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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狐仙廟

  我對狐仙廟是有大致瞭解的,因為我曾經見過,一般而言拜狐仙的都是女人,目的大多是為了保家庭婚姻幸福和諧,防止被小三插足。
  但因為狐仙廟而導致當地所有村民離婚的事兒我真是從沒聽說過。
  看樣子寧陵生也沒聽說過。他默然無語的坐著,沒有說話也沒有問話。
  「怎樣,寧先生可以幫忙嗎?」
  「如果狐仙廟確實有法力。我也不敢輕易承諾一定能搞定,您先耐心的等兩天,我看看周圍的情況再做定奪。」
  「沒問題,我等您的信。」
  從她家裡出去後我道:「真是太荒唐了,因為一座狐仙廟所有村民全離了婚,這種說法靠譜嗎?」
  「也不是沒有可能,狐仙是保桃花運的,男人命犯桃花勢必會影響夫妻間的感情。」
  「可是狐仙也是保婚姻、防男人出軌的。」
  「嚴格來說狐仙是一尊淫神,它賦予女人性感和媚態,而這兩點是最吸引男人的女性特質,但既可以保證夫妻間的和睦,又可以使女人吸引別的男人注意,所以它絕不是保誰,只是調動、利用男人的原始慾望而已,所以求狐仙的女人幸福存在極大變數,很有可能會發生變化。」
  「這麼說當地這座狐仙廟是可以引起夫妻不睦的?」
  「有可能可能。簡單來說此地有狐仙廟,女人的魅力會成倍提升。男人只是難以把持。」說罷寧陵生指著四周大大小小的簡易歌舞廳道:「如果說這裡真的存在皮肉生意,那些外來的女人自然會對當地男人造成影響。」
  「男人不缺錢,而女人想要做生意賺錢是需要場地的,又有求於人,僅憑這兩點當地男人難免不與之暗通曲款。」
  「是的,這必然是誘因。」我道。
  「既然有了誘因當然就會產生結果,而這件事裡只要有一個人被逮著,裂縫就會越來越大,最後整個村子的男人都被波及,這就是所有家庭全部離婚的原因所在。」
  「如果真是這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男人實在是太不靠譜了。」我有些無奈的道。
  「人的意志是根據他對事物喜好程度選擇警惕或是鬆懈的,色是人之本性,有道是英雄難過美人關。何況這些賺了閒錢的村漢呢?」
  「那咱們就拆廟?」王殿臣道。
  「嗯……」寧陵生雙手環抱想了一會兒不置可否道:「先去看看這座廟,再做打算。」
  這座狐仙廟修在正對大江的山腳下,四周綠樹成蔭,草木成林,如果不是有人指點,很難立刻發現狐仙廟所在。
  從面積上來說也就是個不算大的山神廟,青磚灰瓦,牆壁上的白灰早就掉的斑駁不堪。
  廟裡有貢台和神像。一具用砂岩雕成的狐狸神像。
  而這尊狐狸雕像極有個性,絕不是一般在廟裡常見的那種外形模糊,只能看出大致輪廓的神像,而這具狐仙雕像每一處細節無不做到清楚仔細,而且外形也很有意思,一隻圓頭圓腦的「萌萌」的狐狸雙眼微閉,笑的十分開心,它半蹲人立,左手握著一根禪杖,身上還雕了一件類似於道袍的長袍。
  神像極其出神,那只閉著眼的狐狸似乎隨時能睜開眼一般。
  「這狐仙像遠觀就知道必有法力。」王殿臣嘖嘖稱奇道。
  具備法力的神像其實從外型上是能看出端倪的,首先雕工必須極其出色,其次用以雕像的材料必須柔亮光黃,無論存在多少年頭都不會有陳舊晦暗的顏色。系系邊弟。
  而這座狐仙廟裡的神像完全具備這些條件。
  「絕對成精了。」我道。
  寧陵生則在廟門口來回踱了幾步,隨後他站定在廟門口的位置又仔細看了一番。
  「大哥,這種廟恐怕不好拆吧?」
  「想拆都能拆。」寧陵生說了句模稜兩可的話。
  「你們兩恐怕得辦件事了。」寧陵生道。
  「需要我們做什麼。」我道。
  寧陵生說了一句驚天地泣鬼神的話道:「你們兩今晚找兩個小姐陪唱卡拉OK。」
  「什麼?幹這事兒?」王殿臣首先扯著嗓子吼了一聲。
  「寧哥,我雖然不是啥正人君子,但已經有小雪了,而且上門陰這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這出來做個工程就幹那事兒,我……」
  「我說你們兩想什麼呢?找小姐唱歌就一定要怎麼樣嗎?是你們想的太複雜了還是我的要求太過分了?」寧陵生的表情似笑非笑,一對明亮的眸子精光閃閃的在我兩臉上挨個掃視著。
  我的小臉有點發紅,王殿臣也頗為尷尬的偷偷看我。
  「寧哥,你說吧,我們找了小姐後除了唱歌還要做什麼?」
  「嗯,我需要你們注意女孩的行為、動作、說話的神情,一定要把細節記清楚了,回來一字不差的告訴我就成了。」
  說罷寧陵生借口要四處看看,很快就走了沒影我笑道:「寧哥這個要求真實出乎我意料,差點把我嚇一大跳。」
  「我也是,還以為大哥是在考驗我們,你說他讓我們觀察小姐幹啥?是不是以此推斷狐仙的效果?」
  「除了這兒還能為什麼?」我道。
  「我可從來沒做過這種事情,心裡有點小緊張。」王殿臣道。
  「我建議你千萬別想得太多了,萬一沒控制住自己你可就是違法犯罪了。」
  「屁,我肯定沒問題,咱是柳下惠一般的男人,要犯錯也是你。」
  「那咱們就比比看誰能扛得住。」
  到了晚上果然不大的村莊一片燈紅酒綠,雖然不是最繁華的時節,但依舊四處是人,那些遠離家鄉、粗魯、野蠻、體內荷爾蒙大量分泌卻只能積蓄而無法釋放的雄性動物,一旦脫離的甲板站在陸地上,立刻就像空腹已久的惡狼覓食般,挨個穿梭在那些簡陋的歌舞廳內。
  由於在歌舞廳內穿梭來往的人太多,減輕了我們兩個雛兒內心的負罪感和侷促感,於是我兩鼓起勇氣找了一家在外看來沒有人的歌舞廳,撩開髒兮兮的門簾走了進去。
  我有上門陰,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亂來,王殿臣則沒了「倚仗」保險起見他居然把饅頭給帶了進去。
  一進門我們才知道自己進錯了地方,只見黑暗的屋子裡全是星星點點的火光,這是香煙頭的光亮,嗆人的煙味連我們這樣的老煙鬼也受不了,正要離開,卻見一個矮不隆冬的男人出現了他陪著笑臉道:「樓下人確實多了點,樓上沒人,歡迎二位上二樓坐坐。」
  王殿臣直接道:「你們這兒有小姐嗎?」
  「想要多少有多少。」他滿臉詭笑道。
  我第一次幹這事兒,雖然明知道是「執行公務」但還是有一種做賊心虛感,就像小偷一樣四下打量著和他一起上了二樓,其實這屋子裡的光線極暗,根本沒人注意到我們兩。
  二樓入口處是一個稍微大點的房間,進去後裡面啥也沒有只有一處髒兮兮靠牆而放的三人沙發,除此就是一地瓜子殼、香煙灰。
  「兩位請坐,我這就叫姑娘來。」說罷他撩開一側的門簾走了進去。
  片刻之後只見六七個濃妝艷抹,擦著刺鼻香水甚至有可能是花露水的女人從吊著門簾的暗房走了出來。
  看到面前這幾個人我才知道之前的擔心根本就是多餘的。
  這幾個女人長的實在是太醜了。
  具體有多醜我就不詳細形容了,畢竟看我故事的女讀者為多數,我不想讓大家誤以為我在侮辱女性。
  這幾個甭說拱火了,實實在在就是幾個大號的移動滅火器,無論我之前有多少「混蛋幻想」,看見她們頓時幻滅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