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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情敵

  「怎麼了寧哥,你趕緊往下說啊。」
  「我說了有什麼意義?」寧陵生淡淡的道。
  「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我想知道小雪說的話。」
  「既然她連死都要和你在一起,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另有新歡了?所以這肯定是她媽媽說的謊話,小雪百分百在家等你呢。就看你有沒有勇氣去找她了。」
  「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說罷我毫不猶豫出門取了車子再度朝小雪家趕去。
  路過一處花店時我特意買了九支玫瑰。一路趕到了小雪家,可是當我停車時卻發現原本鮮嫩艷麗的玫瑰花居然結了一層薄霜,花早被凍的上了顏色。
  我的心瞬間就拎到了嗓子眼,鼓足的勇氣就開始發虛了。
  很明顯這是上門陰給我的一個警告,如果我不聽她的。一意孤行的要與小雪在一起,結果必定是死路一條。
  誠然,小雪肯定說了願意與我死在一起的話,但這句話究竟是她在一時衝動時說出口的還是真的這樣想?
  以寧陵生的智慧,他當然不會鼓勵我兩白白送死,難道他知道上門陰不會殺死我?
  看著手裡那捧被凍爛玫瑰花,我鼓足勇氣下了車子後走到小雪窗戶所在的朝向,大聲喊道:「小雪、我來了,對不起,我想見你。」
  只見小雪的房間拉著窗簾動也沒動。
  於是我扯著嗓子繼續大喊,很快她家裡的阿姨開後門而出道:「小伙子,別在這兒亂喊了,小雪真的不在家裡。」
  我也不理她繼續大喊大叫,很快周圍幾戶人家窗戶前都是人頭晃動,這些人都躲在家裡看熱鬧。
  而小雪家養的幾條看門杜賓犬也憤怒的衝了過來,隔著圍欄衝我狂怒的吠叫著。
  一時間場面有點混亂。
  這時小雪的母親也從屋子裡急匆匆走了出來。明顯有些惱火道:「我都和你說人去歐洲了,還在這兒鬧騰什麼?」
  畢竟是未來的「丈母娘」我也不敢過於得罪她陪著笑臉道:「阿姨,我知道小雪在家裡,之前是我惹她生氣了。我想請她出來當面給她賠禮道歉。」
  「你來賠禮道歉就買這種過期的玫瑰花?這種時候你都能想到節省,就憑你也配和我女兒在一起,趕緊滾蛋。」她怒不可遏的道。
  「花真不是處理的,是我買過之後變成這樣的。」
  「你當我是傻子嗎?你當我沒見過花嗎?就衝你這不實誠的性格。我也不能把女兒交給你。」
  我正要繼續辯解,只見門口人影晃動,只見穿著一襲白色連身長裙,略施薄妝,今天美到了極點的雪驚秋翩然而出。
  我一激動,剛要有所表示,就見她身後出現了一個身著藏青藍西裝,打著暗紅色領帶,身著黑色西褲的年輕人跟著走了出來。
  這人大約有一米八幾的個兒,雖然我個子也不算矮,1.78,但和他比至少是矮了小半個頭。
  除了身高和雪驚秋更為般配,他身材也極好,虎背熊腰,線條極好,走路時腰板挺的筆直,標準的性感男神身形。
  五官更是沒的說,方面闊口,劍眉星目,真是英姿勃發,一看就是五好青年。
  看見這個人我頓時就洩了氣,我和他比怎麼說呢,基本就是男神和屌絲的差別,而且我今天來的匆忙也沒有特別換衣服,甚至手上拿的玫瑰花……
  我越想越是心虛,而小雪走到護欄邊對我招了招手道:「你過來。」她臉上沒有絲毫笑容。
  我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你當我是什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我就是再沒有自尊你也不能這樣欺負我。」說到這兒小雪眼裡有淚。
  「我……小雪,我真的是有苦衷的,絕對沒有欺負你的意思,請你相信我。」
  「秦先生,我想做為一名追求者,至少你的花得買的正式一點,一束花能花多少錢呢,連這點費用都不能付出,你還能為小雪做什麼?」
  這小白臉太齷齪了,找到了我的漏洞大肆加以利用,可是我又沒法反駁,見我嗔目結舌的樣子,小雪惱火的道:「帶著你的破花立刻從我家門口滾開,我永遠不要看見你。」說罷她哭著轉身朝屋裡跑去。
  我急了就準備翻越花欄追上她解釋清楚,沒想到這個渣男居然隔著欄杆狠狠推了我一把,猝不及防我頓時摔了個四腳朝天,狼狽的模樣甭提有多難看了。
  「操你媽的。」我惱火的一咕嚕從地上爬了起來。
  對方卻一臉輕蔑的笑容道:「請你說話的時候稍微文明點,你所能表達出唯一的優勢就是文明用語了,除此你還剩下什麼?」我給他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惡狠狠的等著他,他也毫不退縮惡狠狠的盯著我。
  對視片刻,小雪母親道:「回去吧,沒必要和這樣一個人計較。」
  帥哥以極度不屑的表情衝我啐了一口,這才昂首挺胸的進了屋子。
  門關上之後我的心也死了,這一切是我親眼見到的,小雪確實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只是沒去歐洲而已。
  被凍的枯萎的玫瑰花無聲的落在地上,我的心也隨之降到冰點,失魂落魄的上了車子,正要點火離開,卻通過倒車鏡看到了渾身泥土的自己,真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媽的,居然敢打老子,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進去的時候我見到小學家門口停著一輛墨綠色的大眾甲殼蟲,她家裡的私用車我都見過,只有兩種型號,奔馳和沃爾沃,所以這輛車子肯定是那臭小子開的,既然停在門口說明他肯定不會再小雪家過夜,所以我打算等他離開後半路「伏擊他」,以解心頭怨氣。
  做出這個決定後我將車子停在靠近別墅區出口的路邊,通過倒車鏡觀察出來的車輛,一直等到晚上八點多,終於見到那輛甲殼蟲開了出來。討丸司圾。
  我的視覺聽力比一般人強得多,所以清楚的看到車子上坐著小雪和那個男人。
  瞬間我的醋罈子被打翻了,滿心都是醋意,雖然我也知道我根本就沒有吃醋的權利,但心裡還是特別難受。
  如此一來「伏擊」的願望是落空了,但我又不甘心,發動汽車跟在他後面一路走著。
  我也不知道究竟為什麼要跟著他兩,也知道這種行為有點齷齪,但就像中了心魔一路尾隨著兩人,而且緊密注視著車子裡兩人的互動。
  這一路我並沒有看到兩人有什麼親暱動作,就是規規矩矩的坐著。
  進了市區後在等紅綠燈時,我清楚的看到這男的借掛當時握了雪驚秋的手一把,雪驚秋就像被毒蛇咬了一口,身體猛地縮向一邊。
  這一過程我看的是清清楚楚,心中妒火頓時熊熊燃燒而起,氣的我差點把油門當剎車踩了。
  隨後那男人不停的說著什麼,雪驚秋則貼在車門邊一動不動,隨後車子行駛到了一處接口,男人將車子挺穩後,雪驚秋打開車門下車後進了路邊一處便利店。
  這可是我最好的一次機會了,想到剛才他居然想摸雪驚秋,我腦子裡就是一陣熱血上湧,加著油門筆直朝他車屁股撞去,就聽轟的一聲大響,我清楚的看到自己車子的引擎蓋被撞的脫離車身飛了起來,車頭立刻變了形,而他的車屁股也還瞬間被撞的爛成一團,又往前衝了十來米撞在電線桿上才停下。
  車子毀了還不是最重要的,因為慣性我腦袋狠狠撞在方向盤上,巨大的撞擊力差點沒把我撞暈去,我那筆挺鼻樑骨估計是再次斷裂了,鼻血瞬間淌滿了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