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

　　古風淳突然就愣了一下，怎麼突然之間自己就想到了這個典故了呢？古風淳突然咧嘴一笑。他知道，無論這頭驢子走向哪一堆草料，都不會餓死。他選擇的道路，是否也一樣呢？
第336章 背後黑影
　　古風淳仍不敢大意。突然間他就意識到自己在過去的時間裡，過於依賴自己的感覺了。一旦這一份感覺失去的時候，他頓時就有無所借力的感覺。沉吟了一下，古風淳就往口袋裡摸，看看能不能摸出一個硬幣來，看看能不能通過擲硬幣來解決這個問題，但是他卻是失望。他家底頗豐，但身上半毛錢都沒有。因為自從他在S城去青海特訓之後，衣食住行都不用花錢，錢包和私人物品也被收了起來，然後就隨隊出發，在車隊裡，所有物資的供給也是免費的，幾了可可西裡大荒原，他連人影都沒多見，有錢也沒地方花啊！再說了，他古風淳身上什麼時候帶過硬幣啊，除了家裡的收藏室裡的那些古幣，市場上還在流通的硬幣，他還在流鼻涕的時候就已經很少接觸了。
　　沒有硬幣也沒有紙幣。古風淳也不沮喪。他身上什麼時候都留著紙和筆。他想了一下，決定用抓鬮的方式來選擇去路。要是陳四見到古風淳如此兒戲得選擇前路的話，非踹他一腳不可。但凡有分道的地方，必有機關，兩者有期一必傷人。這是古建築學家兼軍事天才指揮家陳四的總結。
　　陳四的總結也沒有特別的奧妙，長心眼的人都會清楚，如果人家千辛萬苦挖多了一條分路，本意絕不是讓你多兜一兩個圈子，都是想要你的命才會這樣大費心思。陳四又總結出一個規律，說如果走到到了其中一個分道裡，如果再無分道，就要速速離開，因為只有本來就是錯誤的道路上，人家才不會煞費心思再製造分路，反正走下去就是一條路到黑了，不帶這樣折騰人。反而正確的道路上會有若干分路，因為這樣就能起到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效果。當然，陳四懷著以小人之心評論道：這些正確道路上出現的假道，也必然有殺人的陷阱，理由同上，不然做那麼多功夫就純粹讓人繞圈子不成？
　　古風淳在陳四身邊呆過許久，所以也耳濡目染了陳四是廣播知識。陳四也很樂意傳授古風淳自己的人生經驗，所以古風淳雖然一知半解，但是也知道，這些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地方，實在是機關陷阱暗藏無數，一不小心，他這個「億萬年進化的終端產物」就要葬身他的「老祖宗」史前人類設置下來的機關之中了。要是真的這樣，那可算是一個絕妙的諷刺了。
　　快速寫完了左右兩字，古風淳把兩個紙團迅速地揉成了一團。然後混合一陣子，他把紙團放進了背囊裡面，然後再探進一隻手，拿出一個皺巴巴的紙團。古風淳苦笑了一下，想不到聰明一世的他，竟然也會有靠抓鬮來決定方向的時候。要是傳了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古幸好這裡並沒有人，他把紙條快速拆開了之後，就看到了他一筆一劃寫出來的「左」字。
　　「那就是左邊了。」古風淳喃喃說道。他隨手地把皺巴巴的紙條一扔，又小心翼翼地把背囊裝背上，然後就大步踏向了前面。突然古風淳心裡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好像他的內心因為他這個選擇而放心。這種感覺古風淳說不上來，反正就覺得非常怪異，好像他的心理面還有另外一個他似的。
　　「難道我鬧人格分裂了？」古風淳自嘲地搖了搖頭，用手拍了拍腦袋之後，就大步向著左邊的道路走了起來。古風淳夏墟，在這種環境裡面，把他憋出神經病來，那只是遲早的事情。他卻沒有注意到，就在他走向左邊的時候，等他走了差不多三四十米距離，快拐彎的時候，右邊的那一邊的通道的拐彎處，一個腦袋正慢慢地探出來，看著古風淳漸漸走遠，那雙閃著綠光的眼眸裡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神色。不久，一個黑影就到了古風淳剛才停留的地方，過了一會，才躡手躡腳地跟蹤古風淳而去……
　　古風淳並沒有察覺到身後被人跟蹤了。在偵察與反偵察這能力上，他並沒有多少經驗。走向了左邊的通道，走了不久，古風淳覺得臉面上竟然有著絲絲的涼意，心裡不禁大喜。這意味著前面通風，有氣流啊！這前面會有出路麼？古風淳心裡想道。腳下的步伐又加快了起來，都趕得上健步如飛這個詞了。
　　雖然腳步很快，但是古風淳的眼珠也轉動得賊快，周圍的石壁。通道的頂穹，他都仔細地觀察著，生怕有什麼變故。但是走了幾里路之後，古風淳就發現是自己多心了。除了兩邊的石壁悄然變窄和腳下的通道的坡度也越發明顯之外，就沒有其他的特別之處了。古風淳也不禁懷疑起陳四那一套理論來。
　　「有情況！」古風淳突然就停下了腳步。因為前面的一個拐彎處，竟然閃動著銀白色的光芒，這光芒他可熟悉得很，他和羅小丹跨越那道火牆的時候，就一腳踏空，跌落了到一團銀白色的光芒裡面。之後遇到了鮫人的襲擊，羅小丹也不知所蹤了。
　　古風淳不敢大意，馬上拔出了軍刺，做好防備。古風淳沒有發現，自從自己見到那水晶人頭之後，身上的疲憊感覺就悄然減少，等他把水晶人頭背到背上的時候，他體內的力量也悄然恢復，消耗了大量的水分，可是他卻感受不到任何的飢渴狀態。還有一點他也不知道，水晶人頭在他的羽絨服包裹裡面，隨著他心臟的跳動，一閃一閃地發出微弱的紫色光芒，如同受到他的心臟控制一般，只是沒人知道，是那水晶人頭隨著古風淳的心臟跳動而做規律的光芒，還是這規律的光芒控制了古風淳的心跳速度……
　　到了拐彎的地方古風淳突然一呆。這光芒如同一層薄薄的膈膜，把通道兩邊擋住。古風淳小心翼翼地伸手觸摸一下這隔膜，但是腳下卻突然一踉蹌，被隔膜吸進了裡面。這一變故事出突然，古風淳哪知道自己這一摸會這麼嚴重，「啊……」的一聲，就沒了蹤影。身後跟蹤他的黑影，見古風淳被吸進了光芒裡，也悄然隱去……
第337章 羅小丹出現了
　　古風淳終於明白什麼叫陰溝裡翻船，只是手放在那光芒之中就惹出了這麼一個大禍來。他甚至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這膈膜般的光芒那邊是什麼就被吸了進去。
　　「啊……」古風淳身上如被刀割，心尖上正被鋼針攢刺一般，而且暈頭轉向，像掉進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似的，身體不停地轉動，饒他體質不錯，也經不起這番折騰，堅持了差不多兩三分鐘，他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
　　「誰？」黑暗中突然就傳來了一聲帶有一絲驚慌的女聲，一道燈光從不遠處就照了過來，如果古風淳此刻清醒著，一定會清楚地看到羅小丹那一張略帶蒼白的臉龐。此刻羅小丹臉容憔悴，但是眉宇之間卻有一股剛毅的英氣，作為一個女強人的她，又如何輕易向黑暗和恐懼屈服？
　　「風淳……」羅小丹看清楚了那個擋住了通道的光芒旁邊蜷縮成一團的身子，發現了這個熟悉的身影，再強悍的她也控制不住情緒，一下子就跑了過去，眼淚更是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風淳，你怎麼了？」羅小丹扶起了古風淳，但是她卻看到，古風淳的身子軟綿綿的，跟一團麵團差不多。她一想就明白，這古風淳定然是不小心從這團光芒那邊闖個過來的。這團光芒她早有見識過，她也試圖闖過這裡，但是整團光芒軟綿綿的不受力，無論她如何用力都無法鑽出這個地方。所以她只好在周圍尋找，看看有沒有其他的出路。
　　古風淳沒能回應羅小丹的話。他就像昏死過去了一樣，羅小丹又是揉他的太陽穴又是掐他人中的，可是都沒有起到什麼作用。羅小丹不由地急了起來。不過讓她稍微心安的是，古風淳的心跳漸趨平穩，從每分鐘一百多漸漸降落到六七十這個水平裡。想了一下，羅小丹也沒有什麼辦法，只好躡手躡腳地背起古風淳，慢慢朝著自己的來路走去。只是背起古風淳的時候，羅小丹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長長地歎息了一聲。
　　……
　　轉過了幾個彎，羅小丹的腳步也漸漸慢了下來，前面不再是長長的通道，而是一個近似巨大廣場的地方。要是古風淳此刻是清醒的話，那古風淳的下巴可能都因為驚訝而掉了下來。
　　整個廣場呈圓形，廣場裡都是用巨大的大理石鋪成，大理石光潔無比，上面還有天然的古樸紋理，整個廣場似乎是按照什麼固定的方式排列出來的，但是這廣場過於巨大，佔地面積恐怕不下一兩公頃，羅小丹也看不出這其中有什麼奧妙。只是靠近中央地方，東西各有一個大水池，羅小丹醒過來之後，就發現自己在一個水池旁邊趴著。
　　整個廣場籠罩在一片朦朧的光芒當中。這光芒如月色般輕柔，似乎就是從月光裡採擷而來的，但是抬頭一看，就會發現頭頂之上有一個近似於月亮存在般的大光球，置身廣場之中，抬頭仰望，定然會讓人產生幻覺，還以為已經置身在這詭異的地下山洞之外了。而那光球之外的環境，卻是漆黑的一片，跟無窮深邃的宇宙渾然一體似的，如果仔細觀察，這大光球周圍稀疏地有著一些星星，讓人難以分辨這天空的真假了。
　　羅小丹剛開始的時候就誤以為自己已經離開了這詭異的山洞，直到後來才發現自己空歡喜了一場，適應了這裡的環境之後，她才去尋找其他的道路，結果她在她發現的條被一團光芒阻擋住的去路上發現了古風淳。
　　「你回來了……」一個女聲突兀地響了起來。冷不防地聽到了這女聲，羅小丹突然哆嗦了一下，「月色」朦朧當中，她忽然看到了前面一個倩影。看到了那女聲的身影之後，她才冷靜了下來，似乎她是認識這人似的。說道：「不錯，我發現古風淳了。」
　　「嗯。」那女聲應了一下，走了近來，羅小丹清楚地看到，這個是邱暉燕，對於邱暉燕出現在這裡，她並不覺得意外，顯然之前就知道了。此時邱暉燕身上依舊是一身的牛仔裝，腳下踏著一雙帆布鞋，牛仔帽已經不知何時就不見了蹤影，頭髮亂蓬蓬，臉上也是髒兮兮的，但那雙眼睛卻像天上的繁星一樣炯炯有神，跟羅小丹比起來，她顯得就精神了許多。
　　應該說，羅小丹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邱暉燕在她的旁邊。而讓羅小丹驚訝的是，那些鮫人異常聽她的話，整個水池旁邊，堆滿了拇指大小的明珠，都是那些鮫人對著頭頂那輪「明月」流下來的，這些明珠本來就帶有光芒，所以水池周圍光輝相應，璀璨無比。
　　醒過來之後，邱暉燕很是驚訝，劈頭就一句：「古風淳那小子呢？」但是羅小丹一臉的茫然，兩人交流了半天才清楚，這些看起來窮凶極惡的鮫人，只是想把他們帶來這個地方而已，鮫人已經被困在這裡千萬年，非常想離開這個束縛他們自由的地方，所以每次外面有人來這裡，都會想帶這些人來這裡，讓智慧比他們高的人類想辦法讓他們離開。可是無數歲月流失，至今為止，也就只有幾撥人來過這個地方，而且都沒能想出什麼好辦法來。直到了邱暉燕來了之後，才重新激起了鮫人重拾自由的希望。但是邱暉燕表示自己無能為力，提出了或許古風淳能夠幫忙，所以這些鮫人們就守候在那團神秘光芒裡面，他們雖然智商比不上人類，但是他們卻知道，只有出現在那一團神秘光芒裡的人，才能夠有幫助他們種族的力量，所以見到古風淳等人之後，就一哄而上，想盡詭計，把人哄搶到這裡再說，卻沒想到古風淳極其彪悍，出手毫不留情，殺傷了不少鮫人，這樣一來，兩方的仇也結下來了。
　　邱暉燕聽了逃生回來的鮫人唧唧哇哇地說了一大段，才明白古風淳已經離開了那團光芒，朝著一個神秘的水晶洞穴去了，鮫人對那裡非常畏懼，因為他們離開水後很難生存，那個地方除了缺乏水源外，溫度也很高，他們鮫人進去，不用多久就變成乾屍了。可是就是在那洞穴裡面，藏著可以解救他們的東西：一個水晶人頭。
第338章 千年一戀
　　邱暉燕自然不知道水晶人頭對這些鮫人有什麼作用，而那些鮫人掌握的人類的詞彙也極其缺乏，而且也不知道多少年來沒人來過這個地方，就算曾經他們是人類也該把這些詞彙給忘記，不過這些鮫人鸚鵡學舌也很快，能夠把人的聲音微妙微翹地模仿出來。所以她與鮫人的交流才多了一點。
　　等羅小丹甦醒過來之後，兩人交流一陣時間之後，羅小丹把自己一路上的經歷都倒豆子般說了個乾乾淨淨，但是偵察能力和反偵察能力都極強的邱暉燕，卻沒有說多少自身經歷，只是稜模兩可地說了一些跟羅小丹的遭遇極其相似的橋段。羅小丹是何許人也，一個商場上能夠掌舵一家大公司的女強人，怎麼聽不出邱暉燕言不由衷，隱瞞了許多東西，但是她觀顏察色一番之後，也不點破邱暉燕。人都會有一些難言之隱，只是羅小丹心裡卻留下了一番警惕，尤其是邱暉燕開口就是詢問古風淳的下落的時候，羅小丹總覺得這裡面總有一點不好的意圖。
　　兩人交談了一段時間之後，羅小丹決定出發去尋找古風淳的下落，邱暉燕表示兩人應該分開來尋找，羅小丹知道這是邱暉燕不願意與她共處，心裡雖然忐忑，但是一咬牙也答應了下來。她性格素來剛強，不願低頭求人，於是便朝著這廣場外面走了出去，希望能夠找到一條道路去尋找古風淳。
　　邱暉燕見她轉身離開，也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邊走還邊回頭看著羅小丹那漸去漸遠的身影。
　　羅小丹走著走著，覺得這個地方很是怪異。感覺上她已經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鐘的路，但是似乎並沒有離開這個廣場中心區域多遠。周圍的環境也變得更加模糊起來。頭頂上的光芒慢慢變暗，周圍慢慢陷入了一片漆黑當中。而她卻發現，她腳下的一米範圍內，卻是十分光亮，似乎所有的光芒都變成了一束聚光燈，打在了她身上，明星走台般耀眼，身後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可是此時的羅小丹的卻沒有明星的范兒，環境的變化已經引起了她的警惕，自從隨著古風淳等人進入高原之後，就沒有一天不處於危險當中，所以此時她凝神警惕周圍的一切，但是周圍卻是死一般的寂靜，唯一能夠聽到的是她自己的心跳和由於她精神高度緊張而引發的耳鳴。
　　「彭，彭，彭……」羅小丹慢慢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再加速。她身上並沒有攜帶什麼武器，背囊裡除了食物和更換的衣服外，就是一些野外救生藥物和手電筒這些日常必需品，這些東西用處很大，可是卻不能用來防身，見到周圍如此詭異，羅小丹甚至都有點後悔離開邱暉燕單獨一人行動了。可是她也很清楚，邱暉燕心裡是個有秘密的人，與這樣的人相處，也不見得很安全。從半路上遇到邱暉燕開始，她就對這個單槍匹馬就敢闖可可西裡生命禁區的女人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但是相處下來，也知道這邱暉燕心裡有著很多秘密。別的不說，邱暉燕每天晚上都會咬著一方手帕才入睡就是最好的證明：她的心裡負擔極大，甚至會擔心夜裡說了夢話洩露了心裡的秘密。可是半夜翻身的時候，手帕掉下來後，羅小丹總會被邱暉燕的夢話驚醒，雖然聽不清楚邱暉燕說了什麼，但是卻知道，邱暉燕的心裡很彷徨，也很掙扎。
　　此刻羅小丹無意去思考邱暉燕的內心世界，她現在擔心的是四周黑漆漆的環境是不是隱藏著什麼怪物，古風淳現在何方，是否還活著，她爺爺羅四海的身體狀況是否穩定……
　　「你也來了……」突然一聲女聲就出現了。
　　羅小丹馬上就顫慄了一下。這並不是邱暉燕的聲音，但是這聲音對她來說，似乎卻很熟悉。但她一時間卻記不起來，這聲音她是不是以前有聽過。
　　「你是誰？」羅小丹馬上就壯起了膽子問道。有一個研究機構的心理學家研究表明，其實女生的膽量比男生大許多，但是女性的性格卻決定了她們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會退縮，讓男人承擔起保護她們的責任。不管這個研究成果是否成立，此刻的羅小丹，卻表現出了她那剛毅的一面出來。雖然聲音優點顫抖，但是很快她就恢復了平靜。她的心思頭腦非常縝密，首先就想到了，既然是聲音先出現，那她的身體暫時還是安全的。
　　「你不用怕，我是來告訴你一些事情，和問你一些問題的。」那女聲悠揚地說道：「你願意聽聽麼？這將決定了你以後的一些選擇，在你做出選擇之前，你必須瞭解這些事情……」
　　「什麼事？」羅小丹雙手抱胸，不解地問道。與此同時，她抬頭四周張望，但什麼都沒有看到。她她隱隱覺得，這聲音並不是從周圍傳來的，而是直接在她的意識海裡出現，屬於科幻片裡面的那種思想直接交流。那女聲似乎也有著安神鎮定的效果，羅小丹聽到這聲音之後，緊張的情緒明顯舒緩了許多。
　　「我們還是先問問題吧。第一個問題，你愛古風淳麼？」那女聲娓娓道出第一個問題。
　　羅小丹表情一僵，心裡卻是一觸，良久才說道：「問這個幹嘛？」她原本以為這女聲會問什麼刁鑽的問題，但是卻沒有想到這女聲會問得如此簡答直接的問題。可是有時候，越簡單直接的問題，越不好答。羅小丹就是這種情況。
　　羅小丹也不怎麼明白她與古風淳之間的感情。她與古風淳萍水相逄於祖父的古董俱樂部，她那時候雖然被古風淳的才華所折倒，但是心裡卻沒有多少波瀾，追求她的人如過江之鯽，十個當中隨便拉出一個，都不會比古風淳差，她怎麼會看得上連搭訕都不怎麼會的古風淳？可是接下來，她極其崇拜的祖父羅四海，卻對古風淳這個年輕人推崇之至，她也對這個年輕人有點好奇，可是在情感上也沒多少加分。直到了她跟古風淳進了大禁地之後，古風淳的一番作為卻讓她深深感動了。
　　每一次遇到危險的時候，古風淳總會拉著她的手，不會讓她感覺到恐懼，甚至在恐龍撲到跟前來的時候，這個男人也只顧著她的安危，把她往樹上推，那一刻，她的心就真的被感動了，所以她奮不顧身地連命都不要去追趕被迅猛龍叼走的古風淳。然後遇到了巨蚺，遇到了吃人不吐骨頭的白蟻……這個男人都把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沒有把她拋棄。古風淳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讓她非常感動。古風淳在她生命的份量也越來越重。但是她與古風淳是什麼關係，卻始終沒有確立。不過其他人看他們兩個的眼光，卻跟看情侶一般無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