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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節

聽到這我身體一僵,下意識的就想將審訊室裡的監控關了,將錄音筆給關了,但我知道已經來不及了,外面的方青河肯定已經看到了。
於是我只得硬著頭皮問她:「別瞎說,到底誰才是兇手?」
而我剛問完,她突然就真正的看著我,然後用急切的聲音對我說:「哥哥,你快想起來吧,你快記起來吧,不然你就要再死一次了。」
我要再死一次了,我感覺這句話本身就是矛盾的,如果死了就是死了,怎麼會有再死一次的說法?
於是我直接問她:「誰要殺我?」
她說:「你要殺你。」
我要殺我。
也不知道怎的,聽了她的這句話,我突然就感覺非常的不舒服,有一種窒息的感覺,就像是脖子被人給掐住了一樣,沒法呼吸。
我還想再開口問夏天問題,而夏天的身子突然就瑟瑟發抖了起來,她蜷縮在椅子上,看起來非常難受,就像是洩露了什麼天機,受到了懲罰一樣。
我知道她不會再回答我問題了,而我自己也已經壓抑的不行了,於是我立刻就衝出了審訊室。
我來到了衛生間,將腦袋塞進了水龍頭底下狠狠沖了沖,然後我才清醒了過來。
等我緩過神來,我發現方青河和金澤都守在門口,像是在關心我,但我知道另一方面來說,他們也是怕我跑了,因為剛才我對小女孩夏天的審訊對我來說太不利了。
雖然我自己不願意相信,但剛才我和小女孩的對話,很明顯意思就是我另一個人格就是兇手,因為我記不得那個人格,所以那個人格要殺了我?
但仔細想想又有點不符合邏輯,如果說那個人格要殺了我,那我不就死了,而我死了,他不就死了?
真是讓人難以揣摩,不過精神病人的世界又豈是正常人的思維可以猜透的?
這個時候方青河來到了我的身旁,他伸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然後對我說:「陳木,冷靜,不要被剛才的審訊所左右了自己的情緒。雖說內容對你不利,但很有可能小女孩的說辭都是早就準備好的,是兇手故意讓她這樣和你說的,為的就是讓你情緒波動,讓你精神崩潰。所以說小女孩雖然被抓住了,但現在看來她也可能是故意被抓的。」
方青河的話就像是久旱的甘霖般流入了我的心田,然後我整個人才安靜了下來,控制住了情緒。
而當我緩過神來,我腦袋裡冷不丁就冒出來了一個念頭,假如說我真的失憶了,而精神崩潰、情景還原真的能讓我恢復記憶,那麼方青河似乎不怎麼想讓我恢復那丟失的記憶?
就在這個時候,金澤的電話突然響了,接聽電話的時候金澤眉頭皺了起來,似乎是什麼不好的消息。
很快金澤就掛斷了電話,然後他就對方青河說:「方組長,是醫院那邊傳來的消息,何平沒搶救過來,死了。」
方青河的身體一僵,忙問金澤:「他臨死前有沒有留下什麼話?」
金澤說:「有,何平臨死前一直在重複一句話,陳木不是陳木。」
第48章露出馬腳
陳木不是陳木。
當金澤對方青河說完這句話,我的心忍不住咯登一跳。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不是我,那我是誰?
在這個瞬間我心裡立刻就升騰起了無數個可能性,很顯然這是何平的臨終遺言,他是說給方青河他們警方聽的,那麼陳木不是陳木,是不是在說我不是兇手,兇手另有其人?
還是說我不是真正的陳木,我就是一個偽裝者,陳木只是一個我的表面身份,而我真正的身份是兇手?
感覺種種可能性都是存在的,這句話本身就很矛盾,如果方向錯了,那麼得到的推測就是截然不同的。
我甚至懷疑何平這是不是故意坑我的啊,留下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不是擺明了讓警方越發懷疑我嘛。
不過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既然方青河都這麼信任何平,何平應該不至於臨死還在害他們警方。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腦袋突然翁的響了一下,然後我就冒出了一個疏忽了的細節,何平不是被割了舌頭嗎?
於是我立刻就對方青河說:「不對啊,是不是忽悠啊,何平舌頭不是被割了,他怎麼還能講話?」
而方青河的解釋很快就讓我弄明白了過來,原來當他們看到何平沒了舌頭後,第一時間就聯繫了唇語專家,所以何平臨死前留下的話,其實只是專家根據他的嘴型判斷出來的。不得不說,方青河他們辦案能力還是很強的,這麼多細節都做的很好,我想要不是碰到了一個超高智商的變態,這案子估計早就已經破了。
而方青河的話也讓我明白何平臨死前為什麼是重複這句看似莫名其妙的話了,因為當時的何平其實神智已經混亂了,畢竟他被割了舌頭,還剖開了頭骨,哪裡還有正常人的思維,能撐到醫院已經是奇跡了,而他說出那句『陳木不是陳木』,其實也是出於身體的一種本能。
頓時我心中就是一陣唏噓,堂堂刑警隊的副隊長因為這個案子,最後竟然落得這樣一個下場,死無全屍不說,還可能成為一個為人不齒的奸細。
而在我感慨間,方青河已經拍了拍我的肩膀,他叫我不要亂想,一切很快就會有進展的。
他說小女孩夏天既然被抓了,不管是不是故意被抓的,都說明兇手已經有點坐不住了。
方青河的這一點我很認可,因為夏天也跟我說了,她讓我盡快想起來,她說如果我再不想起來,我就要再死一次了,這說明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最終,方青河拍了拍我肩膀,說了句讓我很感動的話,他對我說:「陳木,你真的不用太緊張,一切終將水落石出。哪怕到了最後發現兇手真是你分裂出來的人格,那也只是你的那變態人格干的,並不是你的本意。雖然這一系列案件已經很嚴重,不適用精神病患者犯罪條例了,但如果有可能,我會讓你活下去的。」
當時我真的有點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了,雖然和方青河相處了並沒有多少天,但他對我的關照真的就像親人一樣。
就連金澤都忍不住抬頭看了眼方青河,不過聰明的他並沒有問什麼,他肯定猜的到方青河之所以這麼做,應該是為了穩定住我的情緒,當然也可能是因為方青河還掌握了其他什麼我無罪的線索。
然後方青河就讓我去警局的容置室休息了,因為兇手已經進入了焦慮期,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我留在警局才是最安全的。
等我在容置室休息,方青河他們則出去繼續辦案了,應該是關於何平的一些線索,既然何平幹出了這麼一系列像是內奸的事,那麼他的家屬之類的關係網都是要被調查的,因為如果何平是被逼迫的,那麼很有可能就是拿何平的家人威脅他了。
我在容置室睡了下半夜,次日我是被金澤喊醒的。
金澤的眼圈微黑,看起來應該是一夜沒睡了,他還給我帶了豆漿,在我吃早飯的時候,金澤簡單給我講了下何平的事。
何平確實是被威脅的,他還在上幼兒園的兒子這幾天被陌生人帶去過一次遊樂園,而這個並不是讓何平成為奸細的理由。真正讓何平不得不聽從兇手擺佈的原因是兇手掌握了大量對何平不利的證據,其實從一開始兇手就在給何平設局,從他第一次去我家,帶我去寄送人頭。再到他第一個發現張文通的死,到他出現在1807的房子裡,被我看到他在床邊的腳。其實在這一系列現場,何平已經留下了太多他的身影,當何平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其實已經遲了,兇手就是利用了他急於破案立功的心思,給他下了套子,讓他一次次出現在第一現場。雖說何平如果自己主動說清楚了,可能會被停職接受調查,並不一定真的就被當成是嫌犯。但何平並沒有這樣做,因為他想破案,最終他越陷越深,不得不走上了幫兇手行動的道路。
而哪怕何平幫兇手了,其實也並不能說明他就是內奸,金澤說何平很有可能是想打入敵人內部,類似臥底一樣,但他終究玩不過兇手,所以慘死。
聽完金澤的話,我突然覺得何平挺可憐的,他其實是一個好警察,錯就錯在他低估了兇手的能力。而何平如果不是真正的內奸,那麼警局裡可能還有內奸。
正想著呢,金澤電話突然響了,接完電話後,金澤臉上露出一絲興奮。
有了新的線索,是火葬場那邊傳來的,我說跟金澤一起去,他答應了,應該是方青河關照過金澤了。
很快我就和金澤到了殯儀館這邊,而這次的線索不是別人,正是出在上次那個被殺的電梯調度員身上的,這個電梯調度員叫劉創,今天是他死的第七天,因為死者家屬有用冰棺停屍七天再火化的風俗,所以今天才火化的,而在焚燒屍體時竟然從他身體裡發現了一個燒不掉的金屬球。
接見我們的是負責火化的大爺,這大爺跟我們說:「在將屍體運入燃燒室,在外爐用鋼刀弄破屍體的時候也沒發現這金屬球,所以這球應該是藏在肉裡或者骨頭裡的。」
在屍體火化前需要先在外爐割破屍體,這我是聽說過的,要不然到時候高溫燃燒了,外熱內冷,屍體是會爆炸的,所以說這金屬球真的是劉創的身體裡的,一個普通的電梯調度員體內怎麼會藏了這麼一個金屬球呢?
很快那大爺又跟我們說:「等我取骨頭的時候看到這金屬球還好好在著呢,看樣子是藏在腰部以下的,也不知道是塞在屁股裡,還是皮眼裡的,真是奇葩,我燒了這麼多年屍體也沒見過這玩法。因為你們警方上次給我提醒過有什麼發現要第一時間報警,所以我連死者家屬都沒告訴,就第一時間報警了呢,要是能幫你們警方的有用線索,這賞金能給就給點啊。」
金澤點了點頭,然後就從大爺那接過了這金屬球,這球並不大,直徑不到兩厘米,看起來應該是實心的,不過金澤在耳邊晃了晃,然後就說裡面有東西,可能是紙條,也可能是芯片數據卡。
不管怎麼說這一定是個很重要的線索,劉創的死我們一直以為是兇手所殺的不相干的人,兇手當初也發短信說我們不聽話,他要破壞規則殺不相干的人了,現在看來,很有可能真相並非如此。
等出了火葬場,發動了車子,金澤才對我說:「兇手太高明了,劉創其實本身也是他獵殺的目標,而他給我們造成了劉創的死是不相干案件的假象,其實那是因為他並沒有能夠從劉創身上拿走可能暴露他身份的東西,他並沒能像控制其他被害者那樣,完全查清劉創的每個對他不利的可能性,所以他並不想我們警方調查劉創。但再狡猾的狐狸都會有暴露的時候,劉創生前顯然也意識到了什麼,所以他在體內留下了這個,沒想到兇手的馬腳最終會露在這麼個小案子上。陳木,劉創這案子越是看似不起眼,這個金屬球裡面的內容越可能超乎我們的想像。」
金澤剛說完,車內立刻響起了一道聲音:「是嗎?既然如此,那這麼重要的東西可不能落入你們警方手裡。」
這聲音剛落地,我整個人都驚悚了起來,而金澤則立刻扭頭看向了我。
然後我忙開口說:「啊,草,不是我說的啊,我沒開口說話,車內有人。」
然後我立刻扭頭朝後座看了過去,然而並沒有人,於是我身上每一根汗毛都倒豎了起來……
第49章劉創留下的視頻
當我扭頭看到車內並沒有第三者,我的心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上,尼瑪,只聞其聲不見其人,難道有鬼?
而金澤卻看著我,然後對我說:「陳木,剛才是你的聲音。」
聽了金澤的話,本就神經緊繃的我瞬間就傻了,金澤的意思是那句話是我說的啊,是我在叫金澤把那個金屬球給交出來!
可是這怎麼可能,我自己說沒說話我能不清楚啊,我又不是神經病。
剛想到這,我就屏住了呼吸,然後整個人都呆滯了,草,不會是我的人格分裂症發作了吧,是我那變態人格在控制著我說話?
正慌呢,金澤的臉上突然劃過了一抹警覺,然後他猛的就開口對我說:「快,下車!」
我的反應也很快,感覺都不是我了,金澤話音尚未落地,我就已經推開車門一個俯衝滾了出去。
而當我剛下車,我用眼角的餘光看到了從後備箱那猛的就衝出來一個人,我沒看到這個人的臉,我只看到他手中有一把手槍,而當他衝出來時手槍是指著金澤的,再然後我就看不到車內的畫面了。
然後我瞬間就明白了過來,在我和金澤進殯儀館的時候,這人一定是盜了金澤的車門鎖,然後他肯定是在車子後座那做了手腳,將後排座椅的卡扣給解開了,這樣一來,他只要躲在後備箱,然後從後備箱猛的一推後排座椅,他就能出現在車子裡面,就像是剛才那一幕。
也就是說剛才那句話是這傢伙說的,他在刻意模仿我的聲音。而正是因為他模仿了我的聲音,讓金澤沒意識到車內進了人,所以落了下乘,不過金澤反應也很快,他第一時間就讓我跳車了。
我半坐在地上,腦子裡浮現出這一系列的分析。
而這個時候我就聽到金澤的車子發動機猛的就轟鳴了一下,是他加足了馬力跑了,與此同時我看到金澤將那金屬球從車窗裡扔了出來。
我知道這金屬球一定非常的重要,要不然這兇手也不會不惜暴露自己也要埋伏進車裡,想要搶奪。於是我毫不猶豫的就衝了過去,將金屬球給撿了起來。
當我撿起這金屬球,我看到金澤的車子已經揚長而去,我知道他這是帶著兇手跑了,給我離去創造機會。而兇手此時也沒法下車來搶金屬球,因為他此時一定是用槍控制著金澤,一旦他下車了,那麼主動權就落到了金澤手裡,金澤會反過來用槍抓他。
不得不說,金澤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了最正確卻又是最危險的選擇,因為倘若我是兇手,那麼最簡單的做法其實就是直接槍殺了金澤,然後下車來追我,搶走金屬球。
所以我當時心裡非常的緊張,替金澤擔心,於是我猛的就往人多的地方跑,邊跑我邊給方青河打去了電話,叫他安排人去救金澤,再安排人來接應我。
很快就有警車來接應我了,我被接到了警局,而當我來到警局時,我就傻眼了,沒想到金澤好端端的在警局,跟方青河在一起呢。
我張大了嘴,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金澤,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剛才跟我一起去殯儀館的是另外一個金澤?
這個時候金澤衝我溫和的笑了笑,然後對我說:「陳木,不用擔心我,我好好的,這不是比你更快的回了警局嗎?」
聽了金澤的話,我才反應了過來,原來是金澤安全從兇手那逃離了,甚至比我還快的就回了警局。
於是我下意識的就對他說:「你剛才為什麼做那麼危險的舉動,你讓我下車,你就不怕兇手殺了你,然後下來找我?」
然後金澤就對我回道:「所以我將油門踩到了底,陳木,你是一個聰明人,我相信這時間足夠你安全離開了。而我之所以敢冒這麼大的險,那是因為我相信他不會殺我。從他的一系列案件來看的話,兇手是一個有心理潔癖的變態,他雖然邪惡,但他有自己的原則。他並不會胡亂的就殺人,哪怕是當初我們認為他胡亂的殺了電梯調度員,現在也證明了那本就是他的獵殺目標。而他要是真的為了拿走證據不擇手段的話,那麼他無需躲在後備箱,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在車內安裝炸彈,將我們炸得屍骨無存。所以說,他這麼做一來是想奪走對他不利的證據。再者,他這其實也是想給我們一個警告,警告我們他是有能力殺我們的。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個有意思的對手。」
果然跟我預想的一樣,金澤那麼做就是為了護得我周全,雖說更多的應該是讓我保護那金屬球,但我心裡還是一陣感動,不管怎麼說,在那樣一個時刻,金澤無條件的選擇了相信我。
而金澤顯然是看出了我心中所想,他衝我笑了笑,然後說:「陳木,你不用有心理負擔,我冒那麼大的危險,不是為了你,只是為自己犯的錯埋單。要不是我第一時間懷疑你,覺得那是你的聲音,而是第一時間檢查下後座,那麼就不會讓兇手有機可乘,甚至可以先下手為強,抓住他。」
聽了金澤的話,我忙開口問道:「他呢,兇手人呢,你安全了,那麼他是不是被抓了,還是跑了?」
金澤繼續回道:「跑了,其實我開了沒多久,他就逼停了車子,他用槍指著我,讓我開走了,然後自己進入了附近的街道跑了。他很聰明,他知道留在車上太久,會被我們警方監控到的,所以早就溜之大吉了。」
我繼續問他:「你見到他長什麼樣了沒?」
金澤搖了搖頭,說:「和苗苗說的一樣,他戴了面具,不過他的身形確實和你很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之前對你人格分裂殺人的懷疑得降到最低點了。方組長分析的應該是對的,他可能是在冒充你,不過不是為了嫁禍於你,而是想讓你恢復記憶。而他作的案子越來越多,他露出的馬腳也將越來越多,他現在已經開始焦躁了,抓捕他的日子將不遠了。」
我點了點頭,心中則在那尋思著這兇手到底是什麼人,他為何身形和我像,又為何為了我進行誘導性犯罪。
而這個時候方青河已經將金屬球拿走,讓專門的人進行小心切割了。
很快金屬球就被剖開了,正如金澤所猜測的那樣,裡面是一張數據卡。
本來我以為方青河他們看數據卡裡的內容是不會帶我的,令我沒想到的是方青河居然將我喊到了辦公室跟他一起看,就我們三個,也許是因為這玩意是我保護下來的,他們對我的信任一下子增加了很多吧。
很快數據卡就用讀卡器連上了電腦,裡面是一段錄像。
畫面一打開就出現了劉創,也就是那個電梯調度員。
當時他在一個看起來很陰暗的房間裡,他在拿著錄像機錄自己的這段視頻,房間裡的燈並沒有開,而攝像機也並不是夜視的攝像機,他只是打開了手電筒,用手電筒照著自己的臉,一片煞白,看著特別的陰森,很顯然這個劉創也不是一個正常人。
他對著攝像頭說:「我不知道這段視頻最終會落入誰的手裡,也許是組織上,也許是復仇者,但我更希望是警方。這不是我的懺悔錄,只是我對我一生的總結,因為我知道我馬上就要死了。陳夢瑩死了,劉洋死了,鄭偉死了,他們都死了,復仇者來了,他真的來了,他就是一個惡魔,也許組織上最終會殺了復仇者,但留給我們外圍成員的結局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死。加入曙光已經三年了,雖然現在因為這我將失去生命,但我並不後悔,每當喝到新鮮的人血,配著煮熟的人舌,那是我最快樂的時光,所以我慶幸自己能夠成為曙光的一員。」
看到這,我立刻就明白了過來,劉創的這段話印證了金澤之前的猜測,真的存在這樣一個金澤口中的S組織,而這個組織叫曙光,很顯然被害者都是曙光的成員。真不知道這個曙光具體是幹啥的,但看樣子顯然很變態,因為劉創還提到了喝熱血,吃人舌,再聯繫到屍油香水,這組織一定很邪惡,而且組織裡的成員可能比我想像中的還要誇張,貌似就連鄭偉這樣的法醫都不是核心會員。
而曙光顯然也已經知道了兇手這樣一個獵殺他們成員的人物的存在,他們稱之為復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