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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誰的種

  「拆啊,既然來就是做這件事的,當然要把事情做完了。」
  「那我這就去挖桃樹。」
  「不用了。」寧陵生擺了擺手。
  「可萬一出事,如何保證咱們的安全?」
  「你把自己的安全寄托在四株插著不動的桃樹上?怎麼想的?」
  「可是、可是……」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難道之前他說的話、吩咐我們辦的事情都是我的幻覺?
  寧陵生道:「拆這座廟並不容易。所以進去後連續數日不能見人,外圍的安全就由你們負責了。」
  「大哥,你放心吧。只要有我們在沒人能進去。」王殿臣豪氣干雲道。
  「好的。」寧陵生滿意的點點頭。
  隨後陳升安排人圍繞狐仙廟四周的大樹上拉了一層黑色的帆布,將狐仙廟擋了起來。
  隨後他帶著陳升和幾名工人進了帆布內的區域。
  村長派她的老公來這兒放了話說:絕對不會有村民會來這兒打擾師父拆廟,讓我們一定放心。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我們一直處於無所事事的狀態,而我就是沒見到饅頭有癲狂的跡象,恰恰相反它一直顯得很安靜、甚至馴良。
  連王殿臣都覺得奇怪,以為它是病了。可是看它進食睡覺的狀態又實在不像有病。
  又過了幾天雪驚秋來到了屈家湖,她說是來看看我們是否需要後勤補給,但我知道她是來看我的。
  其實我也很想她,來了正解我相思之苦,於是我們高高興興的拉著手去天將山旅遊踏青了。
  來這兒很長時間了,但還真沒見過山裡的風光,當然進山也不是為了看風景的,而是為了看人的。
  在山中的隱秘之地我們熱烈擁抱了彼此,第一次將對方如此真實的擁攬入懷中,我能清晰的感受到她因為緊張而崩崩直跳的心臟。
  能感受到所愛之人的心跳,那種感覺溫馨又神奇。
  當然我們除了擁抱接吻,沒有再「進一步」的行為了,因為我們彼此都有共識。不到談婚論嫁的地步,絕對不會有過火舉動。
  這是尊重彼此的一種體現。
  所以雖然我憋的都快爆炸了,但愣是忍住了。
  不過當君子的滋味確實不好受,有幾次我差點就沒壓住邪火,但萬幸最終沒有對雪驚秋伸出「魔抓」。
  下山之後天色不早。雪驚秋甚至連帳篷都帶來了,一看就是要在這兒持久戰。
  她能這樣我心裡當然非常甜蜜的,晚上吃飯的時候兩人一直含情脈脈的彼此對視著,到最後王殿臣都受不了離開了。
  「親愛的,你會給我送花嗎?」雪驚秋滿臉幸福的道。
  「送花多俗氣,我不是俗氣的人。」我笑道。
  「送花俗氣嗎?」她瞪圓了眼睛問道。系腸台號。
  「是啊,人人都在送,所以就俗氣。」我當然知道她希望我送花,我故意不鬆口逗她。
  「那人人都吃飯,你嫌俗氣就別吃飯了。」她反駁道。
  「我是沒吃飯啊,我再吃菜呢。」我壞笑著道。
  「你……就是個大壞蛋。」她嬌嗔著道。
  「我是個人。不是蛋啊。」
  「那你就是個大壞人。」
  「壞人可是專門對漂亮姑娘耍流氓的,你見我對你耍過流氓嗎?」
  「你沒對我耍過,可是對別人耍過的我也不知道。」
  「好,既然你認定我耍過流氓,我也不用和你客氣了。」說罷我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你要幹嘛?」雪驚秋驚詫的望著我。
  「幹嗎?我就要好好耍一次流氓,親的你喘不過氣來。」說罷我就噘著嘴湊了過去。
  「你討厭啊,這麼多人。」她紅著臉壓低嗓門有些驚慌失措的道。
  「流氓還管這些呢,看我怎麼親的你翻白眼。」我忍住笑繼續貼近。
  雪驚秋咯咯笑著跑出了飯店,我趕緊結賬跟了出去。
  之後我們就這樣無憂無慮的快樂生活著,我也沒問她酒吧生意,她也沒說,對我而言,即便酒吧關門了,我也不想她走。
  十來天的生活轉瞬即逝,黑帆布區域裡依舊沒有動靜,看來這次麻煩小不了。
  當天有點下小雨,天空陰沉沉的,雪驚秋要進山摘野生蘑菇給我們燉湯,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於是我兩進山去摘了些野生的蘑菇,回來後看見王殿臣他表情似乎有些不自然,衝我又努嘴吧有瞥眼的。
  「你幹嘛?有事兒嗎?」我不解的道。
  「哦,沒什麼事兒。」他呵呵笑了一聲,表情越發的不自然。
  我正暗自奇怪他的行為,就見一個嚼著口香糖的女人從他帳篷裡走了出來。
  她穿著一件黑色的緊身連衣裙,臉上塗著厚厚的粉底,濃妝艷抹的看起來就像鬼一樣。
  但我還是一眼認出了她,這不就是那位死能喝酒的陪唱小姐嗎?
  她怎麼會找到這裡來?我腦子翁的一下差點沒暈過去。
  「你兩都在呢?」她一如既往的嚼著口香糖滿臉無所謂的表情道。
  「這、這個人是誰?」雪驚秋雖然不知道我們之間發生的事情,但憑著女人對這種事情敏銳的第六感,她滿臉開心的笑容頓時消失了,扭頭問我道。
  「我、我不認識她。」如果我是個稍微成熟點的男人,在這種關頭是絕不會說出這句屁話來的。
  果不其然,這女人一聽就火了,她冷冷一笑道:「你們男人就是這麼現實,提上褲子就裝不認識人家,有意思嗎?」
  「不是,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什麼褲子啊?」雪驚秋質問道。
  「寶貝,咱別和這個神經病說話,我帶你去山上摘蘑菇。」
  「摘個屁。」雪驚秋猛地將一把蘑菇全丟在我臉上,她大大的眼睛裡噙滿了淚水,憤怒的表情無需形容。
  我只覺得天都塌了。
  這女人唯恐天下不亂,冷笑了一聲道:「看你這模樣、這身材還真是個美人兒,不是妓女吧?」
  「放你狗屁,你才是妓女。」雪驚秋氣的渾身發抖。
  「寶貝,真別和她一般見識,咱們走吧。」說罷我就要去拽她。
  沒等我手碰到她身體,雪驚秋猛地推了我一把,憤怒的尖叫道:「別碰我,你這個骯髒的臭男人。」
  「你先別急著罵他,我這肚裡的孩子不一定是他的,那天晚上這兩人和我在一個屋子裡,說起來這事兒他兩都有份。」
  噗通一聲,我癱坐在地下。
  我這幅模樣自然是不言而喻了,雪驚秋指著我淚流滿面,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我知道這話無論如何我是說不清楚了,索性不解釋了。
  她指著我片刻後轉身就往回走,我趕緊爬起來跟了過去道:「小雪,這事兒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別跟著我,看到你我覺著噁心。」
  「你想我身有上門陰,退一萬步說就算我真有這色心,上門陰能答應嗎?」
  「怎麼不能,既然她能包容我難道不能包容別的女人?別當我是傻瓜一騙再騙。」
  「我真沒有騙你,我愛你,我不會和別的女人有那種關係。」
  雪驚秋猛地轉身她手上居然握著一把水果刀,此刻對著自己的脖子道:「你要是再跟我一步,我立刻就割喉自盡。」
  「別、千萬別。」我都快被嚇暈了。
  「那你就趕緊給我走,別再讓我看到你。」雪驚秋哭叫著。
  我不敢過度逼她,真怕她抹了脖子。
  但我也不放心她一個人離開,怕她出意外,於是遠遠跟著她,看見她在路口攔了一輛返回臨江的長途車,這才鬆了口氣,趕緊打電話給慧慧讓她去車站接雪驚秋。
  「你兩又吵架了?真是沒事幹。」慧慧笑道。
  「唉!這次就不是吵架那麼簡單了,你接到人後給我來個電話。」說罷我掛斷電話怒氣萬丈的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