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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二章 花旦

  奶奶說,任何地方整個的祠堂其實可以一分為二,祠堂正房為一,其充斥男性鬼氣;祠堂院子為另一。其充斥男女陽氣。
  鬼魂入住祠堂。多是為提升鬼力吸食陽氣為己所用。
  聽奶奶講完,我問詢奶奶,是不是任意的鬼魂都是可以入住那祠堂正房。
  奶奶搖頭,說祠堂是紫山小村莊的祠堂,一般情況下,只有那和紫山小村莊有淵源的鬼魂才有機會入住紫山小村莊的祠堂正房。
  我問奶奶特殊情況指的是什麼,奶奶說特殊情況指的是,那些個鬼力可以力壓整個祠堂內鬼氣的鬼魂,即便其本身和紫山小村莊沒有淵源,因其鬼力過強,亦是可以入住祠堂正房。
  我問奶奶有沒有可能。就是那女鬼還不曾進入祠堂正房亦不懂祠堂正房鬼氣對其有保護作用。
  奶奶搖頭說沒有可能,說只要是鬼魂,皆能自動知曉祠堂那陽氣鬼氣並存的特殊性,皆能自動懂得祠堂正房內鬼氣的所有功效。
  我問奶奶。紫山小村莊那祠堂裡那累積的鬼氣有多少,奶奶搖頭說不能直觀看到她亦是不知。
  聽到奶奶的回答。我從儲物間內取出一可隱身紙人投擲空中,催動其直奔紫山小村莊裡那唯一祠堂。
  奶奶看著我的動作眼現讚賞情緒,笑著問詢我這以一百塊價格買來的儲物戒用的可順手。
  我點頭說甚是順手,並把我將儲物戒滴血認主以及儲物戒可隱匿形態還有我將古燈放入儲物戒內後其異狀告知奶奶。
  我問詢奶奶,儲物戒內黑灰色霧狀混沌之氣經歷古燈後,其黑灰色更顯黑灰色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奶奶讓我將儲物戒現出形態,我依言而行,奶奶仔細看那儲物戒之後,告訴我我這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儲物戒內的混沌之氣經歷了古燈之後,是越發的精純濃郁了些。
  奶奶的回答讓我心底愉悅,我開始關聯剛才那離開的可隱身紙人。
  以可隱身紙人之眼我看到,紙人徑直抵達那祠堂之後,因那祠堂正房密閉嚴實。可隱身紙人並不能進入祠堂正房之內,自然是無法窺破內裡鬼氣有多少。
  我將這情況告訴奶奶,奶奶從座位上起身帶我和謝一鳴前往祠堂。
  一路上遭遇不少鄉里鄉親,見到我們都熱情打招呼,說奶奶是個有福的這孫女婿長的是一表人才。
  奶奶笑容滿面說的確如此,我瞟一眼謝一鳴,只見牽著我手的謝一鳴是滿臉璀璨笑意。
  我低聲問詢謝一鳴被人誇獎感覺如何,謝一鳴說鄉親們的眼睛是雪亮的講的都是實情。
  謝一鳴的回答讓我忍俊不禁,被我挽著胳膊的奶奶望一眼我和謝一鳴,臉上的笑容加大。
  去往祠堂剛好是經過村長家門口,奶奶帶著我和謝一鳴進入村長家,讓村長去打開祠堂大門。
  村長沒有問詢奶奶原因,麻溜拿了鑰匙就跟著我們去往祠堂。
  直到快要走到祠堂門口,村長才壓低聲音問詢奶奶,怎麼突然想起來這個時候來開這祠堂的門。
  奶奶淡淡笑容說只是來看看而已,說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村長噤聲不再追問,快走幾步打開祠堂大門,只是其看起來難掩緊張情緒。
  進入祠堂院子,奶奶讓村長再打開祠堂正房的門,奶奶交代村長,只需要將祠堂正房的門打開一條縫即可。
  村長依言而行,他打開祠堂正房門上的鎖的手有些抖。
  村長打開那鎖之後,將祠堂正房門推開一個小縫,立刻後退到我們身邊。
  我在村長將那祠堂正房門推開一條縫之後,即刻催動可隱身紙人進入其中。
  我看到那祠堂裡陳列著密密麻麻的牌位,感知到裡面的鬼氣是異常的濃郁,這種鬼氣濃郁程度,遠超單個厲鬼全身鬼氣全部飆射而出時候的鬼氣濃郁程度。
  在那祠堂的空置地上,那女鬼正兀自甩袖踢腿嘴巴無聲開開合合,貌似是在演無聲大戲,對於我們一行的到來如同無所感。
  已經知道了祠堂是陽氣鬼氣兩種氣並存一起的地方,我對於大白天女鬼顯現身形並不意外。
  只是看到那密集牌位的地方,有臉如白面唇似抹血衣著戲服的女鬼在兀自演著無聲大戲,我還是只感詭異。
  看到這裡,我沖奶奶微微點頭,奶奶這次是讓謝一鳴去鎖了祠堂正房房門。
  我沒有收回我的可隱身紙人,我讓其留在那祠堂正房之內,在謝一鳴鎖了祠堂正房房門之後,我們一行出去祠堂院子。
  離開祠堂回家,經過村長家門口時候,村長和我們分手時候對奶奶講有什麼事情只管吩咐。
  奶奶點頭說好,帶著我和謝一鳴先回返家中。
  回到家中,我告訴奶奶,即便是十個厲鬼全身鬼氣全然飆射而出的鬼氣疊加,其鬼氣的濃郁程度,也是抵不過那祠堂正房內的鬼氣濃郁程度,告訴奶奶我亦是看到那女鬼正在祠堂正房內的空置地方演無聲大戲。
  奶奶聽完,問我那女鬼演的是什麼大戲,我搖頭說不知道,我說我再看看女鬼的動作之後再說。
  繼續關聯那可隱身紙人,我看那女鬼兀自無聲演戲不停,觀其形態,我知道她是在重複著一個戲劇片段。
  我把那女鬼的形態表演給奶奶看,奶奶說那戲劇片段,應該是《烏江自刎》片段。
  奶奶沉默一會兒,吩咐我去叫村長過來一趟。
  我點頭應下快步離開家門去找村長過來,在村長過來之後,奶奶問詢村長,可聽說過紫山小村莊曾出過花旦,且那花旦喜演《烏江自刎》。
  村長聽完奶奶的問詢之後,是臉色急劇變化,再開口回答奶奶說他不知道,奶奶望著那村長,清淺笑容說既然不知道就算了。
  等村長離開,我對奶奶講,看村長那臉色,必須的是知道點有關那女鬼的事情。
  奶奶點頭說她亦看出來,說既然村長不願意現在說,那我們就等他願意說時候再聽他講。
  奶奶說,聽我所言的女鬼狀態,其回返紫山小村莊祠堂的目的應該不是專司提升鬼力吸食陽氣,這中間應該牽著到上輩人的什麼恩怨。
  奶奶說村長年齡和她相仿,牽著到村長祖輩的事情她亦不知道,只能是等村長自己找上門來自己願意說之後再計劃接下來事情。
  我點頭說好,和謝一鳴一起去羅鍋頭家探望羅叔。估邊圍才。
  再次見到羅叔,羅叔雖沒有往昔羅鍋頭健在時候那麼精神奕奕,但言談之間已無悲傷情緒蔓延。
  羅叔看到我和謝一鳴到來,熱情讓我們進屋,並說讓我們中午時候在他家吃飯。
  我說奶奶早已經準備好中午的酒菜,只等羅叔過去之後就開始下廚做飯。
  羅叔連連擺手說不能麻煩了我奶奶,我挽上羅叔的胳膊,賣萌討巧非要讓羅叔過去我家去坐坐,謝一鳴也在邊上幫腔邀約羅叔過去坐坐。
  羅叔終是應下,感慨說看到我就跟看到羅鍋頭一樣,說他看到我心裡是熱乎乎的。
  我說既然羅叔看到我之後心情好那就多去我家串門,挽著羅叔的胳膊去往我家。
  在中午邊吃飯邊閒聊時候,我向羅叔問詢,村長家上輩人可有出過演花旦之人。
  羅叔想了一會兒後說,村長家上輩人沒有出過演花旦之人,倒是其上上輩人出過演花旦之人。
  聽到羅叔之言,我催促羅叔快給我講講。
  羅叔問我怎麼想起來問這些,我說我這是無意間聽別人提過一嘴,這會兒左右是閒聊,也就順口問出來了。
  羅叔點頭,說其實他知道的也不算是怎麼清楚,他也是聽老輩人提過幾句。
  羅叔說,據說村長爺爺那一輩中是有三個兄弟的,只是三個兄弟的子嗣中只有村長父親是個男孩,他們的那些個其他子嗣都遠嫁外地。
  從村長父親不在之後,那些個身處外面本就甚少和村長家來往的親戚,現在幾乎算是和村長家斷了聯絡。
  村長爺爺是老二,上面有個哥哥,下面有個弟弟。
  那一年,長年在外做生意的村長二爺爺,回返紫山小村莊時候帶回來一個女的,洋車加從外面帶回來一個女的,令紫山小村莊全村人都去看熱鬧。
  據說當時那洋車上帶回來不少的大箱子,有一個箱子在往下卸的時候被打翻,裡面裝的都是戲服,看到那戲服,人們也就算是知道那女的是唱戲的。
  當時那種年代,唱戲的被人稱為下九流是被人瞧不起的。
  雖說是那女的據說長的漂亮人也大方,卻是從一到紫山小村莊,就被人看扁了。
  羅叔說那女的來了沒幾天,村長二爺爺就和那女的成親了,再之後就是,那女的在紫山小村莊待了有三四個月後,就又被洋車拉走了,那女的走的時候哭哭啼啼的甚是可憐。
  當時村長二爺爺也隨著洋車一起離開紫山小村莊,再之後,村長二爺爺再回來時候再帶的是別的女的,之前的那女的再沒有回返紫山小村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