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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稀里糊塗

  難道這世界上的女人都死絕了,還是這些水手壓根就沒見過女人?
  我是真想走,不是因為我多正直,而是給嚇的。
  矮個子男人也從我們的表情上看出了端倪,立刻堆起一臉笑道:「你們回去吧。」幾個女人「氣勢十足」的轉身返回了。
  「看得出兩位不太滿意。沒關係,我這兒還有更好的,不過價格上……」系系妖血。
  「別扯價格啊。我們就是唱個歌,你打算收多少錢?」我道。
  「哦,如果光是唱歌那也沒多少錢,就是包廂費用加上小姐的陪唱的費用也沒多少錢,兩個人的話三百塊錢。」
  這價格確實不算貴,問題是女人長啥樣啊,要還是像之前幾個的樣子,那我是真受不了了,雖說來這兒不是為了幹什麼,但執行任務也得有個好心情。
  這次矮個子再回來帶著一個姑娘,這女孩雖然談不上多漂亮,但比之前那幾位真是天仙了,纖細的身材,到雙肩的烏黑長髮,白皙的皮膚,五官雖然不是多精緻。但肯定能算得上不醜。
  「不好意思,姑娘只有一個了。要不然我再去借……」
  「不用了,就她吧,反正是陪唱,一個兩個的都成。」我道。
  這姑娘不停踮著她的左腳,站沒站相,歪著腦袋、嚼著口香糖,斜著眼瞪著我兩。
  看她樣子也就二十歲出頭,左耳打著耳釘,胳膊上還紋著紋身。
  這是典型的小太妹啊,那個年代敢以這種風格打扮自己的女孩子這是我所見到的第一個。
  「那你就好好陪兩位老闆唱歌吧。」矮子對小太妹道。
  「我要你教,切!」她拖長了音調,對老闆做了個「」的手勢。
  矮子似乎很倚仗她,笑著讓開了路。
  「兩位想要怎麼唱啊?葷的還是素的?」進了一間小包廂後她冷冷道。
  看她這副模樣沒有半點被狐仙影響的可能。
  「唱歌還分葷素呢?什麼意思?」王殿臣道。他腿下繞來繞去的天極狼似乎對這小姐很感興趣,幾次想要湊上去,都被王殿臣拉了回來。
  「這條狗可真漂亮。」她摸了摸天極狼的腦袋,誰知道這驕傲至極的妖獸居然屈服在女孩子腿邊,拖著舌頭急速喘著粗氣,聲音濃重的就像有人打鼾。
  「素的就是光唱歌,葷的就是連唱帶摸。」說罷她又從包裡取出幾雙不同顏色的絲襪道:「我也可以按照你們的要求穿上指定的襪子,不過這是要算錢的。一雙襪子五十塊錢。」說罷她點了支煙翹起二郎腿望著我們。
  我兩面面相覷,王殿臣道:「算了吧,我們就是想唱歌。」
  「那就是素的唄。」她依舊顯得非常冷淡。
  隨後她在電視機下的櫃子裡找到了一盤錄像帶,推進錄像機裡道:「喝點什麼?」
  「喝水就成。」王殿臣道。
  「操,你兩就是水手,這水還沒喝夠呢?」她譏諷道。
  「水手就在水裡泡著呢?你這是什麼邏輯?」王殿臣有點不耐煩了。
  我示意他別亂發火道:「你說吧想喝點什麼?」
  「喝啤酒唄,看你兩這樣也買不起洋酒。」
  「成,你們這洋酒多少錢一瓶?」王殿臣和她置氣了。
  「兩百一瓶,童叟無欺。」她噴出一口煙道。
  「先來五瓶,你要是不喝掉今天晚上就別出去了。」說罷他丟了一千塊錢在桌子上。
  「吆,沒想到你還是個有錢人,十瓶吧,我這人酒量十瓶起。」她繼續刺激王殿臣道。
  「好,那就來十瓶。」王殿臣又扔了一千塊錢。
  「老王,你賭這個氣有意思嗎?」我道。
  「我就看她到底有多能喝。」王殿臣氣咻咻道。
  當這姑娘把酒帶進來我們就知道上當了,這裡全部都是二兩五小瓶裝的所為洋酒,這姑娘啟開瓶蓋就喝了三瓶,隨後她又給了我們一瓶,酒下肚我們腦子都有點發熱,她也不像剛開始那麼冷淡,我們開始「縱情高歌,笑鬧玩樂」,最後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唱了多長時間的歌,隨後我只覺得腦袋越來越沉重,本來想閉眼休息會,沒想到剛合上雙眼就睡著了。
  我是在饅頭不停的嚎叫聲中醒來的,看到眼前的一切我嚇了個魂飛魄散。
  只見那姑娘四仰八叉躺在沙發上。
  赤身裸體。
  我和王殿臣的衣服都有些凌亂,難道……想到這兒我渾身都發軟。
  我就是該悄悄溜走還是怎麼辦?剛想到這兒就聽那姑娘嚶嚀一聲,幽幽醒了過來。
  隨即她也看到了身上的狀況,姑娘並沒有亂叫亂嚷,只是歎了口氣道:「媽的,真以為你兩是什麼正人君子,也就是個混蛋。」
  「你、你不要誤會啊。」
  「我誤會,我他媽衣服都給你們脫光了還用誤會嗎?」
  「你說話聲音小點,這隔音效果不好。」我急了。
  「做了還怕人說嘛?你這人真假。」她冷笑道。
  「唉!這事兒你別亂說,不會讓你吃虧的。」說罷我掏出皮夾子裡所有的錢,約有七八百塊錢左右,放在茶几上。
  「哼,看在錢的份上就不和你們計較了。」說罷她將所有鈔票塞進胸罩裡,穿上衣服後若無其事的離開了。
  王殿臣還最後一個醒來的,他昨天晚上喝了不少酒,腦袋疼的厲害。
  「媽的,全是劣質假酒。」他抱怨道。
  「這都是小事,昨天晚上咱們三個可不光是喝酒。」
  「除了喝酒還能幹啥?」他奇道。
  「我早上起來親眼見到那姑娘沒穿衣服。」
  「你把人給攮了?」他驚訝的問我道。
  「去你大爺球的,要攮也是你幹的,和我有球關係。」
  「別想推卸責任,昨天我家酒喝多了,能幹什麼?肯定是你。」
  「說個最簡單的道理,我這兒可有上門陰關著呢,如果是我早就被凍成冰塊了。」
  「上門陰肯定對你失望了,否則就憑你和雪驚秋都那樣了她能不出手?我看你現在不挺好的。」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和小雪怎麼了就?你這人思想真骯髒。」
  「我不管你怎麼說,反正我是不可能幹那事兒的,更不可能和一個妓女做。」
  我兩越說越憋火,搞不好都能打起來,還是不說得好,於是出門結賬走人。
  一算錢居然有五千多,連我們這樣的有錢人都給嚇了一跳,但這事兒又不光彩,不敢找村長打官司,只能認了唄,於是打電話讓大壯子送了四千塊結賬走人。
  「你們兩昨晚就在這種地方過夜的?」正直的大壯毫不掩飾他對我們的鄙視之情。
  「是寧哥讓我們去辦事兒的。」
  「哦,原來如此,我說呢。」他表情這才好點。
  「回去就還你錢。」
  「這事兒不急。」
  說著話就見寧陵生站在村子和江灘之間的土路上,靜靜的站著。
  由於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屬於無頭官司,但肯定是有人「干了壞事」所以我兩都有些虧心,硬著頭皮走到寧陵生身後,我兩互相看了一眼誰都沒說話。
  「那我先走了。」大壯子打破了沉默。
  「情況怎麼樣?」寧陵生轉身問我兩。
  「從那女人的狀態來看我沒感覺到有多風騷,這狐仙廟應該是沒啥作用的,要不然就拆了吧。」王殿臣道。
  我和他的想法是一樣的,趕緊把活兒做了後離開,否則留在這個地方萬一撞見了那個女孩彼此尷尬。
  「嗯,明白了。」寧陵生微微點頭隨即下了土坑道:「你們去弄些桃木來,大概……」說到這兒他用手比劃了下道:「拖拉機裝滿一斗的量就成了,一定得要是活的樹種,枯死的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