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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道算術之算沙7

    我看著王八略微扭曲的面孔。心裡不免緊張。不知道王八到底打算怎麼去找那個麻哥的麻煩。我也懶得問,王八做事情越來越想趙一二當初,心裡都算計好了。卻不會吐露半分口風。
    王八對我說道:「算沙的用術你都會了,五種算術,你都學齊了。。。。。。。我都只會三門。」
    「你學那麼多幹嘛。」我說道:「詭道本就不是我們進的門派,把董玲和趙先生的事情解決了,你也別回北京了。大家還是跟以前一樣,老老實實的過本分的日子。你別辜負董玲了,現在還來得及。你非要等著她嫁人了,才去後悔嗎。」
    王八想了一會,說道:「給他們報仇了再說吧。」
    「報仇?」我問道:「你不打算找到他們後報警?」
    王八的腦袋 神經質的偏了偏,「找到他們再說。」
    我和王八睡得很晚,睡到第二天中午,董玲把飯菜做好了,叫方濁叫醒我們吃飯。吃過飯,董玲帶方濁出去輸液。王八在閉目養神。我看電視看得無聊,就躺在沙發上繼續睡覺。
    晚上董玲又帶著方濁去看電影。
    王八說道:「晚上注意點。路上小心。」
    我安慰王八,「有方濁在,你擔心個什麼。」
    時間到了晚上十點。王八身上的電話響了。王八快速把電話拿起。對著電話說起來:
    「身手要好。。。。。。。人不要多。。。。。。。七八個就夠了。。。。。。。別帶槍。。。。。。。我知道你也不容易。。。。。。。記住,便服,穿便服。。。。。。。我知道你不在乎。。。。。。。但是我在乎。。。。。。你已經很幫忙了。。。。。。。以後多得是機會合作。。。。。。。。我欠你一個人情。。。。。。。。話別這麼說。。。。。。。以後還要常打交道的。。。。。。老是說這個就生分了。。。。。。。恩。。。。。。我一個小時後,在博物館門口等你們。」
    「是誰?」我知道王八不會告訴我,但我還是忍不住要問。
    「你問這些幹嘛。」果然王八說道:「其實我也沒見過這個人。」
    十一點差一刻,我和王八出門,王八嘴裡念叨著:「兩個丫頭,還不死回來,都幾點了。」
    「你現在知道擔心了?」我冷冷說道:「你早幹嘛去了。」
    王八被我說得無言以對。
    我換了口氣說道:「方濁連少都符都搬得動,你還怕她們出事啊。」
    王八想了想,說道:「也是。我們走吧。」
    我和王八到博物館門口的時候,有兩輛車停在路邊。一輛是本田的轎車,一輛是金盃的麵包車。本田是軍牌。
    我們走到車跟前,本田的車門打開了,一個軍服整齊的武警軍官,走出來。向王八伸出手,「王所長,我都安排好了,我領導。。。。。。」
    王八把他的手握住,示意他不用再說。
    「人都在那輛車上,都是平時尖子。身手你放心。」
    「謝謝,謝謝。」王八說道。
    「保密方面,你也放心,有什麼麻煩也不會說認識你。」那軍官輕蔑地說道:「再說也出不了什麼麻煩。領導在公安局那邊也打了招呼了。」
    王八臉色沉了一下。
    那軍官連忙改口,「絕對沒提到你。出了任何事情,都是由我們來扛。你沒出現過。」
    那軍官對著金盃麵包車說道:「你們聽見沒有?」
    麵包車的司機就說:「指導員,你在說什麼啊,今晚我們去喝酒,可別給政委打小報告啊。」
    「嗯。那好」軍官說道:「喝醉了,可別鬧事,千萬別敗壞我們的形象。」
    軍官說完,對著王八敬了禮,開車走了。
    我和王八上了麵包車。裡面七個人,都是人高馬大的年輕軍人。雖然穿著便服,但坐姿都是筆挺的。
    「領導,從現在開始,我們聽你指揮。」其中的一個人說道。
    「現在去天行樓。」王八開始發佈命令。
    天行樓不是個正規的酒店,下面三層是舞廳和KTV包房,上面是客房。
    我們一行人,進門走到吧檯。大廳的經理迎上來,一個武警說道:「我們有朋友定了包房的,我們知道地方。」
    大廳經理一看都是幾個高大健壯的年輕人,也不敢多問。
    我們進了電梯,王八按了五樓。
    到了三樓,電梯停了,有人要進來。一個武警把手一伸,「超載了。等下趟。」
    電梯到了五樓。
    王八說道:「拉閘。」
    一個武警,就飛快的跑到消防樓梯那邊。
    王八挨著數著客房的門牌。
    走到一個門口,站住不動。一行人,就把門給圍住。
    甬道的燈光突然就暗了。
    兩個武警同事對著門踹去。門塌了。屋內也一片黑暗,其他的五個人,飛快的衝進去。
    聽見裡面喊了兩聲,「幹什麼?你們什麼人?」
    隨即慘叫幾聲,房間裡旋即安靜。
    我和王八走了進去。王八拿起一個手電筒,在房間裡慢慢的照著。我看見有三個混混,已經被武警揍得趴在地上,武警都氣定神閒的站著。三個混混中,有兩個胳膊已經被扭斷,呈現怪異的扭曲姿勢,撇在身後。還有一個被武警用腳踩在地上。他的手上還在沒方向地揮舞一把匕首。王八用電筒照著那個匕首。
    一個武警無聲無息的走上來,奪過匕首,狠狠的把那隻手掌,釘在地毯上。
    那個混混「啊——」的聲音剛發出,踩在他頭上的武警,用腳狠狠的跺了一下。聲音立馬消失。
    屋裡所有人都慢慢適應的黑暗,畢竟這是城市,即便沒有燈光,還勉強能看見的。
    我看到了房間的床上坐了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他身邊的一個年輕女子,剛才已經嚇傻了,現在才回過神來,開始發出尖叫。一個武警衝上去,用枕頭把那女子的嘴巴摀住。
    「噓——」王八伸了個食指在嘴唇前。
    這下,連胳膊被擰斷的兩個混混都不敢呻吟了。只是絲絲地吐著氣。
    王八慢慢走到那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前面,「麻哥?」
    「你是誰?***派出所的?我不認識你,你們所長我認識。這地方你來錯了。」
    王八招了招手,一個武警在麻哥的床頭摸索兩下,抓了一把麻果,遞給王八。
    麻哥說道:「你是局裡的人?」
    王八把手一張,麻果都掉在地上,「我不是來抓你的。我也不是警察。」
    「你是***(宜昌的一個大混混,我就避諱不說名字了)的人,他想錯了,我沒叫人砍他。我說話算數,絕不是我。」麻哥非常鎮定的說道:「聽說是重慶的兩個人,過界的,做了事,拿錢就跑了。我發誓不是我找的人。」
    王八還是死死盯著麻哥看著。
    麻哥說話的口氣越來越軟,「我得罪過你嗎,你是哪裡混的兄弟?」
    王八說道:「你的那個狠人,沒提醒過你,這幾天要躲起來嗎?」
    「她整天神神叨叨的,老子懶得信她的。」麻哥說道:「你到底什麼來路?」
    王八把手中的電筒直直地照在麻哥的臉上,「你還記得你的兩個手下,在**酒吧打死的那個人嗎?」
    我看見麻哥的一臉的橫肉在慢慢抽動,他的牙齒在科科的作響,「真的。。。。。。有你這號人?」
    王八把麻哥的臉拍了怕,「怕了?」
    「我怕什麼?」麻哥說道:「那個老傢伙又不是我弄死的。」
    「可我師父,那天晚上,是來找你的。」王八把臉湊近麻哥。
    麻哥說道:「你師父的死,真的和我沒關係。」
    「我知道,」往輕輕說道:「我師父是你養的那個狠人弄死的。。。。。。我今天來,不是跟你算這個帳。」
    「那個女的。。。。。。。」麻哥臉上開始冒汗,油光光的。
    「你兒總算是想起來了。」王八用手抽了麻哥一嘴巴。
    麻哥喊道:「你。。。。。。。」他的身體剛動,一旁的武警就衝了上來,把麻哥的胳膊扣起來。
    王八突然就狂躁起來,用拳頭不停的揍麻哥的鼻子。
    我喊道:「王八。。。。。。王八。。。。。。。你在幹什麼,住手啊,你準備把他打死啊!」
    王八不理會我,仍舊打著。
    我衝上去,抱住王八,「我們還有正事沒做呢。」
    「不管了!」王八把我一下子推開,「老子先跟他算賬,再找那個人!」
    王八對著麻哥喊道:「你搞的那個女人,知不知道是誰?」
    「不就是個女人嗎?」麻哥滿臉的鮮血,張嘴喊著,門牙也掉了,「我給你找幾個賠你。。。。。。。。」
    王八退了開來,指著麻哥輕聲說道:「她是我妹妹。。。。。。。」
    麻哥不說話了,身體在發抖。
    他終於知道厲害了。
    屋子裡又開始沉默。
    那個手掌被釘在地上的混混醒轉過來,開始大聲的呻吟。王八用腳狠狠地踢了他腦袋一腳,「給老子住嘴。」
    屋外來了個保安,對著我們喊道:「你們在幹什麼?」
    一個武警把保安拉進來,「給我老實呆著。」
    保安看到屋內的情形,也嚇得說道:「跟我沒關係。」
    王八冷靜了些,對武警說道:「把他摁好。」
    武警把床上的女人推到牆角,指著她,示意不准出聲。
    武警用麻哥的皮帶把麻哥的手捆起來。
    麻哥喊道:「你想怎麼樣,我不會告訴你弄死你師父的人在那裡的!」
    王八輕蔑地說道:「我問過你,他在那裡嗎?」
    我看見麻哥的身體抖了一下,我也一樣。
    王八說得很冷酷。他到底要幹什麼。
    幾個武警很會擒拿格鬥的招數,很快把麻哥的四肢的關節扭脫臼。
    麻哥被制服了,躺在床上不能動彈。
    王八彎下腰,走到那個手被釘住的個混混身邊,把匕首抽起來。
    麻哥喊道:「你敢,你還有沒有王法了!」
    王八扭頭對我笑了笑:「他在跟我講法律呢。」
    我看著王八的模樣,心裡涼颼颼的。王八不再是那個兢兢業業的律師了,恪盡職守的律師了,他已經不再相信法律。
    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我只能看著王八。
    王八把玩著手上的匕首,輕輕抹去血跡,低著頭說道:「你知不知道商朝的時候,我們的老祖先是怎麼占卜的啊。。。。。。。燒烏龜殼子,燒出來的痕跡,就是想要得到的答案。」
    麻哥的身體在抖個不停。
    而我的恐赫,一點都不下於麻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