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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陵生」由來

  「謝謝你。」頓了頓慧慧繼續道:「其實你人挺好的,為什麼要對姐姐那麼過分呢?」
  「唉,這件事我是有苦衷的。」
  「什麼苦衷,姐姐……其實這話我不應該對你說的,可我覺得真應該讓你知道。你知道她為什麼要從家裡搬出來?」
  「這……不是說為了上學的事情嗎?」
  「你這是只知其一,二嬸給她定了一門親事。對方是雪家的世交,那個男孩我見過,一米八的身高,經濟學碩士畢業,耶魯大學全額獎學金獲得者。現在管理著家族企業,還是一位兼職的模特,他對大姐也特別滿意,一直在追求大姐,就是因為這件事所以大姐從家裡搬走了。」
  「為這事兒大姐還和二嬸鬧翻了臉,她是一門心思投奔你的,可是你斷了她的後路。」討丸司巴。
  聽了慧慧說的內情我渾身冷汗,我真沒想到她離家出走居然有如此複雜的內情,而且居然是因為我發生了這件事,那我真是一耳光把她給抽回去了。
  或許是看出我的尷尬,慧慧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轉而道:「其實我是真的不想在這兒干了,不過今天感覺你人還不錯,算是有點正義感,我就繼續下去吧。」
  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謝謝你。」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從酒吧裡走出去的,出了後倉我也沒心情工作了。輾轉來回不知抽了多少煙,終於在天幕漸白時下定決心開車去了雪驚秋家。
  她家的廚師已經開始準備早飯,保姆阿姨也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我敲了敲門,也趕巧了。開門的人正好是她媽。
  雪驚秋的母親保養的非常好,四五十歲的年紀,皮膚白皙飽滿,身材適中。不仔細看幾乎會以為她兩是姐妹。
  早上她穿著一身枚紅色的睡袍,手上端著一杯咖啡正在門邊的落地窗前欣賞早晨的景色。
  看見我她開了門,雖然她明知我就是那個「絆腳石」,但她也知道我是個有「法力」的人,所以不敢得罪我,很客氣的對我道:「秦總好啊,這麼早就來了?」
  「是的,我酒吧關門就來了,阿姨,我想、我想……」
  不等我這結巴完,女人道:「你找小雪的?真是不好意思,她出國了。」
  我愣住了道:「這麼快就出國了?」
  「嗨,她有簽證的,隨時可以出國,她喜歡婚紗,男孩帶她去巴黎買婚紗了。」女人對我優雅的笑著道。
  就如一盆冷水從天而降,將我滿腔熱血澆滅的乾乾淨淨。
  「進屋來坐坐啊,順便用點早餐。」聽了這句話我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愣住了。
  不免尷尬道:「不了阿姨,您忙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別客氣啊,吃過早飯再走唄。」她在我身後招呼道。
  我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一路狼狽不堪的回到了賓館,進雪驚秋曾經住過的房間裡呆坐著,也不知過了多久,寧陵生帶著饅頭從房間門口路過,見我發愣他道:「想小雪了?」
  我忽然想哭,竭力忍著道:「她去法國選婚紗了?」
  「哦,和誰呢?」
  「她的新男友。」
  「新男朋友?這話你聽誰說的?」
  「雪驚秋的媽媽。」
  寧陵生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道:「那你準備怎麼辦?」
  「她都挑選婚紗了,我還能怎麼辦?只能放棄了,而且她和這個男人在一起應該可以得到幸福。」說這話時我總覺淚水就要從眼眶中流淌而出。
  寧陵生走了進來關上門後坐在沙發上道:「這就是你的選擇?」
  「我確實不甘心,可是她現在已經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而且上門陰也不會同意我和她在一起的,這是我們間最大的阻力,我該怎麼辦?」我生平第一次沖寧陵生吼道,不過當時我並沒有感覺到自己失態。
  「秦邊雖然我一直沒有過愛情,但有的時候我也會想愛或許是人世間最神奇的感覺之一,它能讓兩個原本素不相識的人生死相依,沒有人能抵抗它的魔力,就像我的父親母親,他們無論從任何一點看都不應該在一起的,但最終走到了一起並生下了我。」
  我確實很好奇他父母間的感情往事,於是問道:「寧哥,我不是有意冒犯,阿姨真的是村子裡的人?」
  「真的是,她就是個村婦,而且有丈夫,在進山摘蘑菇的路上遇到了我的父親,當時他受了重傷,命懸頃刻,我媽將他送去了山後廢棄的祠堂裡,服侍他養好了傷,愛情就是在每天送飯送水中迸發的,我父親那是一具是指定的法王繼承人,母親不過就是個村婦,但她並不知道父親的身份。」
  「而父親雖然知道母親只是個村婦,而且是有夫之婦,但卻無法克制他對於愛的渴望,於是兩人一陣激情後就有了我。」
  「其實我知道父親為了抱住我採取了利益與威脅並用的手段,他給與了寧家人大量的金錢,讓他們必須保證我能正常的生產,也威脅如果我出了一絲紕漏就要寧家全族陪葬。」
  「其實在外人的眼中一個是法王,一個是己婚生子的村婦,兩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走到一起,但他們就是相愛了,我母親臨去世那天,父親冒著丟棄法王之身的風險,依然從北灣趕來見了母親最後一面,那時她已經瘦的脫了形,奄奄一息,可是看到父親時突然間整個人就像被打了一層彩光,彷彿痊癒了一般。」
  「從那時起我就知道父母之間是有真愛的,而不是像外人所說的母親是為了貪戀錢財,而父親只是為了換個口味。」
  「寧哥,雖然我住在你家隔壁,但真不知道阿姨有如此複雜的感情經歷。」我不免有些感歎。
  「你知道我為什麼叫寧陵生?就是因為生產那天母親堅持要在和父親相好的祠堂裡生產,所以我就叫了這個很不吉利的名字,但母親告訴我如果沒有那片祠堂,這世上也不會有我,所以陵墓對我而言反而是吉祥之地,她給我起這個名字就是為了讓我記住自己的生產之地。」
  「阿姨真的是敢愛敢恨。」我由衷的道。
  「是的,所以你真的是不足夠愛小雪,否則在你面前不會有任何障礙。」
  「這不是我找借口,就算我能和她男朋友扳手腕,還有上門陰呢?我該如何突破她的封鎖?總不能毀了素羅囊吧?」
  「如果我要是你,就回去問小雪的意見。」
  「這是上門陰的行為,和小雪有什麼關係?」我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如果小雪敢說她願意為了你直面上門陰的寒毒你有這個勇氣為了她承受這刻骨之寒嗎?」寧陵生嚴肅的問道。
  「我敢,為了她我什麼都敢做。」我忽然覺得熱血沸騰起來。
  寧陵生也緩緩起身道:「你是在吹牛吧?」
  「沒有,我說的是真的,真心話。」
  「如果你真有為她去死的勇氣,那麼我建議你立刻就去找小雪,我相信真正的愛情之火是可以擊敗極度寒氣的。」寧陵生道。
  「可她已經去了法國,我又沒簽證。」
  寧陵生已經走到門口打開門道:「我敢斷定那是她媽媽騙你的話,小雪百分之一百在家裡。」
  「這、寧哥,你是如何知道的?」
  「那天我們去小雪家殿臣聽到了幾乎所有我和小雪的對話,但最後一段話他人先離開了,所以沒聽見,當時我對小雪說了你所遇到的困境,人姑娘毫不猶豫的對我說她寧可在你懷裡被凍成冰塊也不想你鬆手,但……」說到這兒寧陵生突然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