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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看《尋路中國》·第一部

石頭搖籃

何偉開著這輛從“首都汽車”租借的切諾基,沿著長城遊歷到中國西部。

何偉一路給自己定了一些規矩,比如日落後安營紮寨。因為西部有些地方不對外國人開放,所以行前他特意買了帳篷。

“首都汽車租賃公司”可不是家路邊店,人家大著呢,首都汽車集團的下屬單位。

“首都汽車租賃公司”北京地區網點分佈,不知耐心似深淵的王先生供職哪家門店?

關於租車還車,書中都有生動幽默的記錄。

何偉懷揣中國地圖書版社出版的《中國汽車司機地圖冊》上路,“被地圖”進了死胡同好幾次。

渤海邊上的山海關,何偉以這裡為起點,向西穿越河北全境。

公路上晾曬的農作物等待過往車輛幫助脫粒,這種既違反食品安全又影響道路安全的做法讓何偉吃驚不小。

山西省左雲縣境內的寧魯堡,何偉在這遇到老陳——一個退休的村支書,以研究明長城為已任。老陳說“寧魯堡”原名“寧息虜堡”。

農忙時節,堡子裡也只有老人和孩子。

寧魯堡,明長城大同鎮關堡。

何偉調侃北京有很多苜蓿葉形的立交路口,他認為在北京,不,在中國的城市開車,都需要有冒險精神。

山西右玉縣。何偉在這個縣看到了像星系般浩翰的等著裁種樹苗的坑窩,只有坑沒有樹苗。挖坑的村民年復一年地挖坑,每天的報酬是五包方便麵。這是一個世行貸款項目,何偉向世行舉報了,但沒人理他這個茬。圖為右玉殺虎口古長城。

陝西榆林鎮北台——一個巨大的明代城堡。

內蒙古最大的城市包頭,在廣袤的大草原上,何偉說突然出現這麼大一個地方,有種夢幻般的感覺。他在包頭沒見過真人警察。

在成吉思汗陵,何偉看到停車場上停滿了車窗遮得嚴嚴實實的桑塔納轎車,每當看到這一幕,他說心就會往下沉——彷彿看到一群烏鴉停在寂靜的樹林裡。

陝西靖邊一處古長城遺址。在安寺村何偉遇到一個看管著一大群孩子的殘疾人,他聽說何偉想看長城,讓最大的那個孩子帶路,結果一群孩子全上了車。“在世界上,陌生人受到毫不遲疑的歡迎,贏得孩子們的信任,這樣的地方並不多見。”

這應該就是在陝西靖邊安寺村,帶海斯勒去看長城遺址的那六個孩子。

中國地圖出版社,鑒於一路被地圖,何偉拜訪了這家單位:燈光昏暗的走廊,大大的會議室,很多人漫無目的地走來走去。

甘肅山丹軍馬場,何偉的突然造訪令場部領導十分緊張,讓他趕緊離開。愈是深入西部,他愈是感到地方政府對外國人的謹慎。

石彬倫(David Spindler),不屬於任何學術機構,也無外來經費,自2002年起,他成為全職研究長城的獨立學者,也是最出色的長城研究者之一。

沿著明長城,到了河西走廊盡頭的嘉峪關。
 

繼續行駛,到了敦煌。

在甘肅肅北蒙古自治縣,何偉被帶到了派出所,筆錄後,有這樣一段對話:“我們得處罰你。”“怎麼處罰?”“罰款,”那男警察說道,然後兩個人同時笑了笑。那種笑,是中國人的笑,它掩蓋了窘迫。我自己也笑了笑。(罰款100元。這裡不對外國人開外。)

在單調的路面,何偉時不時會看到些令他匪夷所思的警示標誌。這輛車車身上“濺”的假血起警示意義。何偉攝。

這些標語也打破了單調的路面。

兵馬俑一樣的警察啊。

何偉攝。

何偉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