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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三章 夜半戲聲

  沒有人知道之前那女的去了哪裡,村長爺爺輩那三個人從不對外人主動提及之前那女的。
  每每有好事之人問起他們之前那女的去了哪裡時候,村長爺爺輩那三個人都是臉色難看的緊,久而久之。有關之前那女的事情就沒有人再在村長爺爺輩面前提及。
  不過,雖說沒人再在村長爺爺輩面前提及那女的事情。私下裡都還是會再將那女的事情當做茶餘飯後議論的話題。都在猜測那女的到底去了哪裡,但都不知道實情到底是什麼。
  聽完羅叔的講述,我心中猜測那女鬼歷經年月再次回返紫山小村莊到底是所為何事。
  「對了,好像說村長他二爺喜歡聽《烏江自刎》,那女的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在他們小院裡咿咿呀呀唱上一會兒。」羅叔這個時候再次開口。台私私扛。
  謝一鳴這個時候接了話茬,問羅叔他有沒有聽說,村裡其他家裡的祖輩中有與花旦有關聯的。
  羅叔搖頭,說他還真的是沒聽過小村莊裡其他家祖輩中有與花旦有關聯的。
  吃過午飯,羅叔就告辭回去說要午休,我和謝一鳴送羅叔到他家門口,才再折返回到家中。
  我說怪不得那女鬼能進入紫山小村莊祠堂,合著那女鬼生前曾嫁給過村長他二爺爺,我問奶奶女鬼回返紫山小村莊是不是想要尋仇。
  奶奶說或許。說一切都只是猜測算不得數,一切只能是等村長坦言過去事情之後才能水落石出。
  奶奶說女鬼是不會輕易的離開祠堂所以不用擔心其會過於的危及到別個,我追問奶奶原因是什麼。
  奶奶說,雖說一旦對付女鬼,祠堂正屋裡面的鬼氣會暴動相助於她,但那也是有條件的,其條件就是女鬼必須的身處祠堂正房之內。
  一旦女鬼離開正房,其被襲擊時候祠堂正房裡的鬼氣因無法感知得到那情況。亦是會安分的待著,並不會出現暴動情況。
  我說如此的話,我們只能是等村長坦言之前事情後,再依據過去事情計劃如何將女鬼引出祠堂正房,斷開其與祠堂正房的關聯後,就可以輕鬆決定如何處置女鬼。
  奶奶說的確如此,說到時候女鬼甫一離開祠堂正房就必須的一擊即中將其擒住,絲毫不能給她返回到祠堂正房的機會。
  我說只要鬼魂距離我不超過十五米。在沒有阻礙物的情況下,我一個人就可以做到一擊即中那鬼魂令其無法動作。
  奶奶笑著說好,說到時候就看我的表現了。
  晚上時候我剛修煉到子時,就聽到有咿咿呀呀的唱戲聲從祠堂方向傳來,寂靜的半夜時分,那唱戲聲很是清晰入耳。
  我承認那腔調很是悅耳動聽,但一想起白天我看到的祠堂正房內女鬼那模樣,我是瞬間無愛。
  我頓住修煉動作,開始關聯追蹤女鬼的那可隱身紙人,我看到那女鬼正在祠堂正房裡邊唱邊動作,女鬼的眼底情緒複雜。
  我從可隱身紙人存儲的訊息裡看到,之前女鬼是一直都在不停不休的無聲唱大戲,直到剛才才發出聲音。
  我側耳傾聽外面動靜,除卻女鬼的唱戲聲不提,寂靜小村莊此刻是越發寂靜。
  和我睡一個床上的奶奶這個時候開口問我,那女鬼是否依然處於祠堂正房之內。
  我說是,我告訴奶奶我從可隱身紙人那裡得到的訊息。
  奶奶問我是否一直都沒睡,我告訴奶奶我從體內半黑半白珠子被激活之後,我整宿的修煉也是不會感覺累的,我是越修煉越精神節奏。
  奶奶歎息一聲,說即便那樣我也是需要適當放鬆休息不能讓自己一直繃得緊緊的。
  我笑著說謹遵奶奶之令說我這就開始休息,講完之後我立刻閉上了雙眸。
  奶奶伸手拍拍我的腦袋,輕聲笑著說如果不想休息那就別假裝,我閉著雙眸對奶奶講我已經睡著了。
  奶奶聲音帶著濃濃笑意,說她本來是準備給我講講我父親母親當年的事情,既然我睡著了那就算了,剛好也省了她的事。
  聽到奶奶的話,我立刻睜開雙眸,抱著奶奶的胳膊連聲叫著奶奶,讓奶奶給我講講有關我父親和母親的事情。
  奶奶說當年我父親是個膽肥的,一到寒暑假都會出去參加什麼探險活動,對於感情之事甚不在意。
  直到大學畢業我父親還不曾有過心儀暗戀的對象,別的女孩子追在他屁股後面跑,他是理都不理。
  當年我母親和父親能喜結良緣,我母親算是費了很大功夫的。
  奶奶說,她當時看到我母親那費力勁,是乾著急只想撬開我父親那榆木腦袋。
  不過最終我母親算是成功俘虜我父親的心,將一個對感情之事甚不在意的人給轉變的視老婆如寶的人。
  講到這裡,奶奶眼神黯然,說良緣也是孽緣,誰也沒有想到最終的最終,我母親會在還沒生下我之前就斃命,我父親也自此之後再無蹤跡。
  奶奶問我,如果我父親還活著卻一直都沒有來看過我,我會不會恨我父親。
  我搖頭說不會,我說不管我父親是因為什麼原因不來看我,只要他還康在,足矣。
  奶奶再歎息一聲說如此就好,說她不想倘若有朝一日我和我父親真能見面,我會對我父親充滿怨恨情緒。
  我對奶奶說那樣的情況不會出現奶奶只管放心就是,說倘若有那麼一天我只會滿心愉悅迎接父親的歸來。
  房間裡開始靜寂,我和奶奶都沉默不言。
  其實我很想問詢奶奶,在我的有生之年裡,真的會有我和父親見面的一天麼。
  卻是這問題我怎樣都是無法問詢出口,我不想引得奶奶憶起往事時候更加傷感。
  就在這個時候,唱戲聲竟是從遠處迫近,我和奶奶對視一眼,立刻的穿好衣服翻身下床。
  我即可關聯那可隱身紙人,以可隱身紙人之眼我看到,那身著戲服的女鬼此刻已經不在祠堂正房之內。
  因著祠堂正房關閉嚴實,女鬼的遁出祠堂正房,可隱身紙人是無法去繼續追蹤於她,只能還留在那祠堂正房之內。
  我看到,祠堂正房內村長一家祖輩的牌位被按次序擺在地面,有一族譜被翻開扔在一邊,那打開的一頁上,記載清楚了村長與其子孫的情況。
  眼前所見,我相信,女鬼勢必是已經從祠堂正房裡供奉的那些個牌位和擱置的各家族譜中窺得,村長是村長爺爺輩留下的唯一男丁。
  白天時候我已經從羅叔口中知曉,村長家現在所處的位置,還是他們家的老宅位置。
  聽聲辯位,我能確定那女鬼此刻直逼村長家。
  或許女鬼此舉是要判定一下那位置是否還是村長一家的居住之地,或許是早在昨天晚上時候她已經判定過,而今晚上其再去村長家的目的只是為了滋事。
  村長算是老來得子,他的孫子如今不滿三歲,女鬼直逼村長家如果專司滋事,輕而易舉間就能對普通人的村長家人造成傷害;女鬼出來那祠堂,亦剛好是自動斷開了和祠堂正房內鬼氣的關聯,被襲擊時候是得不到祠堂正房內鬼氣的援助的。
  總而言之,窺得了女鬼有逼向村長家的舉動,我們就不能坐視不理且剛好趁此機會降服了那女鬼。
  我和奶奶的穿好衣服翻身下車出去房間,謝一鳴那邊也已經穿戴整齊正打開正屋房門,其手腕處纏繞著他那黑色長繩。
  奔出家門,我們直朝著村長家方向而去。
  當我們奔出家門時候,我分辨出,女鬼的唱戲聲已不再是由遠及近而是釘在了村長家位置處,我一邊奔跑一邊從儲物間裡瞬移出長針夾在指縫間。
  卻也就在我們剛出門沒幾步,女鬼那唱戲聲開始遠離。
  這樣情況下,謝一鳴手腕處那黑色長繩脫腕而出,激射向村長家方向。
  也就在這個時候,奶奶亦開始有了動作,奶奶右手快速捏決間,原本激射向村長家方向的黑色長繩瞬間頓住動作,從半空中跌落地面。
  奶奶這個反應讓我和謝一鳴頓住了腳步,看奶奶過去拾起來那地面上的黑色長繩,我問詢奶奶怎麼不讓謝一鳴出手。
  奶奶將黑色長繩遞還給謝一鳴,搖頭說女鬼速度遁走那必然是窺破了我們的靠近,我們在沒有百分百把握一舉制服女鬼之前,不可去激怒了女鬼。
  一旦女鬼被激怒,其以己之魂魄引爆了祠堂正房內那濃郁鬼氣,那這紫山小村莊村民都會受到波及。
  我問詢奶奶後果有多大,奶奶說女鬼待在祠堂正房內,那祠堂正房相當於一個不定時炸彈的存在,而那炸彈的威力,按照我之前所言的祠堂正房內鬼氣的濃郁程度判斷,是足可毀掉半個紫山小村莊。
  奶奶帶著我們回家,說她之所以沒有在白天時候想著直接對付女鬼,借助陽光抑或術法驅散祠堂正房內的鬼氣,就是因為忌憚女鬼的突然暴怒。
  奶奶搖頭感慨,說各處的祠堂其實都是隱患,只是人們習慣去沿襲祠堂規矩,諸多隱患現實存在也是無可奈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