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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發現

  這裡是所有孤兒的墳墓,所有孤兒都得死在這裡。
  金澤的這句話讓我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時間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不過我知道金澤絕不迷信,所以他所指的絕不是靈異事件,而應該是有人要將他們那批孤兒全殺在這裡。
  我很好奇這要殺他們的人是誰。但我更好奇金澤為何斷定白夜是最後一個孤兒。
  於是我忙朝金澤問出了我心中的疑惑,同時也將金澤往房間外面拉,因為直覺告訴我危險就源自這裡,金澤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暈倒,可能和剛才聽到的那嗤嗤的氣體聲有關。
  金澤還保持著清醒的意識,他立刻開口對我道:「陳木,剛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並沒有太用力擊打陳子聰的腦袋,但他的後腦勺卻一下子就破了,就像是早就腐爛了一般。然後就是他的嘴巴,他的身體,這哪裡像正常人的身體,分明是中毒了一樣。」
  然後我立刻道:「你意思是這裡有毒氣?你也是中毒了?」
  說完。我的心立刻就提到了嗓子眼上,我可不想金澤變成陳子聰那樣。跟喪屍似得。
  不過突然我意識到我自己一點問題沒有,於是我忙對金澤說道:「不對啊,要是有毒氣,怎麼會只有你們中毒,我卻好好的呢?」
  剛說完,我腦子立刻就轉過彎來了,於是我繼續說道:「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意思是只有你們那批孤兒出現在這裡的時候才會中毒,普通人來這裡是沒事的。所以說這裡是你們那些孤兒的墳墓,而白夜之所以不敢出現在這裡,因為他也是和你們一樣的體質,也會中毒。因此你判讀他是那批孤兒裡的最後一個?」
  見我說到這。金澤的眼中立刻劃過一抹讚許的神情。然後點了點頭,顯然是欣賞我的分析能力,進步的非常快。
  而見金澤認可後,我也隱約間明白個大概了,我想金澤他們這批雙胞胎孤兒應該是一批什麼試驗品,他們的體質估計和正常人不太一樣,或者說是一樣的,但接觸到某種病毒後會有特殊反應,就像是現在他們中毒了,而我卻正常一樣。
  想到這,我突然就想到了殺人遊戲的案子,當時曙光某些成員的諸如肝臟、人腦等器官混合後,就會產生毒素,我估摸著現在金澤中毒的情況和那個原理差不多。
  緊接著我就忍不住尋思,如此說來,是不是目前所有案子都是有聯繫的,真正的幕後大佬始終沒有出現,他的動機也始終成迷?
  我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這樣也好解釋白夜和小蘿莉夏天是什麼樣的存在了,他們也許是為真正的幕後大佬服務的呢。
  當然,在沒有證據支撐的情況下,這些都是空談,當務之急還是得確保金澤的安全,然後順著這些猜想繼續查下去。
  於是我一把抱住金澤,然後就朝這裡的入口處沖。
  不過金澤強撐著推了我一把,叫我去其他幾個房間看看,他說來都來了,都到了這一步了,不能丟下什麼關鍵的線索,因為他感覺這裡隨著毒氣的加重,可能很快就會毀滅的。
  但我沒理會金澤,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保命是最重要的。我強硬的將他送到了入口處,然後我看到上面陸陸續續的有警員趕來了,於是我將金澤放下,朝上面的人說了幾句,讓他們立刻將金澤送醫,然後我才折回了過去,金澤說的有道理,我一定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某些重要線索溜走。
  我重新回到了剛才那裡,此時這裡已經瀰漫了很濃重的煙氣了,不過沒有什麼味道,我也吸入了好多口,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跟正常空氣差不多。
  在經過前兩個房間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就勾著腦袋往裡面看了一下,然後我就徹底震住了。
  不久前還有著幾具屍體的房間此時卻空了,就好似那幾具屍體爬走了一般,但我知道屍體是不可能自己走的,只可能被人搬走了,但我並沒有遠去,明明就沒聽到什麼動靜。
  不過很快我就發現房間的地上濕漉漉的,還有暗紅色,於是我立刻就反應了過來,剛剛還在的屍體已經徹底融化了,就像是亡者歸來案子中,被黃權投進了屍體液化爐裡燒烤成了蒸汽的陳天明。
  然後我腦袋裡立刻就出現了一個詞,毀屍滅跡,估摸著這些氣體不僅可以害死人,還能讓屍體液化,估摸著真是和體內某些細胞集合產生了化學反應,這他媽簡直比電影小說中的所謂化屍水還要厲害。
  想到這我就越發的擔心金澤了,因為金澤也是這批孤兒,他也中毒了。
  但是我知道擔心也是沒用的,那些警察肯定已經接應他了,我當務之急還是查清這裡的情況,也好給金澤交代。
  然後我就進入了接下來的幾個房間,但是都是空的,並沒有人,不過有濃烈的血腥味,也不知道是不是也有屍體被液化了,如果有的話,那麼肯定也是那批孤兒裡的。上記司才。
  直到進入了最後一個房間,我都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然後我就準備轉身離開了,估摸著並沒有什麼重要線索留下來,都被拿走了,也許我們還是來晚了。
  不過當我剛轉過身去,我突然感覺到了一絲危險,或者說談不上危險,就是一種出於身體本能的警覺,我感覺有人在哪看我,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看。
  然後我全身的每一根神經都緊繃了起來,因為我的這種直覺一直很準,幾乎沒有出錯過。
  於是我猛的就扭頭看去,此時身後已經霧濛濛的一片了,跟起大霧似得,讓我忍不住想到了一個叫寂靜嶺的恐怖電影裡的場景。
  而就在這個時候大霧裡似乎劃過了一抹紅色的影子,跟一灘血從空中澆下來似得。
  這抹紅色稍縱即逝,跟幻覺似得,但我忍不住就想到了最近經常出現的那個紅衣女,準確來說應該是紅衣女人偶。
  會是她嗎?還是說其實是爆破的警察已經趕到了?
  於是我立刻就開口問道:「誰,外面有人嗎,這裡是警員陳木。」
  我的聲音像是撞到了山洞一般,很快又產生了回音,回到了我的耳朵裡,而外面則安靜的可怕,就好似我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似得。
  當時我非常納悶,我心說警察們怎麼還不到啊?之前明明就看到他們在入口那裡工作了啊,難道救了金澤就撤了?
  感覺很不對勁,我心說此地不能久留,而此時那種被注視偷窺的感覺則再次出現了。
  這一次感覺非常強烈,而且這注視我的眼睛並不在外面,應該就在房間裡。
  不過房間裡並沒有什麼可以藏人的地方,於是我立刻將視線鎖定在了床底下。
  於是我二話不說,立刻朝床邊上衝了過去,來到床邊後我立刻彎腰低頭看去。
  床底下光線並不好,我粗略的看了一眼並沒有看到人。
  然後我有點不信邪,我心說我的感覺不會錯,難不成見鬼了,於是我掏出手機打開電筒朝下面一照,結果真的沒人。
  但很快我就覺得不對勁,雖然沒人,但床底下在燈光照射下,映出了一道人影。
  於是我猛的抬頭向床板看去,結果嚇了我一跳。
  真的有個人釘在床板上,一身紅衣,格外的嚇人,不過很快我發現她並不是真人,還是上次那個紅衣人偶。
  我暗罵了一聲,搞了半天是這幾把玩意,然後我就準備出去。
  不過很快我就發現這人偶的懷中抱著一個東西,像是一本書。
  我立刻爬進床底,然後將這本書給摳了下來,結果發現並不是書,而是一個花名冊,有點像是我們去酒店吃飯時的菜譜,但這玩意做的相當精緻,通體金色,金鑲玉,一看就非常珍貴。
  我用電筒一照,發現封面上寫的是『雌雄俱樂部』。
  單單是看到這名字,我就覺得和最近這一系列案子有關,於是我立刻就心頭一喜,然後踹進懷裡就往床外爬。
  然而當我剛將腦袋伸出去,把手撐在地上,我整個人就震住了,心差點從嗓子眼裡冒出來。
  草,我的手撐在了一雙腳上,這是一雙穿著紅色繡花鞋的腳。
  然後我下意識抬頭一看,整個人就毛骨悚然了起來。
  床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個一身紅衣的人,就像是那個紅衣女人偶,但這一個並不是人偶,她是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