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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節

「誰?」梅長歌不動聲色的反問道,「我泱泱大秦,難道除了我,竟找不出一個有膽量劫人的?梅鳴,你未免也太小看秦人了吧?」
「公道自在人心,我相信,任何一個有血性,有良知的秦人,都不會無端忍耐你們所做下的惡行。先前不過是忌憚你們在平州實力雄厚,投告無門,如今我們來了,有了希望,可不是要站到我們這一方來嗎?」
「或者說,你們當中,有人在持觀望態度?」
梅長歌說到這裡,稍稍停頓了一下,遊目四周,語調悠悠的說道,「現在想要棄暗投明,雖說有些遲了,可遲到總比不來要好,你們說呢?」
董建聞言,即便明知梅長歌當眾說這樣的話,一準沒安什麼好心,但他的心中,還是不可抑制的咯登了一下。
他本就覺得,平州刺史府守備森嚴,當日那伙劫匪來去實在是太自如了些,讓他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說,今日在場的人中,有人做了這通風報信的內鬼,他倒是能夠理解其中的玄機了。
「如今各位大人正好都在場,不妨坐下來,好好聊一聊。可千萬別做那等光知道做好事,卻一點不願留名的好心人。」梅長歌揚聲說道,「這好事,不是白做了嘛,多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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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吃了兩顆頭孢,干了四包三九,現在覺得困炸了,整個人搖搖晃晃的,簡直糟透了,哭泣臉
第一百一十九章 談崩了
梅長歌一言既出,屋中頓時一片寂靜荒涼,眾人面面相覷的看了對方一眼,心中倒不知作何猜想,只好集體選擇用沉默來應對。
「平州這趟差事,出得真挺值的。」此時梅長歌的心中,那叫一個翻江倒海,暗道,「都快趕上前世半輩子的驚心動魄了。」
「當真不是你?」事情僵持到最後,仍是高達第一個反應過來,冷冰冰的問道,「可是,如果這件事不是你做的,那還能是誰?」
「我願意勉為其難的,幫高大人好好想一想其中的玄機。」梅長歌「不懷好意」的說道。
她確實有些好奇,到底是哪位好心人,不顯山不露水的,便把人給救了,她更想知道,梅思遠和林氏,現在究竟還在不在平州刺史府。
倘若沒有被人救走,那麼他們為什麼會被留下,因為這完全不符合營救的常理。哪有先拚死拚活的把小兵救走了,反而把將軍留下,送給敵人的?
這不是打草驚蛇,又是什麼?
假設人已經被救走了,她還要不要繼續坐在這裡和他們那些人談判,或者,乾脆無所顧忌的大幹一場算了?
話雖如此,梅長歌卻還當真沒想到,高達果真會像她說的那樣,在如此劍拔**張的情況下,慢悠悠的說起被人劫獄的事情來。
「昨天夜裡,有一夥暴徒襲擊了平州刺史府。他們訓練有素,統一著黑衣黑褲,以黑巾蒙面。午夜時分,從守衛最為鬆懈的東面入府,直奔關押犯人的後院,將人搶出,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只見高達一邊說著話兒,一邊將探詢審視的目光,落在梅長歌身上。
「你不要告訴我,你們連一具屍體都沒有留下?」梅長歌瞇著眼,疑惑的問道。
她疑惑的不是別的,而是被救出的這些人,現在身處何方?
楚青瀾親自**出來的衛隊,戰力如何,梅長歌是很有信心的。一旦讓他們找到離開平州刺史府的機會,他們定然有能力越獄而出。
可問題偏偏就出在這裡。
他們是衛隊,雖然不太人道,但他們接受的教育和任務,是護主。
於情於理,他們都不可能放棄梅思遠和林氏二人,獨自逃脫,勢必會有一場關於營救的反撲。在整個行動中,無論成功亦或是失敗,都免不了正面接觸。
那麼,這便很難沒有人員損傷,從而留下人為的痕跡。除非他們根本沒想過要救人,只顧著自己逃命。
「當然沒有。」董建憤憤不平的說道。
「哦?」梅長歌稍稍提高了一點音量,沉聲說道,「看樣子,梅思遠和林氏,還在你們手裡握著了?」
談判進行到這裡,似乎又回到了歷史的原點,很難再繼續走下去了。
梅長歌要救人,他們想要人證和物證。
本是各取所需的事情,但眼下難就難在,東西和人,都不在梅長歌手上。如果不是平州方面,誤以為梅長歌是這次劫獄的組織和策劃者,她甚至可能並不具有和他們談判的資格。
雙方各執一詞,僵持不下,眼瞅著談判就要土崩瓦解。葉缺也已經默默的在心中盤算著,一會該怎麼走位,怎麼出手,方能佔得先機,救出梅長歌。
恰在此時,刺史府後院突然冒起了一陣黑煙,不過眨眼的功夫,火苗便竄上了二樓,燒得好似天邊的一縷紅霞,直把梅長歌的那張小臉,映得通紅。
葉缺若有所思的看了梅長歌一眼,不料她也剛好望向他的方向,兩人目光一交錯,暗自思?道,怕是在刺史府耽擱的久了,楚青瀾那邊實在等的不耐,先下手為強了。
梅長歌顯然不太贊同楚青瀾的做法,畢竟事情還沒到使用暴力手段的時候,但事已至此,只好將計就計,配合他的「演出」了。
不一會,後院有人來報,聲音很小,可梅長歌從梅鳴臉上,那變幻莫測的神情中,不難看出,楚青瀾那邊,估計已經得手了。
「梅小姐果真好手段。」梅鳴恨得牙癢癢,咬牙切齒的說道,「一招聲東擊西,被你玩得爐火純青,這等本事,不能去戰場歷練一番,實在是可惜了。」
「來人,把梅小姐好生看管起來,可別再讓人給跑了。」
只見梅長歌眼珠滴溜溜的轉了兩圈,目光突然變得銳利起來,「是你,居然是你。」
梅鳴這個「再」字,用的極好。梅長歌自入了平州以來,一向氣定神閒,罕見情緒波動,唯獨在葉家村的地牢裡,被人逼的破了一次功。
細細算來,梅鳴從來沒拘過梅長歌,又何來跑了之說?還是再一次跑了?
這只能說明,梅長歌上一次被困,和梅鳴脫不了干係,至少,他是知情者。
所以才會有此一說,「不要再讓人給跑了」。
一念至此,梅長歌立刻意識到,能否抓住梅鳴,或許將成為破案的關鍵。
雪竹的證詞固然重要,但放到陛下那裡,到底不比眼前這位梅大人的話,更能震撼人心。
心念流轉間,葉缺已然出手。
葉缺身形極快,梅長歌雖竭力想要辨認,卻終究一無所獲,索性站在一旁,看葉缺大展拳腳。
想梅鳴不過一介文弱書生,哪裡是葉缺的對手,不過幾個回合,便被葉缺像小雞仔似的提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