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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辛勤奉獻的反派勞模:慕容復

慕容復是全國勞模!咚鏘咚咚鏘!

在武俠小說裡,各大反派們雖然看似各有所圖—復國大夢也好(例如鄭克爽)、追名逐利也好(例如左冷禪)、爭奪秘籍也好(例如歐陽鋒)、挖牆腳未遂也好(例如歐陽克)、遂也好(例如尹志平)、還有什麼也不為純粹是個人愛好也好(例如石中玉)……其實都是表象。究其本質,說白了都是為了反襯男主角的,所以叫 「反」派。

其他武俠小說裡,通常也就一個正主,反派還可以偷偷懶歇口氣。《天龍八部》洋洋大觀,一傢伙來了三個男主角,把慕容復累得吐血,好可憐!(—可見天龍時代裡還沒有健全的勞動法。)

天龍裡的幾個故事,可能未必跟三個主角都有關係,但是絕對不會跟慕容覆沒有關係!慕容復一代反派,東奔西走,殫精竭慮,一個人負責反襯三大男主,那真是「上面千條線,下面一根針」,農村基層工作難,考驗的是各級鄉村基層組織……噢,對不起,貧尼考了十幾年政治,魔怔了。

下面貧尼將從3大點9小點36個PS來展現這位勞模辛勞的一生—

(1) 辛勞地反襯喬峰

慕容復第一次出場,就不以真面目示人,裝成西夏國一品堂武士李宗延,刺殺西夏和北宋的軍方高層,妄圖挑撥兩國關係,離間兩國人民感情,丫好漁翁得利,趁機起義燕子塢,拉開反宋復燕的大幕,萬里長征終於邁出鳥第一步—計倒是好計,不過卻是陰謀詭計,實在不像男主角所為。

更倒霉的是,在太湖碾坊中,恰好遇上表妹王語嫣和段譽—其實這兩人當時還沒有勾搭成奸,只是結伴逃難。雖然說段譽還有死纏爛打的私心,但是王語嫣那個暈頭雞自己是根本沒有發現的,她主要還是出來找慕容復的。

不過慕容復當時並不知道表妹的心思,看見王語嫣和一個王室繼承人在一起,一來恨她移情,二來勾起了自己也曾是王子的舊傷,於是乎……氣得吐血!然後……嚥了—靠,真有種!

—什麼?我怎麼知道?唉,他若干年後,自己都到西夏求親了,還為這件陳年往事耿耿於懷,在枯井旁質問王語嫣:「你到底愛不愛我?我不需要再說些什麼;你愛不愛我?忘掉虛偽也許我會好過……」—其心可見。

如此陰謀詭計,如此倒霉勁頭,一看就不是男主角。

但是反觀喬峰每次出場,豪氣蓋天、威風凜凜、大風起兮長髮飛揚、壯士一到兮音樂蕩氣迴腸……一看就是男主角。

後來在少林杯「誰是英雄」終極PK賽上,慕容復顯然已經不是段譽六脈神劍的對手—其實也沒什麼,反正段譽除了一個神仙JJ以外對天下其他事情已然漠不關心鳥,對慕容復也不會構成什麼威脅。但是慕容復小人之心又現,居然當著天下英雄的面背後出手,企圖置人於死地。—靠,現場直播還敢搞這種敗筆,丫真是瘋了!

結果被喬峰抓著後襟一把扔回來,還說了一句:「我蕭峰大好男兒,居然跟你丫齊名?!」頓時英雄氣概威震全場,也就越發顯得慕容復在他面前猥瑣得像只耗子。—慕容復又一次被迫反襯喬峰。

其實,平心而論,慕容復還是很有幾分領袖才能的。這一點在「風驟緊,縹緲峰頭雲亂」那一章裡表現得比較突出。

當時36洞洞主和72島島主荒山月下秘密幽會,慕容復表現得一方面身手過硬,大勝桑土公,以過人武功博得群雄一片喝彩,拔得頭籌;另一方面口才出眾,在那種危急時刻,還能推心置腹、侃侃而談,說得那幫匹夫頻頻點頭,成功化敵為友,形成民族統一戰線;而且行事周全,顧及王語嫣只會紙上談兵,沒有半點武功,還把她藏在樹上……

此時的慕容復,文功武略、智勇雙全,在36+72個虎視眈眈的亡命徒之中沉著冷靜、轉危為安,群魔之中一枝獨秀,領導人風采盡顯。那真是—

你的地盤我做主,

亂雲飛渡且從容,

天然一個慕容復,

無限風光縹緲峰。

……

咳咳,被自己噁心到了。

倒是喬峰,其實並不適合做領導人。喬峰跟人交往,正如他自己說過的,「我喬峰是個粗人,平時寧肯跟兄弟們喝酒吃肉圖個痛快……跟幾位幫主雖然話不投機,但絕對沒有加害的念頭……」可見他只以心交友,不屑於用任何技巧。跟你相處,高興就結拜,不高興了就離你遠點,喜怒掛在臉上,無意掩飾,絕對不會因為別的私心雜念跟誰多說一句話。

這種快意恩仇的人當然很適合做兄弟,但是並不適合做領導人。所以他當了大遼的南院大王以後,跟下面兄弟倒是打得火熱,但是跟高層的關係就越來越微妙。功高震主本是大忌,偏偏還率性而為。最終導致耶律洪基心理失衡,加害於他,君臣關係徹底破裂。

而慕容復在這方面就比喬峰聰明。他從來就不跟人交心,有誰知道丫想什麼嗎?!但是他對政治上那一套冷酷無情、逆流而上、顧全大局、收買人心、不為兒女私情所動等等之類的技巧倒是爛熟於心、信手拈來。

這兩個人與人相處,一個動的是心,一個動的是腦。自然,喬峰是上上人品,很難的;不過人在世上,要想成事—就別說要成事了,就說哪怕只是要圖個太平,也不得不好好動動腦筋。慕容復身負復國重任,能把腦筋動到這個地步也無可厚非。

總之,客觀來說,慕容復也算是個文武雙全、深謀遠慮的一代奇才,還是風度翩翩、迷倒表妹的英俊小生。本來大有可為,無奈出身已定,身為反派,一見到喬峰這朵紅花就要被迫開始當綠葉—說你綠你就綠,8綠8行!

喬峰越是大義凜然,慕容復就越是要獐頭鼠目;喬峰越是胸襟開闊,慕容復就越是要小肚雞腸……對比太多,可以無限制排比下去……

身為反派,命運已定,沒什麼可說的。

PS:喬峰大爺,我上面說的關於你的那些種種,不是你不好,是政治不好,不怪你。你做什麼我都喜歡!

特此聲明!

(2)辛勞地反襯段譽

(a)慕容復到底愛不愛王語嫣?

首先,我們要肯定一點,那就是,慕容復此生最愛的,肯定是他的家族復國大業,這是毫無疑問的!在此基礎上,再來討論他愛不愛別人。

我覺得他還是愛王語嫣的。

前面我就說過了,慕容復對王語嫣和段譽在太湖碾坊那一段莫須有的陳年往事是很在乎的,甚至可以說大吃起醋,還吃了好幾年。這本來就是心中有愛的表現。

還有慕容復對段譽那種莫名其妙的仇恨,也很難理解。

依照慕容復的個性,連什麼西夏小國, 他都要投靠,連36洞洞主72島島主這些烏合之眾,他都要拉攏;那遇到段譽這樣有政治背景的人,更是應該不遺餘力結為統一戰線才是正解啊!

—我們可以分析一下慕容復拉攏段譽的可行性及其結果:

如果,慕容復發現段譽愛上自己表妹以後,不動聲色,把段譽叫出來到了燕子塢,琴棋書畫搞上一通,隨即對段譽大讚一番,什麼肉麻說什麼,例如—

「公子雖是王室出身,金枝玉葉,但是沒有半點飛揚跋扈,對天下一花一草皆有愛心,天生貴氣自然流露……;

公子骨骼清麗、容貌俊雅,舉止斯文,品位不凡,不似那些庸脂俗粉,酒囊飯袋……;

公子通曉漢語、藏語、緬語,熟讀四書五經典籍,又對易經、佛經獨有見解,不僅有才氣,難得還有慧根……;

啊,公子真是天上下凡、人間罕有的一株奇葩……」

等到段譽高興得花枝亂顫,把慕容復引為閨中密友的時候,慕容復話鋒一轉,說:「愚兄雖然虛長幾年,但還是一個小孩子脾氣,遇到兄弟有什麼不愉快,愚兄一定要問上一問、管上一管,賢弟不要嫌愚兄多管閒事哦……」

然後長噓一聲,接著說:「我知道,世上最難解之事,莫過於一個情字。我看賢弟最近茶飯不思、鬱鬱寡歡,想必是感情上出了問題。今天愚兄略備薄酒,打算為賢弟開一期『姑蘇性情夜話』—深夜時分,打開Radio,姑蘇性情夜話為您解決感情和生理上的各種問題……在這裡,您可以盡情釋放自己、暢所欲言……希望能為您點亮一盞燈、打開一扇窗、迎接一個新的明天!……姑蘇慕容,性—情—夜—話!」

然後就套丫的話,灌丫的酒,等段譽喝翻了大吐一次以後、躺在床上淚眼婆娑講述神仙JJ的故事完畢,慕容復一個立正起立,把胸脯都拍紫掉地說:「賢弟的事情就包在愚兄身上,再無二話,您擎好吧弟弟!」

然後掐指一算說:「賢弟好像是保定二年癸亥十一月二十三日的生辰,嗯,那應該是屬豬的雙魚座—靠,您猜怎麼著?表妹是屬兔的處女座哎!—什麼?那是劉亦菲?誰他媽要你多嘴!—豬兔是絕配哎,我上初中的時候經常做一種應用題就叫做『豬兔同籠』問題,可見豬兔向來是一家子—什麼?是『雞兔同籠』?來人啊,把這個看書的話嘮子給老子拖出去斬了!—還有哎,雙魚座和處女座像征7-7日宮型對立,—啊?賢弟你問我什麼意思?我也不知道!我百度來的!—反正雙魚男和處女女就是天生戀人!」

然後當機立斷就把語嫣表妹許配給段譽了!

於是段譽從此把大媒人慕容復當成生命中第二重要的人,並把慕容復引薦給喬峰和虛竹,搞不好又要結拜成兄弟。—四個人比以前三個人爽多了,好歹打麻將不會三缺一,還可以叫做F4。

這樣,慕容復在北邊有了做大遼南院大王的義兄,在南邊有了做大理唯一皇位繼承人的表妹夫。雖然虛竹此時還未成氣候,沒當上靈鷲宮宮主,也沒有跟寧夏公主XXOO,所以暫時還不能勾結縹緲峰靈鷲宮這個神秘女性組織,也不能拉攏西夏國—不過少林有個熟人,以後送禮也好有人遞個話……

大家看看,慕容復這是什麼架勢?合縱連橫、盤根錯節、勢力之大、結交之廣,估計除了北宋就是丫最有來頭了。滅宋復燕指日可待,多年家族夢想終於就要實現鳥……

但是!這等好事慕容復居然放棄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唉,這個世界上什麼都可以戰勝,只有醋勁兒是戰勝不了的。所以慕容復幾次在段譽面前方寸大亂、昏招迭出,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很愛王語嫣!

「愛江山,更愛美人,哪個英雄好漢寧願孤單?好兒郎渾身是膽,壯志豪情四海遠名揚……人生短短幾個秋啊不醉不罷休,東邊我的美人哪西邊黃河流……」

證畢!

(b)慕容復為什麼不娶王語嫣?

正如上面分析的,慕容復愛王語嫣,王語嫣也愛慕容復,小兩口兩情相悅,就等老金一聲令下,就可以成親鳥。

但是老金一張胖臉諱莫如深,慢條斯理地說:「慕容復,劇組要你幹什麼?要你來洞房花燭嗎?要你來江山美人嗎?—8是!劇組要你來是反襯段譽的!你們吃的喝的住的來回飛機票誰給報的?還不是段譽他老子從大理段氏集團出的贊助!你要得罪了段譽,他爹把贊助抽走了,大家去喝西北風啊?!—你,趕緊的,該無情就無情,該絕義就絕義,該鐵石就鐵石!你不把段譽反襯成天下第一大情聖,你他媽就給老子別幹了!」

可憐的慕容復,收拾起破碎的心,擦乾了委屈的淚,最後看表妹一眼,「不要再哭啦該哭的人是我吧……」毅然轉身,殺回劇組!

從此以後,洗心革面—西夏枯井旁冷漠如冰、寧夏公主前虛情假意、認賊作父、背後下刀、殺包不同、殺阮星竹、殺秦紅棉、殺甘寶寶、殺王阿蘿……什麼下作、無恥、犯眾怒就做什麼,絕無二話!

老金滿意鳥……段譽滿意鳥……大理段氏集團滿意鳥……觀眾滿意鳥……

最後竟然連王語嫣也滿意鳥!

唉,人生就是這麼回事鳥……

綜上(a)(b)所述,慕容復本來是愛王語嫣的—就算不愛,娶回來當擺設也不妨礙他的復國大業。但是身為反派,他不得不反襯段譽這個苦盡甘來的大情聖,只好無情無義,兼而好漢戴綠帽裝沒看見了……

(3)辛勞地反襯虛竹

(a)珍瓏棋局

當時無崖子腦殘的老毛病又犯了,招武術專業研究生不考專業課,考下棋,真是腦殘到極致……

後來慕容復和鳩摩智下棋,慕容復本來得勝心切,結果鳩摩智說了一句:「慕容公子,你連我在邊角上的糾纏也擺脫不了,還想逐鹿中原麼?」

慕容復心頭一震,大受刺激,突然得了臆想症,眼前的白棋黑棋都變成兵馬,自己大燕帝國的白旗白甲兵馬(靠,這麼不吉利,難怪要輸!)被鳩摩智藏軍的黑旗黑甲圍住,似乎入了死境。

慕容復心智大亂,大叫一聲:「我慕容氏天命已盡,枉費心機。我一生盡心竭力,終究化作一場春夢!時也命也,夫復何言?」然後拔劍自刎—未遂。

我覺得這一段寫得很慘。慕容復積年累月地被灌輸家族歷史,搞不好又想起了大燕國的舊傷—「參合陂之戰」。正是那次慘烈大戰之後,燕國大勢已去,除了他們慕容氏一支逃出來以外,其他剩餘都被北魏軍隊滅了……

慕容復的家仇國恨、復國大夢已經變成他的死穴,連下個棋都解脫不出來。可以想像,這個平時貌似風流倜儻、瀟灑俊雅的公子哥兒,暗自懷揣著多少仇恨和心事,日日夜夜、時時刻刻,在經受怎樣的等待和煎熬!我每次讀到這裡,都覺得這個人真是太可憐了。

而虛竹無憂無慮、誤打誤撞、無招勝有招,就這麼莫名其妙成了無崖子的關門弟子和逍遙派掌門,相比慕容復如此殫精竭慮而一無所得,虛竹真是幸運到內傷。

(b)西夏求婚

西夏國裡,寧夏公主「酒罷問君三語」。

當宮女問到慕容復:「生平在什麼地方最是快樂逍遙?」慕容復張口結舌,答不上來。—他已經為大燕復國大業貢獻了自己的全部青春時光,並且注定繼續貢獻下去。只要大燕復國未果,他就不會有什麼快樂逍遙的時候。

那宮女又問:「公子生平最愛之人叫什麼名字?」慕容復一怔,想了一下,歎了口氣說:「我沒有最愛之人。」

貧尼以前跟人討論慕容復這個人的時候曾經說:「此人誰也不愛,只愛丫自己。」後來我仔細想了一下,覺得我說得不對—慕容復可以說連自己都不愛,誰都不愛,只愛他們家族的復國夢。正如他自己說的「沒有最愛之人」—甚至自己。

慕容復青年才俊、名滿天下、金牌小開,別人都以為他一定High到逆天,不曾想他連一個普通人最最平常的幸福都沒有體會過。他沒有快樂過,也沒有愛過,這是什麼樣的人生?!

他的自私、卑鄙、無情,都帶著很濃的悲劇感和宿命感。他讓人生恨,更讓人生憐。而此時的虛竹,被天山童姥惡搞XXOO之後,莫名其妙成就美事,洞房花燭、登基駙馬……貧尼真是服氣鳥。

綜上(a)(b),人民的好反派慕容復,被迫以其「孜孜以求而不得」反襯男主角虛竹的「天真無邪不求而得」,可以算作三大反襯裡面最為殘忍的一個反襯。

只有老金才想得出來這麼損的招,貧尼一定要跟老金好好學習做人!

(4)總結

綜合上面三大點所述,慕容復天資不錯,文武雙全、智勇雙全,有夢想、有能力、有個人風采、有領袖氣質,有事業心、有責任感、有神秘的紅色身世背景,還有癡心相對表妹……本來是人人羨慕的金牌小開,為北宋一干歌舞伎所爭相嫁入的豪門大少……但是由於不幸被老金選為反派,從此夢斷黃粱,轉型成為了一個勞模,開始了愛崗愛職、敬業奉獻的辛勞一生:

見到喬峰就立刻以自己之「小氣」反襯喬峰之「大氣」;

見到段譽就立刻以自己之「無情」反襯段譽之「癡情」;

見到虛竹就立刻以自己之「求而不得」反襯虛竹之「不求而得」……

他,東奔西走,他,永不停歇,他,「襯人」不倦……

縱觀武俠小說上下五千年,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節省資源的反派,老金真是集約型社會的開創者!

PS1:金大師把新版的天龍改了,王語嫣後來還是離開段譽去找慕容復了,我覺得改得很好。我前面曾經說過一次,是站在命運的角度說的—「命運對於每個人都很邪性,不能因為你是王子就網開一面吧?」

其實站在人物本身的角度來說也不錯。

段譽未必是真愛王語嫣,只不過是戀物癖遇上了真人秀,比較興奮,意亂情迷;加上他這個人比較軸,所以要軸到有結果才罷休。等真過上幾年日子厭倦了,搞不好跟他二伯段正淳一個操性。所以不要有結果最好,沒有結果才不會結束。

王語嫣也不像是真愛段譽,更像是被慕容復澆滅了心中最後一絲希望,終於心灰意冷、走投無路,乾脆用一個「愛我的人」來代替一個「我愛的人」吧—況且這個人又癡情又是王子,看起來還不錯哦……

如此一來,王語嫣的所作所為豈不是跟我們平凡人家的閨女想得差不多?!還神仙JJ個屁啊!老金為了維持王語嫣那堅貞的感情觀、和那脫俗的物質觀,終於忍痛讓她甩了王子,追隨瘋子,去鳥……

PS2:我覺得,王語嫣和阿碧雖然都愛慕容復,但是都談不上真正懂慕容復。

慕容復好歹奮鬥這麼多年,雖然多有敗筆,畢竟是個有理想有抱負有付出有韌性的人。他雖然失敗了,但可以說是一個戰士,而且是個軍事技術過硬、個人氣質突出、會自己思考、野心勃勃的戰士。

一名戰士即使不能獲得勝利,也應該死在戰場上;即使不能死在戰場上,那就死在愛人懷裡!怎麼能出來丟人現眼、遭人暗笑呢?慕容復在天之靈,看到自己瘋癲的樣子舉世皆知(—尤其還被段譽知),絕對不會感激阿碧救命之恩,只會恨死她!

我要是阿碧,我就一刀殺了慕容復!

我知道,他可以輸,也可以壞,但他不能當弱者!既然我愛他,就要為他保持最後一點的體面。讓這個孤獨的失敗者,至少還可以拒絕對手的同情,至少還有一個戰士的尊嚴。

最後謹以我最喜歡的一位軍人—尊敬的巴頓將軍說過的兩句話來結束本次評論:

「上帝的安排,已經用完了!」

「一個職業軍人的最好歸宿,就是在最後一場戰鬥中,被最後一顆子彈射中,乾淨利落地死去!」

本次PS1、2完!

貧尼熱淚盈眶,又浮一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