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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節

  我打的是這個主意,等這夥人收拾黃藥師的時候,我和潘子就帶著阿峰、五叔迅速撤退,看能不能在這洞穴裡跟他們玩玩捉迷藏。
  不過這計劃挺悲觀,要是敵人就打著主意死守出口,我們又能藏到哪去?我也只能鼓勵自己,一會見機行事,走一步算一步吧。
  黃藥師的笛聲一直持續著,但他心裡一定算計著呢,等新來一夥人又往前走了一段後,黃藥師把笛音突然提高。
  這次沒有尖聲兒,沒有沉悶感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吱吱的聲響,就好像有人用廢報紙在使勁擦玻璃一樣。
  我被這種怪聲弄得心裡直噁心,接下來更怪的事出現了,我相信自己沒看錯,就在新來一夥人的周圍洞璧上,出現了一隻隻眼睛。
  我數了數,它們有六個,都紅彤彤的,估計得有人巴掌那麼大,在昏暗環境中,發出一股淡淡的、幽紅色的光芒。
  它們中還有一個調皮的眨了眨眼睛。我看的心都揪揪著,因為根本想不明白,這眼睛是什麼?
  新來這夥人也被嚇住了,他們想用電筒照一照,可沒等行動呢,這些眼睛又都閉上了。
  不出一秒鐘,這夥人全都慘叫起來,有得疼的抓耳撓腮,有得哭爹喊娘,我趴著目睹了全經過,最後他們相繼躺到了地上。
  黃藥師停止吹笛子了,他探出頭看了看,又很滿意的哼笑一聲,緊接著他不再理會我倆,站起來悠閒地往外走。
  我有種直覺,黃藥師不僅不是敵人,還是我們的援手,我順帶想起孤狼的話了,他說這次不能暗地過來幫我們,卻找了一個朋友。難道黃藥師就是他說的這個朋友麼?
  這麼一分神,黃藥師走出去挺遠了,我忍不住喂了一聲,招呼他。
  黃藥師扭頭看著我們,他沒說啥,只是又把笛子拿出來,吹了幾聲。
  那六隻眼睛又出現了,這次它們不再洞璧上,而都分佈在新來那夥人的周圍,更離奇的是,它們還能自行移動,嗖嗖地往遠處退去。
  黃藥師這是在告訴我倆,前方沒敵人也沒威脅了。
  我不知道說啥好了,這麼目送他離去。等洞穴裡安靜下來後,我和潘子又聚在一起。
  我倆純屬可憐蛋,互相安慰和鼓勵一番,又背著阿峰和五叔,警惕的往外走。在經過敵方那些人時,我看了看,根據自己經驗來看,他們是離死不遠了,尤其有個小伙,整個臉都紫了,好像喘不過氣被憋得。
  我們沒時間救他們,只能任由他們自生自滅,隨後的路暢通無阻,也沒遇到啥意外。
  等我和潘子走出洞穴後,眼前是一片荒林,現在太陽剛落山。
  我倆很累了,但知道林子中的夜路不好走,我倆又咬牙挺起來。這片荒林倒是沒多長,不到半個小時,我們就把它走完了,又來到一個馬路旁。
  我倆找個相對舒服的地方,把阿峰和五叔全放下來,我負責守著他倆,潘子站在馬路中間,我倆想碰運氣攔車。
  但這裡不是主幹道,更屬荒涼地方,我都不知道潘子站了多久,最終才有一個吉普車開過來。
  我看著這車,心裡那股激動勁就甭提了,也忍不住的撇下阿峰和五叔,站在馬路中間,我是怕潘子沒攔住,讓車跑了。
  吉普車也發現我和潘子了,它一點點減速,最終停在潘子面前,從裡面下來一個拿著棒子的司機。
  這司機挺橫,指著我倆喝道,「哪來的要飯花子,想攔路搶劫不成?知道老子幹嘛的麼?練過!還不快滾!」
  潘子壓著火氣,客氣地回答一句,說我們是警方人員,要借用他的車。
  但司機壓根聽不進去,又連連罵潘子是狗東西,快滾、快滾這類的。
  他要客氣一點,我和潘子肯定不為難他,我倆也真是有求於人,但他現在這種態度,讓潘子不滿了。
  潘子哼了一聲,大步走過去。司機一看潘子這架勢,他急了,不過這小子純屬吹牛,他哪練過,拿棒子瞎舞。
  潘子能怕這個麼?鑽空鑽到司機身邊,又切了一掌,把他弄暈。
  我沒怪潘子,也覺得他做的對,不然不動武,司機肯定對我們見死不救。
  潘子把司機拖到路旁邊了,我趁空把阿峰和五叔都抱上車,我們做了一把無奈的匪徒,開車車跑了。
  車上有GPS導航,打開後,路況信息就出來了。
  潘子當的司機,他問我接下來去哪。這把我問住了,我們現在被地下賭場的人追殺著,去哪能安全?而且吐蕃能有啥安全的地方麼?
  我想了一圈,最後說個建議,我們先回出租屋吧,畢竟行李、設備還都放在那呢,等躲過這一晚再說。
  潘子點頭贊同。我們沒敢直接回去,在馬上進市裡時,找個無人的地方把車停靠,我從後備箱翻出一把螺絲刀。
  我用它把車牌刮花了,這也是留一手,怕吉普車司機醒來後報警,我們可以把車還給他,以後也會主動聯繫警方給他補償,但現在決不能出岔子。
  之後我倆開車在市裡繞了一大圈,等確定沒人跟蹤時,才開車奔向出租房。
  在秀麗小區的側門,我們把車停下來,這時天色很晚了,戶外也沒啥人,我和潘子把阿峰和五叔背了上去,等進屋後,我讓潘子趕緊照顧他倆,我又換了一身乾淨衣服,即刻出門。
  我要把吉普車開走,找個犄角旮旯把它棄掉。這樣一來,今晚的逃難就很完美了。
  可沒想到,麻煩剛剛開始!
第十一章 狼頭信
  我發現自己挺狠的,我們住的秀麗小區在市東面,我硬是把吉普車開到了市西面,找個偏僻地停靠。
  下車後,我又偷偷步行走到鬧市區。我知道五叔受傷挺重的,我們還不能去醫院,不然萬一被敵人發現,情況會更糟。
  我就找了個藥店,買了紗布和消炎藥,準備帶回去給五叔包紮。
  我又打了出租車,直接回秀麗小區。我讓司機停到側門,尋思從這裡鑽進去得了,但沒想到,有個毛頭小伙,正蹲在門邊上。
  他四下看著,貌似在等人。我挺敏感,怕他別是敵人啥的,所以往側門走的時候,我雖然拿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心中卻時刻留意他。
  他看我過來,反應出乎意料的大,甚至一下站起來了。
  這讓我敏感的止住腳步,冷冷看著他。
  他把手機拿出來了,好像翻到一個照片,看看手機又看看我,反覆對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