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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節

循聲望去只見馬路邊一顆旱柳下一對男女正在撕扯,兩人都很年輕,年紀和我相仿,女孩似乎想要離開,但男的不願意,就扯住了姑娘一條胳膊。女孩想要掙脫離開,但力氣畢竟不如男的那麼大,所以你扯過來,我拉過去就像拉鋸一般。
這一幕本來和我沒有任何關係,說白了就是一對小戀人鬧不愉快,女孩使小性子想要離開,男孩又想挽留。
每天不知有多少相同的一幕在這座城市裡上演,這種行為甚至能算是戀人之間的一種**手段,畢竟每天吃甜的時間久了也會膩的,偶爾來點辣的換換口也挺好。
但我看到這一幕內心的憤怒卻猶如火焰般熊熊燃燒而起,甚至無法抑制。
一瞬間我氣的是渾身發抖,我不敢再看,趕緊拉著小雪就走。
然而沒走幾步我就聽女孩道:「放開我,我讓你放開我」
我越走越快,小雪不明就裡,有些抗拒道:「你幹嘛這麼使勁把我手都攥疼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手握的太緊,趕緊鬆開了手,隨後就聽「啪」的一聲脆響,女孩很用力的抽了她男友一嘴巴。
我知道這事兒要壞了,但情緒到我這份上已經無法控制,隨後我轉身走到兩人面前。
男人看了我一眼有些詫異的道:「怎麼了」
我內心的憤怒簡直要破胸而出,我喘著粗氣道:「放開她。」
「你是他什麼人」男青年詫異的看了我兩一眼問道。
姑娘也詫異的看了我一眼道:「我、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別管我是誰,我讓你放了這姑娘。」
「這關你什麼事情,別沒事找事成嗎」他惱火的道。
「我他媽讓你放了他。」
都是年輕人,聽我口出不遜他也沒忍住,對著我臉一拳打了過來。
他這一拳又快又準,我甚至感覺到了一陣勁風撲面,但憑他這點手段想要對付我確實還差了點,我很輕鬆的矮身躲過這迎面一擊,隨後我抬手一拳打在他面門上,正中這小子鼻樑,他慘叫一聲捂著臉摔倒在地,我不等他反應,彎腰一把揪住他的脖領對著他臉接二連三一通拳打。
整個過程持續了有一兩分鐘,我能感覺到小雪拚命拖拽,他的女友也嚇的驚聲尖叫,但我心內暴怒的情緒一旦發洩出來就無法控制,一通打的感覺痛快了我才住的手。
再看這人臉全是鮮血,鼻子歪到了左邊面頰上,看著拳頭上淋漓鮮血我的內心忽然有了一種巨大的滿足感,憤怒的情緒頓時就平息了。
但這人也被我打的不成樣子。
我這才發現小雪驚恐的望著我,而那位姑娘已經捂著臉坐在男友身邊放聲大哭。
情緒冷靜下來我才反應過來出大事兒了,以我手頭的力道這人估計沒得好,於是我趕緊掏出手機打給了120和110,沒過多一會兒救護車和警車分別帶走了我兩。
我被帶去了派出所,銬在暖氣片蹲在了地下,片刻之後進來一名警察道:「剛才就是你打人的」
「是。」我也知道把對方打的太狠了,心中不免歉疚。
「為什麼要打人」
「我看他和女孩子吵架,突然就憤怒了,然後就把人打了。」我道。
「明白了,你這是見義勇為呢」他嘲諷的道。
「警官,我知道自己這麼做確實有點過了,但當時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憤怒,後來看到這兩人吵架我也是一時沒摟住火,就把人打成這樣。」
「你脾氣挺爆啊,身手也挺好的,被你揍的人可是體校散打隊的教練。」說到這兒他突然用力拍了桌子一下道:「老實交代,你和被害人到底有何仇怨為什麼要下如此重手」
我也是百口莫辯道:「說了您不信,但我和他之前真的不認識,就是一時頭腦發熱,把人給打了,我知道是自己太衝動了,我願意接受處罰。」
「我看你把這事兒想的太簡單了,傷者鼻骨粉碎,注意聽,是粉碎,不是粉碎性骨折,就憑這一點就足夠判你三年以上有期徒刑了,此外他腦部受到重創,現在人還處在昏迷狀態,估計是顱腦受損,這次你麻煩大了。」
聽他這麼說我驚呆了,忽然覺得雙腿一軟,坐倒在地。
「現在你知道怕了來不及了。」
「我要見我大哥。」
「是,我來這兒就是讓你通知家人過來,你這麻煩可不是你一個人能扛下來的。」
307、奇怪的警察
「你們這種二愣子不是我說,闖禍前根本想不到家人,事出了哭喪著臉找家裡人替你們解圍,怎麼好意思呢」
「唉,我也是被鬼迷了心竅,警官。麻煩您通知我大哥來一趟,我要見他。」
「什麼大哥」他警惕的問道。
「您別誤會,是我的老闆也是我的大哥。」
「你的家人呢,這事兒」
「我是孤兒,他就是我的家人。」
「啪嗒」一聲,他將一沓信紙和一支筆丟在我面前道:「把你老闆的聯繫方式寫在之上。」
在我寫字時他問道:「你老闆是幹嘛的」
「修廟的,機場正在修的哪座廟就是我們承包的工程。」
「哦,哪座廟是你們修的聽說那地兒不太平,鬧鬼鬧的都被封鎖了真的假的」他饒有興趣的問道。
「倒不是鬧鬼,而是鬧了人。」
「鬧了人什麼意思」他不解的道。
於是我把神之罰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說罷我道:「那地兒之所以被封鎖,是因為之後有幾個所謂的月神信徒跑去**了,為了避免有更多的信徒跑去**。只能採取封鎖的手段。」我道。
「不是鬧鬼啊,我說呢,這世上哪來那麼多鬼神。」他笑道。ge
看他對我的態度稍微好轉了點我道:「警官,可不能說這世上沒有鬼神,我是真見過的,而且我覺得今天我可能就被鬼附身了。」
「你被鬼附身了那我還是天神」
他話音未落我忽然就覺得身體一陣發票,接著整個人猛地就從地下躥了起來。
這可不是我站起身。而是我被某種無法看見的力量托著身體飄了起來,但我還被銬在暖氣片上,手銬鐵鏈崩的筆直,但那股力量死拽著我向上,我只覺得被銬在暖氣片上那隻手的手腕劇痛欲裂。簡直要被活生生從身上扯斷,把我疼的齜牙咧嘴道:「別光看著了,趕緊給我解手銬啊。」
「你、你這是怎麼了」他看著身體漂浮在半空中的我嗔目結舌的問道。
「我他媽上哪知道原因,趕緊給我解開手銬,我手要斷了。」
「這、這」他猶豫之間我手腕上已經被扯出了一道傷口,鮮血順著手銬邊緣流淌而出。
我疼的簡直沒有辦法,齜牙咧嘴的叫道:「趕緊解開手銬,我手要斷了。」
警察不在猶豫,上前解開了手銬。
然而意外卻發生了,手銬因為崩的太緊,一旦失去了固定立馬就甩了起來,狠狠一下抽在警察的臉上。
這下可好,警察頓時頭破血流暈了過去。
隨即那股力量消失一空,我重又摔落在地。
這一下摔得我是屁滾尿流,齜牙咧嘴。差點沒把我肚腸子從嘴裡摔出來。
掙扎著從地下爬起來扳過警察的身體,只見他額頭上被手銬砸出一個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一股股從傷口中湧了出來,流的滿臉全是。
我手忙腳亂的從口袋裡取出手帕正要按在他傷口上,這警察的眼睛忽然睜開了,他緊緊一把抓住我的手道:「你現在還不趕緊跑」
我愣了一下道:「你讓我跑」
「是的,不趁這個時候走人,你就走不了了。」他氣息微弱的道。
「可是你現在」
「我現在如何不需要你操心,現在正是警員交接班的時候,你趕緊走,順著這間辦公室的後門走,翻過一道院牆就成了。」
「可是、可是」
「我剛才和你說那些話是因為辦公室隔壁有人,只是一種手段。而非真的要審訊你,別耽誤了,趕緊走。」
我當時也是慌了神,根本想不到這裡面的事情,只是他讓我走,我就趕緊離開了。
從屋子的後門走出後只見是一條幾乎廢棄的長廊,石椅上佈滿了灰塵,椅背上滿是爬山虎,我穿過長廊後從牆上翻了過去,立足之處就是馬路。
我也沒轍了,找了個電話亭打電話給寧陵生,而他已經從小雪那兒得知了我的遭遇。
出乎意料的是寧陵生沒有絲毫責備,他語氣平淡的道:「你的事情我聽說了,別擔心,我這就過來。」於是我們約了一個見面地點,在市中心的一處茶樓裡,我先進去點了一個包廂,過了十幾分鐘寧陵生到了。
「寧哥,我真是搞不懂自己為什麼會把人打成那樣,當時我憤怒的無法控制自己,其實這件事跟我沒有半點關係,我也知道是小兩口鬧脾氣,但就是沒控制住。」
寧陵生並不覺得奇怪,他點了點頭道:「這事兒我聽小雪說過了,你覺得自己為什麼會如此憤怒」
「哥哥,我要是知道就不問你了。」說罷我歎了口氣。
「其實也不奇怪,你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難道都忘記了」
「做過的事情我做過什麼事情了」說罷我腦子激靈一下。
之後我試探著道:「寧哥,你指的是我夢遊做的那些事情」
寧陵生的表情很怪,說不好是什麼意思道:「你做那些事情也未必都是夢遊時做的吧」
「這」我給寧陵生一句話問住了。
「秦邊,你既然有殺人的膽量,毆打一個人那就不奇怪了,至於你說為什麼會那麼憤怒,我想這可能與你這些天所做的事情有關。」
「可是這些天我做的事情都是幫警察抓捕犯罪分子,我做這事兒總不能說錯吧」
「你當然沒錯。」寧陵生不合時宜的笑了笑繼續道:「但有一點你必須得明白殺人是有癮的,這麼多天和警察待在一起沒有殺人你手難保不癢。」
聽寧陵生這麼說我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道:「寧哥,你別嚇唬我,我可不是連環殺人犯。」
「做人騙別人可以,但沒必要騙自己,從行為上來說你就是一個連環殺手,只不過你殺的都是罪犯,所以從道義上也說不了你錯在哪兒。」
我額頭上的冷汗汨汨而出,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寧哥,你可別嚇唬我,我膽子沒你想的那麼大。」
「我可沒那個閒心思嚇唬你,這兩天我也是有點焦頭爛額了。」
「咋了寧哥,你又遇到什麼事情了」
寧陵生居然很罕見的歎了口氣面露難色道:「還是家裡那點事情擺不平,現在我大哥是步步緊逼,已經到了刀劍相向的程度。」
我暗中吃了一驚道:「之前你們的關係沒那麼緊張,怎麼突然間他就開始發力了」
「很可能與我父親有關,家族那邊的訊息我所知有限,但大哥這麼著急表現自己無非就是為了繼承法王衣缽。」
「他急著表現自己這話怎麼說呢」
「他讓人帶話給我,必須把手上現有的工程交給他做。」
聽寧陵生這麼說我頓時就憤怒了道:「憑什麼交給他,這簡直是流氓行為,硬生生搶活兒啊。」
寧陵生擺了擺手道:「錯了,他可不光是搶活兒這麼簡單,他的目的是讓我無事可幹,如此一來在家人眼裡我就成了無能之輩。」
「明白了,這人也實在是太缺德了,寧哥,要不然我乾脆找個機會把他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