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面積喪失常識的國度，最後就喪失常態了。
真是非常有意思，我們這個民族在過關，一關一關地過，遇到個事兒就過一關，講道理不行，得有事兒發生。
我們今天的流氓也不像流氓了，以前的流氓也是整合進中國道德秩序裡的，也有比如義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些觀念在裡頭。
竇文濤：丹青兄和文道兄都是我的良師益友，文道最近出了本書——《常識》，我緊急惡補了一下，受益匪淺啊，文道這幾年看了好些書。文道，不是我捧你的臭腳，你比我還小兩歲，怎麼這些年我覺得你一天天在進步，我一天天在退步啊！
梁文道：怎麼會呢（笑）？你不是也老看書嘛。
竇文濤：我說真的呢，我能明顯感到這種變化，最終我歸結於你看書多。別的不說，光看讀書速度，我一個月才看完一本，你一天就能看七八本，這也是種能力吧。
梁文道：是個習慣，反正我從小是有字的東西就看。印象特別深的是，剛買回第一台電腦的時候，我立刻拆了殼看說明書（笑）！這也是問題，太仰賴文字了！
竇文濤：對啊，有一次我上廁所，看見你在廁所裡撿地上的紙條看呢，哈哈哈！
陳丹青：有點兒變態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