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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4 令人受傷的人格類型

12 被動攻擊型人格

唐快把家人逼瘋了,因為他說話從來都不算數。花了很長時間討論如何度假之後,孩子們失望了,因為他要麼遲遲不準備度假事宜,以至於最後不了了之,要麼重新制訂了一個孩子們都不是特別感興趣(但他自己非常喜歡)的度假計劃。他的借口通常都很蒼白。比如,他會說:「房地產經紀人告訴我,除非提前一年預約,否則根本弄不到海邊的房子,所以我開房車領你們去山裡。」(這才是他最初的計劃)

雖然他的妻子有一份全職工作,而且包攬了絕大部分家務和教養子女的責任,但是,即便只是讓唐整理花園或維修汽車,她還是要經歷極度的挫敗。事實上,他們在剛剛結婚的時候就協商好了家務分工。有的時候,他會自發地做一些事情,不過,他只做他自己選擇做的事情,而不是妻子讓他做的事情。在工作中,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他的工作是管理工資表,但同事們發現他不願提供任何幫助,而且工作進度緩慢。事實上,他十分能幹,例如,當他決定幫助一個朋友時他會馬上行動,這證明他的能力是沒有問題的。然而,他會選擇在任何時候消極怠工。

有些時候,我們會氣憤、討厭、憎恨或妒忌某些人。偶爾,我們使用傷害他人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這些感受,然後否認自己曾經這樣想過,或者堅稱沒有害人之心。我們偷偷地這麼做,並掩蓋自己的行為。例如,在說完「我替你干吧」之後,我們隨後就有意地把這件事排在日程表的後面,然後「沒時間了」。

通常我們只是這樣對待工作中的上司或那些掌權的人,因為我們無法在不損害自己的情況下坦率地表達負面情緒。最終,我們絕大多數人學會了處理負面情緒,堅定而公開地展示它們,為它們找到合適理由,或者把它們隱藏起來。

具有被動攻擊型人格的人也有這些負面情緒,但是,他們更不願意正面處理或直言相告。相反地,他們消極抵抗、蓄意破壞,用狡猾隱蔽的方式攻擊報復,或實施控制。這些狡猾隱蔽的行為可以保護他們不被反擊。他們不願意堅決地表達真實感受並承擔後果。

當一個人經常在人際關係或職場中表現出中等程度的這些行為時,就可以說他具有被動攻擊型行為模式。如果這個人努力克制自己的行為,或者有心理醫生持續的專業支持,這個模式是可以改變的。

如果這個人的行為是過度的——在幾乎所有領域都這樣,危害了他的社會關係和人際關係以及職業發展——那麼,根據《精神障礙診斷與統計手冊》的診斷標準,他可以被確定為具有被動攻擊型人格障礙。沒有專業人士的幫助,他們不可能明顯改變。

被動攻擊型人格障礙的特徵

至少出現下列行為中的四種,才可以被診斷為被動攻擊型人格障礙:

(1)消極地拒絕承擔例行的社會責任和工作任務。在社會、家庭和職場中,對於請他們履行職責的合理要求,他們消極抵抗。他們不完成自己的分內工作,或者不遵守合作計劃。他們可能拿出「自保」的借口,解釋自己未能完成任務的原因。比如說,「文件被損壞了,我沒法用」,或者將責任推給他人。

(2)抱怨自己沒有得到認可。他們認為別人沒有認識到他們的價值,從未發現他們有多麼聰明,他們的良好品質不為人知。然而,他們並不會嘗試著努力讓別人瞭解自己,反而覺得憤憤不平,或是激烈地抱怨他人忘恩負義,或是將恨意憋悶在心裡。

(3)陰沉不樂,好與人爭辯。他們為每件小事爭論個不休。即使他們真的合作了,也是不情不願的,努力讓人們知道自己遭受了不公正的待遇。

(4)毫無理由地批評和諷刺那些當權的人。他們認為自己的絕大部分上司都是無能的,公開地和背地裡都不吝於表達自己對他們的不屑一顧。

(5)憎恨和嫉妒那些在不同方面出色的人。他們質疑他人的成功,暗示說那些人之所以成功是因為他們作弊或撞了大運。他們尖酸地貶低奚落別人取得的業績,不過,是以非常含蓄的方式。

(6)鍥而不捨地抱怨自己運氣不好。他們相信自己本應收穫很多,「只要……」,不厭其煩地指出他們遭受的所有不公正待遇或忽視。他們拒不接受他們不成功的責任是在於自己。

(7)在惡意的挑釁和痛苦的悔恨之間徘徊。有的時候,他們咄咄逼人,凶相畢露,拒絕合作。之後卻可能感到懊悔或痛苦,因為他們討厭的行為讓人心生不喜,他們試圖「彌補」。他們害怕自己永遠地推開了別人。他們需要別人,儘管他們不願意承認。

只有經驗豐富的臨床醫生才能正確診斷出被動攻擊型人格障礙,一般人很難察覺。然而,許多具有被動攻擊型行為模式的人以較輕微的方式表現出上述的某些而非全部特徵,你可以在他們的行為中看出這種模式。

這種模式具有許多如下特徵:

・對於在某種程度上威脅到他們的人,他們的內心中會深刻而緩慢地醞釀憤怒。

・遲遲不做出那些對於他們憎惡的人來說十分重要的決定。例如,「我會想一想,然後再答覆你(我不會)」,「交給我吧(然後我保證什麼都不做)」或者「我們看看吧」。

・覺得他們的價值和貢獻被低估了。

・不願坦率地表達異議,以免自己人緣不好。

・他們需要別人,又想自己一言堂,二者之間就產生了衝突。他們的解決方法是消極地抵抗和被動地釋放敵意。他們有時主動地「策劃著」去蓄意破壞和抵抗,有時利用自然而然出現的機會阻撓、損害或破壞你的計劃和名聲。

・沒有勇氣去面對與他人的衝突,或者在申明自己的主張之後不可避免地苦惱不安。為了避免在表示反對之後可能產生的公開衝突,他們三緘其口。他們擔心,如果被其他人的反擊「戰勝」了怎麼辦?如果他們事後覺得糟糕怎麼辦?如果其他人不再關愛和讚揚他們,而是來懲罰他們怎麼辦?

・自信心不足,期待值很低。

・妒忌、嫉恨和憎惡更成功或更幸運的人。

・毫無理由和過分地挖苦蔑視他人。

・他們的行為在固執、敵意、對抗和悔恨間來回轉換。

・對於他們當中的一些人而言,如果能夠控制或動搖別人的反應,卻又沒讓這些人意識到自己被傷害或被擺佈,他們會因此獲得滿足感。

他們是怎麼想的

我必須拒絕任何人想要控制或影響我行為的企圖,哪怕他們有權這麼做。其他人看不到我的價值。只要我想,他們能做的,我也能做。有的時候,如果人們太強大、太能幹、太成功或太受歡迎,就會威脅到我,我可能不得不讓他們付出代價。但是,我必須做得巧妙些,永遠不給他們機會抓到我或反擊我,因為那樣的話,我的面具就會被揭開,在公開的衝突中,我很難倖存下來。

他們為什麼這麼做

・一些人缺乏堅持立場的技巧,在衝突中,不知道如何維護自己。

・一些人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做。但他們知道,在控制他人的行為和目標時,在看到他人垂頭喪氣或明顯失望時,自己覺得滿足。

・一些被動攻擊型的人有強勢的、嚴厲的和/或過度控制的父母,而他們無力反擊。他們在重演童年的劇本,這一次他們反擊了,只不過是以隱蔽的方式。

・在他們對自己的期待與別人對他們的期待之間,一般存在著落差。他們抗拒和攻擊別人,可能反映了他們對自己的負面評價。他們的自尊心不強,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的不足之處。不過,他們絕不會對自己或別人承認。

・能夠控制他人的生活,能讓他們獲得滿足感。就像一個打匿名電話的人明知他們在電話中不出聲會讓接聽電話的人痛苦一樣,他們為自己的聰明才智而沾沾自喜,因為他們干擾影響到你,你卻一無所知。

・他們中的許多人被嫉妒和恨意吞噬。他們對自己的能力沒信心,覺得無法與他人一爭高下。然而,他們卻試圖搞垮別人,同時又要不被反擊報復。

看向光明的一面

・他們操縱能力很強,可以在職場中發揮好的作用。

・他們善於觀察和分析。

・他們常常能夠看到他人的優勢與弱點,如果加以控制,可以適當利用。

如何面對被動攻擊型的人

他們的行為隱蔽性強,難以對付,就像和影子打拳擊。他們總能為每一個錯誤找到貌似合理的借口,而你最終覺得自己是偏執狂、大蠢蛋。在職場中,他們浪費了無數時間和情感能量。在人際關係中,他們的行為最終導致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

下面是一些建議:

・記錄他們與你相處時的行為,如果是在職場中,也要記錄他們與別人相處時的行為。縱使很難證實他們的行為模式,也要保留包括他人報告在內的精確記錄。

・如果家人或同事運用被動攻擊技巧,不要信任、依靠他們。

・拒絕糾纏在遊戲中。運用理性的自我對話:「我不會因為再一次的拒不合作或蓄意破壞而生氣,因為只有我一個人在痛苦,而且這於事無補。我要麼放手,要麼維護自己的主張,但我不會怒火中燒。」

・如果你和他們談談,許多人將暫時停止他們的行為模式。短期內,比較果斷有力的方法對他們有用,不過,他們的行為模式還是會捲土重來。

・在婚姻關係中,如果這種模式損害了你,請你的伴侶和你一起接受婚姻咨詢,釐清問題;在職場中,找一位樂於助人的同事或上司,尋求建議。

・如果可能,不要與他們共事。考慮調轉崗位,選擇其他團隊,不要讓自己陷入那種被動的境地——既不得不與他們協作,又讓他們有機會挖你牆腳。

・當好管閒事的「小人物」試圖控制你,而你級別更高時,不用理會他們,拒絕玩他們的遊戲。如果有必要,正式投訴或請求變更程序與職責分配。

・向他們堅定地表達你的立場。事先清楚無誤地瞭解實情,拒絕他們歪曲事實、聲稱無辜或推卸責任。如果你有權力,讓他們知道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是不可接受的,你不能容忍。例如,你可以說:「這些數據沒有被編輯完,我非常不滿意。我無法接受。我們需要確認一下,你到底要怎樣才能完成數據編輯的工作,這個活兒必須在今天下班之前完成,否則我們就要好好說一說這裡發生的事情了。」堅持「壞唱片法」,不斷重申,比如,「我理解你遇到的問題,但我們必須在今天完成」。

・保持冷靜。如果你變得好鬥,失去控制,那就正中他們下懷。能讓你產生這麼多失控行為,他們感到極大的滿足。當然,他們會保持冷靜和克制,而你在爆發之後將感覺更糟。

・在職場中,如果他們有權力或者能夠影響你的聲譽和晉陞,直面他們是個選擇,不過,是一個困難的選擇。和他們談話時,你需要有一位仲裁者在場。這位仲裁者可能是你們共同的上司;一個你們部門之外,但公司之內的資深員工;或一個外部的專業仲裁者。在這個過程,可能需要起草相應的合同與協議。

如果你有被動攻擊型人格

・誠實面對自己。承認假如不改變自己的行為,你將丟掉工作和失去重要的人。長遠來看,被動攻擊型人格危害人際關係,你最終會遭受嚴重損失,沮喪失意。

・要改變,你首先需要認識到自己為什麼會有這些被動攻擊行為。瞭解自己的這個行為過程,和你信任的人談談。

・你有沒有其他獲得影響力和權力的來源?你可不可以用更有建設性的方式影響他人?運用你的分析技巧去提升你的自尊心。

・學習解決衝突和控制憤怒的技巧。

・最重要的是,有勇氣去堅持自己的主張,實話實說。從小處開始,注意每一點不同,搜集你獲得的積極反應。

・更加積極地看待自己。不再想著自己可能有多聰明或多成功,腳踏實地地去做事。勇敢地找到方法,檢驗自己到底能做什麼。你也許會有意外之喜。

13 霸凌型人格

奧德麗在一家大型機械維修公司的會計部門工作。這份工作對她很重要,因為她的丈夫剛經歷了一次嚴重車禍,目前正在復健。她需要這份收入,也需要除了在家中照顧丈夫之外,能有其他事情可以分散她的注意力。不幸的是,她和公司的一些男技師相處得並不好。她曾在若干場合中請他們注意言辭,因為他們中有幾個滿嘴髒話。她也曾因草率敷衍的文書工作責備過他們中的一個。奧德麗通常都是對的,但她有些屈尊紆貴的派頭兒讓他們不服氣。有一天早晨,當她來上班時,她的椅子被調到了錯誤的高度,所以,在她坐下時,她錯誤地估計了椅子高度,尷尬地發出「噗噗」聲。第二天,她發現鍵盤被拆開,鼠標沒影了,她花了很長時間才找到另外一個。這種行為持續了數周。每一天,她的辦公室中都有一件東西被搞亂。她的經理很關心她,卻束手無策。即使她鎖上辦公室,這種行為依舊發生。她害怕上班,討厭面對那個她認為「領導」了騷擾行動的人。最終,她無法承受這些了,因壓力太大而休假。

迪伊迫使她領取養老金的婆婆金妮給五個孩子購買昂貴的禮物,讓她定期來幫忙看小孩。當迪伊的「時髦」朋友在場時,她奚落婆婆的口音和家庭背景,取笑婆婆的穿衣品味。金妮不想失去與孫子孫女的聯繫,也為了幫助做兩份工作來還迪伊欠下的債務的兒子,她咬牙堅持。喪偶的金妮移居到澳大利亞,主要是為了和唯一的兒子在一起。雖然迪伊有車,但她堅持讓金妮乘坐公交車來照看孩子。可是,當迪伊和朋友們在賭場消磨完一天回來時,她卻批評金妮給孩子們做的晚飯不好,抱怨金妮沒熨燙衣服。金妮決定自己不能再忍了。

孩提時代,我們都曾偶爾戲弄人,通常都是成幫結伙一起做的。這種行為會發展變化。我們會慢慢瞭解到他人的權利和感受。就像我們絕大多數人嘗試過撒謊、從父母那裡偷錢或在商店裡順手牽羊一樣,我們也嘗試過欺凌弱小。我們即使不帶頭欺負人,也會火上澆油,大笑、在周圍徘徊、看熱鬧,或者乾脆袖手旁觀。因為擁有共情技巧和道德推理,所以我們極少會長時間地持續這種行為,幾乎所有人都在某個年齡段就徹底停止了這種行為。

絕大多數成年人不會橫行霸道。我們頂多偶爾濫用職權或反應冷漠。恃強凌弱是嘗試羞辱他人和剝奪他人的權利,幾乎沒有成年人會這麼做。但也有一些人會繼續欺凌他人,而且他們造成的影響是惡劣的。對於他們欺凌的對象,這會變成一種痛苦、羞愧、恥辱和恐懼交織而成的無聲噩夢。受害者不再相信別人,自尊心受損。

同樣,我們中的絕大多數人間或在學校短暫地經歷過「一段兒艱難時光」。不過,一些人長時間受欺負,毫無喘息的機會,沒人支持他們,成年後的他們仍然能感受到過去的陰影。

雖然受欺凌的多是兒童,然而,成年人中也有被威逼恐嚇的。在許多方面,這種感覺更糟糕,尤其是在兒童和青少年時期你也被欺負過。

什麼是霸凌

霸凌是一種攻擊式和羞辱式的行為模式,故意造成他人身體上和心理上的痛苦。近期的研究表明,職場中的霸凌行為比我們之前意識到的要多。它也發生在人際交往中。

霸凌類似於其他基於權力的不對等行為,例如,性虐待兒童、惡棍行徑、強姦。它們的共同特徵是:

・人們沒有意識到霸凌會出現。

・加害者在某個方面具有權力優勢。

・加害者會直接或含沙射影地暗示如果受害者敢去尋求幫助,他們就將實施報復。

・加害者明確表示,他們或他們的支持者比你更能「堅持」下去。

・加害者(有的時候,和其他人)暗示受害者在某些程度上是「自找的」。

霸凌者的特徵

通常人們會錯誤地認為霸凌者是可悲的靈魂,自卑情結嚴重,缺乏自尊,因為強烈的不自信而欺負別人。然而,研究顯示,雖然家庭中的霸凌通常是這樣的,但職場中的霸凌者並非如此。以往人們認為霸凌者是社交場合中的呆子,可是研究結果證實,他們更有可能技巧高超,善於操縱擺佈他人。他們可以把一名受害者弄得崩潰,別人也搞不清楚他們用了什麼手段。下面的側寫真實地展現了行為具有連續性的霸凌者。這類霸凌者從前、現在和將來都會橫行霸道。

總體上,你遇到的典型職場霸凌:

・自尊心並非不強,反而通常很自信

・並不焦慮

・受歡迎程度在平均水平或以上

・有超出常人的支配欲

・認為通過支配比較弱勢的人來維持人氣、地位和讚賞是一種可以接受的做法

・缺乏與他人的感受產生共鳴的能力

他們會選擇誰作為目標

他們欺凌的選擇範圍很廣。不過,他們最可能挑中具有如下特徵的人:

・焦慮

・可能不如其他人堅決

・口齒不那麼伶俐

・個頭較矮小,身體更瘦弱

・發現自己無人支持

・沒有多少權力,例如,年紀小或是新員工,獨自工作的人

・宗教信仰不同

・具有可供取笑的顯著面部特徵(比如,雀斑、紅頭髮)

・肥胖

・缺乏社交技巧

・脾氣暴躁和/或超級敏感

・受教育水平最低

・年輕

・離異或從未結婚的女性

被霸凌的人在兒童時期可能具有如下特徵:

・表現出焦慮型人格(這是最明顯的特徵)

・相對消極和順從

・可能十分容易被挑撥得脾氣暴躁

・不經常笑

・看上去很萎靡

・與人交往時緊張不安

・迴避眼神交流

・非常容易變得心煩意亂

・過分擔心受到傷害

・黏人

・在與父母分離時,提心吊膽或痛苦不堪

・觀點看法一成不變,死守規則

他們是怎麼想的

他們的前提假設是:「我必須用我的力量給自己和他人留下深刻印象,所以我將竭盡所能地去脅迫、恐嚇和羞辱他人,讓這裡所有人都知道我有多麼強大。」

霸凌者通常比較頑固,所以共情的能力就非常有限。他們相信,展示控制他人的力量是獲得地位的一個可取方式。共情是一種承認他人的情緒並做出合適反應的能力,但霸凌者沒有這種能力。極有可能,他們來自父母介入度很低的家庭,在那裡,攻擊作為一種社交戰術,是被認可的。看到別人因為自己而被壓制得沉默無語和無能為力,霸凌者會非常開心,因為他們的目的達到了。

某些人欺負別人是為了打破單調無聊,而絕大多數霸凌者是控制不住自己想欺負人的衝動。在工作中,貪婪的人可能為了控制資源而欺負或攻擊別人,進一步霸佔資源。在爬到較高級別的職位上時,他們橫行霸道,以掩飾自己的無能。

如果一個人持續實施霸凌行為,那他可能是反社會的,或者多次成功地恃強凌弱,而沒有承擔任何後果。

與性別有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