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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報仇雪恨

  他呵呵一笑道:「是啊,之前未有絲毫告知,還請不要見怪。」
  「這有什麼可見怪的,您是為了治好我的傷,我感激還來不及呢。」
  「千萬別客氣。同是江湖人,理應伸手相助。」
  「我能問下咱兩是在什麼地方認識的?對您好像有些面生。」
  「是的。你和我並不熟悉,事實上咱兩沒見過。」
  「哦,既然連面都沒見過,您為什麼要幫我。」
  他呵呵一笑道:「那是因為……」說到這兒他頓了頓才繼續道:「原因暫時保密。」
  「您這是和我打啞謎呢?」我笑道。
  「是啊,這才有意思。」他也笑了。
  「不管咋樣您給我請了這麼高明的醫生,治好了我的傷,我該請您吃頓飯。」
  「千萬別和我客氣。還是我請你吃飯吧。」
  「那肯定不合適,您替我找的大夫,治好我的傷又請我吃飯……」
  「江湖兒女何必拘泥於這些小結,今天我幫你,說不定將來有一天就會麻煩你,所以一點小事千萬別往心裡去。」
  「您要這麼說我一味的感謝反而顯得是計較了,既然您把我當朋友,那是我的榮幸,以後有事儘管說話。」我估計這人肯定有事求我,說不定就是修廟這類事情。
  「好,那我肯定不會和你客氣的。」草帽男呵呵笑道。
  於是我兩打了一輛車,去了一處名為西山的地方。
  到了後只見四週一片蕭條,周圍全是齊人高的荒草,包括不遠處的土山上也長滿了荒草。
  這裡別說飯店了,連人都沒一個,荒涼到了極點。難道這就是他要修廟的地兒?
  草帽男呵呵笑道:「小兄弟別見怪啊,我這人不喜歡去飯店裡吃喝,請朋友吃飯喝酒我都是自己做菜、做飯。」
  說罷他帶我走到空地前,只見泥巴地上擺著一團炭火,此時木炭還沒有完全熄滅,火勢明明滅滅,草帽男抬腳將木炭踢開蹲在泥巴地上道:「這可是我的一道拿手菜,叫花雞,保證你在任何大飯店裡都吃不到這麼正宗的味道。」
  說罷他居然伸手就在烤的滾燙的泥巴地上掏了一個洞,隨後取出了一團熱氣騰騰的泥巴團。在高溫烘烤下,泥巴團水分已被烘乾,結了一層硬殼。
  剝下泥殼後露出變了顏色的荷葉包。打開後是一隻遍體金黃色熱氣騰騰的熟公雞,一股奇香撲鼻而來,我不由自主的嚥了口口水。
  他又從草叢裡取出一個紫紅色巴掌大的葫蘆,之後將燜熟的叫花雞扯成兩半,汁水淋漓的遞給我一半道:「別客氣。」說罷一口咬在雞大腿上,雖然燙的連連吹氣,但還是以極快的速度將一隻大腿吃了乾淨。
  隨後他打開葫蘆瓶塞,一股酒香氣飄溢而出,他咕咚咚的喝了一大口酒,接著將酒葫蘆遞給我道:「別客氣,喝吧。」
  我接過酒葫蘆也喝了一大口,只覺得葫蘆裡的酒醇厚綿柔,並不是烈酒,隨後我兩喝酒吃肉好不痛快,而我似乎也找到了江湖中人的感覺,如果身上再配一把長劍那就更加應景了。
  很快半片雞就被我兩吃的只剩雞骨頭,他呵呵一笑道:「怎麼樣,味道不差吧?」
  「真是太好吃了。」我吮吸著手指頭道。
  「你喜歡吃就好。」說罷他將葫蘆插進泥巴地裡。
  「對了,還沒請教閣下尊姓大名?」吃了叫花雞,喝了葫蘆酒,我說話都帶有江湖氣了。
  「哦,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青山堂於世酉。」他擦乾淨手衝我施了一禮。
  「青山堂?您是……」聽著名字我還以為他是黑社會的。
  於世酉卻站起了身,扯掉外衣,露出一身灰色道袍來。
  「原來是於道長,失敬了。」我也學著他的姿勢還了一禮。
  「道長如果找我有事儘管說吧,只要是我能力範圍之內的,一定盡全力做好。」我道。
  「哦……呵呵。」他乾笑了兩聲,表情變的有些古怪。系吐見圾。
  「怎麼了,您不相信?」我道。
  「我信,當然信了。」說罷他負手而立出神的想了會兒道:「今天酒菜的味道還可以吧。」
  「不錯,您做的叫花雞味道真是棒極了,我從沒吃過……」
  「嗯,喝酒吃肉,其實人活在世上累死累活無非也就是為了一張嘴,所以無論做什麼事之前都得吃飽喝足了。」
  「您說的太對了,江湖中人就應該大口喝酒……」
  「所以我每次請人出來辦事之前都得做一頓好吃的招呼對方。」
  我接連兩次說話被他打斷,心裡有些不痛快,於是不說話了。
  他似乎並沒有理解我內心的不快,轉而望著我道:「既然你已經吃好了,咱們就能談事情了。」
  終於要說正事兒了,我道:「成啊,你說吧,我聽著呢。」
  「請教閣下認識蘇峰嗎?」
  我愣了一下道:「蘇峰是誰?」
  「他是一個道士。」
  「哦,您說的是蘇道長?認識,雖然不熟。」我不免有些奇怪,這老道被人給殺了,難道於世酉還不知情?
  「哦,您說您和他不熟指的是……」
  「就是認識,但沒說過什麼話。」
  「那可有點奇怪了,蘇峰特意和我聊過閣下,他說和你很熟啊。」
  「不會吧?」我多少有些詫異,沒想到蘇道長居然把我當成熟人了。
  「如果和你不熟,他怎麼會告訴我如果要是倒了霉,那就是被你害的。」於世酉的笑容完全消失了,一對眼睛裡透露出爍爍凶光。
  「什麼?我會害他?這可時冤枉我了。」我忽然想到蘇峰之所以會這麼說也不是毫無根據,鬼寶把他的肉棗換成山楂球這事兒他肯定算在我身上,所以倒霉也是被我坑的。
  想到這兒我道:「所以蘇道長失蹤了,你第一時間找到了我想要得知他的下落,不過這和治傷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要替我治傷呢?」
  於世酉冷冷一笑道:「替你治傷的原因很簡單,我要你盡快恢復,然後親手殺死你。」
  聽聞此言我大吃一驚道:「我與你無冤無仇,怎麼會有這樣的念頭?」
  「因為是你殺死了蘇峰,你必須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他越說越憤怒,甚至連表情都扭曲了。
  「冤枉,殺死蘇道長的是另有其人,那人是個叫花子。」
  「你當我是傻瓜?一個要飯的能殺死我師兄,你當我青山堂一門上下都是草包?」
  「您誤會了,那個花子的本事很大,對了他用的是一口笛子,那柄短劍藏在笛子裡。」
  「你這是武俠小說的劇情嗎?」他越發憤怒。
  怎麼說都說不明白了,我滿腦袋都是冷汗,用手擦了一把道:「於道長,就算你不信我說的兇手,憑什麼認定我呢?」
  「因為我在現場發現了這個。」說罷他從草叢裡取出一件沾染鮮血的衣服,那正是我當日丟棄的外套。
  當時我擦乾淨了手上的血跡覺得這衣服實在沒法帶在身上,否則給人看見也說不清楚,所以就丟在了兇案現場,沒想到居然被他發現了,這下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乾淨了。
  看我嗔目結舌的樣子他更加確定自己的判斷道:「小子,你還有什麼遺言要留嗎?」
  「於道長,請你冷靜下來判斷這件事,如果真是我殺的人是絕不會如此大意將擦拭鮮血的東西隨意丟棄的,而且我和蘇道長無冤無仇,我為什麼要殺他?」
  「既然你與他無冤無仇,那麼蘇峰為什麼會被雪松從家裡趕走?他可是被趕走的,雪家人沒給他留一點面子,這難道不是你暗中使的壞?」
  一句話又問得我嗔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