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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節

「老馬,我不是不講義氣,只是批捕老王的人是什麼樣的人你我心裡都清楚,和他們對著干對於虞城不但沒有絲毫益處,反而可能把你搭進去。」
「顧不了那麼多了,如果我們維持現狀,虞城猴年馬月才能恢復身份,他是一名天生的警察,就這麼在監獄裡虛度光陰對於社會是個損失。」
「你不會真以為他還能回到單位上班吧」
「憑虞城的家事,他不在乎公安局這點收入,就算不能名正言順的來上班做個顧問對他而言,對我們而言都是好的。」
「唉,做兄弟這麼多年你的心事我當然明白,我和你共同進退,如果在這件事上你被牽連,我絕不干看著。」
「你別犯傻,做這件事吉凶難料,咱們不能都搭進去,萬一我出了事你還能在暗中支持我們,都折進去可就沒意思了。」
兩個男人對無法預測的前途做好了種種猜測,但他們的目的是一樣的,就是無論如何要還老王以公道。
這可能是中國一個非常特殊的公安局,所有的高層都是同一所警校畢業的,不是同班同學就是同校同學,幾十年彼此協助,相互依賴擊敗了許多「對手」,幾十年的相處大家親如兄弟,這種凝聚力是任何將公安局當做官場角力平台的人所無法理解的,所以正是由這樣一群人,他們保持著中國地市級公安系統最高的破案率。
而虞城曾經是這群人裡的定海神針,雖然他早已離開了警局,但是他知道自己所遭受的不公平絕不是放任罪犯不理的借口,而他的「兄弟們」也不顧抓捕虞城身後那股勢力所帶來的巨大壓力,一直謀求著能讓他最終獲得公平的對待。
很快抓捕小組傳來了好消息,宋波在自己的豪宅中被抓個現行,對於現場的搜索,查到了帶血的作案工具和刻滿了「虐殺遊戲」內容的光盤,抓捕小組特意留心觀察了他的房間,發現沒有絲毫和紅顏色沾邊的色彩,而比對醫院捐「非紅色血液」的人群中也發現了宋波的身影,當天他穿著一身黑衣服。
馬局長親自審訊宋波,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這位窮凶極惡的殺人兇手膽子似乎非常小,只見他低著頭蜷縮在椅子上雙腿抖動的很厲害,「你叫宋波」
「嗯。」
304、真相
「知道我們為什麼要抓捕你」
「不知道。」
「都到這份上了,裝糊塗有意思嗎你家裡除了沒放屍體,其餘該有的全在,你怎麼解釋這件事」
「我」說到這宋波卻欲言又止。
「你現在就剩下交代這一條路可走,宋波,我相信你本來也不是一個窮凶極惡的兇手。或許是某種事件的發生讓你產生了無法遏制的殺人**,但是你想過沒你的這種做法對受害者而言是多麼大的傷害,據我所知那名**解剖者都是在劇烈的痛楚中活活疼死的,如果事到如今你還存有僥倖心理,那麼除了說你愚蠢,還有就是泯滅人性這個詞了。」
「在你們的心裡我很像那條狼對嗎」宋波忽然說了這句話。
「你一點都不像,狼殺戮只是為了填飽肚子,而你殺人為什麼你是為了滿足自己變態的心理。」
「我並不變態,我也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宋波的聲音尖利而纖細,乍一聽有點像女人的聲音。
「你是受害者這是我所聽過最可笑的一句話了,那麼你詳細介紹一下自己是如何成為這件案子中的受害者。」
「其實那個被殺死的無辜女孩並不是我想做的事情,而是陳立坤,因為玩遊戲根本無法滿足他的需求。他想來一場真正的殺戮,他覺得那樣才過癮。」
「他是如何接觸到這款遊戲的,據我所知這款遊戲只賣了五個人。」
「其中有個人就是他的表哥,他們兩人經常一起玩這款遊戲,時間長了他表哥或許覺得陳立坤反應不對頭,反正就是不讓他玩了,而陳立坤隨即找到我。對我說他想要殺個真人,因為他最感興趣的是遊戲裡的那個女孩,但是總也找不到,所以只能找一個替代品。」
「可是他為什麼要找到你,你們兩是如何認識的」
「因為公司曾經組織我們去喜馬拉雅山旅遊。在那裡我救了一隻剛剛出生不久,不知道為什麼原因被拋棄的狼崽,回來後這東西沒法養,我送動物園他們也不要,因為狼並不是什麼珍稀品種的動物,我沒辦法只有找一家寵物商店寄養。」
「我和那條狼也算是有緣吧,因為那條狼居然被我馴化了,帶回來時相處了已經有一個多禮拜,它很黏人,這是缺失狼性的一種表現,不過我很喜歡它,就想找一家寵物商店寄養這條狼,因為我和五名遊戲買家有業務往來,所以也認識陳立坤。」
「當在這之前我並不知道陳立坤也玩過這款遊戲,於是給了他一筆錢寄養那頭小狼。但是進入他寵物醫院的暗室後我發現屋子裡的牆壁上居然掛著許多遊戲女主角的照片,我對於這個女人實在太熟悉了,當時很多場景都是由她現場演繹,然後編寫進程序中的,我們相處了很長時間,說實話從內心而言我很喜歡她,那時我就知道陳立坤玩遊戲可能已經走火入魔,所以他之後找到我希望找到遊戲女主角並做**解剖。」
「我一點都不意外,不過他不知道這個女人其實是吳長秀的女朋友,他為了賺錢居然讓自己的女人做這種模特,這種男人甚至比陳立坤還不是東西。」
頓了頓宋波繼續道:「當時我就套陳立坤的話,開始他不肯說,後來漸漸熟悉了。他就對我透露了虐殺遊戲這款軟件,我心裡明白玩到他這份上這款遊戲的副作用已經開始顯現,當年吳長秀為了追求遊戲的逼真感,下大功夫營造了遊戲的真實感,其實出現陳立坤這種玩遊戲最終走火入魔的人也在我們意料之中。」
「是男人都希望自己能征服女人,尤其是美女,所以這款遊戲的賣點就在於虐殺美女時那種滿足自己邪惡**的感覺,別說這些玩遊戲的人了,就是我們這些寫程序的技術員,一套程序下來都覺得手癢,偶爾在加上看到那些穿著暴露,身材姣好的女人就有一種衝動,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瘋了,但這就是我真實的心理狀態,所以玩這款遊戲玩到陳立坤這種狀態,絕對在我意料之中。
「後來我才知道他所以要用這種方式佈置自己的寵物醫院,就是為了給將來發生的犯罪做準備,而當他知道這款遊戲是我參與開發研製後便央求我和他一起尋找那個女孩,應該說從他提出這個要求時起我就已經準備要殺死他,因為我愛那個女孩。」
「不過說實話對於陳立坤提出想要做**解剖其實從內心來講我也確實有想要參與的念頭,因為一直以來我對人血就很感興趣,從小我眼裡的血就是白的,但所有人都說血是紅的,所以我一直想親眼看看人體內噴湧而出的鮮血到底是什麼顏色,這也是長長困擾著我的一個念頭,是陳立坤讓我下定決心做這件事,但我的目標卻是他,不過這人比我魁梧太多,殺他絕不是能輕易做到的事情。」
「說說用猴子拋猩猩頭顱到底是什麼意思這是你們兩誰出的主意」
「我們沒人出這個主意,本來是打算將人頭丟棄至野外的,狼不吃這部分,不過沒想到被他養的猴子突然把頭給搶了過去,接著就順雨槽一路到頭丟在肯德基店門口,整個過程我們看的清清楚楚,但是我知道這一路都有監控,所以不敢去拿回來。」
「或許這就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心裡暗想。
虞城就是根據這一線索鎖定了犯罪現場,為最終的破案打開了僵局,而所有人都在猜測兇手這麼做究竟有何道理,最後才知道這居然只是一起突發的「搶劫案件」,陳立坤自己的寵物出賣了自己的主人,而假如這個人頭被掩埋在除步行街之外的任何地方,這條最重要的線索就永遠不會被發現。
「你說的這些話裡有謊話存在,你說殺死那個女孩是陳立坤的主意,你說自己對於血腥殺戮並不感興趣,這些都是謊話,因為在背景音裡我們都能很清楚的聽見你對陳立坤下的命令,你讓他動作慢點,你讓猩猩承受更多的痛苦,到頭來你卻把一切主要責任都推給陳立坤,難道你還在幻想著能夠逃避法律的懲罰嗎」鄭春雷神色俱厲問道。
「唉我知道你們不會相信我,算了,都到這份上,我也不用再隱瞞什麼,在傷害猩猩前我並不想這麼做,可是當我親眼看到它遭受解剖時的痛苦,內心卻並沒有感覺到害怕,而且居然萌生了很邪惡的念頭,在這之前我沒想到自己會是這樣的人,而這也是我下定決心殺死陳立坤的誘因。」
「在他殺害猩猩後我就對他噴了迷藥,接著實施了**解剖,在這個過程裡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心裡那種殘害人的**,所以我把他肚皮上的肉割下來當著他的面斬成肉醬,當時他人還沒有死,眼睜睜的看著我將這事兒做完,那時候我知道自己肯定是瘋了,因為不是瘋子做不出來這事兒。」
審訊室裡忽然寂靜無聲,宋波依舊低著頭,但顫抖已經停止,顯然回憶起那段殺人的「往事」,或許讓他的心裡又起了某種變化,鄭春雷恨不能當場一槍斃了他,但理智讓他控制了自己的情緒,宋波在情緒上沒有絲毫對立,甚至非常配合,他當然知道以自己的罪行是絕不可能存在活命的可能,所以之後他表現的一直很平靜。
「最後再問你一個問題,為什麼要把視頻寄給新聞媒體,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305、各自下場
「沒好處,只是陳立坤希望在他找到那個女孩之前,讓對方永遠生活在恐懼裡,因為他覺得只有讓獵物恐懼到極點才是玩這場遊戲的要點,當然我也是這麼認為。」說到這裡宋波忽然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面對著這樣一位罪犯,讓見慣窮凶極惡兇徒的公安局幹警覺得又一次大開眼界。被帶出審訊室的一剎那宋波轉頭對兩位局長道:「我確實是個罪犯,應接受法律的嚴懲,但吳長秀也必須接受懲罰,他為了賺錢不惜復活別人內心的魔鬼,他甚至讓自己最愛的女人赤身**的綁在鐵床上被外人拍攝並作出各種猥褻的表情、動作,這個人根本就不是人,他比我還要邪惡,只不過他沒有直接參與殺人而已。」
何長生拿著採訪稿,從外地風塵僕僕趕到了臨江市,這麼好的採訪題材當然不會讓它旁落別家,而且何長生採訪重點不在於罪犯,而是吳長秀,這位依靠著不能見光的手段起家的超級富豪。
來到臨江何長生受到了市局高規格的接待。這讓他簡直受寵若驚,公安局長甚至親自給他敬酒,兩人喝乾杯中的白酒,馬局長道:「何記者,我想這次案件的破獲有一位公安幹警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他是市公安局的精英,他是市勞動模範。在公安戰線勤懇工作了二三十年,破獲大案要案無數,你報道這片犯罪文章的同時,也請你突出一下這位公安幹警的正面形象,這個要求不過分吧」:醉心張節
何長生初時以為馬局長想要給自己臉上貼金。這也正常,任何一屆領導誰不希望自己被別人稱讚:「工作能力突出」,何況這個案子他們做的確實漂亮,於是何長生滿口答應一定濃墨重筆的宣傳市局在這次破案的過程中所經歷的點點滴滴。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對吳長秀的採訪,此時他已經被拘留,罪名暫定為:「制售黃色、血腥、反動遊戲音像製品」,說實話即使這條罪名成立也沒什麼大不了,以吳長秀這些年在慈善上的投入,和社會人脈關係至少可以達成「兩年緩刑」的判決。
何長生仔細研究過這篇採訪提綱,他知道如果吳長秀不配合自己,那麼這場報道最精彩的部分將蕩然無存,所以一路上他想盡了各種方法如何讓這位超級富豪放下戒備之心,對自己「敞開心扉」,所以再見到這位犯罪嫌疑人之前,他居然有些緊張。
不過見到吳長秀他的態度卻出乎何長生的意料。見面第一句話就是:「有什麼問題就問吧,這件事從發生的第一時刻起我就知道自己將要面臨審判,其實我等待這一刻很多年了,所以早有心理準備。」
聽他這麼說何長生也不拖沓,翻開筆記本道:「你為什麼會製作這款虐殺遊戲」
「為了積累原始資產,也就是淘第一桶金,我所以能有今天都是建立在這個特殊的遊戲開發上,只不過當初我認為這只是一款遊戲,沒想到會造成這樣的後果。」
「你後悔嗎」
遲疑了很久吳長秀道:「我並不是一個沒有責任感的人,在企業做大後對於社會的付出我不吝嗇,而且和那些沽名釣譽的所謂慈善家相比,我是最真實的付出,沒有報道、沒有讚賞的語言。我付出的是最真實的愛心。」
「我能把這一切理解為你的贖罪心理嘛」
「實事求是的說當時的我不存在贖罪的心理,因為惡性案件還沒有發生,對我而言虐殺遊戲的開發只是一次特殊的嘗試而已,誰也無法預料以後的事情對嗎,其實許多人他們在創造自己最初財富時的手段都不光彩,只是他們沒有暴露,而我暴露了而已,這是一個社會問題,而不僅僅只是我個人的問題。」
「那麼對於王逸衫呢你沒有愧疚之心。」
這個問題終於讓吳長秀表情中多了幾分難堪,他想了很久才道:「我這一生唯一虧欠的人就是她了,當初為了我她願意當這款遊戲裡的真人模特,也是為了我她克服了心理障礙做了許多之前她根本不願意做的表情和動作,但是因為這些我卻最終嫌棄她和她的妹妹走到了一起,為這事兒我也痛苦過,自責過。」
「有時候我再想是不是正因為我不算是個有良心的人,所以才能發財,才能做出一番事業,而良心是不是前成功路上的絆腳石如果想要獲得成功是不是只有放棄良心才能做到最好當年我努力做著遊戲程序開發,我想成為中國的暴雪,但往往是我們幾年的心血被盜版商一天就給偷的精光,那是我最困難的一段時間,我本著理想,憑著良心做事卻沒有絲毫回報,我不是沒有努力過,但是這種價值觀似乎得不到這個社會的承認。」
「你覺得自己成功嗎」何長生想到曾經的遭遇,覺得吳長秀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從表面上來看我當然是個非常成功的商人了,我有超級多的錢,龐大的社會關係網絡,到哪裡都是前呼後擁,這是很多人夢寐以求想達到的生活狀態,而我早就實現了,並且就算是受到這次事件的影響,也不會造成多大的打擊,我相信法律會給予我一個公正的判決,畢竟我不是一個殺人犯,我確實錯了,但每天世界上犯我這種錯誤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存在,並且永遠都不可能消失,相信我說的話,羨慕我的人比羨慕你的人要多得多。」
何長生清楚的記錄下他說的每一個字,這句話似乎不符合主流價值觀,按理說這樣的罪人應該痛哭流涕的敘述自己如何後悔「當初不該」,可吳長秀雖然明確的說出了自己的錯誤,但是他似乎並沒有反思「改過」的念頭,不過何長生知道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實存在,吳長秀沒有騙人,這不是狂傲自大,他只是說明白了一件本不該說的太明白的事情。
何長生不準備以批判的角度去寫這篇報道,他準備最真實還原這篇報道,因為對於吳長秀而言財富永遠是第一位的,這也是人的本性之一,確實如他所言,只有貪婪的人才能獲得財富,只有毒辣的人才能獲得戰場的勝利,只有陰險的人才會在對決中最終勝出。
何長生又根據警方整理出的破案經過採訪了虞城,那個關在監獄裡的特殊犯人,對於他發現線索的敏銳性何長生是相當佩服的,不過對於王子傑而言這不過是一種本能。
「你是如何發現犯人是色盲的」何長生忍不住好奇心問道。
「他手指被夾破後擦過血的紙巾扔在地下,之後他又出屋似乎在尋找什麼,基本上可以肯定他是在尋找帶血的紙巾,因為罪犯都不希望現場留下線索,這是犯罪時產生的本能,但我也注意到他始終沒有發現位置很明顯的紙巾,我由此推斷他是個色盲,他是一個紅白不分的色盲,所以在他的眼裡地下所有被丟棄的紙巾都是白色的,他自然找不到屬於自己的那一塊了,於是只有把周圍都掃一遍才能放心。」
對於這位睿智的警察,何長生是非常敬佩的,不過他還是問道:「能說一下您開除出警局的原因嗎」
「這個還是不說了吧,就算你要報道,這條消息你們主編也不可能答應登出的。」
「好的,那麼我一定盡自己最大的力量讓您獲得市民的支持。」何長生得知馬局長的「意圖」後,他為這些警察而感動,畢竟人間還是有真情在的。
不過在離開監獄的時,虞城忽然道:「看看你採訪題板的夾層,那裡面有我的秘密。」
何長生立刻會意,走出監獄,他打開夾板找到一張折疊整的信紙,裡面有虞城描述的自己被開除的前因後果,而這個真相卻是駭人聽聞的,何長生立刻就意識到屬於虞城的秘密是絕對不可能刊登在中國境內的任何一家報刊之上,所以想了想他掏出打火機將紙條點燃,讓這個秘密最終消失在火焰中。
回去後整理好內容的何長生做了這次報道,富豪原始資本積累的灰色性也引起了不小的社會反響,而對於虞城的支持聲浪在網絡也不絕於耳,他得到了自己預期的效果,所要等待的也只是一個順理成章的結果了。
很快吳長秀被緩刑釋放,而虞城因為在這次案件中的特殊貢獻,也因為當初抓捕他的「某位大人物」退居二線,最終高層做出批示,虞城將功抵過但絕不能再進入市局工作,而宋波也得到了最公正的審判。
何長生相信這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曾經是個善良的人,但是不經意間,善良的人也有可能會變成魔鬼,因為人性究竟是本善還是本惡有誰能真正知道呢
306、毆鬥
一起案件得以偵破,所有的犯罪嫌疑人都得到了引誘的審判,這似乎是個皆大歡喜的結局,但事態很快就失了控。
首先被判緩刑的吳長秀在公司的電梯裡被人連捅了十六道,死亡之後被人沾著鮮血在電梯壁上寫下了「有罪之人,必受懲罰」八個血淋淋的大字。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殺死他的人居然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
經過調查這人沒有任何案底,就是個普通的下崗工人,由於她丈夫在銀行工作,所以家裡並不缺生活的錢,所以也沒出去上班,在家裡做飯做家務,就是這樣一個平日裡與世無爭的女人,用一把削水果的水果刀殺死了吳長秀。
而在牢裡的宋波也被同牢房的獄友殺死,而這名犯人也屬於改造「積極分子」已經被減刑三年,還有一年即將出獄了。
而這人殺死宋波之後也沾著他的鮮血寫下了相同的八個字。
總之這兩個根本不具備兇手素質的人殺了吳長秀和宋波。
我從鄭春雷那兒聽到消息後問道:「這兩人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這兩人精神狀態非常正常,並沒有否認自己的殺人事實,很爽快的就承認了犯罪事實,而且兩人同時強調了相同的一點。他們說吳長秀和宋波已經完成了歷史使命,那就從哪裡來,回哪裡去了。」:嘿言格
「什麼歷史使命」
「不知道,我再問的時候他們就死不開口了。」
「兇手之間互相認識嗎」
「肯定不認識,也沒有過任何接觸,但兩人做的事情,說的話完全一樣。」
「這事兒可真奇怪了。」
「豈止是奇怪。簡直是奇怪透頂。」
不過無論是不是奇怪,案子已經結束了,兇手也已抓捕到位,整件案子也是到此為止,我跟著後面忙碌了將近兩個月。整個人也是身心俱疲,休息了幾天,那幾天裡我幾乎沒做任何事情,就是睡覺,然後找小雪逛街,吃好吃的,以此放鬆自己的情緒。
之所以要這樣放鬆自己是因為我總覺得心裡鬱結著一股怒氣,總感覺特別的憤怒。
我也說不好這種憤怒的情緒是因何而生,但就是無法平息心中的怒氣,每天就像是吃了槍藥,總憋著勁的想和人吵架,甚至是動手。
所以我只能和小雪在一起,因為只有和小雪在一起我心理上才能覺得平靜。
但小雪並不知道我的心理活動,她只是覺得很享受我在一起的時光,那些天我們把臨江大大小小的地兒都轉了個遍。隱藏在各種犄角旮旯裡的小吃也全都吃到了,小雪開玩笑說這種日子再過個幾天她就要成胖豬了,我肯定是不會喜歡她了。
我笑著說道:「你就是變成豬,肯定也一頭漂亮的小花豬。」
「去你的,你才是一頭大肥豬呢,天天拱在泥巴堆裡搖頭晃腦的直哼哼。」小雪笑著反駁我道。
「我要是一頭大肥豬肯定也天天拱在你這頭小花豬的身邊,否則」
話音未落我就聽到一個尖利的聲音傳來道:「你放開我,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