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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治療斷骨

  看他完全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我奇道:「大爺,我能冒昧的問一下您高姓大名嗎?治療斷骨這麼大把握呢?」
  他呵呵一笑,用手摸著自己下巴上的山羊鬍子道:「老夫是中華黃金續骨紫玉膏的第四十五代傳人,沈慶陽。」
  這名字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足夠裝逼,全部用的都是金碧輝煌的字眼。不過這老頭我還真知道。
  行走江湖還是聽說過不少有份量的名字,沈慶陽又稱之為東北跌打王。斷骨之症一貼膏藥下去包治好,在民間名氣非常大。
  但我從來就沒信過中醫,所以也沒關注過他,沒想到沈慶陽居然千里迢迢跑來為我治病,這是鬧什麼鬼呢?討丸司號。
  只見他從隨身攜帶的布褡褳裡取出一個蠟燭。一貼兩面黏合的膏藥,點著蠟燭後他在燭火上不停的翻烤膏藥,片刻之後屋子裡充滿了奇異的藥香氣,非常好聞,而且吸到肚子裡就能感覺到一絲絲清涼之意,本來我的鼻子雖然打上了繃帶,但呼吸時還是有腫痛感。
  可是當這股藥香氣鑽入我的鼻子後,腫痛感居然消失了。
  就憑這一點足以證明他的藥確實有效果,難道之前是我誤解中醫了?
  隨後沈慶陽熟練的撕開合著的膏藥,只見白色沾布中央有一團暗紫色的膏藥,無光時看來是黑色的,在火光下則閃爍著一層紫色的光芒。
  「小伙子,甭管你之前信不信中醫,我保證你很快就會相信的。」說罷他伸手揭下我鼻子上貼著的紗布,從布褡褳中取出一根長條形的竹篾子,刮了一點膏藥後塗在我的鼻樑骨上。
  雖然膏藥很熱。但隨即一股沁人心脾的清涼感就突破熱氣,直接沁入我皮膚表層內,我體內的血肉感受的是清清楚楚,眨眼間難忍的腫痛感居然消失了。
  「怎麼樣小伙子。鼻子是不是不疼了?」沈慶陽得意洋洋的對我道。
  「還真是,沈師父,你這個膏藥的效果也太明顯了吧?」我驚訝的道。
  他呵呵笑道:「所以不是中醫不如西醫,只是中醫的家族性太強。每一道獨特的配方都是由創造者持有,傳兒不傳女,傳內不傳外,這是制約中醫發展最大的問題,但中藥肯定是有效用的。」
  「我是井底之蛙,見識太淺薄了,您千萬別和我一般見識。」我有些不好意思。
  「放心吧小伙子,你的朋友叮囑我無論如何要給你治好骨傷,所以只要你能相信,我一定盡全力。」說罷他割斷了固定我胸口斷骨的繃帶,隨後仔細的將紫玉膏塗在我胸口上,隨後巨大的清涼感傳遍我全身,無時無刻不在的腫痛全部消失,而且非常舒適,所以很快我就睡著了。
  第二天沈慶陽又來給我換了藥,這次他最後是在鼻子上上的膏藥,隨後他在我鼻樑骨上按了一下道:「有痛感嗎?」
  我搖了搖頭道:「毫無痛感。」
  「成了,你明天就能出院了。」
  「大爺,不需要鞏固一下傷情嗎?」雪驚秋道。
  「不需要,我的藥治好斷骨後不會有任何炎症,好了就是好了,小伙子,你坐起來試試。」
  見雪驚秋要幫我,沈慶陽道:「讓他自己坐起來。」
  我猶豫片刻,還是用手撐著病床坐了起來。
  胸口毫無痛感,居然也好了。
  我由衷的讚歎道:「沈師父,您這真是神乎其技啊。」
  「不敢當,只是將來如果有人質疑中醫騙人,先生聽見後能替我們證明一番那就非常感謝了。」
  「您放心,必須如此。」我道。
  「嗯,那老夫就告辭了,十年之內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品,過於油膩的也不要吃,多喝骨頭湯和牛奶,一定按照這個食譜來補充營養。」
  說罷他就要走,我道:「沈師父,讓您來幫我治病的人確實沒有說姓名嗎?」
  「沒有說,他交代了你的姓名和錢後人就離開了,服了兩倍的診金,我哪敢怠慢,立刻就趕過來了,你這朋友對你是真不錯。」
  看樣子他確實不知道對方底細,我只能道了謝後送他離開了。
  醫院的醫生見我起床了差點沒嚇尿崩,主治醫師就要拉著我去拍片子,我道:「得了吧,天底下除了你們就沒人能治骨折了,我早就給人治好了。」說罷我連出院手續都沒辦,換了一身衣服後就離開醫院了。
  寧陵生是知道沈慶陽過來給我治傷的事兒,所以也沒覺著意外。
  「寧哥,你說這個人是誰?我肯定沒什麼外面的朋友。」
  「我也不知道,這件事咱們只能靜觀其變了,總之這些天大家小心點,這事兒確實有點怪。」他皺著眉頭道。
  聊了會兒他道:「你剛剛恢復,這兩天也別去酒吧了。」
  「沒事兒寧哥,我身體好的不能再好了,沈慶陽膏藥的效果確實厲害。」
  「嗯,你自己把握,另外還有件事,如果毛軍找你不管什麼事情都婉言謝絕。」
  「毛軍?怎麼說到他了?」
  「你記住我這句話就成了,他在找你不管為什麼事情你就是婉拒,絕對不可以答應,包括請你吃飯都不能同意。」
  「知道了。」我知道寧陵生這麼說肯定是有原因的,我只要按他的話照辦就成了。
  當晚我就去了酒吧,和雪驚秋一起照顧店舖,真有夫妻檔的甜蜜感,幾次想要暗中和她「小接觸」一下,但那晚生意出奇的好,始終忙個不停,臨到打烊時居然還有人在。
  這人造型極為獨特,從他進店時我就注意到了,他帶著一頂草帽,整個面部只露出一點下巴,穿著一身類似於日本浪人的武士服,當然也有點像是睡袍的款式,反正這兩種衣服也是傻傻分不清楚,進了店裡後就坐在一處靠牆的位置一動不動,點了一杯酒也不喝,從半夜一直坐到清晨。
  沒想到的是第二天半夜他又來了,依舊是這幅造型,坐在固定的椅子上,點了杯啤酒一坐一夜。
  關門時店裡只剩下我和雪驚秋,於是我道:「親愛的,那個草帽男你看見了沒?」
  「你喊我什麼?」雪驚秋俏臉頓時通紅。
  「親愛的,怎麼,難道喊錯了?」我故意裝糊塗。
  「你皮真厚,誰是你親愛的。」她故意裝樣道。
  「好,算我皮厚,對了我想為你做件事,請你一定要答應我。」
  「什麼事?」她轉而問我道。
  「我想試試上門陰會不會吃醋,要不然我兩貼身抱抱。」說罷我控制不住「邪惡」的笑了笑。
  「去,你這個人壞死了,不理你了。」雪驚秋含羞帶俏的就準備離開。
  看著她長髮及腰俏生生的背影,我實在有點荷爾蒙爆棚,正打算沒皮沒臉從後一躍而上攔腰抱住她,體會一下「零距離」接觸的感受,忽然有人在我肩膀上拍了一記。
  我是聚精會神中被他打攪,嚇的差點沒跳起來,轉而望去只見那個帶草帽的怪人直挺挺站在我身邊。
  「我差點給你嚇死,怎麼一點聲音沒有?」我惱火的道。
  「呵呵,不好意思,我這人腳步輕。」
  「你有事嗎?」
  他沒有立刻回答我的問題,從懷裡掏出一個小錄音機,打開後只聽沈慶陽的聲音傳出來道:「他叫什麼名字?」
  「患者名叫秦邊,現在臨江市第三人民醫院,胸骨骨折、鼻樑骨折,多處軟組織挫傷。」
  「這不是什麼大傷,至於花這麼多錢請我去嗎?」
  「至於,我需要他盡快好起來。」
  「你是他朋友?」
  「是的。」
  「他有你這樣的朋友真是幸運。」
  我心裡咯登一下道:「原來是你替我請的沈慶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