩」。

由瑪格麗特·杜拉斯的例子中,我們也可以看到,在這個沒有父親的家庭中,杜拉斯的小哥哥內化到杜拉斯的心靈深處,成了她以後選擇戀人的重要原型。

其實,每一個重要的親人,都會內化到我們心靈深處,我們童年時與每一個重要親人的關係模式,都可能會成為我們內在關係模式的重要組成部分,並在我們目前的現實關係中得以體現。

由此,所謂的「自我實現的預言」,其實就是我們童年時與重要親人的關係中所形成的一些結論性的東西。

假若一個人屢屢遭受重要親人拋棄,他就可能形成自暴自棄的預言。相反,假若一個人得到了大多數重要親人的愛與認可,他就可能形成陽光燦爛的預言,等長大後,會堅信自己在任何情況下都可以贏得別人的愛與認可。

在《定律四:多一隻心靈之眼,看破關係的迷霧》中,我講到,我們的一生,就是不斷與別人進行投射與認同的遊戲的一生。你把自己的內在關係模式投射給別人,別人也不斷地將他們的內在關係模式投射給你。誰的內在預言更堅定,誰就更可能成功地將自己的東西投射給對方,並讓對方認同自己。

譬如,我一個朋友說,她心裡一直有一個信念:大家都會喜歡她。因為這樣的一個信念,她會很自如地和每一個人交往,不僅在普通場合,她靠這個信念結交了許多朋友。在商務場合,她一樣能和每一個人平等相處,不會因為對方地位很高而覺得自己低人一等,也不會因為對方地位低而自己趾高氣揚。於是,她在相當程度上跨越了商務場合的送禮、請客等煩人的潛規則的障礙,用一顆最簡單的心獲得了成功。

她為什麼能有這樣一個信念,這樣一個積極自信的自我實現的預言?我問過她這個問題,她想了一會兒說,那是因為她從小就獲得了幾乎所有家人和重要親人的愛。

很多人在社交中特別敏感、特別自卑,很容易在乎別人的反應,這是因為他們內心中總有一個消極的預言——我是不受歡迎的。這種消極預言的形成,常常是因為他們在自己家中不受關注,或者他們的家庭整體上都對社會交往有強烈的牴觸和自卑。

自我實現的預言有相當的穩定性。在相當程度上,它可以和內在關係模式畫上一個等號,它們都是童年時在我們與重要親人的互動中形成的,改變起來並不容易。

同時,我們也必須看到,自我實現的預言的重要性,恰恰意味著,我們是自己命運的主動參與者,我們主要是被自己內在的東西所決定的,而不是被外在的所謂命運給強加的。

並且,儘管它有相當的穩定性,但也是可以改變的,這就是我準備寫的心靈成長的第六個定律——答案,在你自己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