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古廟禁地 > 42、詭異的火災 >

42、詭異的火災

  「大哥,就算是驅魔辟邪也不需要用這麼大量的桃木吧?」王殿臣不解的道。
  「我要這個桃木可不是為了驅邪的,這裡也沒有邪可驅。」
  「那是為了什麼?」我好奇的道。
  「我準備扎一艘木排去江水裡轉一圈。」
  我和王殿臣面面相覷,他這是怎麼了?突然間童趣大發了,莫名其妙要去江裡劃木排了。
  但寧陵生的要求我們必須是要照辦的。於是帶著饅頭離開了村子,四下搜羅桃木去了。
  「你說寧哥想什麼呢?」路上我忍不住問道。
  「不知道,但我敢肯定絕對不會是為了玩。否則不該用桃枝啊。」王殿臣道。
  「這倒也是,不過當地那座狐仙廟也看不出對人會有影響,至少那個女人沒有表現出什麼媚態。」
  「是,那個女人就是個小太妹,天生就是個婊子。」
  「也別把話說的這麼難聽。」
  「本來就是,這種女人天生就是當妓女的料,我沒一個字是侮辱她的,有的女人當妓女可能是為了生計,但這個女人就是不夠自重,想要不勞而獲,所以當的妓女。」王殿臣憤怒的道。
  「不說她了,我估計要是再說下去你能把她給殺了。」
  「我殺她幹嗎,就是看不慣這種寧可出賣自尊也不願自食其力的女人。」
  說話時我們路過了一片果園,山腳下種著的全是桃林,山上則是蘋果、桔子樹。
  「今天運氣不錯,出門就遇到想買的東西。」王殿臣道。
  我們從石頭台階走進了果園裡。此時是深秋時節,桃樹上結滿了紅紅的毛桃。地上也是落滿了一層毛桃。
  「你們是來這兒摘桃子的?」只聽一個蒼老的聲音傳出,隨即一個面龐紫紅色的老人嘴裡叼著一桿旱煙袋走了出來。
  這老人一看就是做了一輩子莊稼的農民,穿著一件皺巴巴的白色的確良襯衫,勞動布褲子兩條褲管挽著一邊高一邊低,腳上的解放球鞋沾滿了泥巴,老人頭帶一頂草帽,有些駝背。
  「老爺子,我們不是買桃子的。」
  「哦,你們喜歡吃就吃啊,別客氣。」老頭抽了一口旱煙,噴出一股濃濃的煙霧道。
  「我們想賣幾株桃樹成嗎?」我道。
  「買桃樹?買這玩意幹啥?」老頭有些詫異。
  「應該是做景觀樹吧,我也不知道,領導吩咐的事情我只能照辦了。」
  「不好意思小伙子。咱是果農,你們想要水果,多少都有的供應,但沒聽說過果農賣樹的,要不我這有幾株枯死的桃樹,你要不嫌麻煩就弄走吧。」
  「枯死的還真不行,因為是做景觀樹的,大爺您幫幫忙。就賣我們幾株吧,價格好商量。」
  老頭呵呵笑道:「小伙子,我鏟了一輩子地,從來沒有從我手上賣過一株活著的果樹,這生意就不是果農做的,所以我不會買果樹的。」
  這是個倔老頭。我想了想陪著笑臉道:「大爺,要不然咱換個說法,您就當是幫個忙,您如果不幫這忙我們手上的工作就保不住了,賞口飯吃吧。」
  老頭哈哈一笑道:「別在我這兒裝可憐了。」說罷招了招手朝路口走去。
  一直走到入口邊指著往前延伸的國道石子路道:「一路繼續往下走,大概十幾公里就有一片果園,找他們買果樹一定賣給你。」說罷老頭笑呵呵翻身回去了。
  「這就是堅持原則,老爺子我佩服。」我由衷的道。
  「是啊,種個地都如此認真的人如今真不多見了。」王殿臣道。
  隨後饅頭「嗚咽」了一聲,似乎是在贊同我們說的話。
  只見它曲腿半蹲著,馴良的貼服著王殿臣的左腿邊,時不時用舌頭舔下尖嘴。
  「饅頭挺老實的,你怎麼說它煩躁呢?從哪兒看出來的?」我道。
  「誰知道呢,它有一搭沒一搭的,或許現在內心浴火不旺吧,明天我得多溜溜它,轉移注意力,省的它老想那事兒。」王殿臣道。
  於是我們開車繼續向下,果不其然,過了大約十幾公里後有一片大型果園,這應該是有專人承包的,只見裡面有不少工人正在忙碌的採摘果子。
  我們找到了負責人表示想要買幾株果樹,這哥們眉頭都沒皺一下,立馬同意了,而且還包送,於是我們一共買了四株,付了運費後領著駕駛員一路回了屈家湖。
  卸下了幾株桃樹後寧陵生讓我們直接種在山後狐仙廟所在的樹林區。
  「寧哥真是神鬼莫測,你說他這是要幹啥呢?」我道。
  「這還用說嘛,百分百是為了驅凶避邪的,只是現在不方便告訴我們,不信你看。」王殿臣道。
  正小聲聊著天,只見寧陵生走了過來,我兩立刻閉了嘴在地下刨坑種樹。
  忙忙碌碌半個多小時,四棵樹終於搞定,寧陵生又四下轉了一圈道:「挺好。」
  「寧哥,咱這是來拆廟,現在廟不拆反而種了四棵樹,這什麼意思呢?」我雖然明知道寧陵生不會告訴我,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原因。
  沒想到這次寧陵生沒有隱瞞,他痛快的道:「道理很簡單,雖然拆這座廟不會有什麼風險,但做這行不能有一點紕漏,所以我先種下四棵桃樹,萬一真在拆廟的過程中發生了意外,這四棵桃樹就是保證我們安全的地方。」
  「原來是這樣,寧哥想的可真周到。」
  「沒辦法不小心,一旦發生紕漏就會是大麻煩。」他道。
  然而隨後工程並沒有立刻開工,我們還是在等待中,對此村長呂仁幾次安排了她那個娘炮老公來詢問情況,並催促我們盡快開工,寧陵生就是以看桃樹是否成活為理由搪塞過去。
  就這樣過了有七八天,那天深夜我在帳篷裡睡的正熟,就聽有人高聲喊道:「走火了、走火了。」
  醒了之後隔著帳篷就見林區中烈焰滾滾,果樹、大樹燒成一片。
  我趕緊從帳篷裡鑽出來,加入了救火的隊伍中,只見包括上岸來玩樂的水手在內,一大堆人端著大盆小盆裝水趕往了林區滅火。
  不過因為距離太遠,救火不太方便,所以當火熄滅之後燒燬了幾株梧桐,四株桃樹也被燒的乾乾淨淨。
  我歎了口氣道:「又得去挖桃樹了。」
  「我覺得這把火有點邪門,為什麼偏偏是吧四株桃樹燒光了?」王殿臣皺眉道。
  「你的意思這把火是狐仙放的?」系系妖巴。
  「很有可能,否則那記住梧桐樹燒的半半拉拉,而這四顆桃樹燒的和木炭一樣,被燒的徹徹底底,難道你不覺得邪門?」
  「我也注意到這個細節了,所以就算不是狐仙放的火,肯定也是怪事看寧哥怎麼說吧。」我道。
  話音剛落就見寧陵生氣定神閒的走到了冒著青煙的火場邊,看樣子就是沒有參與火災救援的。
  「寧哥,這座廟我覺得還是有點邪性的,是吧?」我湊上去道。
  寧陵生道:「陳升呢,把陳升找來。」
  我找到了陳升道:「準備好收拾東西回去吧。」
  「活兒還沒做就走?」陳升奇道。
  「不信你見到寧總就知道了。」我得意洋洋道。
  「成啊,你現在能掐會算了?」說罷跟我去了寧陵生那兒。
  「你明天在狐仙廟四周拉一道黑帆布,至少三米高,去和村長說一聲我們準備動手拆廟了,不過這廟比較特殊,施工階段外人一概不得進入,否則一切後果自負。」
  陳升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分明帶有幾分好笑,隨後扭頭走了。
  「寧哥這廟明顯不對正路子,你確定要拆它?」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