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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都得死

  當金澤看到這用吸管吸食童童屍體的人時,他接連後退了兩步。
  剛開始我還納悶呢,一向自信冷靜的金澤這是咋了,不就一個吃屍人嘛,有那麼可怕?
  不過很快我就想起來這人是誰了,他就是陳子聰!小時候在孤兒院被金澤挖去了左眼的陳子聰!
  由於眼前這陳子聰雙目是正常的。加上上一次發現陳子聰的兇殺現場時,他是一個男扮女裝的網絡主播,所以此時作為男兒身身體的他,我一時間沒認出來。
  而此時我認出他來了,於是我立刻就明白金澤為何震驚甚至後退了,因為這是金澤的心魔,不管一個人多麼強大自信,而一旦他面對自己的心魔,那麼他都會失魂落魄的。甚至對於像金澤這種強大的人來說,當面對自己的心魔時,如果沒能逾越過去,那麼會徹底被心魔所惑,由善轉惡。而這也是我之前在見到變態金澤綁我親我時,我將他誤認為金澤的原因之一。
  想到那變態金澤時。我腦子裡冷不丁的就冒出一個想法來,然後我忙對金澤說:「金澤,我想起來了,既然一直以來你都有一個雙胞胎兄弟,那麼誰說小時候孤兒院的那起挖眼事件就是你幹的?依我看,挖眼事件也是你那雙胞胎兄弟干的!要不然你怎麼會沒有這方面的記憶?而且最近的事也證明了,你沒有精神分裂的情況,是你那變態兄弟想要陷害你,既然現在想陷害,當年為什麼就不會呢?很有可能是有人想在你小時候就先給你種一顆種子,讓你長大後一直都有心魔,這也適合你被取代。」
  聽了我的話。金澤那雙大眼睛中也劃過一抹神采。他立刻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對我說謝謝。
  然後他猛的就往前垮了兩步,同時掏出了槍指著這長了左眼的陳子聰,準確來說應該是陳子聰的雙胞胎兄弟。
  「不許動,警察,如若反抗,我就開槍了。」金澤立刻正氣凜然的開口說道,他的聲音帶著磁性和不容拒絕的威壓,如果我是兇手,那我肯定就要乖乖舉起手來,安心待捕了。
  不過罪犯之所以成為罪犯,自然是和常人不一樣了,這陳子聰就算是面對槍口,他也沒有絲毫的慌亂,甚至直接就轉過了頭去,然後將手中那吸管猛的一下又插入了身旁童童的屍體上。
  這是那個被狙擊手擊斃了的童童的無頭屍,陳子聰是將吸管插在了童童的左胸上,不偏不倚,剛好插在了左胸的乃頭上,而這吸管貌似是透明玻璃做的,非常鋒利,瞬間我就看到童童的左胸被插了個洞,緊接著陳子聰就猛的吸了起來,在這個瞬間,我看到乃頭帶著一絲血肉,一下子被陳子聰給吸入了嘴裡,吃了進去。
  我一陣噁心,同時斷定之前黃菲菲身上魚鱗一般的疤痕肯定也是這樣被吸食了的。
  難道這另一個陳子聰才是真正的兇手?他才是惡欲?
  眼見為實,所以這個可能性是很大的,然後我的神經立刻就緊繃了起來,因為如果他就是兇手,那麼他一定是異常凶險的。
  一個就連白夜都忌憚,都不敢偷偷進入現場的人,能不凶險?
  於是我就準備提醒金澤,不過金澤比我鎮定多了,他很冷靜的說了句:「再不停手,我就真的開槍了。」
  結果這陳子聰還是狠狠的吸了一口,將童童那傷口上的血肉全部給吸入了嘴裡吃了下去,然後傷口那瞬間就乾癟了,不過他並沒有往乾癟的洞裡吐蟲卵之類的東西,所以也不知道之前黃菲菲身上那肉洞裡蠕動的白蟲卵是個什麼玩意。
  這個時候金澤毫不猶豫的就扣動了扳機,伴隨著彭的一聲響,子彈應聲發射發射了出來。
  而陳子聰竟然一躲也沒躲,任憑子彈擊中了自己的身體,好在金澤並沒有槍殺他,而是擊中了陳子聰的膝蓋。
  然而陳子聰真不是一般人,即使膝蓋被打穿了,他依舊沒有怕,甚至眉頭都沒鄒一下,就跟只是被蚊子盯了一下似得。
  緊接著他猛的將童童的屍體給翻了過來,在我目瞪口呆注視下,他竟然猛的將這吸管插入了童童的菊花裡!
  然後噁心的事就發生了,他居然就這樣吸了起來,也不知道吸到了什麼玩意,反正黃黃的,像是翔。
  這個時候金澤再一次扣動了扳機,而當金澤開槍的瞬間,陳子聰猛的就將身子一彎,像是在躲這個子彈,不過很快我發現他並不是躲子彈,而是在找尋子彈,在等子彈!上嗎介號。
  令我心驚的一幕很快就發生了,金澤原本只是瞄準陳子聰另一個膝蓋的子彈直接擊中了陳子聰的左眼。
  陳子聰的左眼球瞬間就被打爆了,眼窩子裡血淋淋的一片,瞬間就成了一個大血洞。
  然後陳子聰就張開了嘴,沖金澤詭異的笑,他嘴裡原本就吸食進了很多的血肉,還夾雜著尿和翔,此時血肉尿翔一起沿著他的嘴角往外流,別提多噁心人了,而除了噁心就是恐怖。
  見到這一幕,金澤再一次震住了,我看到他握著手槍的手抖了起來,我知道他一定是看著這被他毀掉的左眼,再一次勾起了心魔。
  這冥冥之中就像是天意一般,我知道有些事不能光靠外力,還是得靠自己走出來,所以我並沒有再開導金澤。
  而金澤顯然不是一般人,他可是心理學的大師,短暫愣神後,他就恢復了正常,然後變得越發的勇猛,逕自就兩個大踏步朝陳子聰衝了過去。
  於是我也立刻握住了槍,因為這個陳子聰可是就連白夜都忌憚的人物,隨時可能發飆,而一旦他做出傷害金澤的動作,我將毫不客氣的擊斃他。
  金澤很快就到了陳子聰的身旁,不過這陳子聰卻像是不畏生死一樣,依舊執著的想要低頭吸食屍體的血肉。
  金澤毫不猶豫的用槍柄砸向了陳子聰的後腦勺,想要將陳子聰給擊暈。
  槍柄直接就砸在了陳子聰的後腦勺上,我感覺金澤並沒有用多大的力道,不過很快卻發生了驚悚的事情。
  陳子聰的後腦勺一下子就被金澤給砸了個大窟窿,鮮血嘩啦啦的就噴了出來,這還不止,也不知道是慣性還是怎的,陳子聰的上半個腦袋,他的頭蓋骨一下子就掉了,被敲掉了。
  這個時候,陳子聰突然張開了嘴,然後他的左右兩個嘴角一下子就裂開了兩條血縫,這兩條豁口一直開到了他的耳朵邊上,就像是有拿著剪刀將他的嘴沿著兩邊剪到了耳根一樣。
  緊接著,他的下巴就脫落了,只有一層皮連著。
  這下我就震驚了,我心說剛好還好好的一個大活人,剛剛還在惡狠狠的吃屍的變態,怎麼被金澤一槍敲打了之後,就成了這幅鳥樣子呢?
  很快陳子聰就一命嗚呼的躺在了地上,他穿著身體,但我感覺他身體內在蠕動,應該是屍體在腐爛。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們聽到了外面也不知道哪裡傳來了嗤嗤嗤的聲響,像是什麼氣體洩漏了一般。
  盡責額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然後立刻就對我說:「陳木,我們先退出去吧,等待防爆警察進來,先清一下現場,確保安全了再搜查。」
  我覺得金澤說的有道理,因為讓白夜都忌憚的那個兇手始終還沒出現,我可不信白夜口中的所謂兇殺現場就是陳子聰吃屍這麼簡單,其他哪個房間裡一定還有更恐怖的事情。
  於是我沖白夜點了點頭,然後就準備離開。
  金澤也站了起來,準備朝我走,不過當他剛起身,我看到他的身體突然晃了一下,像是貧血身體虛的人蹲久了,陡然站起來後腦袋會暈一樣。但金澤可是身體素質極強的高手,不可能會貧血之類的。
  於是我立刻問金澤:「金澤,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金澤先是搖了搖頭,然後繼續向我走,不過剛走了沒兩步,他的身體突然像是一灘爛泥一般,軟趴趴的竟然就癱了下去。
  我嚇了一跳,忙走過去扶住他。
  而金澤則勉強睜開眼,用他那乾裂的嘴唇掙扎著對我說:「陳木,我知道白夜為何不能進入這現場了,因為他就是最後一個孤兒。」
  我一愣,忙問金澤什麼意思。
  金澤繼續有氣無力的說道:「因為這裡就是我們這些孤兒的墓地,我們所有孤兒都得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