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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道司·赫胥黎 《小說、散文和詩歌》

進入「人人文庫」,跟尊敬的比德和莎士比亞、《一千零一夜》和《培爾·金特》平起平坐,在不多久之前還是一種封謚。最近,這扇窄門開了:皮埃·洛蒂和奧斯卡·王爾德進去了。這兩天阿道司·赫胥黎剛進去——在布宜諾斯艾利斯已經能買到他的書。這本集子共十六萬字,分為價值不等的四部分:小說、遊記、散文和詩歌。散文和遊記顯示了赫胥黎合乎情理的悲觀主義,那種幾乎讓人受不了的清醒。小說和詩歌卻顯示了他創作上不可救藥的貧乏。怎樣評價這些憂鬱的作品呢?不是水平不夠,不是愚蠢,不是特別乏味,只是毫無用處。它們引出(至少在我身上)無窮的困惑。只有某些詩句除外,例如這一句,關於時間的流逝的:

<pre>創傷是致命的,然而是我自己的。</pre>

詩歌《雜耍劇場》模仿了勃朗寧,短篇小說《蒙娜麗莎的微笑》想寫成偵探小說,都或多或少讓人看出了他的意圖。儘管作品算不上什麼,但讓我看出它們想成為什麼。這一點我倒是感激的。這本書中的另一些詩和另一些短篇小說,我甚至無法猜測為什麼而寫。因為我的行當是理解書,所以極其謙卑地作此公開聲明。

阿道司·赫胥黎的名聲我一直認為是過分的。我知道他的文學,就是那種在法國自然地生產而在英國帶點做作地生產出來的文學。有些赫胥黎的讀者沒有感覺到這種不舒服,而我始終有這種感覺,從他的作品中我只能得到一種不純潔的樂趣。我覺得赫胥黎一直在用借來的聲音說話。

黃錦炎 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