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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節

在佩服金澤之前的分析之強之餘,我繼續看了起來,很快劉創就繼續說:「我不知道我還要說什麼,如果警方能夠看到我的這段視頻,那說明我已經死了。我不知道復仇者是誰,但我有關於他的線索,希望可以幫的到你們。在復仇者獵殺我們會員後,我們曙光也對他展開了偵查。初步判斷一個叫陳木的人是一個很恐怖的傢伙,但方琳小姐潛伏在他身邊很久,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也許是他藏得太深,或許是我們本就弄錯了吧。記得方琳小姐曾經說過,他是一頭戴著綿羊面具的狼,但在他沒有變成狼之前,誰也殺不了他,能殺掉他的只有狼。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所以我將這句話留給你們警方,希望能幫的到你們。」
第50章跳井
在我沒有變成狼之前,誰也殺不了我,能殺我的只有狼。
聽了劉創在視頻裡說的這句話,我整個人都有點懵,感覺這句話很難懂,但隱隱間我又像是知道它的言外之意一樣。而這句話是方琳說的,看來方琳做我女朋友真的是為了接近我,調查我。而這句話也說明她並不是一無所獲,她顯然是查到了什麼關於我的秘密,但她並沒有給劉創他們講明白。因為很顯然,劉創他們只是曙光外圍的會員,地位並不高,而方琳應該不一樣,劉創稱呼方琳為方琳小姐時,口氣挺恭敬的。
這個時候,視頻裡的劉創突然開口說:「不能再說了,不管怎樣我都會死,當我錄下這個視頻,就算復仇者沒殺我,組織上也會追究我。只是希望那個惡魔沒有發現我錄下的這個視頻吧,都說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句話並不是永遠正確,但我只能博一下了。我覺得像那個惡魔總該有點心理潔癖,也許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細節,既然如此,那我就反其道而行,我將把錄像的儲存卡放在菊花裡,希望我的菊花能夠為你們警方開一次吧。」
然後視頻就黑了,是劉創結束了錄像。
而這個視頻最終能落入警方手裡,那也說明劉創博對了,兇手確實不屑觸碰他的菊花。當然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因為劉創的地位卑微,所以兇手也並沒有徹底把他當回事。要不然剛才他也不會放任我拿走金屬球離開,我想他心裡隱隱間能夠算到金屬球裡的內容。
然後方青河就退出了數據卡,扭頭問金澤:「金澤,這個視頻,你如何看?」
金澤先是扭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才開口說:「那我就有話直說了,這只是我的主觀分析,不作為破案的依據。首先,我們之前的判斷基本都是正確的,兇手殺人並不是盲目的,他就是在報復這個曙光組織。至於劉創最後說的那句話,戴著羊面具的狼,其實剛好印證了方組長你之前的猜測,誘導性犯罪。我想陳木並不真的只是現在表面這麼簡單,他有過一段恐怖的過去,甚至說他和兇手真的是一夥的,只不過他忘記了。兇手殺人並讓陳木參與,就是為了喚醒陳木。也就是方琳口中的羊變成狼,因為兇手可能需要陳木這頭狼幫他繼續殺人。但人一旦遺忘了記憶,可能不單是精神上的,還有腦部的創傷,哪那麼容易就記起來,而一旦陳木到最後都不能恢復,兇手可能連陳木都要殺了,而這就是所謂的只有狼才能殺了陳木,因為兇手和陳木都是狼。」
不得不說,金澤分析的入木三分,聽得方青河都連連點頭,而我卻無比的心驚,因為金澤說我和兇手是一夥的。
於是我忙開口反駁道:「不,你說的不對,如果說我和復仇者是一夥的,而方琳也查到了這點,那麼作為曙光的成員,方琳他們早弄死我了,怎麼可能還放任我不管,甚至眼睜睜看著我恢復記憶?」
金澤則直接對我道:「你以為曙光不想殺你?不是不殺,而是殺不了!劉創在視頻裡已經說了,能殺你的只有狼。也就是說復仇者一直在暗中保護你,曙光要是對你動手,他們將面臨更慘烈的報復,所以說他們更想通過調查你,將復仇者的真正身份給查明了,這樣才可以釜底抽薪,徹底將復仇者給剿滅,而不是殺你這麼一個已經人畜無害的羊。因為只要一段時間之後,一旦你沒有恢復記憶,他們將清理門戶,將你殺掉,無需曙光動手。」
金澤的一句話讓我恍然大悟,整個人猶如醍醐灌頂,這下我總算明白我家裡為何總會出現奇怪的人,發生奇怪的事了,有時候不止一個,而是兩個,就像上次的方琳,天花板上的眼睛一起出現。其實他們並不是一夥的,一個在調查我甚至害我,還有一個其實在保護我,為的是讓我恢復記憶!
在我驚醒間,方青河直接說:「好,這樣的話,我們得分兩條線走了。首先就是從曙光這個組織入手,我們得查清被害人中每一個的社會關係網。更重要的是劉蛇和方琳這兩個活口,這兩個曙光的成員還活著,兇手不可能不動手,所以我們必須找到方琳和劉蛇這兩個人,並24小時實時監控。再者,就是得從復仇者這邊下手了,兇手我們暫時無法確定其身份,但我們抓了夏天,所以要繼續對其審問。至於陳木,看來還是得將他放出去,因為只有他出現了,才能將兇手給引出來。」
然後方青河就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陳木,你回家吧,如果不敢回自己的住處,可以回老家,和你父親住。你放心,現在看來兇手並不會殺你,他甚至還要保護你,當然我們警方也會時刻監控,你的人身是安全的。」
我沖方青河點了點頭,然後想說些什麼,但欲言又止,因為種種情況來看,我就是個忘了記憶的惡人,我就是頭失去了獠牙的狼,我還有什麼資格去和方青河他們談話?
而方青河顯然也是看出了我心中所想,於是就給我遞了根煙,說:「陳木,還是那句話,即使到最後證明了你曾是惡人,至少你現在在幫我們警方辦案,所以我會保你的命。」
我感激的沖方青河點了點頭,然後就轉身離開了,心中五味雜陳,大腦則是渾渾噩噩的。
離開了警局後,我就給我爸打了個電話,他說他在老家,我就坐車回去了。
我老家在下面的一個村子,想想我已經有大半年沒回老家住了,所以再次踏進家門,整個人還有點唏噓,不過神經已經不像之前那麼緊繃了,不得不說還是農村的空氣讓人安寧,不像鋼筋猛獸的城市般那麼讓人壓抑。
中午和我爸一起吃了飯,通過跟他聊天我也得知了那晚雞湯藕餅的情況,我爸說他本來來看我是沒想到準備這些的,畢竟他就是一個老粗漢子,還是何平提醒他給我帶點吃的,我想那讓我昏睡的藥,以及那張紙條都是何平後來偷偷做的手腳,那時的何平差不多已經完全被兇手給控制了。
這讓我鬆了口氣,我爸不會算計我就好,親人在,比什麼都好。
不過我爸的一句話很快又讓我的神經徹底的緊繃了起來,我爸問我:「大木,你前些日子是不是時常回家住?」
我愣住了,問我爸:「啊,沒有啊,為什麼這麼說?」
我爸搖了搖腦袋,說:「可能是我想多了吧,那天我回家後,總感覺家裡挺乾淨的,像是不久前就有人住過一樣。就是人味,一個地方住沒住人,是能感覺的出來的。」
然後我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上,草,不會是那變態連我老家都滲透進來了吧?難道他經常住在我這老家?
感覺不太可能,因為他沒那個必要,這裡又沒有別人,他做給誰看?可能真的是我爸想多了吧,畢竟他也是大半年沒回家了。
因為中午跟我爸喝了點酒,所以我腦袋也放空了,也就沒想這事,腦袋昏昏沉沉的就入睡了。
這一睡我睡了很久,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才開始做夢,我夢到了我爸說的那句話,他說我家裡可能有人住,然後我在夢裡就尿了,這是一個夢中夢,我在夢裡被我爸的那句話嚇醒,於是我就扭頭朝身旁看,然後看到身旁真的睡了一個人,一個和我長一模一樣的人。
當我看到這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躺在我的身旁,我渾身驚出了一身冷汗,然後我猛的驚醒了,從這詭異的夢中夢中醒了過來。
醒過來後,我發現我好好的躺在床上,身旁並沒有所謂那個和我長一樣的人。於是我就鬆了口氣,看來是我白天的時候精神太壓抑了,老去想我人格分裂的事,導致做了這樣一個詭異的夢,以後還是不能亂想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就感覺不對勁,然後心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上,後背更是陰風陣陣。
因為我感覺我被窩裡像是有人,要知道當時我可是清醒的狀態啊!
我嚇懵了,但很快我還是下意識的就伸手慢慢掀起了被子,剛掀開被子,我就看到了一對空洞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我看。
當時我差點就嚇暈過去,不過很快我發現這不是別人,竟然是那個被關在警局的小女孩夏天。
夏天怎麼從警局裡逃出來了,還跑到了的被窩裡?
正懵呢,夏天突然開口對我說:「哥哥,來不及了,你馬上就要再死一次了,夏天求求你了,你快想起來吧。」
說完,夏天突然就從我被窩裡鑽了出來,然後撒開腳丫子就跑了。
當時我整個人還處於懵逼的狀態,但見到夏天跑了,我下意識的就朝她追了過去。
很快我就追到了院子裡,我家院子裡有一口井,令我震驚的是,夏天竟然毫不猶豫的就跳進了井裡。
這下我可呆住了,雖然我家這井已經枯了,但這跳下去也要摔死啊,夏天這是要自殺?
正疑惑呢,令我驚恐的是,在那個瞬間夏天的人頭突然就從井口冒了出來,那麼的突兀,就像是玩打地鼠遊戲時從地洞裡鑽出來的地鼠……
第51章積分
當我看到夏天的腦袋就那樣突兀的從井口冒了出來,我打了個寒顫,這他媽是怎麼回事?
難道夏天並沒有掉下去,她的身體飄在了井裡,難道她還會輕功不成?
正驚嚇呢,夏天又對我來了句:「哥哥,你的時間真的不多了,夏天只能幫你這一次了。」
夏天話音剛落,她就再一次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中,似乎是又掉進了井裡。
我短暫的愣神了一下,然後很快就意識到井裡可能有貓膩,於是我立刻就衝到了井旁。
從井口往下一看,我就看到在井口居然吸了一強力的吸盤,從這吸盤延伸出了一根長繩,這長繩直通井底,此時夏天已經沿著長繩爬下去好深了呢。
當我探頭往下看,夏天也在抬頭朝我看,雖然下面比較陰暗,但夏天的眼睛竟然就像貓眼一樣,隱隱間還泛著藍光,嚇了我一跳。當時我真有種找刀子把繩子給割斷的衝動,因為要是這樣,夏天肯定要被摔在井底受傷跑不了了。
但最終我沒這樣做,我只是大聲的喊我父親,但卻沒人理我,然後我就準備給方青河他們警方打電話,畢竟夏天從警局跑了,還來到了我家,這可是大事。
不過我發現我並沒有帶手機,手機還在屋子裡,眼看著夏天就從眼前消失了,最終我心一狠也爬進了井裡,沿著那繩子往井底下爬,倒不是我膽大到敢獨自行動的地步了。而是我覺得就算沒有我的通知,他們警方隨後也會跟上的,因為方青河跟我說過,會對我實施秘密的監控。
很快我就順著繩子來到了井底,我一直以為這井乾枯了,下面就是一塊窪地,而當我下到這井底,我才震住了,沒想到這下面還別有洞天。
在井底的井壁處不知道被誰挖開了一個洞,而這還不是單純的洞,更像是一條通道。
我朝這通道裡一看,剛好這個時候從通道裡又冒出對堆藍幽幽的眼睛,這眼睛約莫在十米開外的距離,嚇了我一跳,跟妖精的眼睛似的。
不過很快我就反應了過來,這應該是夏天的眼睛,倒不是說夏天的眼睛不是正常人的眼睛,我尋思她可能戴了夜光的隱形眼鏡,之前在我房間由於我開著燈睡覺,倒沒怎麼看得出來,而她之所以戴這藍光眼鏡,我覺得並不是為了嚇我,更像是故意讓我能夠在這黑暗中找得到她的位置。
也就是說夏天在給我帶路,夏天似乎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想到這,我耳邊突然就響起了剛才夏天對我說的那句話:哥哥,你的時間真的不多了,夏天只能幫你這一次了。
夏天要幫我,也不知怎的,當時我就是很信任這看似詭異的丫頭,於是我一咬牙,心一狠,就朝這個洞裡爬了進去。
這井底的洞直徑並不大,我鑽進去剛剛好沒有多大的地方了,於是我就用力的往前爬著,而夏天身材嬌小,爬的比較快,每當我感覺快要迷失在這無盡的黑暗中時,夏天那藍色的眼睛就要扭頭看下我,給我指明了方向。在這一刻,我發現我和夏天真的還蠻配的,我們就像那張合影一樣和諧。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當時我真好奇這地底下的通道是誰挖出來的。然後我突然就想到了我爸說的那句話,他說我家裡就像是一直有人住一樣。於是我忍不住就打了個哆嗦,現在看來我爸沒騙我啊,那麼這個經常住我家的變態到底是誰,是他在井底挖的這條通道嗎?
當我感覺兩條腿快麻了的時候,夏天突然就往上爬了起來,顯然我們似乎是到目的地了。
這一次並不是懸吊的長繩,而是一長長的繩梯,所以沒那麼危險了,等夏天爬了出去,我也順著這繩梯爬了出去。
剛爬出去,我冷不住就打了個寒顫,第一感覺就是冷,冷的要命,就像是到了冬天一樣,然後我朝四週一掃,我就明白為什麼這麼冷了,只見我們像是在一個山洞裡,剛才的出口剛好通到了這個山洞。
而在山洞的裡面一陣陣寒氣正往外冒著,就像是眼前藏著一個冷庫一樣,而且我看到身前不遠處還有一扇大門,那冷氣就是從這大門底下冒出來的。
夏天來到了那大門前,她背對著大門,然後看著我,對我說:「哥哥,夏天帶你來這裡了,你要是這一次也記不起來,夏天可能就要因你而死了。」
聽了夏天的話,我的心突然就莫名揪了起來,因為我並不想她死。
於是我就問她:「夏天,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
她說:「因為我不想你死。」
聽了她的回答,我有點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但是我又懂,她似乎是說這裡能讓我恢復記憶?因為只有我恢復記憶了,我就不用死了。
於是我繼續問她:「夏天,你不是被關在警局嗎,怎麼出現在我家了?」
夏天直接對我說:「是方叔叔放我出來的。」
剛開始我都沒反應過來這方叔叔是誰,不過很快我就明白了過來,警局那邊我知道姓方的警察,我能想到的就只有方青河了,難道是方青河放了夏天?
一時間我整個人倒吸了一口冷氣,因為要是方青河和兇手有聯繫,那簡直是讓人崩潰,因為據我所知,方青河是這一系列案件的最高領導者了。
於是我就問夏天:「方青河為什麼要放你走?」
夏天直接答道:「因為方叔叔要我幫你恢復記憶,讓你做回真正的陳木。」
聽了夏天的回答,我如遭電擊,瞬間頭皮就麻了,夏天並沒有否認我口中的方青河,也就是說方青河就是他所謂的方叔叔,而方青河居然放了夏天,讓她來幫我恢復記憶,難道方青河真的藏的這麼深?
短暫的懷疑了一下方青河後,很快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直覺告訴我方青河不是壞人,他也完全不具備變壞的動機,所以我懷疑是不是真正的內奸放走了夏天,然後還要嫁禍給方青河。
正想著呢,夏天突然對我說:「哥哥,你準備好了嗎?」
我下意識的就點了點頭,而夏天突然在一旁大門上的紅色按鈕上按了一下,緊接著我就聽到了嗡嗡的開門聲,眼前那大門就被打開了,與此同時就有冷氣從裡面噴了出來。
冷,但又沒有想像中的冷,不像是冷庫,更像是一個低溫儲藏東西的地方。
夏天一下子就鑽進了門後的空間,我也壯著膽子進去了。
剛踏進這大門裡面,我立刻就打起了冷顫,整個人汗毛直豎,不是冷的,而是嚇得,我被眼前的畫面給嚇到了。
只見,這是一個佔地幾十平方的空間,在我眼前擺放著一長形的類似貨架的架子。
而在架子上的每個格子裡都擺放著一個很大的玻璃缸,和魚缸差不多。這魚缸裡也有水,可水裡卻沒有養魚,而是泡著人頭……
沒錯,每個玻璃缸裡都浸泡著一個人頭,這些人頭的眼睛都被水給泡的浮腫得快要從眼眶裡冒出來了,看著特別的滲人。
而很快我就發現這些水缸裡的人頭,不少我都很熟悉,張文通、陳靜、陳夢瑩……他們的人頭都在這玻璃缸裡泡著。
而除了這幾個熟悉的人頭,在他們前面的玻璃缸裡,還有幾個人頭竟然是我不認識的!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為何人頭和張文通他們這個案子的人頭放在一起。但看玻璃缸排列的順序,似乎是從死亡時間開始排列的。
我下意識的走近看了一下,很快我就發現這些人頭的頭蓋骨都被揭開了,頭顱裡面被掏空了,這就是一個空殼子,腦漿腦髓這些都被掏干了,真是變態……
而且在這些玻璃缸上還都貼著標籤,標籤上都寫著我的名字,但我名字後面還有一個數字。諸如陳木3、陳木2、陳木1……
我發現前面幾個我並不怎麼認識的三個人頭玻璃缸,上面的標籤都貼著陳木3,但從張文通開始,就變成了陳木2,至於其它幾個我所知道的人頭,上面卻都貼著陳木1。
正好奇這些人頭和標籤都代表著什麼呢,夏天突然開口對我說:「哥哥,你還沒想起來嗎,你的積分快要不夠了,你快要輸了。」
第52章殺人遊戲
我的積分不夠了,我要輸了。
聽了夏天的這句話,我愣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但隱隱間我又感覺腦袋嗡嗡作響,就好似有什麼畫面要從腦袋裡蹦出來一樣,但我的大腦就像是一座牢籠,鎖住了一切幻想的畫面。
於是我就低頭看向夏天,並問她:「夏天,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如果真想讓我記起來什麼,你就得把話說清楚了啊,你越是這樣模稜兩可,含糊不清的,越會讓我迷糊啊。」
夏天抬頭看著我,她努了努嘴唇,似乎想開口說些什麼,但突然她就緊緊的抿住了嘴唇,與此同時她的眼神中劃過一抹驚恐,她一臉忌憚的看著我,然後對我說:「不,我不敢,我會死的。哥哥,你會殺了我。」
見夏天這麼說,我就有點錯亂了,這他媽,我怎麼可能殺她?
但很快我就反應了過來,夏天指的我可能不是現在的我,而是指另一個我?看來,在夏天眼中,我真的是一個精神分裂者?她一直恐懼的是另一個人格的我?
應該是這樣的,但我並沒有因為夏天的話就亂了陣腳,因為我知道這個小丫頭可不是普通人,她之所以這麼跟我說,很有可能是那變態早就讓他準備好的說辭,所以我不能就憑她一張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