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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真宮7

    我躺倒床上,心想,王八找到這麼厲害的幫手,看來這個事情有把握。
    王八卻還在氣憤,自己是個傻蛋,連個小丫頭都沒看出來。
    「這不怪你。」我勸王八,「你從來沒和女人談過戀愛。。。。。。不過,你也太遲鈍了吧。不看相貌和表情,喉結有沒有看不出來啊,不過也是,她穿個男人衣服,顯不出身材。」
    王八無奈的說道:「我那裡有時間去看別人身上什麼樣子,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忙,哪有這麼多心思放這上面」
    「是的」陰陽怪氣的說道:「老子的心思複雜。淨他媽的看女人身材。」
    我突然一下子摔倒在地上,背心著地,疼得我一口半天才換過來。
    我爬起來,站到牆邊,用手捶著牆,「你這二尾子,有本事給老子過來!」
    「有本事你過我這邊來,我可不怕你。」方濁也在那邊喊道。
    我徹底沒了脾氣,這是個什麼人啊。傻不拉嘰的,卻有這麼大的本事。
    王八說道:「別鬧了,睡覺。」
    我準備去洗澡,卻又擔心。猶豫不決。
    王八又喊道:「方濁,你明天回北京!」
    房間裡的兩張床都豎立起來,我王八都坐到地下。
    我哈哈的大笑起來。
    壓抑了這麼久,看著王八窘迫的樣子,心裡開心多了。
    第二天早上,大家吃過早飯,就要坐越野車去**山。王八不讓方濁上車,要她回北京。方濁老大的不願意。卻又怕王八罵她,就嘟著嘴巴,站在車門口。
    陪同的有三個軍人,雖然穿著便衣,從他們的舉止,我也看得出來。王八吩咐其中一個和方濁去襄樊做火車回家。
    另一個是司機,就準備開車,可是找了半天,找不到鑰匙。王八把方濁瞪著。
    我對王八說道:「在你左邊褲兜裡。」
    王八伸手把鑰匙拿出來給司機。
    方濁對我說道:「你摻和什麼啊你。」
    我又對司機說:「油箱裡沒有油了。去到加油站加油吧,在油箱的蓋子上蓋個鉛皮。」
    方濁手指著我喊道:「喂,你這個人真是,怎麼老是搗亂!」
    「你倒是會惡人先告狀。」我輕蔑地說道。
    王八對方濁說道:「別搗亂了,方濁。」
    方濁把車門攔著,「我要去**山。」
    「我們是去做事,不是去玩。」王八輕聲勸方濁:「你不怕麼。我們去捉鬼的。」
    「怕什麼啊?」方濁答道:「我從小看師父捉鬼,有什麼好怕的。」
    「你是女人,不能跟著我們去!」王八喊道。
    「你身上帶的旗幟好像被這個丫頭藏起來了。」我對王八說道,我懶得管他們吵嘴,但是還是把方濁的小把戲給拆穿。
    王八氣的發抖,拿起電話撥起來,可是電話通了之後,王八還沒說一句話,就臉色鐵青。把電話掛了。
    「走吧,」王八對大傢伙說道:「上車。」
    方濁歡天喜地的上車,對王八說道:「嚴師叔答應我了的,你給他打也沒有用。」
    王八沉著臉,不說話。
    我心裡好笑,並沒有拆穿方濁的花招。我感受的到方濁是能幫到我們的,至少她不怕,她內心裡沒有恐懼。不像我和王八,心裡其實非常的緊張,只是沒有表現出來。
    王八在車上,對我說道:「你還是學了。」
    「不學怎麼辦?」我冷冷說道:「看著趙先生死麼?」
    「怎麼了?」王八問道。
    「算了,懶得說了。」我把頭扭到一邊,「已經解決了。」我心裡還是有點埋怨王八。
    「是不是金仲的師兄?」王八追問。
    「我都說已經解決了。」我不耐煩的說道,趙一二當時被整的那麼慘,我不想再敘述。
    越野車從老河口出發,開了好幾個小時,才到了一個山地,遠遠地就看見,山中的一片平地上,有一片建築物殘跡。不用問,就知道目的地到了。
    我們都下了車。向廢墟走去。
    走了幾步,我站著不動了。轉著脖子,看著四周的山峰。王八問我,「怎麼了?」
    「沒什麼。」我繼續走路,「也許我聽錯了。」
    我希望我是錯了,我剛才好像感覺到四周的山頭上,都潛伏著無數的人,在隱隱透出聲響。可是轉瞬就聽不到。
    一行人,走到廢墟前。王八把廢墟看著,這裡已經被燒燬一年,斷壁上顯出烏黑的煙印子,可見當初火災的慘烈。
    王八向我問道:『瘋子,你來看看。」
    我沒回答他,我現在心不在焉。
    「瘋子。」王八站在大殿原址的中間,「你在想什麼?」
    我對著王八說道:「你別站在那裡,站偏一點。」
    「怎麼啦?」王八追問。
    「你不管,聽我的就是。」我不耐煩的說道。
    三個軍人站在一邊,沒有走進廢墟。方濁轉了一圈,大所失望,嘴裡念叨著:「一點都不好玩。」
    四周山頭的那些東西又在簌簌的發出響動。
    我看過去,這下我看清了,不僅是山頭上,山腰也都是那些東西。它們在注視著我們。
    王八拿出羅盤,走到偏廳的位置,隨著羅盤的指向踱著步子。我看著王八專心致志的看著羅盤,腳上小心翼翼的慢慢走著。
    看了幾分鐘,我心裡開始發毛,王八在繞一個圈子,已經繞了四五圈了,可是看王八的動作,他自己一點都不知道。
    「王八」我輕輕的喊道:「你在走直線麼?」
    「是啊!」王八的回答,證實了我的想法。
    頭頂的太陽正當頭,可是我身上很冷。
    那個少都符,是故意在這裡的。不對,他應該一直在這裡。這把火燒的蹊蹺。是有人故意燒了,讓它散瘟的。
    我對王八喊道:「你別看羅盤了。沒用。」
    王八卻不聽我的話,仍舊繞著圈子在走。
    我知道出狀況了。
    我對王八喊道:「別走了。」
    王八的身體變成了影子。他現在正在四處張望,嘴裡喊著:「瘋子,你他媽的去那裡了?」
    我突然意識到身邊的景色變了,明明是中午,可是天是黑的。太陽在頭頂上變成昏暗的綠色。
    兜圈子的不是王八,而是我自己。我意識到了。
    我看見王八在大聲喊:「方濁、方濁。」
    我回頭去看方濁,方濁和三個軍人,也變成了模糊的影子。
    方濁朝我的方向打量了一下,我身體猛的一抖。身上又感到了陽光的熱量。
    王八看到我了,對我說道:「是不是它,是不是?你看到它沒有?」
    我迷茫的搖搖頭。心裡沮喪的很,還以為自己算的上有本事的人了,可是在這裡,竟然不知不覺中了招,被拉進去。
    王八想了一會,對我說道:「它在注意你。」
    我點點頭,「它上次就對我感興趣。」
    方濁走過來,咬著手指甲,對我說道:「徐大哥,剛才你走的好遠呢。」
    我們又退到廢墟外。不知道,再怎麼做。
    旁邊農田里,走過來一個農民樣子老漢,把我了一會,對我們說道:「你們來晚了,這裡沒什麼看頭了。」
    王八左右無事,拉著老漢扯閒話,「老師傅,燒了後,來的人多嗎?」
    「你們知道被燒了,還來玩啊」老漢很奇怪。
    「您住在附近的。。。。。。。」王八問道。
    「是啊,這裡的田就是我的。」老漢說道。
    王八連忙追問:「那你看到這個宮殿被燒的樣子了嗎?」
    老漢不說話了,要走。
    王八連忙去攔。老漢說:「每個人都問,都已經燒了,問了有什麼用?「
    老漢堅持走了。
    我和王八知道這宮殿燒的有蹊蹺,可是這老漢一聽我們問他,掉頭就走。是不是有人交代過他什麼。
    方濁在喊餓了。
    王八不耐煩的很,「就說不帶你來。屁事多!」
    我們拿出隨身攜帶的蛋糕和火腿腸。我也餓了,撕開蛋糕的包裝,咬了一口,吃到嘴裡。
    「撲——」我把蛋糕吐了出來。我對王八喊道:「怎麼買的東西嘛?壞了。」
    舉著手上的蛋糕,果然,蛋糕都生了一層綠毛,硬邦邦的。
    王八也把手上的蛋糕看了看,也是一樣。方濁的把火腿腸的包裝撕掉,果然,裡面的肉也變質發黑。
    王八說道:「這是早上我在蛋糕房買的,剛烤出來的新鮮蛋糕。」
    我環眼向廢墟四周看去,我發現了一個問題,整個廢墟都沒有長草,按說這裡都被燒了一年,怎麼都有雜草長出來啊,可是沒有。王八也注意到,對我說:「瘋子,你看,廢墟四週三丈。。。。。。。。。」
    「三丈內,沒有活物。」我接上。
    因為這個太明顯了,一些雜草灌木,彷彿有道無形的界限,只能長到這裡,裡面都是泥土焦牆,外面是茂盛的植物,甚至還有蜻蜓蝴蝶在飛舞。可就是飛不到這個界限內。
    界限的距離,正是廢墟之外三丈。非常的整齊。
    我們現在正在三丈之內。我連忙從背包裡,拿出礦泉水,不出所料,礦泉水都變得渾濁。
    方濁鬧著肚子餓。
    我們也一時想不出什麼主意。
    一行人,順著路走了一截,看見一個類似農家飯莊的旅社,進去先吃飯再說。
    進了飯莊,迎面一股醃肉炒蒜薹的香味撲鼻而來,我嗅著飯堂裡濃郁的醃肉香味,嘴巴饞的直吞口水。方濁說的也沒錯,其實我也很餓。
    可是方濁卻喊著,「臭死啦,什麼味道啊?」
    我把方濁看著,這小丫頭怎麼淨和人作對呢。
    我們六人做了個桌子,我故意對服務員說:「你們的蒜薹炒肉好香,來盤。」
    其餘的人就都各自點了一個菜。
    方濁點菜最麻煩,「炒肉絲,不要辣椒,不要蒜,不要姜,不要蔥。」
    「青椒要不要?」服務員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要——」方濁說道。
    「小師傅,」服務員說道:「那就只放油鹽吶。」
    「嗯。」方濁補上一句,「炒的不好吃,我不給錢啊。」
    我忍不住笑起來,我現在知道了,她戒葷。她擁有這麼強大法術,飲食上的確是要注意的,怪不得她聞不得蒜薹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