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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不會愛自己的人,可能是受了「聖母的詛咒」

40歲生日過後不久,在我身上發生了一件事。

這件事讓我意識到,多年來自己深受「聖母詛咒」的折磨,如果不想辦法解除這個詛咒,我的人生終將被摧毀……

那天,作為盡責的表叔表嬸,我和丈夫參加了表侄女的30歲生日聚會。聚會在教堂大廳舉行,我們要開兩小時的車才能到達。儘管如此,我還是決心要好好享受,因為我很喜歡這幫親戚,也喜歡保留了原汁原味的穀倉舞,它總是令人愉快。大約晚上11點的時候,在幾乎沒有任何酒精作用的情況下,我帶著滿腔的熱情飛奔向兩排舞伴中間,卻不小心滑了一跤,接著摔倒在地。我倒地的動靜很大,大到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或許應該說「砰的一聲」,我甚至聽到了劈裂聲。總之,聲音大到讓本來氣喘吁吁的兩排舞伴都屏住了呼吸,有幾個人關心地問:「你還好嗎?」而我,當然是若無其事地從堅硬的地板上跳起來,雖然身體在發顫,口中卻說:「我沒事,我沒事!」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繼續說道:「接著跳!」

儘管剛才那一摔讓我覺得有點兒噁心,但我又接連跳了三支舞,然後才開車回家,因為說好回來的時候由我來開車。我的胳膊時不時抽動一下,每次換擋都覺得疼,但我仍相信第二天早上情況就會好轉。然而,第二天醒來後,我感覺胳膊僵硬而疼痛,但我仍然沒有認真考慮去做個檢查。急診室裡的醫護人員每天都忙得要死,我不想浪費他們的時間。並且,從小到大我受的教育就是:不要小題大做。

那時正值學校放假,於是,在接下來的10天中,我帶著孩子們完成了假期計劃,包括駕車行駛200英里去薩默塞特看一位朋友。在湖上划船的時候,我告訴朋友我的胳膊青腫得厲害,很疼,她立即勸我不要跟她輪換著划槳了。但是,受某種瘋狂的「好心」驅動,我堅持只有這樣做才算公平。於是,一幅畫面就形成了,我想那應該算得上是一個標誌性的畫面,它捕捉到了我的核心信仰和行為中所蘊含的那種純粹的瘋狂。這幅畫面應該這樣標註:雅基用受傷的胳膊划著船(面帶笑容)。

當我終於走進本地的一家急診室時,那裡的醫護人員並沒有責罵我浪費他們的時間,而是看起來非常疑惑:居然有人能夠如此長時間地無視自己的身體發出的訊息。「你真是10天前受的傷?」他們反覆問道,同時困惑地搖搖頭。(請放心,不是那種骨頭實際已經突出來的骨折——我的情況還沒那麼糟。我只是挫傷了肘關節處的橈骨部分。)他們給我帶上了一個翠藍色的掛帶,我終於得到了不使用那條胳膊的許可。現在,全世界的人都能看到,我正式負傷了,並不是(一向被禁止的)小題大做或無病呻吟。對於我而言,清楚、直接地言明自己的需求明顯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現在我終於可以不再糾結於這個問題了。相反,我美麗的掛帶會告訴人們:這個女人的胳膊受傷了——幫幫她吧!

我的繼女給我發了條短信:「離火刑柱遠一點兒,別做聖母!」她是家裡的好幫手,對於「聖母詛咒」深有體會。她的短信很搞笑,也非常有洞察力。我意識到,如果繼續做一名「聖母」,並一如既往地把別人的需求放在自己的需求之前,接下來比胳膊受傷更慘痛數倍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在我身上。

那天,我聯繫了一位曾經一起工作10年的心理治療師,嘗試性地邁出了解除「詛咒」的第一步(同時也是為本書「播種」的第一步)。我從自己的治療過程中受益良多,同時,也從來我的倫敦診所尋求治療的咨詢者們那裡學到了很多,他們大方地允許我在這本書裡分享他們的故事。對此我深感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