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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節

  我沒急著說啥,但握緊拳頭了,腿上也繃住勁了,隨時準備開打。這麼又過了十幾秒鐘,他突然試探的衝我說了句,「老白?」
  我外號叫小白,他就算認錯人,也不會這麼偶然,我心說難道這是組織的人?
  我帶著這種直覺,小心的湊過去,也反問一句,「你是誰?」
  他嘿嘿笑了,又左右看看,故作神秘的拿出一封信來,遞給我說,「別人叫我交給你的。」
  我看信封上什麼字都沒有,反倒畫了一顆狼頭,正呲牙咧嘴呢,顯得很猙獰。
  我倒是沒覺得害怕,反倒猜測,難道是孤狼給的?
  我問毛頭小伙,什麼人讓他送的信,能不能形容一下長相。毛頭小伙挺老實,也挺守規矩,說他不能說。
  隨後他又做個小動作,不斷搓著手指做個數錢的樣兒。
  我知道他是要小費呢,就從兜裡掏出一百來,塞給他。我覺得自己很大頭兒,一下一張票子,不算少。但小伙把臉沉下來,又搓手指頭,還說那人承諾過,我能給兩張大票。
  我直無奈,也不知道這小子是不是在忽悠我,但看在他送信的份上,我眼睛一閉,又拿出一張。
  小伙不多待,拿了錢就跑。我也是後反勁,突然意識到,要是這信裡沒啥重點,我錢豈不是白花了。
  正巧不遠處有個路燈,我趕緊奔過去,我想好了,現在就看信,要是真沒用,我就算追出幾條街,也得把冤枉錢要回來。
  可拆開信一讀,我把錢的事全都拋在腦後了。
  信確實是寫給我們仨的,只是寫信人的字很醜,歪歪扭扭,甚至都沒潘子的好看。上面說我們住在出租屋裡,被惡鬼上身了,想把鬼弄走,就得在明天凌晨三點去一趟市南面的墳場,那裡有一顆歪脖子樹,底下墳是空的,我們虔誠地跪在墳頭唸咒語,還要心誠多念幾遍,才能化險為夷。
  我覺得有點扯淡,這都是老封建老迷信的,我又有個想法,心說信裡不會有什麼文字密碼吧?另有玄機?
  我決定先把它收好,等回去慢慢研究。
  我也不在這裡久留了,又悄悄的進了小區。而在上樓的時候,我遇到坡腳老太了,她正晃晃悠悠的下樓。
  看見我,她打了聲招呼,還問,「這麼晚去哪才回來?」
  我沒跟她聊的興趣,隨便找個借口糊弄過去了。等剛到家一開門,發現潘子就在門前站著,無聊的吸煙呢。
  我來脾氣了,心說這時候我們有兩個「病號」要照顧,他咋還有這份閒心呢?我就說了他一嘴。
  潘子顯得無奈,一聳肩回復說,「五叔在床上睡覺,沒我什麼事,阿峰倒是醒了,但躲在另個臥室不出來。」
  我一聽阿峰,顧不上別的了,趕緊奔過去。但臥室門關著,我擰把手兒也擰不動,知道他把門反鎖了。
  我貼著門喊了句,讓他開門,但阿峰不回答。我又試了幾次,潘子走過來,解釋說,他剛才比我喊得凶,一樣沒效果。
  我挺納悶,因為阿峰的舉動很怪,他以前更不是這種閉塞的人。但不管怎麼說,他能醒,能自己走進臥室,這就是好的。
  我這麼安慰自己,勉強鬆了一口氣,可突然間,我腦袋抽了一下,裡面又熱起來。
  我以為馬上又有歌聲出現了呢,邪門的是,這次沒這方面的古怪,反倒就是熱的讓我難受。
  漸漸地,我覺得天昏地暗,眼前也一陣陣發黑。我站不住了,讓潘子扶我到了客廳。
  我找沙發坐下來,又忍不住的直撓頭。潘子挺著急,問能幫上啥忙不?
  我也不知道當時咋想的,或許真的是難受吧,告訴潘子,找個小木槌來,我捶捶腦袋好受一下。
  潘子能分清好賴話,他不可能照做,又蹲在一旁不住安慰我。
  我把精力都放在頭疼上了,就沒留意周圍環境。一陣穿堂風過後,有五張紙片被刮的在客廳裡來回跑。
  潘子咦了一聲,跑過去撿。我也很奇怪,因為之前出現過得紙片,都被我收集好了,結結實實的壓在一起了,怎麼可能又被風刮下來呢?
  潘子把五張紙片送到我面前,我看上面的字變了,不是瓜與子,而是心與賴。
  這說明什麼?這五個紙片是新的,很有可能是剛被風刮進來的。
  這時我腦袋沒那麼疼了,就讓潘子扶著我,一起去窗戶邊上。
  我探出頭往外看了看,沒發現啥異常。我和潘子又靠著窗戶,研究起紙片的事了。
  我倆沒啥頭緒,也覺得很怪,如果真是被風偶然吹進來的,那應該有更多紙片散落在樓下才對,可樓下光趟的。
  我倆折騰一天了,最後實在沒精力,只好做個決定,先休息睡覺,等明天五叔和阿峰都緩過勁了,再一同研究。
  我倆怕夜裡出現意外,也是用輪崗的形式穿插睡。
  等到了我守夜的時候,本來正無聊著呢,阿峰所在的臥室裡傳來光噹一聲響,貌似有人摔倒了。
  我擔心阿峰的安危,叫醒潘子一起衝過去,這次我倆沒那麼禮貌,敲幾下門,發現沒人回復後,我一腳把門踹開了。
  阿峰下半身還在床上,上半身卻趴在地上,就這麼撅著,姿勢很難看。我和潘子急忙把他扶起來。
  阿峰又暈了,但探了探鼻息,我發現他沒大礙。
  我倆讓他好好躺著,蓋好被,順帶我看了看時間,發現正好是凌晨兩點。
  我一下想起信的事了,它讓我們凌晨三點去墳場。
  我心裡有事,表情有些僵,潘子瞧見後問我想啥呢,我沒瞞他,把信拿出來給他看,問他啥意思。
  潘子研究半天,只不過他腦筋還不如我呢,根本看不出什麼文字密碼,最後勸我句,說實在不行,咱們就把這事當真的,馬上去墳場瞧瞧。
  我看著阿峰的狀態,還有我腦袋時不時出現的怪異,也一咬牙,來了個病急亂投醫。
  我和潘子這就下樓,也真運氣,正好小區門口停了一輛出租車。
  我怕我們直接說去墳場,這出租車司機保準會嚇一跳,甚至拒載,我就用了陸宇峰以前用過的一招,指揮出租車司機先去市南面,又一點點引導他開到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