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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東瀛氣忍

  十氣忍於岳王廟前見無名強施未成之萬劍歸宗已興奮莫名,如今再遇,十人頓時被其劍氣激發至戰意狂升。
  於是齊喝一聲:
  「好厲害!就我們一試你的萬劍歸宗!」
  不待無名回答,已然技癢難熬,齊心發攻。
  只見十人提氣一吐,五指箕張,紫氣猛透而出,四散瀰漫,凝而不散,逐漸融合於一體,形成一道道紫色的氣牆。
  無名連番苦戰,早已是傷疲不己,此時退路盡給十氣忍封鎖,只得鋼牙一挫,將心一橫,逼於一戰。
  但是權衡本身實力,體內所餘的內力僅有三層,適才幹宮本猛眉心攝取內力並非絕難,然而眼前是十名氣忍,相信再無法故技重施。一時思緒疾轉,凝視著四周氣牆,暗自犯難發愁,凝思不語。
  十大氣忍所發紫氣越來越濃,各自所發的氣牆連接在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無匹的氣罩,把無名困在其中。
  此時其餘九人已將本身的內氣催至頂點,突然一同把內氣匯聚在另一人的身上。
  每名氣忍功已非同凡響,如今十氣合一,由一使出,豈不是駭人聽聞,匪夷所思。但見那集九人功力子一身的氣忍大喝一聲,雙掌疾壓而出,掌心驟生一團強大的紫氣。
  無名靜如山嶽,沉思不語,乍見十大氣忍的功力集於一人使出,靈智一閃,暗哼一聲:
  「好!」
  不待其強大紫氣壓至,陡提體內僅存的三層功力,驕指成劍,閃電般的激射而出。
  但聞「波」的一聲響,無名身形一閃,以指為劍,猛戳向大日紫氣內。
  十人同時大喝一聲,瞬時形成一個半圓,後者的手掌抵前者其門穴,將功力逐一傳入,再由兩人分抵在發功者的背部而發出。立即形成同氣連技之勢,但無名卻靜立如山,如被十氣忍強碩無匹,霸道絕倫的強在氣團所攻擊,卻是絲毫不動。
  十氣忍氣卻突地感到內力狂瀉,同時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驚駭莫明感覺,內心大駭,卻已是欲罷不能。
  短兵相接,雙方硬拚,十氣忍赫然發覺自己體內所狂瀉出的大日紫氣己然閃電般的被無名所不斷吐噬,內心的震驚,與慌惶齊集心頭,閃電般傳遍全身,頓時汗下如雨。
  驚異之間,但見十人合凝的那團紫氣己然被無名劍指洶湧吸進。
  突然,為首者己發覺「不妙!」大喝道:
  「不好,快退!」
  一聲令下,十人同時散手,硬生生的收往功力,驚退數丈之外,翻身著地,驟覺五內空空如也,如被掏空,可怖非常。
  一人驚恐駭然道:
  「啊!好詭異的功夫!」
  另一氣忍惶恐的注視著無名道:
  「這到底是什麼武功?」
  接下一位驚魂未定道:
  「這是類似中原吸星大法那類武功,但比吸星大法吸得更快!」
  十人驚惶驚恐注視著靜立如山,緘默不語的無名,七嘴八舌的議論,卻不敢接近,其中人歎道:
  「武林神話果真難以捉摸,深藏不露的功力難測。」
  另一人點頭道:
  「看來他真的是絕無神欲成大業的最大拌腳石。」
  一人沉吟道:
  「難怪絕無神雖盡創中原武林高手而不急於追殺,卻不殺無名誓不罷休。」
  無名卻是恍如未聞,雙目微閉,驕指成劍,緊護丹田,卻不再出手。
  十氣忍摸不清無名之底,再也不敢貿然出手,為首浪人抱拳道:
  「無名!萬劍歸宗之厲害,今日我們有幸領教,後會有期。」
  此話一出,帶著眾人突如一股旋風馳去,快得看不到一個人影,他們來得快,退得亦快。
  宮本猛慘死,十大高手急急抽身而退,縱是精英的鬼剎羅己是戰意全失,急急扛上宮本猛的屍體,作鳥獸而散。
  無名目視著眾鬼剎羅與十高手遠去,卻靜立不動,更沒有追殺。
  眼前強敵盡退,龍袖不禁長長的叮了一口氣。
  然而他懷抱著的龍兒,由始至終竟然未哭。一聲,只安安的盯著無名,氣定神閒,雙目更像是一個見慣腥風血雨的高手。
  敵人散盡,無名一聲不響的盤膝坐在地上,運氣調息。
  但見他面上隱隱籠罩著一抹紫氣,飄渺不定,似散未散。
  萬劍歸宗,主要分為外家與內家。
  外家固指劍術,內家卻公為萬氣自生及劍沖廢穴兩決。
  萬氣自生是一門漸進的內力,習者雖先要自廢武功,但體內卻可自生一股劍氣,助其御劍,靈神,療傷,保其心脈。
  劍沖廢穴則須吸取外人功力來貫通自身廢穴,專用於危急時挫敵自保,無名就是以此擊斃宮本猛,敗十人氣忍。
  劍氣廢穴還有另一優點,就是可以利用吸來的內氣療傷。
  無名早已悟透這一切,此時默然無語的盤坐於地,運氣療傷,龍袖抱著龍兒一聲不響的守護在他的身旁。為其護法。
  龍袖也是一流高手,深知一個人調息調傷,禁不得外人驚擾,否則一旦內息混亂,就有走火入魔之危險。幸好龍兒出奇的乖巧,不哭也不笑,只是鎮定的注視著無名,像看希奇怪物一般。
  龍袖卻不時的四顧搜索,以防有人潛來偷襲。
  已不知過了多久,經過一番調息,無名驀地沉喝一聲,雙掌向地拍出,一道紫氣自其雙掌狂射而出,「隆」的一聲巨響,赫然將地上震出一個大坑,石走沙飛。
  顯然他己把吸來內力用過,剩餘的必須立即排出,否則這些殘餘的外來內氣存於體內,定會反傷其身。
  今次能偶得氣忍們之助,無名功力恢復不少,可謂是因禍得福。體內的殘餘外氣一排出,他己然精神煥發,精神抖擻,緩緩又閉上了雙眼。
  龍袖見無名將大日紫氣排出,心中不禁暗忖:
  「好了。」
  見他仍盤坐不動,禁不住坐到他身後,搭在他的鐵肩上提醒道:
  「前輩,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迅速離開為好!」
  話方出口忽覺自己的內力自掌心疾瀉而出,不禁神色之變,「啊!」不禁呼一聲急收手道:
  「前輩……你身體為何還在吸功力?」
  無名沒有回答,他心內也有同樣的一個問題,緩緩的起身道:
  「適才你運功打進我的大椎穴,我體內驟起變化,就像是缺了一個大洞……」
  頓了頓道:
  「後來再把十氣忍的大日紫氣吸納,我五內更空洞得如一個無底的深潭,需要很多氣將其填滿。」
  龍袖聞言不禁驚得睜大了雙眼,內心暗自疑惑不已。
  無名見龍袖不言,仰首向天,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劍沖廢穴甫一使出,便令無名體內迭生奇變,萬劍歸宗奧妙處可見非同一般,無名只覺由今開始,更須努力鑽研此招劍法。
  十氣忍閃電般離開的原因只有一個。
  因為他們己發覺無名的功力己超乎想像。
  只有無名才能令絕無神有用得著他們的機會。
  鑒於無名己是他們為絕無神履行諾言,重獲自由的機會,他們絕不輕易送掉。
  破廟內,十人正圍坐成圓,培元養氣。暗自商議對策。
  為首浪人沉思良久道:
  「無名的萬劍歸宗,外可御草傷人,內可攝人內力,莫測高深,我們必須另謀對策,以免下次再受其牽引。」
  餘人點頭道:
  「嗯,只要下次我們能敗無名,一來可履行諾言,二來可以揚名天下,回歸東瀛後更易開宗立派。」
  東瀛氣忍其實僅屬旁門小道,想到今日可藉此揚名,私下更為振奮,遂不再言語,力口緊練習。
  月靜夜深,風寒星淡。
  生死門。
  這個己平靜十多年的地方,今日即將掀起波瀾。
  爭名——這柄刀,今日誓要為其主人再爭排名。
  誰要擋其主人爭名之路,爭名絕不留其活口。
  「啪啪!」一陣暴響,刀皇己然揮力臂碎四周巨石,直闖而入。
  豬皇見狀大急,急喝一聲:
  「大敢狂徒。」
  揮掌疾迎而上。
  步驚雲見狀又急,見刀皇刀風凌厲,非徒手所能接下,急喝一聲:
  「前輩小心!」
  身形一閃,揮劍疾迎而上。
  「噹」的一聲脆響,步驚雲己同第二刀皇硬拚了一招。身形疾退。
  豬皇見狀暗驚,恐聶風,邪皇被擾,只得拚命阻攔。
  然而刀皇潛修十年,豬皇疏懶十年,二人功力差距己越拉越遠。
  步驚雲硬拚第二刀皇一刀,頓覺右臂發麻,內心暗自駭然。
  只得咬牙提氣,與豬皇聯手齊擋第二刀皇。
  然而,刀皇如今得寶刀爭名之助,如虎添翼,兩人又豈能擋其去路。爭名一戰,不死不休,絕對沒有人可擋他激昂的戰意。
  身形一旋,揮臂呼的劈出一刀,逼退步驚雲與豬皇,放下背上的女兒,揮刀直闖而入。
  步驚雲與豬皇見狀大急,暗呼一聲:
  「不妙,刀皇功力大進,今日他更勝昔日的邪皇。」
  二人掠身疾追。刀皇仲至門外,邪皇的僕人橫帚急攔道:
  「慢著。我己再三聲明,主人已不在內。」
  刀皇聞言冷哼一聲,右臂一抖,爭名疾揮而出,一片刀光閃過「葉葉」幾聲暴響,己然將邪皇僕人手中的長帚折成數節,大喝一聲:
  「廢話。」
  揮刀疾撲而入。
  小桐見狀急揮臂道:
  「叔叔止步啊。」
  刀皇卻聽若未聞,大喝一聲:
  「閃開!」
  掃下一片刀光,將二人震出丈遠,狂風般的疾捲而入,不停的大喝道:
  「邪皇,你這縮頭烏龜快滾出來。」
  豬皇與步驚雲見狀大急,掠身緊追而至。
  邪皇的僕人見狀急揮手道:
  「我們別要進去,主人早料到有此一日,在內布下無數機關。刀星絕不可能找到他。如今只希望刀皇遍尋不擾,失望而回。」
  步驚雲聞聲大喝道:
  「不行,聶風在裡面。」
  挺劍疾掠而入。
  「什麼?」一旁的第二夢聞言不由得驚大了雙眼,顫聲道:
  「風……風他在裡面?」
  拄著枴杖,疾跟而入。
  果然,刀皇衝進洞內,遍搜整個山洞,並未發現邪皇蹤影。
  濁世魔池內,池水與血早已混作一團,難見聶風身影。
  刀皇四處找不到人,不禁貫勁厲喝:
  「邪皇快滾出來,今日老夫誓要把你的姓氏擄為已用!」
  呼喝之間,魔池之水不斷旋轉。頃刻己成水漲,徐徐傾注而下,直湧向池旁的魔字。
  刀皇見狀不禁暗愕:
  「哦?這是什麼?」
  掠上魔池,疾視池內。但聞咕哮二陣水響,聶風己然緩緩冒出了頭。
  「聶風?」刀皇乍見之下不禁為之一怔道:
  「原來你這臭小子在此,真是狹路相逢啊!」
  語音至此,臂一抖,大喝一聲:
  「好!上次給你走脫,今次就讓老夫把你一刀兩斷!」
  話方出口,就欲揮刀劈下。
  隨後趕來的第二夢見狀大驚,急呼一聲:
  「爹,別要,求求你別殺聶風。」
  飛身疾抱住刀皇的腰部。
  刀皇聞言頓時大怒,暴吼一聲:
  「畜生!你應承我忘記他,如今竟敢為他阻我,顯見你死心不息。」
  第二夢聞言卻是淚如雨下,泣不成聲,拚死相阻。
  眼見第二夢拚死相阻,刀皇更是怒不可遏,提勁狠狠將其震開,左手中刀鞘疾點而出,閃電般制住了她的穴道。
  第二夢「砰」的一聲摔在地上,穴道受制,渾身動彈不得,心疾如焚,啜泣無語。
  刀皇震開女兒,餘怒難平,狠狠的瞪著池中緘默無言的聶風憤聲道:
  「畜生!為父今日偏要在你面前把他斬殺,好叫你徹底死心!」
  說罷就欲揮刀劈下。
  眼見聶風就要喪命於刀皇的爭名刀下。
  就在此時,「嗤」的一聲響,一柄利刀疾射而出。
  刀皇聞風大驚,倏的轉身,揮刀疾擋,「噹」的一聲暴響,己然將飛襲的利刃震飛,察的插在魔池之上。赫然是雪飲。
  刀皇乍見之下,不禁為之一怔,己然聽到聶風的聲音在魔池內徐徐響起:
  「晚輩正凝神苦練,你卻趁人之危,算什麼武林前輩?」
  刀皇聞言胸中怒火陡盛,厲喝一聲:
  「臭小子,口出不遜,待老夫先斬了你。」
  說話聲中,就欲出手。
  「難怪!以你這種狹小胸襟,即使再練十年仍是一般刀客料子,你一生也休想超過老夫!」
  刀皇話音甫落,忽聞身後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霍然轉身,遁聲望去,一個人己緩步而來。
  來人正是邪皇劍邪,他本可惜洞中機關避而不見刀皇,然而眼見聶風命在毫髮之間,他非現身不可!
  刀皇一見邪皇更是怒仲牛鬥,大喝一聲:
  「呸,縮頭烏龜大言不慚,要辱老子,就用你的實力吧。」
  說話聲中,飛撲過去。
  邪皇乍見刀皇撲來,心中暗稟:
  「聶風此刻正於緊張關頭,我必須盡量拖延……
  心念一決身形一閃,不待刀皇撲至,以腿御刀疾迎而上。
  「噹」的一聲喝響,二人已然硬拚了一刀,身形一閃又閃電般的激戰在一起,一時但見人影閃爍,刀光霍霍,激烈異常。
  邪皇雙臂雖廢,但刀法仍神乎其技,且故意在拖延時間,仍可能與刀皇纏鬥一時三刻。
  但刀皇愈鬥愈勇,愈勇愈狠,邪皇漸感不支,迭遇險招,而此時魔池內池水不斷洶湧,己把魔字注滿大半。
  隨後趕入洞的步驚雲與豬皇等人乍見邪皇與刀皇激戰在一起,不禁驚呼出口:
  「啊!邪皇終於亦現身了。」
  疾掠過去。
  仔細觀戰,豬皇不禁暗呼:
  「不妙,他以腿御刀與刀皇鬥,根本難成氣候;我們快上。」
  意念至此,旋聞「噹」的一聲響。
  邪皇的刀己然被刀皇震飛,大喝道:
  「嘿嘿!邪皇,若單憑你一雙腿便何勝我,那老夫這十年苦練算什麼?不知所謂。」
  大喝聲中,揮刀直斬其下盤。
  邪皇心中大驚,強提一氣,身形反彈而出,「呼」的一聲,掉在地上。豬皇連蹲身將他扶起。
  刀皇戰敗邪皇,也不趁機追殺,大是得意道:
  「第一邪皇,若你今日肯自行除掉姓氏,老夫姑且饒你一命,但聶風這小子老夫非殺不可。」
  邪皇聞言心中大驚,急低聲對豬皇道:
  「豬皇,聶風在……在魔池內潛心入魔,還需一柱香時間,務須拖住刀皇。」
  豬皇聞言一震,指著刀皇大喝道:
  「嘿!刀皇,邪皇雙手己廢,即使你勝了他算得什麼?第一虛名,你也受之有愧!」
  刀皇聞言大怒,手中爭名刀一抖道:
  「好哇!你們有本事便一起上吧!我若能成為第一,就能接受一切挑戰!」
  「好!」豬皇聞言雙眼一瞪,點頭方欲出手,忽聞「嗤」的一聲響,雪飲刀己然閃電般飛射向刀皇的前胸。
  刀皇聞聲大驚,冷喝一聲:
  「什麼人?鬼鬼祟祟的偷襲。」
  飛出一腿。
  刀皇提腳一踢,雪飲頓如閃電般向上飛射。勁力澎湃無匹,「卡」的一聲貫石而過。石中人「啊」的慘呼一聲:
  「師父。」
  碎石紛飛,鮮血狂湧,竟然是小桐。
  眾人乍見之下不由得神色倏變,內心駭然,豬皇更是面色如土,痛呼出口:
  「小桐!」
  小桐被一刀穿心,聞言慘呼一聲:
  「爺……爺……」
  哇的張口吐出一日鮮血。巨石「隆!」的一聲炸裂,亂石紛墜,她人己然落入魔池之中。
  豬皇見狀心神俱寒,怒喝一聲:
  「禽獸,你殺我孫女,我要和你拚命。」
  飛撲向刀皇。
  刀皇聞言不禁大震道:
  「你孫女偷襲,我怎麼知道是她。」
  揮刀疾迎而上。
  就在二人怒火中燒,正要短兵相接之際,魔池赫然發出一聲「隆」然巨響,隨即爆至粉碎,二人身形疾退。
  邪皇乍見之下不禁神情倏變,悚然動容道:
  「什麼?魔字未填滿,聶風理應入魔未成,怎會提前出關?」
  步驚雲聞言大驚道:
  「前輩,那……是否聶風發生了問題?」
  邪皇聞言一震,沉吟道:
  「不知道。」
  就在二人說話之際,「呼」的一聲暴響,兩股池水飛濺而出,一條人影閃電般的疾射而下,手中還高舉看小桐的屍體,竟然是聶風。
  豬皇見狀大喜道:
  「聶風,你沒事就好了,小桐……小桐怎麼樣?」
  一旁的刀皇眼見聶風再現,不由得雙目發赤,怒火狂湧。邪皇與步驚雲乍見之下暗鬆了一口氣,放下了一顆懸掛著的心。
  聶風屹立如山,聞言不語。豬皇見小桐已然斷氣身亡,不禁淚如泉湧,雙臂一舒道:
  「聶風,快把小桐交給我。」
  聶風聞言雙臂一舒,把小桐的屍體貫功送出。
  步驚雲見聶風一直緘默不語,內心大驚,急走到他身前關切的問道:
  「風,你提前出關,沒事吧?」
  一旁邪皇的僕人見聶風神色有異,不禁驚道:
  「主人,聶風入魔未成,看來有點不對勁。」
  邪皇聞言點頭不語,面色凝重的注視著聶風。
  聶風一直沒有回答,就如是己然聽覺失靈一般,驀地伸手往自己眼罩上扯,將眼罩一扯而下。
  但見他早已廢了的左目,赫然變成了一片詭異的赫紅,眾人乍見之下盡皆驚愕不己。
  聶風扯下眼罩,終於冷哼一聲,隨即向場中各人掃去。
  甫一接觸是赤紅的目光,眾人皆感到不寒而慄,內心暗駭。
  眼睛流轉之間聶風的目光只出奇的在步驚雲臉上一頓。
  步驚雲只覺眼前的聶風隱隱起了一種不尋常的變化,心中不禁汽起一種不祥之感,面色凝重的注視著他。
  聶風一直不語,最後緩緩的轉向刀皇,冷冷的凝視著他,刀皇見了不禁冷哼道:
  「臭小子,你躲在這裡想學邪皇的魔刀?簡直是妄想!嘿,你一生也絕對勝不了我!」
  聶風卻仍無法反應,整個就像殭屍一般,又轉望第二夢。
  第二夢乍見之,不禁嬌軀為之顫驚呼出口:
  「風……」
  含情脈脈的注視著聶風,似在他身上尋找那個破碎的夢。
  場中眾人默然無語的注視著聶風。顯得出奇的寧靜。
  刀皇忽然見女兒對聶風依舊情深款款,心頭怒火更是熾盛,勢難再忍,厲喝一聲:
  「小子!我絕不容女兒為表情耽誤一生,重蹈老夫覆轍,老夫今日一定要殺你方後憶快。」
  厲喝聲中,猛提全身功力,身形疾撲而起,右臂一抖,斷情刀法中凌厲的一式「大地無情」疾劈而出。
  刀皇怒意如山的一招,場中無人能擋,眾人乍見之下,悚然動容,暗呼:
  「不妙!」
  為一直如殭屍般的聶風暗捏了一把冷汗。
  然而,就在步驚雲等人惶然之際,眾人但聞「卡」的一聲響,一隻冷靜的手己然穩穩鉗住了刀皇的刀。
  那是——聶風的手!
  眾人暗鬆了一日氣。
  刀皇乍被聶風硬鉗住刀鋒,不禁渾身顫慄,震驚駭異。齊集心頭,一時簡直不敢相信,他竟會忽然有了一雙魔鬼般的手!提勁欲抽刀再劈。
  聶風鐵鉗般的鉗住刀皇的刀,忽然開口道:
  「好霸道的刀,我就和你比一比。」
  說話聲中,右臂一舒,「啪」的一聲拍在刀背上。
  半空中的刀皇正欲提勁拔刀之際,但覺一股強碩無匹的震道絕能的勁氣湧出,整個身體己然情不自禁的被震飛出去。
  聶風舉手投足之間,己流露出一股超凡力量,眾人乍見之下皆為之驚愕。
  就在眾人驚異之際,聶風己然化著一股旋風,閃電般的撲向豬皇。
  因為,場中能與爭名一較高下的刀,只有豬皇手中的雪飲。
  豬皇乍見聶風撲向自己,不禁內心大駭,「啊」的一聲驚呼出口。尚未反應過來,聶風己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從小桐屍體上拔出了雪飲。「撲」的一聲響,帶出一股鮮血。
  眾人乍見之下,無不暗自驚駭,神色為之一連數變。
  聶風拔刀在,迎風一抖,脫口道:
  「好!好刀!」
  話一出口,大喝一聲:
  「接我魔刀!」
  身形怒鷹暴隼般撲起,揮刀直劈而出。
  雪飲,重握於脫胎換骨的聶風手中,竟然發揮出了不可思議的力量。一刀揮出,頃刻間刀寒四射。
  四周石壁盡給震天,「喀嚓」暴響,如狂風般捲向刀皇——
  文學殿堂掃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