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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江畔的老人 (1)

    當老鬼我寫到上面鏡子的部分完結的時候,我的眼淚又一次止不住的滑落下來,可能我需要跳出一會,平復一下才能繼續寫這段我刻骨銘心的時光的結尾。關於最近很多關注這本書的朋友都問我,我曾經在帖子上說過小超的那個江畔的老人還有新的進展以及一些別的問題,下面我我將給大家講述幾段故事解答大家的疑惑,順便也讓我這顆已經佈滿淚痕的小心臟休息一下吧。首先我們開始小超的故事。
    2012年年末,濟南百盛樓上的一家烤肉店內,我獨自一人坐在桌子一側的沙發椅上,看著前面的炭爐在燃燒,服務員為我放上了一個鐵架後說了一句韓語,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然後就離開了。這是家韓國人開的店,說實話我還是比較支持國產的,也不太喜歡這些穿著韓服的中國姑娘冒充韓國服務生,但是不得不說這家店面的環境和口味絕對是一流的,每次我約朋友一起吃烤肉的時候都回來這家店面。天氣冷了,已經不再年少的我不回去追求大冬天坐在回民小區的羊肉串攤前吃著羊肉串喝著冰啤酒的感覺,即使我現在依然喜歡這種感覺和味道嗎,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我的胃實在是受不了這種刺激。
    炭爐燃燒著,熱氣讓我升騰著,烤的我挺舒服。此時的我早已不是多年前那個看著很正太的老鬼,連鬢的大絡腮鬍子,戴著一個黑框的眼鏡,一身總是很舒適的衣服讓我看起來就像中年男人一般。如果哪天心情好,或許我會掛掉我的大絡腮鬍子,穿上光鮮的衣服去溜躂一圈,但是這樣的時光在這三年裡可能並不多見。我看著窗外的泉城路,來來往往的行人在樓下匯成了一條人的溪流,像水一樣流動著。我不禁想到了很多往事,就在這條街上我打過架泡過妞,也曾經帶著最心愛的女人逛過街。
    一聲韓語的問好聲打斷了我的回憶,我轉頭望向門口,迎面走來了一對男女,男人高高瘦瘦的,白皙的臉上掛著一幅憂鬱的長相,但是此刻他的嘴角露出了微笑。女人則是也很高挑,一米七左右的身高,即使穿著大衣也顯得凹凸有致,皮膚白白的但是卻透出一絲紅潤,在燈光下也是那麼美麗。男人走上前來,跟我擁抱了一下,互相拍打著對方的背部,哈哈大笑起來,沒有一句客套,但是一切盡在不言中。這個男人就是我的好兄弟,小超。
    而他身後的那個女人,我卻不認識,在電話裡小超告訴我今天晚上講給我講一個故事,所以我就在這家我喜歡的烤肉店等著他,而他也一下飛機就趕往此處了,但我以為他是一個人,但沒想到卻陪同而來了一位美女。
    我伸出了手,跟美女禮貌的說:“你好,美女,我是老鬼,你怎麼稱呼?”女孩子笑得很甜美伸出了手和我相握然後說:“我叫楚佩芸,我早就聽小超提起過你,知道你是他最好的哥們,不過和照片上差很多啊。”我則是搖著笑著說:“你倆到底什麼關係,連我的照片都看過了。我現在怎麼差好多了,是不是蒼老了?”小超只是立在一旁微笑著,臉上掛著幸福。而女孩很大方的:“我是小超的女朋友,不是蒼老了,是更加成熟更加男人,和你的故事很像。我們是剛戀愛今天第一個通知你,不僅因為你是他最好的哥們,更是因為你知道關於我們的故事。”
    我迷茫的抓抓腦袋,實在想不起這個女孩我從哪裡見過,但是不管了,我壞笑著一把摟過女孩,淫笑著說:“你還不知道規矩吧,哥們的老婆就是我的老婆,女朋友也是我女友,哈哈。”小超趕緊過來踹了我一腳,嘟囔著:“沒正型,還想不想聽故事。”看得出來小超很疼愛這個女孩,可是我呢,孤單的一人又有誰來讓我疼愛呢。
    肉在鐵板上發出了滋啦滋啦的聲音,對面的一對佳人則給我講述了一個故事,讓我震驚的是這個故事竟然是2010年的一個故事的續集,而我喝著大麥茶靜靜的聽了起來。
    女孩的名字叫楚佩芸,是個美籍華人,自小生活在一個富足的中產階級家庭,她的家庭繼承了美國的教育與中國的傳統。他的父母都是科研人員,每天忙碌著工作,於是乎楚佩芸的童年則是跟著自己的奶奶度過的。這在美國社會中是難能可貴的,但是她喜歡喝奶奶一起的生活,因為奶奶總有講不完的故事。楚佩雲的奶奶是一個慈祥漂亮的老人,總該靜靜的坐在一張安樂椅上,在夕陽的照射下摟著小佩芸講述著在中國這片神奇的大地上發生的一個又一個離奇的神話故事,還有她所知道的歷史的血雨腥風。就這樣,楚佩雲在奶奶的故事裡度過自己快樂的童年,後來她的父母申請到了行政的職位於是她便回到了父母的身邊,但是她依然在每週末去探望自己的奶奶,她喜歡這個安詳的老人。
    隨著佩芸的長大,奶奶不斷地說她長得和自己很像,直到十五那年,佩芸的奶奶拿著一張黑白老相片給佩芸看的時候佩芸才真正的相信自己與奶奶年輕時的相似,因為照片中年輕的奶奶和舉著照片的自己長得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
    美國的學生是很早戀的,但這並木能說明他們像電視中講的那樣生性放蕩,狂飲亂交。
    實際上美國是個多教派多信仰的國假,有我們熟知的教派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很多教派,曾經我讀《福爾摩斯》的時候裡面有一個猶他州的******其中的一個支派,這個支派可謂是邪教,但是美國依然容忍了這個教派的存在,不得不說這個合眾國的稱呼真實當之無愧,說到這裡並不是老鬼我崇洋媚外,我是很愛我們的祖國,更加愛我們中國的文化,相信所有長期支持我的朋友都知道,之所以說這麼多是想告訴大家,美國的大部分教派都是信上帝的,包括那個像邪教一般的******,而瞭解基督教的人都知道,上帝是拒絕婚前性行為的,所以楚佩芸跟隨父母每週都去做禮拜成為一個基督教徒後牢記著這一點,這也導致了後面的事情的發生。當她十五歲那年她早戀了,發育成熟的她配備了美國人的奔放性格,亞洲人的含蓄可愛,一時間成為了校園裡的一大焦點,眾多男生如採花蜜蜂一般勤勞的出現在她的左右,少女蠢蠢欲動的心終於按耐不住了,她選擇了一個高高大大的英俊瀟灑的白人男生。兩個人接觸十幾天後,男孩子就意圖侵犯楚佩雲,但是她卻沒有屈服,拿起了棒球棍打倒了男生,並且報了警。警察帶走了男孩,但是佩芸的心卻傷透了,坐在沙發上抱頭哭了起來,她的父母不斷地勸她卻一直不見好轉,年少的她被充滿****的男生嚇壞了。
    這時候她的奶奶出現在了她的面前,這個老太天聽到自己孫女差點被強姦的消息後,從很遠的小鎮開車到了佩芸所居住的城市。佩芸見到了疼愛自己的奶奶,一下子撲進了奶奶的懷抱,奶奶把佩芸拉進屋中關心的安慰著這個驚嚇過度的少女。但是佩芸卻說她再也不談戀愛的,因為她害怕男人,世界上的男人沒一個是好人,他們所想的不是向女人一樣關愛對方,而只是想佔有女人。
    聽到這裡奶奶微笑著撫摸著佩芸的頭,給佩芸講了自己年輕時的一個故事。並告訴佩芸是自己愧對了那個男人,其實世間有很多事情是自己無法控制無法左右的,總是有一方在自我意志下或者迫不得已下做出令對方失望的事情。奶奶最後告訴她,她不愛佩芸的爺爺,所以當她二十五歲那年佩芸的爺爺死了之後她再也沒嫁,之後也因為種種原因她無法回到她自己的祖國。而當她可以回去的時候,卻又膽怯了不敢回去,不敢告訴那個她曾經深愛,也曾經愛過他的男人,自己因為家庭的壓力因為生存的渴望,嫁給了一個她不愛的男人,背叛了那個她堅信一直在江畔苦苦等待的男人。而這個故事我曾經聽人說過,雖然是站在一個男人的角度去看待的這個故事,但我卻知道這就是一個故事。給我講述這個故事的人正是我的好哥們小超,這個現在坐在我對面與楚佩雲手牽手的男人。
    我加了幾塊烤好的肉,放入了小超和佩芸的盤子,然後自己也夾了一塊蘸著醬料放入了嘴中,這個故事越來越勾起我的興趣,就像這塊烤肉一樣越嚼越有滋味。我問道:“那後來呢,你們是怎麼相遇的。”邊說著我又把新鮮的生肉繼續放在鐵板之上,佩芸又開始講了起來。
    當楚佩雲十七歲那年,她的奶奶去世了,臨終前眼睛依然望向懷抱中的一幅素描,這幅素描佩芸從未見過,但是奶奶卻指著那個素描喃喃的說出了人生中最後一句話:我相信他會在江邊等我,我不知道他是否已經走了,但是我會在天堂的入口等他。這就是我摯愛的男人。
    奶奶的葬禮很西方化,一身黑衣的佩芸在墓前哭了半天才被她的父母拖走。接下來的一年內佩芸悶悶不樂,她無話不說知識淵博的奶奶離開了她,她最信賴的最佩服的老人永遠的和她陰陽相隔了。十八歲佩芸被一所州立大學錄取了,新鮮的生活讓她放下了悲傷的情緒,但是她在這個異鄉的土地上,依然找不到像奶奶口中那樣好的男人,哪怕他只是個黃包車伕。
    日子總是一眨眼就過去了,幾年的大學生活和這個故事沒有一點關係,但是佩芸在畢業後找到了一份看起來又體面又高薪的工作——精算師。這種生活讓佩芸住進了高檔的公寓,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身邊的那些金領和那些作為她客戶的商業巨頭如同飛蛾撲火一般向著佩芸投來了一個個糖衣炮彈,希望能打動這個美人的心,但是佩芸不為所動,以至於在業界流傳著這個美女精算師是個同性戀的傳言。不過不管是追求還是誹謗,都不能打動佩芸的心,她想要一個和奶奶一樣的男人,為她能苦苦在江畔等待的男人,而這裡並沒有她想要的。
    一年以後的一個夜晚,佩芸依然很規律的早早睡去了,在夢中依然是奶奶那張慈祥的難以忘懷的笑臉,只是奶奶對她說出了這麼一番話:我的好孫女,替奶奶去上海吧,替我看看那充滿愛的黃浦江。還有去找一個叫小超的畫家,他將有一個畫展,買下他手中的一幅江畔老人的畫,因為那是一幅歲月的等待寫照。我想要這幅畫,去吧答應奶奶,好嗎?
    佩芸驚醒了,她收拾好行李,坐上了趕往上海的航班,她曾經去中國旅遊過,但是唯獨沒有去過奶奶的故鄉經濟中心上海。佩芸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做過無數個夢,而這次卻會發燒一般的聽從夢裡的安排來到北京,可能是因為這個夢那樣的真實吧。她到了上海後,查閱了很多最近辦畫展的資料,功夫不負有心人幾天後她終於找到了小超這個畫展的全部信息。於是她便兌換了大量現金,準備買下這幅畫。當她提著錢回到酒店的時候,才發現了一件事情,就是小超這次的畫展主題是雛菊。也就是說根本沒有人物,更沒有什麼江畔的老人。佩芸失望極了,想要回到美國,但是走之前她想看看自己查了這麼久的這個畫家所畫的畫,佩芸算不上藝術愛好者,從她選擇的專業和從事的職業就知道,她是個理科女。